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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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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经过去了十**年, 初恋女友早已长成陌生模样,当年身上那点来自家境的高傲也随着岁月的侵蚀消失殆尽。陆知行依稀从她已然陌生的眉目间看到了几分年轻时候的模样, 可不知道是出于一种什么心理,见到陆域母亲的那一瞬间他就决定,这件事绝对不能叫南世静知道。    多年的夫妻做下来, 陆知行心里非常清楚,依着南世静眼里揉不下一颗沙子的个性, 如果知道他在和她结婚之前有一个私生子并瞒了他这么多年,她一定会选择离开。    即便这个时候当年以死相逼的母亲和手握公司的父亲都已经相继去世, 再也没有人来反对当年那桩婚事了,但陆知行的第一个心理反应并不是欣喜若狂抛下当前再续前缘, 而是迅速地将陆域母亲安排进了一处私密的房产, 将她如同见不得光的秘密一样藏了起来。    陆知行在心里也在口中问她,“你怎么来了?”    出生证明拍在他面前的时候,陆知行是真的大吃了一惊。他从来不知道含恨离去的前女友原来是带着身孕走的, 也不知道她这么多年隐姓埋名,竟然独自一个人将他们的儿子抚养长大了。    “你怎么不早些告诉我?”陆知行是这么问的。    然而回答他的只是初恋情人深情款款的凝视,对方脸上带着一如当年的温柔神情, 抬手抚上他历经岁月的侧脸, 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说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好吗?”    过得不好吗?    陆知行不知道。他只知道好像没有初恋女友参与的这一段人生, 自己的心也并没有塌陷一块。当初她决绝地离他而去时,陆知行以为她在那时候就连同他爱一个人的能力也全部带走了,这么多年来他甚至没有真心爱过结发妻子一分一毫, 可当初恋女友重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那种掏心掏肺改天逆命也要去爱一个人的感觉,却没有跟着起回来。    陆知行满脑子想的都是,如果小静知道了怎么办,如果小静知道了怎么办,如果小静知道了要怎么办……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说话不兜圈子。    初恋在那一处别墅住了几天,就松口和陆知行摊了牌。她虽然也是家境殷实的大小姐,可早年因为一意孤行非要生下陆域早就和家里闹崩了,后来好不容易和家中重修于好,家族行业却又在走到了尽头,在几乎毫无挣扎余地的情况下迅速地走向了没落。    陆域从小到大都读着最好的学校,成绩也优秀,一路顺顺利利地进了D大,可要想在大学里任性地玩音乐、毕业出道,她一个人负担不起了。    初恋的意思很明显,当年是她狠心抛弃了他一走了之,但这么多年她还一直爱着他,甚至不顾一切地生下陆域独自抚养成人,现在她回来了,既然她们还深爱着彼此,又没有任何阻碍,为什么不能重新在一起呢?    陆知行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只是每每为了找借口去她的住所而和南世静撒谎的时候,陆知行都觉得非常慌张。这种慌张和单纯的怕被南世静发现后大闹一场并不完全一样,也和单纯的婚内出轨后的愧疚不一样,陆知行说不出所以然,但和这个本应深爱的女人待在一起的时候,他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本应不爱的女人。    不过这种茫然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很快,在陆南顺利拿到D大的保送名额以后,某一个真的因为公司事务而深夜晚归的陆知行得到了一张苍白简洁的离婚协议书。    是初恋女友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私下去找了南世静摊牌。陆知行不知道她都和南世静说了些什么,但那天晚上已经过了零点,他回到家摸着黑刚走进玄关的时候就发现了一动不动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南世静。    对方还是那年初见时的平静模样,看不出情绪上有多大的波动,声音也是稳的,口气和往常同他讨论教研室里的趣事时一样稀松平常,她说,“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还有一个儿子,南南还有一个哥哥。陆知行,我们离婚。”    陆知行不大记得当时自己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好像是腿一软跪倒在了地板上,好像是扑过去苦苦哀求她原谅求她留下来,好像是同她发誓自己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出这种事了,他只记得南世静跟他说出“我们离婚”的那一瞬间天崩地裂,长久以来一直困扰着他的问题终于得出了答案。