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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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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雍若这个小妾来说, 隆庆公主大婚当日的一切繁复仪式, 都跟她没有关系。    她只负责进入宫中参加喜宴,大吃一顿, 顺便给沉寂已久的皇宫增加一点微薄的热闹和喜气。    在上次的添妆礼上,公主曾对她刮目相看。    这次的宫宴上,许多贵妇人也对她刮目相看, 与她相互敬酒, 手拉着手说话,仿佛多年的闺蜜一般。    因此, 雍若借宫宴“发财”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她把自己能够接触到的女人体内的绝育药, 全都吸收了过来, 积分增加了两万多点。    可以预期的是:在未来一段时间内, 那些被下过绝育药的女人,枯木逢春一般怀了孕的事, 会接连在京城上演。    那些出售绝育药的地下商家,会不会接连被顾客打差评、要求退货退款呢?    如果这样的事情多了,他们会不会跳出来调查原由,以维护自己的商业信誉?    这些人做的都是非法生意。    如果被投诉得太多, 他们被人暗中举报的可能性就会增加。倘若他们自己再四处蹦哒, 暴露的机会将大大增加。    如果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或许可以趁着当今皇上还在位, 清扫一些恶势力。    据说:当今皇帝登基之前, 就狠狠地干过一票这样的事, 打掉了许多制售绝育药的非法窝点。    隆庆公主的婚礼之后, 凤寥又休息了两日。    这两天,他就集中精力教雍若骑马。    花园里的跑马道还没有整理出来。    雍若仍然只能在骑在马上,散步似的走一走。但对于她这个初学者来说,这已经足够了。    两天后,凤寥进宫回来后告诉雍若:他领到了皇帝交给他的第三件差事——祭祖陵。    据说:皇帝近日梦到了太`祖、太`宗,猜想是祖宗们思念后辈子孙,特派凤寥去祖陵祭祀一番,以表孝心。    “你别担心!我就是去祭个陵,跟列祖列宗说说话。虽然奔波劳碌些,倒也没什么凶险……”凤寥这样安慰着雍若。    雍若嘴上不说什么,心里却觉得凤寥的神情有些不自然。她觉得,凤寥去祭陵或许是真的,但他未必对自己说了全部的实话。    “我知道了!”她对凤寥笑了笑,“你在外面千万当心些!尤其要注意食物和饮水的安全。我以前对你说过的那些防病知识,你都还记得?”    既然他想瞒着她,她又何必太聪明?    “自然记得!若若跟我说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记得就一定要照做!水一定要烧开了再喝,食物一定要煮熟了再吃……”她把基本卫生常识又唠叨一遍之后,语气有些低沉地说,“其实不管你是什么差事,我在家里都免不了会担心。你若知道我担心,就要好好保重自己……”    叮嘱了一番注意事项后,雍若又指挥丫头们给凤寥收拾行李。    除了换洗衣物和日用品之外,各种应急的成药也是必须带的。    雍若很想从漉漉那里兑换一点高档药品出来,给凤寥带在身边防身。    可漉漉告诉她:“从我这里兑换的‘药’,保质期只有一天喔!”    “你开什么玩笑?哪有保质期只有一天的药?”    漉漉理直气壮地说:“我那些‘药’,只是有个丹药的样子而已,本来就不是真正的药丸啊!你见过入口即化、当事人一点服药感觉都没有的药丸吗?”    雍若无言以对。    出发前一夜,凤寥将雍若拉到梳妆台前,就像新婚那夜一样,亲手为她解开了发髻,拿梳子为她梳头。    等雍若的头发梳好了,又换了他坐在梳妆台前,让雍若给他解发、梳头。    等两人的头发都梳顺了,凤寥抄起一把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分别剪下一小缕,缠在一起打了个结,塞进了雍若去温泉庄子时送给他的那个荷包里,系好了荷包口子。    他将荷包暂时搁在梳妆台上,再次操起剪刀,又绞下一缕他们各自的头发,仍旧缠在一起打了个结,递给了雍若。    “若若,我实在很舍不得你……”他有些酸楚地说,“既然我不能日日陪在你的身边,就将我们的头发结在一起,我们各自带在身边,以解相思之意!”    雍若慢慢伸出了手,接过了那一缕缠结在一起的发丝,脑海里突然闪过了“结发夫妻”这四个字。    作为一个经常剪头发的现代人,雍若原本没有那样细腻典雅的心思,将缠在一起的头发与爱情联系在一起。    可此时此刻,她心里却突然异常的柔软,觉得手中这一缕再也难分彼此的发丝,竟有种说不出的缠绵温柔之意。    