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难道蝙蝠侠也加了内增高？两个人的身高差距有点大, 她轻易就被提到了一边。他乌黑的眸如暗夜般冷静自持，看向罗莎时无比深邃，罗莎抿着嘴唇气鼓鼓地看着他：“他过界了。” “我知道, 他会被带回阿卡姆疯人院。” 蝙蝠侠指了指门口，电视中的熟面孔——哥谭警局的戈登局长带领着众多持枪警员进来, 便蝙蝠侠点了点头。 罗莎抱手冷眼看着小丑和他的手下被押解进警车，然后被送往哥谭的阿卡姆疯人院。 纽约不是戈登局长管辖的地盘, 这是明显过界的行为, 但想来也不太会被为难, 对于小丑这种大杀器纽约警局的局长只会把他当成烫手山芋。 “你对小丑可真是保护有佳。”罗莎心里哽了一口气，口不择言地讽刺。 习惯于隐藏在黑暗中的蝙蝠侠正打算离去，听到这话脚步一顿：“我有我自己要坚持的原则。” 罗莎叹了口气, 发现自己刚才的生气是完全无道理的。哥谭的情况不是身处其中的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棵苍天大树的根已经完全腐烂了, 想要拯救哥谭需要的是希望而非以暴制暴, 蝙蝠侠的不杀选择代表着法律, 代表着一个有序的社会。 她其实并没有权利指责一个为了正义而几乎将自己的人生牺牲掉的人。 “对不起。” 罗莎不知道蝙蝠侠有没有听到, 但至少她心里的愧疚感减少了一些。 而站在对面咖啡店目睹了全部过程的欧洛斯神情莫测：要不要帮小丑干掉蝙蝠侠？他看起来有点像她傻二哥的情敌。 等罗莎有时间去关注欧洛斯时, 她已经不见踪影了。 罗莎蹙了蹙眉, 心里冒出一个疑惑——她是谁？ 而这个答案她等了很久, 等到她的生活已经彻底变了模样——每一天都充满了惊心动魄，刺激和冒险都像行星自动围绕在她的身侧, 她也已经成为一名熟练的超级英雄。 相比于夏洛克对英国魔法界孜孜不倦地探索, 罗莎显然就缺乏了一些探索的精神, 至少美国的魔法界她就不曾打探过。 当托尼向她发来同往魔法界的邀请时，她才对这个新的世界产生一丝兴趣。 在对待人类的问题上，出乎大家意料的是美国魔法界比英国魔法界更严谨。在英国首相的办公室里，为了方便联系还会挂一幅不起眼的小油画；而在美国，巫师们和麻鸡们则毫无瓜葛，这一切都是因为种族隔离法令拉帕波特法的存在，美国魔法政府甚至设立了管理麻鸡和巫师的子部门。 从他们对人类的态度上看，托尼的这一趟拜访可想而知不会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魔法界政府设于纽约的伍尔沃斯大厦，入口有一个明显的猫头鹰标志。 “托尼，你知道吗？巫师们是用猫头鹰来传递信息的。”罗莎介绍说。 “而我们人类只需要一通电话或是一则短信就可以达到交流的目的。”从小接受科学思想的托尼对于魔法显然并不感冒。 罗莎发现了这个问题，提醒道：“态度好一点，你可是有求人家。” 托尼撇了一下嘴。 “斯塔克先生，请跟我们来。”两个傲罗气质的人站在入口处迎接他们。 虽然他们穿着着巫师服，但因为使用了忽略咒，来来往往的人类完全无视了他们。其中一个傲罗挥舞着魔法棒，入口处一阵扭曲，四个人踏进电梯，下到了地下八层的魔法部长办公室。 托尼打量这个庞大的地下空间，终于产生了一些兴趣，这可是空间折叠的现实案例。 巫师的国会与人类并无两样，只不过更加热闹一些，因为巫师这个少数群体总是和人类充满了各种矛盾，而国会每天都在开大大小小的会议立法处理这些事情。 身处于一群穿着魔法袍的巫师当中，托尼和罗莎两个明显人类打扮的形象吸引了很多注目，耳尖的罗莎已经听到好几声“麻鸡”这个词了。 麻鸡，麻瓜，这还真是充满了巫师特色。 他们被带到了魔法部长的会客厅，两个傲罗解释说：“请稍等，部长还有机会钟就结束会议了。” 两个人被丢到了这里，罗莎想到，看来魔法界对这次合作并不重视。 “我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在等人，从来就只有别人等我没有我等别人的。”托尼吐槽道。 罗莎显然比托尼更有耐心，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也知道？亲爱的斯塔克先生，你应该耐心一些。” “宝贝，你可真是冤枉我，我对你可从来没有不耐心。”托尼再次花花公子上身，朝她眨了一下眼。 罗莎干脆不理他，会客厅里有一面墙摆了书架，摆满了书籍。她打眼望去，发现魔法界书籍的取名与人类社会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且还更加浮夸一些，都是往吸引人了去。 咦，罗莎目光在某一处停下，她抽出一本名字叫《神奇动物在哪里》的书。 心里升起一股奇妙的感觉，或许这本书的作者会是她期待的那个人，她仔细看了一眼封面，在书名的下面正好印着一行烫金花体字——纽特.斯卡曼德。 她唇线上扬，弯出了好看的弧度，一直关注着罗莎的托尼好奇地问道：“笑什么？” “看到了认识的巫师写的书。” 她翻来扉页，在泛黄的纸张上写了一行字——谢谢我的朋友罗莎，是她启发了我写这本书的想法。 “而且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在书中感谢我，感觉很新奇很奇妙。”罗莎笑的更加开心。 托尼也感了兴趣，正准备走过来，却被突然回来了的魔法部长打断了前进的步伐。 魔法部长是胖矮的身形，要不是他五官端正，看起来慈眉善目的，一定会被怀疑是不干事的蛀虫。 “斯塔克先生，一直听闻你是人类中的精英，仰慕已久。”他笑嘻嘻地伸出胖手。 托尼虽然平时任性，但在对待大事上却极其靠谱，他立马换上了一面公式化的笑容，亲切地握住法奈尔部长的手：“我对魔法界也是充满了好奇。” 两个人客套了一番，法奈尔部长看向罗莎：“这位一定纽约新出现的超级英雄，您美妙的风姿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罗莎要收回刚才说的他们对这次谈话不看重的想法，不看重也不会将他们了解的那么清楚，而且魔法界也不像普遍认知的那样不关注人类社会。 “您好，法奈尔先生，叫我罗莎蒙德就好。”罗莎亲切地笑了一下。 三个人围坐在茶几上，法奈尔部长敲了敲桌子，立马出现了热腾腾的红茶和糕点糖果。 罗莎扬了一下眉毛，魔法界的糖果，希望托尼能感受到惊喜。 “斯塔克先生，巫师们和人类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相比于我们祖先广阔的生活天地，我们已经向不断扩张的人类妥协了很多，即使是眼前的国会大厦也是第五次搬迁的结果。”法奈尔部长语气平静，但眼神里充满了对巫师们如今生活状态的悲切。 罗莎端着茶杯的手一晃，有些理解巫师们的感受，对于少数个体，这个世界对他们从来都是不公平的，就像变种人也是一样。 托尼看了他一眼：“我理解你们的感受，超级英雄如今也正慢慢成为这样被孤立和分裂的群体。但我相信我们依旧热爱着这个精彩的世界，巫师的延续也是有一部分来自于普通人，人类当中的某个个体会成为巫师群体的一部分，而身为有能力者所以我们有必要为这个世界负责。” 法奈尔部长陷入思考，罗莎继续补充道：“这个世界永远是属于大多数的，我们永远无法打败他们，而只能在两者关系中寻找平衡，而我们提出的这次建议就是一次尝试。” 法奈尔部长终于笑道：“你们说的都是事实，如果我们内部不是有这种想法也不会有这次谈话的机会，我很高兴我们能建立合作，希望在未来这种合作可以更加密切。”他站起身，朝托尼伸出友谊之手，托尼握住晃了晃，这代表着联盟的建立。 这是超级英雄和巫师群体的一次新尝试，也是对未来的一次新的探索。 罗莎刚才还对这次盟约的建立笑容满面，但一走出会客厅就收敛了笑容。相信不仅是她察觉到了不对劲，托尼应该也有这种感受，法奈尔部长虽然演技足够高超，谈话的内容也进行的合情合理，但一切都显得太过急切了。就好像在遇到了危机，奋不顾身地抓住可以救命的稻草，显然的，复联就是这样一群武力高超可以借为助力的对象。 “巫师内部最近应该不太太平。”托尼很快就得出了结论。 “你想去魔法界的购物街逛逛吗？” 托尼看着她，心知肚明地点点头，想要打探消息自然是要从热闹的地方入手，这种地方八卦消息也是最容易传播的。 而他们此时的人类衣服太显眼了，因为和巫师们刚刚建立了盟约，托尼他们提出想要体验一下巫师的商业区的想法也被充分理解了。不仅帮他们变出了巫师袍，还帮他们兑换了巫师界的通用货币金加隆。 罗莎逛过英国的对角巷，所以对于巫师的商业区没有向托尼感到那么新奇，依旧是庂逼狭小的街道，人与人之间几乎没有空隙，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托尼手护在罗莎身后，一边耳观八方，看到有人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而报纸上的图片却会动，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他必须承认巫师界还是有点意思的。 “我们去书店看看，报纸里应该会有一些蛛丝马迹的。”罗莎显然也注意到了。 他们顺着人流找了很久才在角落找到了一家僻静的书店，因为不是在开学初，少了学生群体，书店的生意并不是很好，只有几个人在安静地挑书。 和丽痕书店一样，这家书店的书也是随意摆放的，从地上层层垒到了天花板，摇摇欲坠又偏偏掉不下来。罗莎总担心被砸到，所以很小心地在走，可还是无法避免出一些意外，她捡起一本被她袖子佛掉在地上的书——看上去已经有很久的历史了，她翻来一看，却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 书店老板看她有点兴趣，极力推销：“这是本日记本，是霍格沃兹的优秀毕业生写的，里面可能会找到新奇的魔法感悟。” 看老板的神情似乎很肯定日记本里面有内容，而呈现在罗莎面前的依然是一片空白，所以这是什么神奇的魔法吗？罗莎想到。 而已经看了很久报纸的托尼喊道：“罗莎，过来！”他指了指报纸上很小一块的内容，描写的跟隐晦，但已经透露出了信息——英国不能说的人重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