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戴安娜脸上虽然笑着, 但却自然流露出一股悲伤，罗莎捏着手袋的手指动了动, 似乎明白了她口中的男人对戴安娜的意义。 你想他吗？罗莎本来想这么问，但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 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是一切的开始啊。 “宾客们请往这边走, 火车即将启程。” 这也是今晚的纪念活动之一, 以韦恩大厦为起点, 环游哥谭一圈。 “哥谭的夜景很美。”酒杯被戴安娜斜斜地拿在手里, 她说, 面容已经恢复平静。 罗莎向托尼走去，挽上他的臂弯。 “她是？”托尼朝着戴安娜的方向眯了眯眼睛。 “神奇女侠。” “又是一个拿盾的。”托尼瞬间失去了兴趣：“比队长还老的老古董。” “诶!”罗莎不悦地朝托尼斜了一眼：“先生, 你的风度呢？” “OK，对不起。”托尼无奈地道歉。 空中火车应为投入使用时间已经很长了, 虽然车厢内很整洁，但可以看的出来已经有些陈旧了, 墙壁上的涂漆脱落，露出里面锈迹的斑斑点点。 罗莎撩起裙子坐到靠窗的那一侧，往外望去，就可以见到哥谭繁华的夜景, 灯火辉煌, 这个城市的黑暗不堪都被掩盖在了这幅景象下面。 “我的博览会更好。”托尼一落座, 就忍不住说。 托尼重启了老斯塔克先生的科技博览会计划, 也可以说是一项纪念活动。 罗莎偏过头来看他, 就像一个忍不住炫耀的孩子, 笑了起来：“当然, 斯塔克永远是最棒的。” 托尼得意地笑了笑，风透过细缝吹进来，撩起他的粽栗色发梢，英俊逼人。 “这火车真的不用整修整修吗？韦恩集团也不差钱。”没过几秒，托尼又忍不住嫌弃地说道。 “可能不改变是因为有纪念意义。” “我就从不喜欢旧东西。” 罗莎忍不住怼道：“你就是靠旧反应堆活下来的。” 托尼被堵的一噎，生气地把朝另外一个方向转去。 罗莎摇了摇头，看向窗外，她姣好的侧脸映在玻璃上，风吹乱了她鬓角的发。火车渐渐从繁华的地方驶向贫民窟，灯光渐渐暗下来，仅有路边立着几盏忽暗忽明的灯，这是哥谭的另一面，没有掩饰却更为真实。 罗莎忽而看向前方，韦恩亦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短暂地交汇。 她明白了，韦恩安排这次火车环游的目的是在履行约定，她的眉毛渐渐蹙起来。 罗莎看到黑夜中，行色匆匆的人，他们的脊背是被寒风压弯的，看不清脸，但可以肯定定是麻木和苍白的。巷子口有人在械斗，警车开过来，鸣笛叫的响亮，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开走了。 这个城市正处于绝望边缘，他们不需要拯救，而是希望——蝙蝠侠虽然隐匿在黑暗中，带来恐惧，也带来了正义。 罗莎的手指紧紧捏着手提包，凸起的珍珠带来了痛感，眼神变幻莫测，像是想通了什么，手指松开。 “明明哥谭这么不好，但却很少有人离开。”托尼也看到了巷口的那一幕。 “因为是故乡啊。”罗莎突然感慨了一句。 如果它一切都好，或许不会那么难舍，但正因为它满目疮痍，才舍不得离开。 但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至少小丑和他的阿卡姆犯罪团伙就不是。 火车突然急刹车停了下来，罗莎一个脑袋撞到了前面的铁椅上，额头立马红起了印子，她吃痛地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看样子是痛极了， 托尼立马反应过来，看向罗莎：“好了，没事，只是有些肿了。” “看样子有人又不安分了。”托尼和韦恩交换了一个眼神。 “大家冷静，我们可是有钢铁侠。”韦恩这次没有再扮演花花公子的懦弱胆小角色，安抚着大家，他看起来有些怒气冲冲。 火车又突然启动，罗莎敢保证，刚才绝对是有人挟持了火车。 韦恩和戴安娜立马向他们汇聚过来，今晚的宾客主要都是集中在前二、三节车厢，而他们所在的车厢刚好是第二节车厢。今晚的宾客们都是上流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见惯了大场面，虽然有些慌张，但都还算镇定，没有出现崩溃的现象。 