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就不再爱心里的那道白月光,他爱的是南世静。    可陆知行也知道,书香门第自有书香门第的清高,书香门第也自有书香门第的骄傲,南世静的骄傲就是绝对无法忍受他这样的男人再和自己存在哪怕一丁点的联系。就连一直疼爱的女儿陆南她都不要了,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和他撇清关系。    陆知行当然是不能同意的,再三强调了陆域的存在绝对不会威胁到陆南的地位,陆南永远都是恒星置地唯一的继承人,他也不会答应离婚,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婚。    “那陆域母子呢?”南世静听完他的话只平静地问了他一句话。    无可否认,他对她们负有责任。陆知行还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一遍一遍地重复自己的保证,一遍一遍地求她不要离开自己,最终没有得到确切的拒绝或同意,但没过几天,南世静就提交了调任申请,只身一人调任到了远在天边的D大任教。    她是想用分居来促成这场离婚。    南世静走得那天,陆南也因为拿到了保送名额去了D大。因为之前北华中学礼堂坍塌出了事,陆南虽然命大毫发无损,但情绪一直有些低落,两个人离婚的事情非常默契地没有同陆南提,陆南竟然也就真的没有关心。    偌大的家里忽然之间就只剩下了陆知行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是空空荡荡。对着书房的时候他能想起南世静披着大披肩抱着一摞书走过去的背影,看着厨房的时候他能想起南世静绷着脸却忍不住好奇和阿姨讨教厨艺的模样,甚至站在阳台上抽烟,都忍不住会回忆起南世静弯着腰在院子里侍弄野草野花的瞬间。    以前没觉得生活里她占据了自己多少位置,谁能想到在她离开后,整个人生就这么空缺了。    陆知行总能想到南世静临走前平静挣开他的手时那句毫不留情的话,她说,陆知行,你死心,我觉得再和你在一起太委屈我自己了,你配不上。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配不上。    在离婚后突然之间颓废下来的陆知行自然没有什么心思去和初恋情人重归旧好,实际上就连对方都不得不承认,他一整颗心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全给了南世静,人走了,心也就被她带走了。唯一不同的是陆知行开始拼命地对陆域好,也不知道是为了弥补这么多年来父爱的缺失,还是为了填满犯过错后心里留下的那个根本填不满的大洞。    但陆域似乎并不领情。    也是已经成年了的大人,即便他对他再好,也无法扭转自己在儿子心中“之前需要你时的那些年你都去哪儿了”的印象,生活忽然之间就好像走向了下坡路,只能无法控制地认着自己朝着无底洞一样的深渊往下坠,除了工作,再也找不到什么生命的意义。    得知陆南突然一个人回到M市的消息时,陆知行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抱着那么一点欣喜若狂的小心翼翼给她打了电话,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冰冷回答。陆知行早有心理准备,还是为能听到她的声音而感到高兴。    陆南和她母亲南世静实在太像了,这种像并不是指两个人的容貌——实际上真的论起样貌来,陆南长得和他更像有些——而是指两个人如出一辙的个性。即便这个时候她已经改头换面成了南望,即使她不惮于用最恶的恶意去揣测他的话,可陆知行还是想要找她说说话,哪怕就是听她冷淡地怼他也好,最起码这样他还能从自己女儿嘴里得知她母亲的只言片语。    明明曾经亲密到负距离的两个人,如今却连了解她的消息都变得非常奢侈。    在程修谨开始明码标价收购恒星置地的股份没多久的时候,陆知行就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大致猜测到了对方是想要对付他,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种自毁的心理,他没有去理会。    从一开始为了确保恒星不脱离自己的掌控,陆知行在自己手里留了高达40%的股份,其余60%的股份被稀释到所有人的手中,最多拥有者也不过手握不到10%的股份。如果对方想要成为恒星新的最大股东,收购股份所需要动用的人脉资源和付出的成本都是入不敷出不值得的。    但他没想到收购恒星的人是程修谨。    年后两个人见过一面,是程修谨约得他,一见面就主动摊牌了自己就是收购恒星置地股份的人,更开门见山地告诉他,自己收购恒星到达目的就是为了替南望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识相的话就干脆把自己手里的股份卖给他,然后专心做他到达总裁,好好经营南望的恒星置地。    这其实是毫无道理的霸王条款,可是陆知行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亲手卖掉自己股份的钱陆知行全部悄悄转给了南望,自己也成了真正一无所有只空有一个总裁名的打工者。