她用帕子,将那缕头发小心地包起来,捏在手中,笑着对凤寥说:“回头我也做个荷包,将它装起来,天天带在身上。”    “那你一定要做个跟我这个是一对儿的荷包!”凤寥的眼眶,微微有一点红。    他将那个搁在梳妆台上、装有两人头发的荷包拿过来,举到鼻端,闭目嗅了嗅。    那是一个藕色的圆形荷包,上面绣着折枝红梅花的图案。    雍若看着他的举动,心里有一种闷闷的、涨涨的感觉。    “好!就做一对儿的!”她笑着说。    当天晚上跟雍若滚床单时,凤寥极度的温柔体贴,极度的耐心细腻。    他将“来去无牵挂”的雍若摆在床上,用指尖描摹她的每一点轮廓、抚慰她的每一寸肌肤……    雍若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酣畅感觉。    这种酣畅,源于澎湃的激情,源于神经递质制造的快感,更源于那种身心交融、仿佛双方灵魂都曾有过短暂会晤的亲近之感。    第二天,雍若一大早起来,送凤寥出门。    凤寥将她抱在怀中,抱了好一会儿。然后他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微笑着说:“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如果有什么事,就去找公主帮忙。”    雍若点点头:“放心!我在家里能有什么事?你在外面倒是时时处处要当心!”    凤寥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放心!我一定会小心的!”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为了你,我也会加倍小心!”    再次亲了亲雍若之后,他不再迟疑,转身大步出门。    雍若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手里紧紧捏着包着那一缕发丝的帕子,心中突然有些空落落的,很想哭。    我真不喜欢送别的感觉!    她心里恨恨地想着,踩着重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自己的房间。    “拿针线来!”她硬邦邦地对丫头们说。    凤寥走后第一天,雍若就在专心致志做荷包这件事中度过。    午饭只是随意吃了一点。晚上肚子比较饿,就吃得多了些,吃得有些撑。吃完以后继续做荷包。    丫头们几次催她去睡,她只当没听见。    一直忙到了三更时分,那只荷包才终于做好了。同样是藕色绣折枝红梅花的圆形荷包,只有花的方向与凤寥那个不同。    她将那一缕头发从帕子里取出来,塞进了荷包里,系紧了荷包的口子,将荷包紧紧捏在了手中。    过了好久,她长长地叹息一声,打着呵欠让丫头们收好了针线盒,洗漱上床。    摸着身边空出来的床位和枕头,她心里有些惆怅地想:也不知凤寥此时到了哪里,可睡着了?    凤寥走后第二天,雍若早上照样骑着马在花园里散步,下午看书,又抽了一个时辰练习画画。    晚上,她进行了一次高强度的健身,沿着花园跑了大约三公里的样子,又做了五十个卷腹运动、20组平板支撑、20个俯卧撑,累到筋疲力尽。    花柔、玉净等人看得心惊胆战,连连劝说:“夫人,您别再这样折腾自己了!王爷很快就会回来的!”    雍若像死狗一样瘫倒在地毯上,很不屑地嗤笑一声:“谁说我是在折腾自己?我分明是在强身健体!”严令丫头们不许胡说,更不许拿出去嚼舌!    第三天,她花了20点积分,让漉漉帮她消除了身体的酸痛,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四天,她到英亲王府去给沈太妃请安。听到兴安郡主的酸言酸语时,她都懒得搭理。    第五天,隆庆公主请她过府做客,顺便检查了一下她学习绘画的进度,对于雍若的认真和天分,都给予了高度肯定。    她给雍若讲了下一阶段的课程,又布置了功课,让雍若回去多加练习。    第六天和第七天,雍若继续重复第二天的活动。    第八天,隆庆公主回访了恒郡王府。    “听说你们府上在大兴土木?”隆庆公主问。    然后她跟着雍若,在恒郡王府的花园里逛了逛,看到了已经有了七八分模样的跑马道,忍不住连连咋舌。    “还是你胆子大些!小时候,我也曾经想学骑马来着。可是父皇把我放在马背坐了一会儿,我就被吓得大哭不止,从此再也不闹着要学骑马了。”    雍若自然不会鼓动隆庆公主再学骑马,否则,万一出点什么岔子,皇上和皇后还不得将她活吞了啊?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天生便比别的姑娘胆子大些,力气也大些。小时候,还被我爹娘当作儿子养过几年呢!我倒是羡慕公主,斯斯文文的,看着更像个女儿家。哪像我?我若不收敛一些、装一装斯文,倒有些假小子的模样,看着不像个样子。”    