车厢的门被推开，亮眼的绿色马甲立马跃入人们的视线中，他黑色的眼珠转了转，血红的大红唇往两边扯动，还未说话，就让人心生恐惧。 韦恩的秘密身份还没有暴露，这种场合钢铁侠这种明面的超级英雄比较适合出面，他站在小丑面前，嘲笑说：“小丑，又是你。难道上次还没有受到教训吗？” “是钢铁侠啊。”小丑的声音还保持在一个平稳的声线，而当他视线看到罗莎时，立马变得兴奋起来，声音低沉中有带着尖锐别人，就像指甲刮在黑板上：“还有我们的小罗莎。” “今晚可真是太让人惊喜了。”他目光沉沉。 罗莎非常不喜欢小丑，因为他的反派举动她找不到任何理由解释，就像他第一次出现就已经成为了笼罩在哥谭上空的阴云。 她站到托尼身边，深深地皱眉：“你埋了炸弹？” “真是聪明的女孩!”他惊喜地拍手。 “所以我们玩个游戏／这次不会有人陪你玩游戏了。”两个人同时说道。 小丑聪明，看透人心，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起不了任何作用。他能一次次的在蝙蝠侠面前犯下杀虐，不过是因为蝙蝠侠的正义原则。 而这次罗莎就想轻易打败小丑，如果这个城市需要希望，那她就告诉大家小丑也没有什么厉害的。 罗莎向韦恩示意，让他把人群驱散。韦恩会意，和阿福两个人将人劝到别的车厢，而小丑看起来并不在意没有观众。 托尼已经换上钢铁战衣，戴安娜朝罗莎点点头，也是蓄势待发的状态，看起来大家都认为这是一场战斗。 罗莎挑了挑眉，看向小丑：“说!炸弹埋在哪里？” 小丑的目光变得呆滞：“车头，埋在正驾驶位子的下面。” “托尼？” “宝贝，这都不能称之为战役，简直是单方面的碾压。”托尼伸出金属手掌，发射出冲击炮，轰开小丑的那些手下们，向驾驶室走去。 要论机械，没有人比钢铁侠更擅长了，对于他来说拆掉炸弹简直易如反掌。 戴安娜也没有想到事情会解决的这么容易，毕竟小丑和韦恩可是从他成为蝙蝠侠初始就纠缠在一起了。 她悠闲地靠在一侧，看罗莎如何整治小丑。 “亲爱的，把手机拿出来，我们的小丑先生要开始表演了。”罗莎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充满了恶作剧的神态。 她打了一个响指，小丑的神情立马恢复清明，他目光不善地看向罗莎，就像从地狱刮来的阴风。 罗莎并不畏惧，甚至可以称得上大胆：“小丑先生，你的本质工作不就是娱乐人们吗？你会跳舞吗？” 小丑似乎已经预见罗莎想要做什么，涂满白色颜料的脸上竟然看出来了脸色变黑：“罗莎!” “戴安娜，你想要看什么舞蹈？” 戴安娜当然明白罗莎的暗示，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当然是要那种又骚又浪的舞蹈才能达到目的，不过戴安娜一时之间还真想不起什么舞蹈是这种风格的 “那就跳《save》。”刚好这段时间鬼步舞席卷了油管。 罗莎看着小丑：“Do it。” 其实她本来还以为小丑不会跳鬼步舞，但没想到虽然肢体有些僵硬，但他还真的完整地将整个舞蹈都跳了下来，看样子平时没有少逛油管。 托尼从驾驶室回来，看到这副画面，啧啧两声，将手中的定时器扔到一边，兴致勃勃地看了起来。 “小贾，记得录下来。”他从盔甲出来，战衣就成了一个摄影机，还是全方位，无死角的。 “是的，先生。” 而韦恩在托尼将火车停下来的时候，立马就开始疏散人员，戈登局长早已经带着警员等在站台了。 他同情地拍了拍韦恩的肩膀：“布鲁斯，你还真倒霉啊。” “不过还好没有人受伤，小丑呢？” 他返回车厢内，焦急地推开车厢内，看到里面三个人都抱着手在欣赏——小丑还跳的挺好的，他有些心情复杂。 一二三，罗莎默数着结束动作，打了一个响指。 恢复神志的小丑，已经无法维持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气急败坏地看着罗莎：“你找死!” “小丑，你自己应该最清楚放狠话是没有用处的。”韦恩说。 “回阿卡姆监狱。” 小丑微眯着眼，似乎在算计着什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飞快地朝罗莎的方向开了一枪，距离快到让人几乎没有反应时间。 站在旁边的戴安娜伸出手来，子弹正好打到了她的护腕上，挡了回去。 罗莎惊魂未定地拍拍胸脯，感激地看了一眼戴安娜：“谢谢。” 托尼立马将小丑电击倒：“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