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深了
这饭吃的甘棠是忐忑不安、如坐针毡,于是只扒拉了几口饭,就把碗一推,“吃好了,我要回屋。”
“媳妇,不好吃吗?这可是大哥特意给你做的大米饭,平时只有过年才吃的。”郎二瞧着还剩大半碗的米饭,很是困惑,这么香喷喷的米饭,媳妇怎么不爱吃呢?
郎大夹了一大块肉放进甘棠面前的碗里,“来,配上狍子肉,多吃点晚上才有力气。”
这话哽地甘棠差点喷饭,急地脱口而出,“为什么要有力气?你们想干什么?”
“和咱们一起快活啊,二哥说,媳妇就是晚上一起快活用的。”郎三一本正经回答。
这回不止喷饭,简直要喷血,甘棠真急了,这可不光是贞`操的问题,她这小身板压`上仨高头大马的爷们,不死也残了。
不行,不行,万万不行!
说时迟,那时快,当甘棠脑中转过N种自救、逼退、威胁的法子后,觉得目前情况下,只有一种办法可行。
“哐当。”甘棠拿起面前的碗一砸,马上四分五裂,操起一片迅速抵住手腕,大声喊道:“你们别乱来,不然,我就死给你们看。”心里虽打定主意,可声音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突变来得快,哥仨反应也不慢,首先行动的就是郎大,甘棠话音刚落,他就一掌劈在了她握住碎片的手上,震得她整条手臂全麻了,碎片落了地。
郎二见碎片掉了,马上双手一箍,把甘棠给禁锢地动弹不得。
“媳妇,大白米饭咋能这么糟蹋。”郎三见没他什么事了,安下心来,反而心疼起那些白米饭,边说着,边用竹筷把散落在木桩上的米饭全扒拉进自己碗里。
“是啊,媳妇,这碗统共才四个,你砸了,不就少一个了。”郎二也说了几句。
甘棠本来沮丧的心情,被这两兄弟说的只想翻白眼,这些不是重点好。
此时,唯有郎大没有开口,但甘棠却明显感觉到他周身的低气压,面色暗沉着,双瞳似结了冰霜,直直凝视着她,看得她有些发冷。
“不准再有下次。”说完这句,郎大继续埋头喝粥,不过,另外这哥俩也感觉到大哥动怒了,全都不再开口,一顿饭就在安静中结束。
甘棠见识到他们的行动力后,知道自己再怎么折腾也逃不出五指山了,唯有暂时认怂,走一步是一步。
古代人,特别是这种山里人,吃了晚饭后,基本就熄灯歇息了,天越来越黑,预示了甘棠的劫难越来越近。
自从郎二将甘棠抱进茅屋后,她就一直缩在角落里,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郎二、郎三,心里不停打鼓,再怎么说,从生理和心理上,她都还是未开`苞的花骨朵儿,哪能不害怕。
郎二见她缩成一团,就在她面前盘膝一坐,声音份外轻柔,“媳妇,不用怕,大哥很少发火,他只是气你做傻事,气过了就没事了。”
虽然郎二声音很温柔,也没有侵`犯她的行为,可她还是紧张地全身发抖,怯怯地抬眸望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好似蒙了层水雾,黑瞳犹如浸在水里的葡萄,窗外月色倾泻而入,半室明暗中,她是那般柔弱,眼神又是那般无辜。
这幅摸样深深映入未经人事的郎二眼里,心不受控制地颤了颤,脑子轰得一声响,全身好似着了火,热气纷杂地在体内乱窜,难受地找不到出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
而郎三看着她,则想起来捡到小灰的那天,这只瘦小虚弱的小狼崽子当时也是这般看着他,他当时想也没想,就把它抱回来养了,到现在,已经有三四年了。所以,他做了和当年一样的事,想也不想,就双手一伸,抱住了甘棠。
这么一抱,甘棠就好比触了电一般,全身一阵发紧,还没来得及反应,郎二也忍不住了,把她整个人捞进了怀里,与他的胸膛毫无细缝地贴合住,滚烫的热度烧着了她袒`露的肌肤,他的脸颊熨贴在她的肩窝,一切都水到渠成、无师自通。
如此火热的缠`绵甘棠却无福消受,反而吓得“啊,啊,”尖叫起来。
“怎么啦?”在隔间收拾灶台、碗筷的郎大听到尖叫声,扔下手里的活,箭步冲进了茅屋,两个弟弟紧紧抱着媳妇的画面就冲进了眼帘。
“放开我,不要碰我。”甘棠还是持续尖叫,双手不住划拉挣扎,到是让郎二、郎三有些傻住了。
郎大没耽搁,三步并两步冲上来,一手一个把郎二、郎三给拽到一旁,大声吼了句,“别吓坏媳妇。”
全身烧得难受的郎二哪管这么多,一甩膀子,把郎大的手给拍了开去,又冲上去准备再抱,甘棠死命推也动不了他分毫。
“砰”一声响,郎二掀翻在地,一屋子的人都呆住了,半晌,他才爬起来,鼻孔里流下一管鼻血。
“没听媳妇说什么嘛,她不让碰,就别碰。”郎大狠狠撂下话,也不知道是郎大威信高,还是这一拳让郎二冷静下来,他没再冲上来,只是用手背一擦鼻血,悻悻地往干草上一躺,再不言语。