和他拉锯战一般耗了几年的初恋女友终于和他翻了脸,从陆域那里拿了钱就消失了。    南望婚礼那天,陆知行并没有收到邀请,实际上就算收到了邀请他也并不会出席的。婚礼应该是个美丽的日子,他的出现大概会叫生命里最重要的两个女人心情都一瞬间降到冰点,所以他不会去。    手指慢慢抚上电脑屏幕上那人恬静的脸。    几年没见,她好像没有什么变化,还是那么娴静那么端庄,气质迷人叫人移不开视线。不像他,鬓角都染上了霜花。    那个等了她一辈子的人终于算是如愿以偿了,陆知行按了按内心叹了一口气。好在他还在等她,勉强叫他觉得自己并没有毁掉那个恬静女子的一辈子。    有时候他也在想,如果当年没有那么草率地决定和“看起来合适”的南世静结婚,如果他没有用那副虚伪温润的模样欺骗她,如果他们相遇在另外一个时间点,如果他铁了心地去找去追寻初恋女友的踪迹,事情是不是会完全变了模样。    陆知行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个傍晚,他和南世静一起散步,对方突然和他说起王尔德的一段话: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遇见梦想中的真爱,只会因为害怕孤独地死去,而选择随便找个人互相饲养。    他遇见了,可是却没能抓住。    91、番外名字的故事 ...    “所以如果以后你们有了宝宝, 就取这个名字?”    头顶柔和的灯光将基本上就是葛优瘫姿势摊在角落沙发里的女人衬托得有些慵懒,隋安若探身从她手里抢出一包零食撕开,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刚听到了什么。    正赶上一个大周末,程修谨又恰好在国外出差,南望和隋安若见了面就直接去了南望江畔的那处公寓, 还像以前小时候那样,逶在沙发上看电视吃零食瞎扯淡。    也不知道是怎么谈起了取名字的话题, 南望摊在沙发上信口胡说,扬言倘若以后真有小孩, 无论男女都叫程意,以解大学时代因为名字特殊而经常点名之恨。    隋安若先是感叹了一句南望这是打击报复社会, 还辣手摧花到自己八字没一撇的孩子身上, 怎么不直接起名叫诚实诚恳诚信呢,但念头一转,紧接着却忽然之间沉默了下来。    南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抬起腿踹了她一脚,“行了,玩深沉你不合适, 还是跟原来一样没心没肺。”    但对方支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却摇摇头没有说话。    隋安若第一次见到南望的时候还不记事, 大概还是在襁褓之中, 就被自家老妈兴致勃勃地抱到陆家找自己的姐妹一起玩孩子了。    听她说她和南教授就是手帕之交,两个人怀孕的时间也差不多,还擅自指腹为婚过, 只可惜两个孩子一出生,却都是女孩子,这才断了她妈想要和南教授做亲家的念想。    那时候南望还叫做陆南,充分地继承了父母的优良基因,脸蛋漂亮,头脑比脸蛋更漂亮。在隋安若的认知里,陆南一直都是最可靠的玩伴,不管她闯了什么祸陆南都能给她解决,不管她有什么不知道的问陆南都能得到完美答案。    那时候她们家二老整日整日的吵架拌嘴,离婚的话三天两头挂在嘴边提上一次,而陆南家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隋安若一直觉得生在陆南那样的家庭里就是幸福,陆南家就是她永远能够舔舐伤口的温暖港湾,但那个时候她太小了,还不知道什么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后来南教授只身去了D大,陆南也随着过去那边念了大学,M市突然之间就变成了一座空城,虽然一直没有爆出陆知行婚变的消息,但隋安若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某些不同。    这种不安感在陆南隔着万水千山打电话给她说自己改了名字以后叫南望的时候终于得到了证实。个中细节南望没有多说,隋安若也没有多问,但她听得出南望看似平静的声音里还是夹杂着掩饰不掉的难过与失望。    所以那个时候隋安若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改这个名字,但今天说起来,她却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南望,难忘,如果这个名字是南教授给她改的,那是不是也意味着,即便被那个人伤透了心,可过去的回忆还是令她不忍丢弃,还是想要放在心里珍藏起来的呢?    南望和隋安若太熟悉了,见她忽然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心里就猜到了一半,等隋安若敛着眉问她“你这名字谁给你起的”的时候,也就百分之百地确定了,直接回答道,“我妈说了,给我取一个‘望’字,就是希望我把以前那些虚假的回忆都忘掉,陆南的生活是假的,南望才是真的。”    