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贝克街, 221B。 夜幕四合, 维多利亚风格的公寓, 绿色藤蔓的图案整齐地排列在米白色的墙纸上, 壁炉燃烧着焰火, 旁边立着一小棵圣诞树，缠绕着铃铛和金色的绸带, 大侦探专属的柯布西耶沙发上空空如也, 它的主人正静静地靠在窗边拉着小提琴。 悠扬的琴音缭绕在每个人的耳畔, 悦耳动听，仔细听还能从中听出一丝淡淡的思念。 啪啪啪——鼓掌的声音响起来。 “夏洛克，太美妙了。”赫德森太太赞叹道。 “又是《罗莎蒙德》。”华生陈述着一个事实，雷斯垂德探长听到这个名字，消息的惊慌地喷出酒来, 难道夏洛克还为她做了一首以她名字命名的曲子？不知道麦考夫知不知道？他咳嗽了两声, 不经意地问道：“什么罗莎蒙德？” “这首曲子是舒伯特的《罗莎蒙德四重奏》。”华生解释说, 他哼着曲调, 开玩笑说：“夏洛克演奏这首曲子的频繁程度都可以让我这个音乐白痴记住调子了。” “噢？”雷斯垂德看了一眼夏洛克，得到的却是冷淡的一眼, 他在心里啧啧了两声, 自己当初作的大死又怪不得了谁呢？气跑了媳妇。已经和老婆离婚了的雷斯垂德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幸灾乐祸, 虽然他和夏洛克我同是是天涯沦落人。 赫德森太太做了圣诞大餐，香味扑鼻, 夏洛克却更加怀念罗莎的, 她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是比毒品还要更加强烈的存在，她的缺席竟然会让夏洛克的人生感到乏味无趣。 他有必要找一些乐趣。 正好莫莉.琥珀踩着高跟鞋上来，她手提着装圣诞礼物的袋子，夏洛克一眼就发现最上面的那一份是最特别的，更精美的包装，他毫不吝啬地洋洋洒洒说了一通分析：“……毫无疑问这是送给你爱的人的，我竟然不知道你最近交男朋友了……” 莫莉的表情越来越尴尬，她喝止道：“够了!夏洛克!”当夏洛克念出吊牌上自己的名字时，终于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一个姑娘的心。 “……夏洛克，你总是这样伤人。”莫莉带着哭腔控诉，眼眶里的眼泪在打转。 “对不起。”夏洛克歉意地亲吻莫莉的侧脸。 夏洛克的道歉让包括莫莉在内的在场的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表现出愧疚，早知道夏洛克从来都是缺乏人情味的。 “没……关……系”莫莉不知所措地看着夏洛克。 突然响起一声女人的床叫声，莫莉惊慌地解释不是自己发出的，而夏洛克却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眉头皱紧，艾琳.艾德勒死了。 随后电话铃声响起，夏洛克接通电话往卧室走去，甚至关上了门。 “先生，你知道圣诞节和什么最配吗？” “是什么？”夏洛克语气带笑，在面对罗莎的时候，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身上冷漠的锋芒都消失了。 “不如你到楼下来看看。” “夏洛克你去哪里？”华生看着夏洛克快速穿上风衣，速度快的只能让人看见他黑色风衣扬起的一角， 华生和其他人对视了一眼，相默无言。 从楼上到楼下短短的距离，夏洛克却觉得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又有些踌躇，他期待却又害怕失望。 “圣诞节快乐。”罗莎一身红裙，大大地张来双手迎接着夏洛克，她脸上的笑容极盛，宛如花朵盛开的一瞬间带给人惊心动魄的美感，生命力十足。 唔—— 夏洛克没有表情，大踏步地走过来，直接捧住罗莎的脸，用力吻住她的唇，蕴藏在他冷漠外表下的热情通过唇舌交缠全都传递给了罗莎，浓烈地仿佛死去。 罗莎穿过他的大衣，抱住他劲瘦的腰，仰着头接受他的亲吻，她的全部感观都被他操控，那一刻他成为了她世界里的上帝。 “莎莎。”夏洛克亲吻她的眉心，鼻尖，侧脸，带着无限的怜意。 热吻之后性感到极致的沙哑嗓音撩拨着她心中的弦，一颤一颤，痒丝丝的。 她睁着雾气的眼睛看他，那是浑然天成的性感，想要将她压在身下肆意欺负，她踮起脚尖，被亲吻的红肿的唇贴在夏洛克的耳侧。 “先生，和圣诞节最配的是惊喜，喜欢这个礼物吗？” “不能更满意了。”他玩味地说着这句话：“我的圣诞节礼物。” 罗莎轻笑出声，手指在夏洛克的腰侧画圈圈，眼睛直直地勾住他：“在我离开之前，我都属于你。” 这样暧昧的提示让夏洛克眼睛一亮：“你还记得曾经抱怨我抓伤你的事情吗？” 罗莎眨了一下眼睛，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件事情。 他说：“你今晚可以全部都报复回来了。” 明白了夏洛克意思的罗莎脸一红，他可真是…… 吥吥吥—— 在十米开外的地方，黑色轿车打开前照灯，刺眼的灯光打亮两个人。 