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节
溶满面含笑正在“喝/茶”,于是想也没想,立刻凑过去,挨近水溶,双手一把勾住他的脖颈。 水溶吓了一跳,生怕伤了武曌,赶紧半弯下腰来,让武曌别抻着自己,武曌则是立刻一仰头,将自己的嘴唇献上来,紧紧/贴合着水溶的嘴唇。 水溶有些吃惊,这可是大庭广众,虽然大家都在忙着敬酒,但是好多人都关注着皇上这边儿,武曌竟然如此奔放。 武曌吻上来,紧紧/贴着水溶的嘴唇,然后轻轻一啜,水溶还没来得及吞咽的酒水就被武曌渡走了,不止如此,武曌的舌/头仿佛一条灵巧的小蛇,冲进来横冲直撞,肆意掠夺,颇为霸气的扫/荡了一遍,弄得水溶眼神发沉,恨不得立刻教训她。 水溶连忙稳住自己的呼吸,深吸了两口气,那面子想要过来攀谈的大家闺秀们,全都被娘娘这动作给吓傻了,顿时怔愣不敢前进,然后一哄而散了。 武曌还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儿”,抢了酒,心满意足的歪在桌上,饧着眼睛看水溶,含糊的说:“你这小心眼子,还和我斗,你太嫩了些儿……” 水溶低下头来,咬了一下她的鼻尖儿,说:“捣蛋,嗯?” 哪知道武曌突然一把捏住水溶的下巴,不让他起来了,笑着赞叹说:“真好看。” 水溶听她冷不丁的夸奖自己,笑了一声,说:“那是自然了。” 武曌又慢吞吞的说:“你这容貌,倒是最耐看的了……” 水溶一听,有些不满的说:“耐看?夫人还想看旁的男人?” 武曌一笑,颇为自豪的模样儿,眯着眼说:“我看过的男人,多了去的。” 水溶当即心里堵的慌儿,说:“夫人往后只许看朕一个人。” 武曌咯咯笑起来,似乎觉得很有/意思,说:“凭什么?” 水溶一个磕巴也没打,顺着武曌在她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在她耳边沙哑的笑着说:“凭朕的姿色,还不够么?” 武曌又笑了起来,说:“差不离够罢,那要看你花样儿多不多?” 水溶差点给气笑了,说:“夫人要什么花样儿?” 她问完了,武曌似乎在思考,不一会子竟然没声儿了,小醉鬼睡得倒是挺快的。 水溶当即把自己的披风脱/下来,盖在武曌身上,说:“等你醒了再算账。” 武曌浑浑噩噩的,感觉身/子在摇,胃里都是酒,险些要给摇吐了,难受的哼了一声。 水溶赶紧将人拦的紧了一些,说:“醒了么?这会子在车上呢,马上就到。” 不过武曌并没有真的醒过来,还是醉酒的厉害,一开口水溶就听出来了,因为武曌还叫自己溶溶呢。 武曌声音不大,说:“溶溶……” 她叫的柔柔的,害得水溶感觉自己有些个不太好,眼睛似乎都要散发出狼光来,这些日子禁欲,也不过三个月左右,往后还有那么多个月,也不知道该怎么熬下来。 武曌又叫了一声,水溶实在忍不住,连忙说:“怎么的?哪里不舒服?” 武曌蹙着眉,一脸憔悴的模样儿,更是可怜儿,却听她说:“吐……要吐……” 水溶吓了一跳,赶紧令人停车,只是车子还没停稳当,武曌就吐了,丫头太监们赶紧冲进来拾掇,水溶的龙袍也再所难免,武曌吐了之后倒是舒坦了,水溶看着自己的袍子,顿时哭笑不得。 好不容易进了皇宫,水溶赶紧将武曌抱下车子,进了寝宫,让丫头们看着一会子,自己去沐浴换衣裳,只是在水溶沐浴的时候,突听有吵闹的声音,外面紫鹃和雪雁只想哭,喊着:“娘娘……娘娘,您快饶了我罢!” “娘娘,您饶了奴婢罢!” 水溶赶紧大体洗了,头发没擦,湿/漉/漉的,披上衣裳就过来了,一进内殿,顿时头疼不已,原来武曌没有睡下,又开始撒酒疯了,衣衫甚是单薄,正“调/戏”两个小丫头,正在评点两个小丫头的姿色。 紫鹃雪雁见水溶进来,当即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赶紧跑了,水溶连忙走过来,将人一把抄起来,放在榻上,说:“别光脚,这么凉,小心寒着身/子。” 武曌则是醉眼朦胧的,笑着说:“又来了个小/美/人儿。” 水溶哭笑不得,说:“你方才还把朕的衣裳都给吐了,现在还撒酒疯?” 武曌醉着,自然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她跟本不知道自己刚才吐了,晕晕乎乎的搂住水溶,说:“小/美/人儿,给我侍寝。” 水溶更是哭笑不得,说:“你何苦来惹朕?” 武曌非让小/美/人儿给她侍寝,撩的水溶呼吸都粗重了,压低了声音,仿佛是一头野兽一般,紧紧盯着武曌的眼睛,说:“颦儿……” 武曌“嗯?”