☆、奇怪(捉虫)
赵德福一共挨了20板子, 霓裳虽然想为陆婉晴出气, 气呼呼地要打赵德福, 可是公主身边的女官夏瑶却不是傻子,打坏了齐王身边的内侍大总管。公主是齐王的亲妹妹不会受到责骂, 但是他们这些未曾劝阻公主的宫人就遭了殃。 不能劝导主子明辨是非, 也是失职。 所以,这板子听着噼里啪啦响,实际都是空响, 赵德福挨了20板子,就跟放20个屁差不多, 能走能蹦,还能大跳。 公主走后, 易鸽和张吉赶紧上前想要将人扶起, 未料赵德福居然自己爬起,还腿脚利索地给二人几个飞踹,边踹边咬牙:“叫谁丁公公,叫谁丁公公呢,啊, 小兔崽子, 找死是!” 两个臭小子黑心啊, 蹲在他旁边大叫丁公公,害得他想解释都说不出口。 俩人也不躲,任由赵德福踹个够,张吉还嘴贱:“公公真是钢筋铁骨, 神屁无敌,20板子打在公公身上跟拍灰似的,看来以后得打200板子才行。” 闻言,赵德福差点被气个倒仰,死小子,居然还想打他200板子,这是咒他死呢!一时间,连连起脚,招招踹在屁股蛋子上。 易鸽不像张吉似的嘴贱,而是笑呵呵,温柔柔,语声潺潺:“公公别动怒,我们如此行径全是为了饯行您的教育指导。” 他是指导他们来害自己吗?赵德福斜眼。 易鸽解释:“不是公公您说的,要把丁公公当成我们的天,我们的地,我们永远的挂念。方才在室内,我瞧着公主的情状,似乎是故意来找丁公公的茬,您此番为丁公公挡灾,合该荣幸才对。” 赵德福一懵,他都被打糊涂了,这会冷静下来立刻就意识到不对。公主是因为丁小六的名字不好听才打他,根本不是他惹恼公主。 想到这,赵德福敛眉,想起跟在公主身边的两个贵女,一个是承恩公嫡幼女陆婉蔷,另外一个是陆婉晴。 想到马场一事,赵德福明白过来,原来是陆婉晴教唆公主找茬,这事可大可小,得赶紧报给齐王。 丁小六也听说赵德福被打一事,赶紧过来瞧他。 虽说屁股蛋子没事,但赵德福也要装一装,就躺在床上哎呦。丁小六过来,赵德福立刻老泪纵横:“六儿啊,我是不行了,没法服侍殿下,殿下就交给你了。” 丁小六可不敢跟赵德福抢,太监看主子都跟看自己碗里的食物似的,护食的很,赶紧拒绝:“公公这是说哪的话,我笨手笨脚,哪里服侍的好王爷,还得您指点。” 赵德福摇头,目光真挚:“你服侍的最好,没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俩人一番推拒,赵德福将丁小六夸成一朵花,好的天上有地下无,听得她一愣一愣的,直怀疑赵德福是不是脑抽,居然会对她这般客气。 这时,易鸽和张吉二人也到了。 见到二人,丁小六心脏本能一提,这俩可都是刺头,没事就寻思给她找茬。易鸽是笑面虎,面上乐呵呵,背地里则是找人跟她过不去。张吉是小傲娇,不会找茬,但也不听吩咐,十分难搞。 丁小六面色警惕,正要苦撑气势,就见易鸽飞奔而来,双目放光,语声柔得滴水:“丁公公,您怎么来了,快喝水,说着快手快脚地给丁小六倒了一杯水。” 这不会是一杯毒水! 丁小六往后躲了躲,赶紧摆手:“不了,我不渴。” “那我给您捶捶背。”易鸽放下杯子转到丁小六背后。 “不不不。”丁小六赶紧拒绝,她怕被捶死。 见易鸽抢了两个先,张吉只剩下甜言蜜语了,遂对丁小六开口:“丁公公,您今日真是雄壮威武。” 丁小六低头瞧瞧自己的小细胳膊小细腿,心道,你莫不是反讽。 好不容易摆脱奇奇怪怪的三人,丁小六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她要把赵德福挨打一事禀报给殿下。 走到卧房门口,丁小六迟疑着不敢上前。 万一,万一,齐王真是断袖……她咬咬牙,头痛欲裂。你说说好好的器大活好的言情文男主不当,非要搞基,还看上她这个假男人。 丁小六直觉造化无常,这一天天啥逼事都有。 “殿下。”她推了推门,“奴才进来了。” 门刚打开,就听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声响,丁小六吓了一跳,担心齐王出事,门口没关赶忙往里跑:“殿下!” “别动!”齐王出声,语气暗哑无力,尾尖还有点勾人,听在耳中,让人身子都酥麻了。 丁小六下意识抠了抠耳朵,停住脚步。 “把门关上。”勾人的声音又来了。 丁小六忍着酥麻去把门关上。 内室同帘子遮挡的床铺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丁小六猜测殿下应该是在穿衣服,就识趣地立在原地。 站了一会,丁小六嗅嗅鼻子,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气味,这气味不难闻,而且很淡,似麝非麝,还有点青草的气息。 虽说不难闻,但是屋子里有别的味道总是不好,丁小六开口:“殿下,奴才把窗户打开?”室内放着冰,又怕别人瞧见殿下身上的红疹,窗户就没开。 