隆庆公主很有兴趣地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收敛过的,还是没有收敛过的?”    “自然是收敛过的。”    “那你不曾收敛过的时候,是什么模样?快快露出真面目来,让本公主瞧一瞧!”    雍若坚定地摇了摇头:“还是以后有机会了再给公主瞧!否则,岂不白费了我那许多装模作样的功夫?”    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隆庆公主微微苦恼地说:“成婚这么多天了,我才见过驸马两次!有时候很想见一见驸马,跟他说说话,可又不敢冒然召见,怕别人说我离不得男人、不够端庄、有失皇家威严什么的……”    雍若心里,微微有些同情她。    公主与驸马的婚姻,与普通夫妻略有不同。    驸马不住在自己家,而是住在公主府的前院,公主本人则住在内院。    驸马若想见公主,得先向公主提出申请,获得批准后才能进入内院。公主若想召见驸马,倒是还方便一点,只是这时代的年轻姑娘,脸皮薄,谁好意思天天召见驸马呀?    在男尊女卑的大环境下,这样的夫妻关系本就容易让男子觉得别扭。若是见面的机会再少些,夫妻关系就更加淡薄了。    而这,还是正常情况。    倘若再有那等刁奴从中作梗,挑拨一二,公主和驸马的夫妻关系就会更加让人一言难尽。    隆庆公主现在遇到的,是她的姑母们、姑祖母们,都曾经遇到过的共同问题。    “端庄是做给外人看的。夫妻之间相处,说句粗俗到家的话,彼此衣服都脱光了,还端什么庄啊?”    隆庆公主听得哈哈一笑,双颊立刻红透,便捂着脸吃吃地笑:“果然是粗俗到家了!”    “虽然粗俗,却也是人间至理。不然的话,公主以为那些孩子是如何生出来的?以我的一点浅见,公主与驸马相处时,不妨忘了彼此的身份——您只是一个小女子,驸马也只是您的丈夫。说话行事都随意一些,或许会更自在一点。”    隆庆公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得有理!只需要管好自己身边的宫女嬷嬷,不许她们到外头嚼舌根,谁又知道我是如何与驸马相处的?”    雍若见她领悟得很快,也就不教她如何寻找借口了。    据凤寥说:这个驸马是皇帝千挑万选出来的,驸马与公主也互相相看过,彼此都很有好感,这才定下了婚约。    可以说,隆庆公主与她的驸马感情基础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成婚后彼此好好相处,成为恩爱夫妻的可能性很高。    凤寥走后第十二天,恒郡王府后花园中的跑马道,终于修整好了。    这条环守拙园而建的跑马道,大约有三米宽,可以轻轻松松地供两三匹马并辔而行。地面铺着黄土,还撒了草种。当然,这些小草能不能长得起来,还得看这条跑马道的使用频率。    雍若估算了一下,沿马道跑一圈,大概是两三千米。    雍若开始在跑马道上练习骑术。焦竹苦着一张脸,带着几个会骑马的小太监,前呼后拥地护持着,生怕她出一点意外。    但雍若已经兑换了高级体质优化,身手不知比它们灵活多少倍,又十分小心,她的马术便进步得飞快,且从头到尾不曾出过一点岔子。    比较让雍若意外的,反倒是花柔——她居然也会骑马。    据说:她进入恒郡王府之前跟的那位老太太,是一个极其爱马之人,年轻时骑术非常好,年纪大了也还能骑在马上遛遛弯儿。    花柔为了讨好那位老太太,获得重用,曾经下苦功练过骑马。只是进入恒郡王府之后,她就没再碰过马了,有些生疏,需要再练一练。    雍若对花柔刮目相看的同时,也对那位会骑马的老太太有些好奇。    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凤寥走后第14天,正是端午佳节。    雍若代表恒郡王府,进宫领了端午节宫宴。    这一回,她有隆庆公主正儿八经地带契着,结结实实扩大了社交圈,吸收了一大批绝育药。    她的积分余额,已经有4万多点了。她的心里,有一种非常踏实的感觉。    时间很快进入了六月。    凤寥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点音讯也没有。    雍若觉得自己当时的猜测是正确的:祭陵只是幌子,凤寥实际上去办别的差事了。    而那件差事,让他根本没有机会捎一封信回来。    六月初六,天气晴好。    雍若正指挥着丫头们晒被子、晒书籍,凤寥的随身太监小桂子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并带回来了一个非常糟糕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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