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罗莎整理完衣服, 正好到了中午的时间，查尔斯叫她去用午餐。 他一身浅蓝衬衫灰色针织外套, 亚麻色的的头发细软地铺在头顶上, 身长玉立, 自成风度。罗莎两次见他都是这副打扮，他极适合针织这种柔软温暖的衣物。 两个人并排走着，罗莎观察到他双手插在裤兜里，流露出了平时没有的玩世不恭般的风流倜傥，她想起在漫画中的X教授极有女人缘。 学校是用泽维尔老宅改造的，将原来的餐厅做了扩充，因为学校人数本来就少，所以并没有划分成教职工用餐区域和学生用餐区域。 所以罗莎一走进餐厅, 就受到了热情的目光洗礼，直喇喇的目光让罗莎身体一僵, 这也太过分瞩目了。 查尔斯咳嗽了一声，隐晦地提醒大家不要吓到罗莎：“我们这边取菜。” 罗莎顿时松了一口气地快步往取菜处走去, 查尔斯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钢铁侠的助理吗？他可是个高调人物, 你经常面对媒体的聚光灯还会害怕他们的注视？” 罗莎瞥了他一眼，反驳道：“这根本不一样好不好，那是工作，我当然要专业。而且我只是不太习惯这么多人用一种感谢的眼神看着我, 都怪你当教授太成功了啦。” 查尔斯接收到了罗莎小小的抱怨：“看来我应该对他们再坏一点, 逃课或者作业没有完成就不只是抄五遍美国历史课本了而是十遍。” 罗莎听出了他语气里玩笑的成分：“你应该换成种花历史课本。” 查尔斯摸摸鼻子：“李千欢也这样建议过。”所以说这是种花人的骄傲。 餐厅是自助餐模式, 食物也是典型的美国风格, 汉堡、薯条、披萨和油光水嫩的牛排等。 两个人都简单拿了一些食物，坐到窗边的桌子，往外就能看到一大片的草坪和一个大型无线电波接收器。 查尔斯注意到罗莎拿了一块牛排和很多的蔬菜沙拉，才想起来东西方饮食习惯不同，轻轻蹙了眉。 “我明天让厨房准备中餐。” 罗莎抬眼看他，摇了摇头：“不用这么麻烦，我都已经在英国待了一年美国待了半年，早已经习惯了。” 查尔斯没有再说话，但心里已经做了决定。 作为世界第一的超级大脑，查尔斯曾在哈佛，剑桥，哥伦比亚等大学拿到文凭，拥有遗传学，生物物理学，心理学等多个方面的博士，学识广博，和他聊天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这种享受不同于夏洛克迷人的嗓音，托尼的妙趣横生，而是点到即止的优雅，不会有天才的炫耀感。 “变种人能力使用的问题无一例外都是因为心理障碍，有人因为恨而找不到平静点，有人因为恐惧而限制了想象力，有人因为暴力对能力失去了控制。”查尔斯看到窗外伫立的巨大无线电波接收器，陷入一段回忆，突然嘴角一扬，艾瑞克应该也会很高兴他恢复健康了。 罗莎在X战警成立历史陈列房间里看到他们的当初拍摄的照片，每个人都意气风发，只是最终因为信仰不用分道扬镳。 “你们当初制服的颜色是谁选的？”罗莎问。 “难道你也要吐槽这个配色吗？”查尔斯挑眉反问。 罗莎诚实地点点头，嘴角有些明显的笑意，看来很多人都跟他反应过这个问题。 查尔斯无奈地看着她，他真的觉得黄色象征着光明的未来，有很好的寓意。 “你上次离开的太匆忙了，想要逛一下学校吗？”两个人吃完午餐，散步在鹅卵石小路上。 罗莎说了声好，冬日的风有些凉，她搓了搓手想要暖和起来，她一到冬天就有手脚冰凉的毛病。 查尔斯看在眼里，绕到了她的另一侧用身体帮她挡住吹来的冷风。 “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校会放寒假吗？”罗莎看着踩着上课铃声跑进室内的学生，好奇地问道。 “我们虽然特殊但也是学校，当然会放寒假，有家人的就选择回家，没有的就会留在学校里，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家。” “他们以前都会举行露营或是探险活动，你要是感兴趣可以跟他们一起去。”查尔斯建议。 “不了，我已经预约了哥谭之旅。”罗莎比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西切斯特待完去哥谭，这个寒假基本也就结束了。 “哥谭？”查尔斯有些惊讶，这个全美犯罪率排名第一的城市可不是旅游的最佳选择，除了那些爱冒险的人，可罗莎的性格就不是如此啊，还是他有什么误解。 “不用担心，邀请我的人可是哥谭的地头蛇——布鲁斯.韦恩。” “蝙蝠侠？” 这回轮到罗莎惊讶了：“你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查尔斯用手指点点脑袋：“我的能力可是精神控制和心灵感应，我们曾经在社交场合见过，泽维尔家族有韦恩集团的股份。” 她忘了，学校可是用泽维尔庄园改造的，查尔斯也是个隐形大土豪。 “那你应该放心了。” 查尔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傻姑娘，那可是哥谭，他怎么可能会放心？ “我让金刚狼教你近身搏击。”查尔斯直接做了决定。 罗莎艰难地咽了了一口口水，她还真的是和近身搏击杠上了，以前是夏洛克，在复联的时候娜塔莎训练她，现在还要来个金刚狼，她真的觉得人生黑暗。 “不用了，你看，我可是能转动……”为了展示自己的能力，罗莎看了一下周围，看到巨型无线电波接收器时眼睛一样。 她兴奋指了一下：“那个!我可以操控那个!”她话一落地，巨型无线电波接收器就被轻易地转变了方向，就像跳舞一样还是三百六十时度的转动。 查尔斯惊讶地眉毛一挑，她的能力可比艾瑞克厉害多了，至少他当初可没有这么容易。 “你说的操控生命？” “包括让没有生命的物体获得生命，其实我也不太确定，但我就是能操控物质。” “所以我能不用近身搏击训练吗？”罗莎用可怜兮兮的表情期待地看着他，一双小鹿斑比的眼睛让人不自觉心软。 “不行!” 罗莎瞬间垮下了肩膀，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查尔斯看了觉得好笑，又觉得这样对她太残忍了，向她承诺了一个礼物。 罗莎觉得他的脾气真是太好了，难道他对每一个小变种人都这么好？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父亲的完美形象，虽然一面对她严厉一面又会拿礼物哄她开心。 当然这个礼物兑现的时间快的出乎她的意料。 傍晚的时候，查尔斯带她来到阁楼，这里明显很少人上来，看起来是他的私密空间。 安乐椅，书架，地毯……全都是暖色调的颜色，看起来温馨又典雅。 查尔斯淡淡地解释，似乎不想给罗莎造成压力：“这里可以看到最漂亮的落日。” 他搬来两张靠椅放到窗前，这是一扇巨大的雕花彩绘玻璃窗，本身就极具观赏价值，查尔斯推开窗户，发出吱呀的声音，支好，瞬间就让人感觉时间慢下来了，内心也跟着平静。 罗莎身上盖着毛毯，看向窗外，太阳在落山那一刻，总是带着留恋，想要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散发出最浓郁的色彩，云朵为因此染上了胭脂红，暖橘色，淡紫色，甚至有时候还可以看到淡淡的粉红色。 雕花窗户成了天然的画框，将这幅景象变成了绝世名画，热烈至死，罗莎突然有些感动，她总是会被莫名的情绪困扰，或许这就是她选择文学的原因。 查尔斯看过太多次落日的画面，即使每次都依然惊叹一瞬间的热烈美好，但更多的时候是可以提供一个安静的空间，让他暂时忘掉X教授的身份，只是作为查尔斯.泽维尔。 他偏过头，注视着女孩的侧脸，这是一张线条极其流畅的脸，完全看不见钝角，美好的让人忍不住感叹造物主的偏心。她眼睛蒙了一层浅浅的水雾，像是湖中滴入一滴水，瞬间灵动起来。 他忍住了窥探她内心想法的**，双手紧紧捏着靠椅的扶手，指腹捏的泛白。 查尔斯无法抑制地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收敛目光，他把这一切归结于对美好事物的欣赏。却忘了最不合理的地方在于这个阁楼即使是从小生活在一起，当成妹妹一样的魔形女瑞雯也不曾知道这个地方的存在。 “怎么了？”被看了许久的罗莎忍不住问道。 “我想在这里看下雪也一定很美。” “你以前没有看过吗？我们可以一起来。”罗莎笑着看着她，没有发现她这一句简单的话在查尔斯心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 查尔斯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竟然有一丝窃喜，沉默了一瞬，才回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