但是这会有味也就顾不上别的,而且殿下的红疹并不严重,身上没有,只有脖颈和手臂起了稀疏几颗,完全可用衣服遮盖。 “不必。”李贞扯开帘子,现身。 丁小六看向他,发现殿下脸色有些红,额头缀着点点细汗,眼睛像是蒸腾了水汽,蜜色诱人。 “去弄些热水来,我要沐浴。”李贞吩咐。 丁小六赶紧让人准备浴桶、热水,待一切都准备齐全,将其他人撵出去,对齐王说:“殿下,奴才服侍您沐浴。” “不必。”李贞摆手,走到屏风里侧,自己脱衣洗澡。 既然殿下不用她服侍,丁小六闲下来,目光四处瞧,瞅见床铺上乱成一团的被子和床单,就想过去收拾收拾。 未料,还没走到跟前,屏风后就传来齐王惊慌的声音:“不许动。” 丁小六站住,她发现自从下午进卧房以来,殿下就奇奇怪怪的,不让她靠近且不说,居然连被子都不让她叠。 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仿佛她是□□,不能靠近他身边。 之前她还因着怀疑殿下是断袖而发愁,这会就被现实重重打脸,一个连靠近她都不愿意的殿下怎么会是断袖,即便是断袖也不是和她断。 “你到屏风这边。”李贞说。 丁小六听话地走到屏风另一侧,透过轻纱屏风看对面殿下的影子。 屏风很高很大,挡在中间,仿佛隔出两个空间。但是又因为材质轻薄,可以隐隐约约看到对面的影子。 丁小六就可以清晰地看到另外一侧,齐王趴在浴桶边沿,手臂压在上头,抬着头,正隔着屏风看她。 只是看不清表情和神色。 “小六儿。”李贞开口,许是因为趴在水里,暖洋洋,殿下的声音也仿佛沾了水,粘连水汽,叫她名字时尾音软糯,绵绵勾人。 “我给你那本强身健体的书看了没有?”他问。 丁小六恭敬答:“回殿下,奴才不仅看了,还练了呢。” “嗯,很好。”李贞点头,“练给我瞧瞧。” 齐王要求,丁小六哪敢不从,赶紧回忆着书里的内容,比划出一个飞鹤亮翅的姿势。 那本书内容很多,里头还有图画,图画的姿势看着简单,实质做起来非常难。丁小六研究了好几日,还做不到十个动作,而且也不标准。 透过轻薄的绡纱屏风,李贞可以看见六儿右腿高抬,伸展双臂。她手臂纤长好看,面对面朝着他展开,像是要拥抱他一般。 想到这,身下猛然窜起一股燥热,他又……硬了。 李贞身体往后,靠在桶壁,左臂搭在边沿,右手下沉潜入水中。 “继续。”他声音暗哑几分。 接下来,丁小六又比划了大鹏仙鹤等几个姿势,直到将自己所学全部演示一便才停下。 这会,她已经微微啜着气,呼吸粗重。 但对李贞来说还远远不够。 心里那把火烧起又燃灭,然后又烧起,几次三番,刺激得他双目赤红,整个人都陷入到空虚之中,胃里、胸膛里、心里像是少了什么东西,激烈地催促他,催促他填满。 李贞仰着头,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是疯了,怎么就要不够,想不够,只要一看见她,一闻到她的气息,就忍不住发狂。 “只会这几个?”他低低开口,声音愈加沙哑。 丁小六紧张不已,殿下这话是何意,难到嫌弃她不用心不努力学得少?想到这,她心头发坠,弱弱开口:“殿下,奴才蠢笨,只会这几式。” “嗯。”李贞睁眼,“无妨,我来教你。” 教我? 丁小六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王爷居然要亲自教她?她上辈子大概烧了不少高香,才幸运如斯。 “嫦娥抱月。”李贞开口,“腰肢后仰,双手按在臀部。”说到臀部,李贞声音发紧,神经颤栗。 丁小六照着他的话语做动作,腰肢后仰,胸前高挺,双臂努力往后展,然后掌心压在臀部。 这个动作刚做完,就听见屏风另一次水声颤动,她好奇,想要转头,却被殿下止住。 “别动。”他说。 丁小六乖乖不动。 “说句话。”他又要求。 说什么?丁小六懵住,试探叫了一声:“殿下。”她仰着脖颈,声音遭到压迫,吐出来的语调轻软柔滑,酥麻入耳,甚至还微微带着些沙哑。 另一侧,水声更剧烈了,还有无声轻喘。 “再叫。” “殿下?”丁小六腰都快断了,“殿下,殿下,殿下……奴才腰好酸。” “哪里酸?”李贞眨着湿润的羽睫,轻声问她。 “腰。”丁小六无语。 “腰为什么酸?”李贞问。 天啊,丁小六咬牙,“因为这个姿势太久了。” “姿势。”李贞低语喃喃。 就在丁小六忍不住,想要托着腰肢起身时,浴桶中水花飞溅,齐王重重靠在桶壁,似乎整个人都失了力气。 齐王怎么了? 丁小六担心,出声问他:“殿下?” “没事。”李贞懒洋洋抬眸,向她伸手,“过来服侍我穿衣,让人把浴桶抬走。” “哦。”丁小六应了一声,赶紧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自觉好污,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