郎三见了这阵仗,也跟着偃旗息鼓,乖乖地往旁边一躺,夹着尾巴的小灰照旧窝在他身边,同样不动了。
刚刚还闹腾的屋内,一下子静得落针可闻,隐隐还能听到远处野兽的嚎声。
“睡。”郎大丢下这句,低头出了茅屋。
甘棠隐在暗处的角落,心里的颤抖一直停不下来,她不敢睡,因为不知道经过刚才一阵折腾后,今晚她是不是逃过一劫了。
睁大眼睛,默默地坐了很久,连郎大进来躺下后,她也没有放松警惕,屋里充斥的浓厚男人气息和他们的呼吸声,一再提醒她,屋子里躺着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她哪里放松的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内一直没动静,甘棠实在绷不住了,小心地躺了下来,尽量离他们有多远就多远,终于,绷紧的神经稍稍松懈了一些。
哪里知道,神经这么一松懈,坏了,想嘘嘘了。
老天,别这么耍我啊,甘棠心里哀嚎不已。放轻松,放轻松,拼命催眠自己,想熬过这阵尿意。
可惜,嘘嘘不是你想熬想熬就能熬,她拼命夹着腿,忍得膀胱差点要爆,实在不解决不行了。可怎么解决呢?直接拉,她就只有这么一条亵裤,虽然破了点,也算能遮体,要是废掉了,她又得光了,可让她穿着拉湿的裤子,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么,目前只有一条路了,就是爬起来去外面解决。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甘棠摸摸索索地趴过身子,站不起来,那就只能爬了。忍住腿上传来的阵阵疼痛,甘棠咬牙往外爬。
突然,一阵眩晕后,甘棠又一次落入了结实的臂膀中,就在她张口欲叫之时,厚实的手掌捂住了她的嘴,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你想吵醒他们嘛。”
不知是因为刚刚吓到,还是热热的气息拂过耳畔的缘故,她的心怦怦直跳,不过,她确实不想吵醒屋里的人,于是老实地闭了嘴。
“怎么啦?为什么不睡觉?”耳边的声音又起,她听得出来,是郎大的声音,可这种事情,不管是谁,她都说不出口啊。
她的主观是不想开口,可客观容不得她不开口,在她忍得扭动不已、全身发抖的时候,她爆了,颤颤地开口,“我想尿尿。”
声音低的像蚊子叫一般,不过郎大还是听到了,二话不说,抱着甘棠就出了茅屋。
月光倾泻如水,甘棠却无心欣赏,茅屋是出了,可怎么解决也是个问题,她腿伤着,蹲不下来,抱着树站着解决的话,裤子又没手脱了,怎么都不对。
当她还在左思右想时,郎大却不由分说,直接单手抱她,另外一手扯下她的亵裤,照着给小孩把尿一样的姿势,就这么蹲了下来。
甘棠从傻愣中醒过神来时,膀胱已经自行解决了,下面是舒服了,可上面就囧了,整张脸爆红爆红,就像个大番茄一般,涌起一股挖地缝的冲动。
她自个在忸怩尴尬着时,人家郎大根本没当回事,帮她穿好亵裤,直接抱着她就往茅屋走去。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嘘嘘解决了,又轮到肚子了,寂静的夜晚,她的肚子“咕咕咕”叫得有多欢快就多欢快。
“饿了?”郎大低头看她。
甘棠没说话,不过,也不用她说什么,肚子直接就回答了。
郎大没再问,抱着她一转身,进了一旁的隔间,一瞧,隔间确实是个厨房,垒着灶台,锅碗瓢盆搁在灶台上,墙角推着整捆的柴火,兽皮、弓箭、兽夹等等杂物堆放在水缸旁边,麻雀虽小,到也五脏俱全。
“只有几块狍子肉了,垫垫肚子。”郎大抱着她席地而坐,递了大碗到她面前,里面还剩下几块晚饭时的肉块。
甘棠也确实饿了,再不计较郎大抱着她的行为,抓起肉块就吃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山里的野味确实鲜美的缘故,这狍子肉是越吃越香,不一会,就让她抹了个底朝天,看着空空如也的碗底,颇有些意犹未尽。
身下的郎大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她大快朵颐,嘴角不知何时,微微勾了起来,看着她舔着手指,眼睛瞧着空碗,一副没吃够的神情,心跳砰砰加快,忍不住低头,伸舌头舔掉了她嘴角残留的肉汁,不知怎么,心跳得更加厉害,肉汁还有她的鲜香在唇齿间徘徊,不自觉又舔了下她柔嫩的红唇。
甘棠呆住了,微张着小嘴,半天忘了反抗,却不知,这样的神情,在男人眼里,是那么的诱人采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