夏洛克深吸一口气，麦考夫难道就不能让他过个快乐的圣诞节吗？ 罗莎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麦考夫，看起来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过去。” 麦考夫带来了的是艾琳.艾德勒死亡的消息，他的目的是让夏洛克去停尸房确认这个消息是否真实。 被打扰了好事的夏洛克目光不善地看向麦考夫：“你的手下都是废物吗？比苏格兰场的金鱼还不如，至少他们不会拿这么简单的问题来麻烦我。” “神通广大的艾德勒小姐显然认识管理档案的官员，她的信息并不存在信息库中，验尸根本就不能确认她的身份。只有你了解她的身体。”麦考夫不甘示弱。 罗莎本来是好心地打算迟些再跟夏洛克算账的，听到麦考夫的话，立马目光冷冷地看向他：“听起来似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亲爱的，你的解释呢？”罗莎笑着，可语气却是不太好。 夏洛克狠狠地瞪了一眼麦考夫：“你欠我一次。” 车子停在了巴茨医院门口，夏洛克拉着罗莎下车。 一下车门，他就可怜兮兮地看着罗莎，委屈地说：“我是被迫看的。” 他一个大男人用puppy eyes的眼神实在是犯规好不好？ 手术台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夏洛克掀开白布，同时遮住罗莎的眼睛，他还记得她怎么该改都改不掉的怕尸体的破毛病。因为还是新鲜的尸体，所以并没有散发恶臭，虽然脸被毁了，但夏洛克只扫了一眼就确认了确实是艾琳.艾德勒本人。 罗莎拉开他的手，在他盖上白布的那一刻看到了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吃醋地撇了撇嘴：“这身材难道你不喜欢？有胸有屁股。” 所以她因为嫉妒怕尸体的毛病已经不药而愈了？夏洛克无奈地想到，他拉住罗莎的手：“你是脑袋是装满了空心粉吗？我只喜欢你，这就是唯一的事实。” 他目光直白地打量了一眼罗莎的胸和屁股，她的胸又发育了，屁股也更翘了。 罗莎被他看的脸一红，他这种只看一眼就能准确测量出三围的本事是和谁学的，她明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 “罗莎，我了解你比你想象的更多。”他说的笃定又霸道，就像一根钉子牢牢地钉进她的人生。 “所以我有一天就算不再爱你了也不允许离开吗？”罗莎好奇地问道。 “你不会想承受这个后果的。”夏洛克的手掌落在罗莎的头上，手指插进发丝往下梳到后脑勺，然后托着她的后脑勺狠狠地咬住她的下唇：“亲爱的，我可是高功能反社会。” 罗莎吃痛地皱眉，她看着他固执的眉眼，继续问道：“那如果你不喜欢我了，我也不能离开吗？” “福尔摩斯都坚信情感毫无用处，与你有感情联系是人生中冒的最大的风险了，你觉得我会半途而废吗？” 这别扭的性格还真可爱，罗莎奖励地亲吻他的脖子。 “我们去酒店……”夏洛克沙哑着声音说。 罗莎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纤细的腰肢几乎要被掐断，夏洛克带着□□的气息让她发烫：“不行……我要离开了，我答应了哈利当他的圣诞舞会女伴，要来不及了。” “**！”夏洛克爆了粗口。 “你刚才还在吃我和其他女人的醋，你现在就为了另外和一个男人过圣诞节把我丢下。”他咬牙切齿地说，脸色阴沉地看着罗莎。 被他一说，罗莎顿时有些心虚了：“可是我都已经答应他了，违约不是好美德，而且，而且真的只是女伴。” 见鬼的女伴，哈利.奥斯本对她的觊觎除了她自己，谁都看出来了!夏洛克觉得自己都要被气的心肌梗塞了。 罗莎见夏洛克依旧脸色不善，可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夏洛克可是毫不避讳地看了那个女人的**，她只是在进行正常社交，罗莎顿时就觉得委屈了：“先生，我们两个人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你的生气毫无理由。” “嫉妒是人类的天性，我并没有超出人类这个范围。” “可是我喜欢的人，身高是在180以上，有着一头黑卷发，能五秒钟看透一个人，他的名字还叫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这些要求都是为你量身定做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嫉妒，因为除了你再也没有人会让我喜欢上了。”罗莎说的诚挚而动人，眼睛闪烁的光芒令人沉醉。 “你要记住你说的话。” “永远。”罗莎主动亲吻他的嘴角，她的先生就像一只傲娇的大猫，她可真不想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