了一声,眼神有些迷茫又迷离的盯着水溶,随即含糊的说:“我不叫颦儿。” 武曌此时醉酒,脑子里恍恍惚惚的,只知道自己不是颦儿,她当然不是颦儿,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就顶上了林姑娘的躯壳,她内地里怎么可能是颦儿呢。 水溶好不容易叫的如此亲/昵,听武曌不答应,笑着说:“你叫我溶溶,不允许我叫你小名儿?” 武曌歪了歪头,他们方才闹得衣裳都要掉下来了,这会子香/肩半露,看的水溶嗓子有些干哑,这时候武曌却突然说:“阿武。” 水溶自然听不懂的,笑着说:“五儿?你在家里,难不成排行老五?” 不过水溶一想,也不是,林如海有一个儿子,早年夭折了,剩下一个女儿,自然就是他的夫人,怎么想,也没有老五这么一说。 水溶以为武曌还在撒酒疯,就笑着说:“也好,咱们家里,四儿六儿都有,如今多了个五儿,倒也是配的紧。” 武曌挽着水溶脖颈,说:“不是那个五。” 水溶笑着说:“嗯?什么五?” 武曌想了想,酒气酣然的说:“文武的武。” 水溶稍微愣了一下,但是见武曌眼神虽然有些醺醺然,却极为清亮,便顺着说:“好,武儿,为夫这样叫,你觉得好么?” 武曌不知怎么的,嗓子突然滚动了好几下,不由分说,手上突然用劲儿,猛地将水溶拉下来,就附上了他的嘴唇。 夫人实在是热情,水溶有些招架不住,一面子不能拒绝,一面子又怕伤了夫人,也算是用了毕生的定力忍耐了…… 武曌后半夜倒是老实了,沉沉的睡过去,窝在北静郡王怀里,睡得很是香甜。 第二天幸亏不用上早朝,水溶难得也懒得早起,就由着武曌懒在自己怀里,准备自然醒了。 阳光晒在眼睛上,水溶怕打扰了武曌休息,见武曌蹙着眉,一副很难受的模样,又怕叫丫头进来打帘子,声音大吵醒了武曌,又怕自己过去打帘子,一动也吵醒了武曌,便伸着手,将手掌并拢,给武曌遮着眼睛。 武曌又沉沉睡了一会子,这才醒过来一睁眼,便看到水溶在做高难度的动作,就笑着说:“皇上,您做什么呢?” 水溶笑着说:“见武儿睡得香甜,给你挡着阳光,可睡好了?” 武曌听到水溶的话,脸色猛地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试探地说:“皇上……你方才叫我什么?” 水溶一笑,说:“果然,夫人又不记得昨晚上怎么撒酒疯的了?吐了为夫一身,喊为夫溶溶,还调/戏丫头,给为夫抓了个正着。” 武曌顿时头疼欲裂,调/戏丫头?她平日里撒酒疯都这么豪爽? 水溶见她吃惊,轻轻捏着武曌下巴,说:“不止呢,还调/戏朕,你知道朕忍得多辛苦么?” 武曌咳嗽了一声,总觉得他们的问题说偏了,水溶又说:“朕叫你颦儿,你不答应,非要朕叫你武儿,还是文武的武。” 武曌听到这里,心脏猛跳两下,面上不动,但是立马暗自打谅端相水溶的表情。 水溶还是那般,脸上千百番的温柔宠溺,笑着说:“武儿,嗯?” 武曌笑了一声,说:“昨夜是我失礼了,请皇上别放在心上。” 她说着坐起来,不过身/子酸/软,险些摔倒回去,水溶连忙将人揽在怀里,说:“当心些儿。” 武曌谢过他,便转过头来,将衣裳披上,眼底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心里想着,果然喝酒误事儿,若是因着喝酒而说漏了嘴,惹人怀疑,那实在不值得。 那面子水溶让丫头过来伺候,又亲自给武曌画眉,似乎百做不厌,十分周到细致,陪着武曌用了午膳。 那面子有人过来请水溶,说是户部的人送来了花名册,问水溶要不要看,水溶一听,便摆手说:“拿下去罢,朕不看。” 武曌听到了一耳朵,不由又看了一眼水溶,但是没有说话,水溶很忙,又过一会子,说是番邦使臣过来庆贺水溶登基的事儿,请水溶过去一趟。 水溶答应下来,先让人走了,嘱咐武曌说:“夫人昨日累了,好好歇着,千万别着了凉,你若是闷,朕一会子请太后过来,陪陪你。” 武曌笑着说:“皇上言重了,太后是长辈,我不过是小辈儿,怎么敢劳烦太后大驾呢?该当是我过去请安才是。” 水溶笑了笑,帮她整理了一下鬓发,说:“母亲恨不得天天儿往你这面子跑,是朕见不得你与旁人这么好,心里醋的慌。” 武曌险些给他逗笑了,说:“皇上,那是太后,又不是什么旁人。” 水溶轻轻/抚/摸/着她的鬓发,笑着说:“朕不依。” 武曌当即心里有些无奈,水溶这下子真的该走了,武曌却突然说:“皇上,我在家中既不排行五,更不姓武,难道……皇上心中就不曾有什么疑问么?” 