至于组合成这个奇怪的词嘛,那实在是因为她妈妈就姓南,也不姓北啊……    隋安若被南望这个解释噎了一下,觉得好好的气氛被自己搞得一团糟,怔了一下立刻转移了话题,没心没肺地笑道:“哈哈哈哈原来是这样,有一个有文化的老妈真是不一样,你看我的名字就很随便,后来还是我强行解释说是我爸妈希望我以后能够‘随遇而安’放平心态什么的呢……”    话说到这儿,却想到自己对陆域最迷恋的那段时间,自己像是傻瓜一样一遍一遍地重复‘随遇而安’,说那是她和陆域的缘分,以后要是有了宝宝,小名就叫安安……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她早就退了圈,偶尔看到有关陆域的消息,也都是些什么社会正能量的洗白通告,唯一的一条桃色新闻说,他最近有意转战影视,和一个当红小花私交甚密。    不过媒体嘴里的话向来都是不能信的,她被爆出是陆域金主的时候,还说她们也私交甚密呢,甚密个屁。    南望知道她是想起了那个在那件事后两人之间再也没提过的名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自从隋安若知道自己整天挂在嘴边上的人跟她有不足为外人道的关系以后,这姑娘整个人都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就好像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拼命想要弥补一样。    就好比刚刚明明是她破坏了原本轻松愉快的氛围,可隋安若却很快就扮演起了嘻嘻哈哈的角色想要将气氛扭转过去,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她们之间的友谊。naicha    她们之间怎么就走到这儿了呢?    “安若……”    “哎呀你别用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我,搞得就好像你想对我以身相许一样。”隋安若推了一下南望,还是那副嘻嘻哈哈的样子,“你家程先生我可惹不起,平时约出来吃个饭都难,好不容易今天趁着他不在能跟你你侬我侬一会儿,你别扫兴。”    看她把程修谨说得跟凶神恶煞一样,平时约出来吃饭都难哪里是因为程修谨,明明就是因为她上班的地点远在E.T园区,结婚以后来两个人就搬去了成悦附近住,程修谨不放心她的车技,每天晚上就算不亲自去接她也要叫良叔去接她,她索性也就不怎么在下班以后出门了。    不过经过隋安若这么一提醒,南望也有点怀疑了,程修谨那家伙该不会就是为了叫她下班赶紧回家才整天看着她!    真是什么样的爹有什么样的儿子,虽然程修谨自己也知道程夫人被保护得过不是什么好事,可他明明就是也在身体力行啊!    “你这边的公寓就闲置着?”隋安若的思维比南望还要跳脱,这么一会儿已经转换到江畔这边的地价的问题上了,起身在公寓里转了一圈,扭头问道:“这不是成悦的房产么,你家程先生那么爱你,没把这套公寓过给你,还叫你付着租金?”    她只知道因为江畔离E.T园区不远,所以南望偶尔会歇在这里,号称是一块没有程修谨存在的自留地,以防止哪天南望不想看见他的时候可以自己冷静一下。    南望看了一眼这会儿已经盘腿坐到飘窗边上去了的隋安若,默默地回答道:“确实过到我的名下了。”    “这间,还是连同对门那间?”隋安若指了指1603的方向。    南望摇摇头,“整栋。”    实际上这件事叫南望非常困扰,这也是她在程修谨没空来接她回家的时候依然选择等良叔而不是自己回江畔的原因——她实在接受不了自己一走进公寓大堂,整个大堂里的礼宾和安保都朝她九十度鞠躬叫“少奶奶”的情景。    感觉就像她穿越回了民国时代一样。    隋安若卡壳了大概有半分钟,才挑了挑嘴角,打趣道:“阿望,程修谨这么爱你,就不怕哪天你跑了连带着把他的身家性命都一起卷跑?”    知道程修谨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地天价收购恒星置地的股份的时候隋安若就觉得程修谨是疯了,可没想到他能疯到这地步。江畔公寓的地价谁不知道,听南望这意思,也就是分分钟的毛毛雨,怕是程修谨把正个成悦都拿到她眼前了?    不怕吗?南望觉得程修谨还真不怕。    某个白日宣淫的事后,她还真的问过程修谨这个问题,但对方的回答可以说是逻辑上天衣无缝,气势上霸气袭人。    男人就支着脑袋朝她浅浅地笑着,然后悠悠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跑,南南?别的地方先不说,M市里比我帅的人都没有我有钱,比我有钱的人都没有我帅,既帅又有钱的人都不可能像我这么爱你,我的一切都给你,你为什么会离开?”    其实不用他说那么多的,南望早在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脑袋就摇得像拨浪鼓一样了,好了好了她就是开个玩笑嘛。就第一条,哪有人能比他更帅更符合她的审美呢?    不过男人好像误会了她的意思,见她不住地摇头,忽然欺身上来似笑非笑地吻了下去,一边放肆还一边说,“既然这样都留不住你,只好用些别的方法了。”    她才从刚刚极致的战栗里舒缓过来,很快又被他撩拨得心神荡漾,“嗯?什、什么方法?”    那人低低地笑了,声音染上了沙哑的情/欲,“造个人。”    92、番外陆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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