水溶一听就驻了足,转过身来,说:“夫人想说,自然会说,若是夫人不想说,定然是朕还不够好。” 水溶说罢了,笑了笑,说:“好生歇着,朕先去了。” 112.美人儿计 好一招, 以退为进。 水溶说完, 很快便走了, 武曌看着水溶的背影,注视了良久,随即笑了笑, 慢慢坐下来,她深知, 水溶是个聪明人,或许他心里有狐疑, 有纳罕, 只是没有表达出来,而起看起来游刃有余。 卫若兰的婚事已经成了, 水溶之前答应过武曌,说是等卫若兰的事儿成了之后, 就准备立武曌为皇后。 几日之后又是例行早朝,群臣纷纷来到朝堂之上, 贾芸因着是三品的工部侍郎, 因此这会子也是来上朝的。 他进了宫门,还没有到朝堂门口,结果就被人拦住了, 抬头一看,不是旁人, 就是忠顺亲王。 贾芸赶紧给忠顺亲王行礼, 说:“贾芸拜见王爷。” 忠顺亲王冷冷一笑, 说:“当不起。” 贾芸有些吃惊,不过仔细一想,当即就明白了,定然是因着永宁郡主的事儿,那日里在卫若兰的婚宴上,永宁郡主哭的十分伤心,没过多久就走了,后来过了几日,都未曾见过永宁郡主。 永宁郡主似乎也没有进宫来,说是生病了,正在家里养病。 贾芸面上有些尴尬,他其实心里挂念着永宁郡主,不知永宁郡主那日走了之后,是不是真的病了,况且那日里,他与林红玉不过是个误会罢了。 没成想竟然就那么撞见了,若是早知道是林红玉,贾芸也不会过去解这个围了,那日他挨了一巴掌,郡主反而哭的伤心,贾芸心里头实在不好受,但是又没有空档去赔罪。 如今见到了忠顺亲王,忠顺亲王往日里便看他不顺眼,今日似乎更是看他不起,贾芸心里一阵灰冷,拱手说:“王爷恕罪。” 忠顺亲王冷冷的说:“你何罪之有?” 贾芸说:“下官……无意得罪郡主。” 忠顺亲王一笑,说:“得罪?” 他本就冷酷挂相,如今贾芸这么说,他更是冷笑一声,脸上仿佛是地狱的恶/鬼一般,冰冷得要掉渣子,说:“你知道,为何本王看你不起?” 贾芸心口一震,抬头看向忠顺亲王,忠顺亲王看不起他,其实贾芸早就知道,忠顺亲王嫌弃他的门第太低,配不起郡主,一直都是这般,想要自己往上爬,够了门第,才能配得起郡主。 不过说实在的也是,若是门第都不一样儿,往后嫁娶在了一起,该怎么生活?该怎么适应对方,那是不可能的。 贾芸脸上划过一丝凄苦,自嘲一笑,说:“下官……” 他的话还没说完,却听忠顺亲王冷声说:“因为你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贾芸听到这话又一震,忠顺亲王又说:“不管是你的门楣,还是你的身份,你连自己都看不起,如何让别人看得起你?贾芸,你真以为,升上了官,就能配得上我的女儿么?就算是当今的一品大员,公侯王爵,又能如何?” 贾芸似乎有些呆愣,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忠顺亲王,忠顺亲王已经径直往前走去,说:“既然你没有这个念头,那就趁早断了。” 他说罢了,立刻走进朝堂,留下贾芸一个怔愣良久。 朝臣纷纷进入朝堂,按品阶站好,那面子水溶就款款从内殿走出来,众人跪地山呼万/岁。 水溶今日看起来心情不错,说:“各位爱卿,可有事启奏?” 众人连忙上本,各种事宜,全都井井有条,别看如今新皇登基,但是水溶的能力在那里摆着,什么事儿都有条不紊,朝堂根本没有受叛乱影响,一切都十分正常。 水溶当面批揍了一些奏章,随即就说:“若没其他事儿,朕倒是有一件重要的事儿。” 众人纷纷站好,等着皇上说重要的事儿,水溶便说:“朕已经决定,则个良辰吉日,正是册封林氏为正宫皇后。” 他的话一出,群臣顿时炸了锅,林如海就站在列中,当即抬头看了一眼水溶,随即心中欣喜若狂,并非是为了皇后之位,而是为了自己女儿,皇上对女儿一心一意,如今又要册封女儿为皇后,这不是更能证明,皇上待她是极好的?林如海这般也就放心了。 群臣一片喧哗,立刻有人站出来,说:“皇上,如今后宫尚未丰/满,就册立皇后,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是啊是啊!皇上,皇上如今初登大宝,该当令户部打开门路,广招秀/女,丰/满后宫,这样才能选出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胜任国/母之位啊!” “是啊,而且皇上如此年轻,后宫之中又只有林氏一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