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小狼崽X女夫人(十)
屋子里弥漫着酒气跟脂粉香, 飘到鼻尖,直入肺腑,弄得脑袋昏昏沉沉,早就没了理智。烧着了的炭火, 给屋里增添了一抹暖意。 更让人觉得燥热。 杨扶卿眼神里满是占有欲,丝毫不加遮掩, 紧盯着岑丝淼, 跟一头饿狼似的。岑丝淼酒喝多了,脸颊泛着红晕,有些恍惚,衣领散开, 露出来的肌肤, 在昏暗的灯光下添了一抹暧昧。 她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去整理衣领,可摸了半天,也没弄好, 反倒把脖颈处弄得泛红,更显得诱人。 岑丝淼逐渐缓过神,表情变得慌张,又惊又怒,羞愤极了, 嘴里骂道:“混蛋!” 杨扶卿眸子里的情绪没有因为她骂的话消失, 反而愈加疯狂。岑丝淼猛然起身, 颤抖着身子离开酒桌。 可一不留神, 身子发软,踩到了裙摆,摔在杨扶卿身上。温香软玉扑了满怀,杨扶卿双臂紧搂住,岑丝淼坐在他的大腿上,身子软的跟没骨头一般。 身上的脂粉气颇为勾人,杨扶卿紧盯着她脖颈处露出的那片雪白,他伸手过去抚摸,指尖摩挲着。岑丝淼挣扎着使劲儿推他,侧脸却反倒蹭到了他的薄唇。 杨扶卿顺势含住她的耳垂。 岑丝淼身子顿时一僵,声音颤抖,勉强维持着作为长辈的威严:“你放开我,不准这么无礼!” 他轻轻一咬,换成了啃噬,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脖颈上面,终于击溃了岑丝淼最后坚守的威严,带着哭腔:“不准,不准!” 她手看似在推却,可已经勾住了杨扶卿的脖颈,细白的指尖在他的喉结处滑动。杨扶卿眼里的欲|望越来越强烈,只觉得自己快要烧着了一般。 他去拨弄岑丝淼的衣领,肌肤尤为白嫩,她哽咽的越来越厉害,声调软软的,跟猫一样,尤为娇媚。 杨扶卿抱着她站起身,看向那张卧床,迈着步子走过去,酒桌摆在路中间,他抬脚踹倒,顿时碗碟碎了一地。 惊动了正巧出现在院子里的下人,连忙走到门口:“夫人,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岑丝淼已经被抱着上了床,她身下是软绵绵的被子,尤为暖和,可身上的衣领被用力拉扯,衣扣全部脱落,衣襟已经完全敞开,杨扶卿眼神晦暗,指尖的触感尤为滑腻。 岑丝淼紧咬着下唇,小声说道:“你放开我,不然我让下人进来了。” 杨扶卿目光沉沉,始终注视着她,眼里的占有欲掺了一抹苦涩,他扯了嘴角,凑在她耳边,含着耳垂,声音低沉:“我不拦着你,喊他进来,让人把我绑出去,然后被乱棍打死。” 他吻上她的脖颈,岑丝淼顿时身子瑟缩,听见杨扶卿说道:“我已经疯了,除非死,不然对你的爱意永不会停止。” 她心口一颤,门外的下人没得到屋子里的回应,仍在问,甚至有推门进来的苗头。杨扶卿的动作还没有停下,反倒越来越大胆,紧紧盯着她,眼神透着一丝委屈。 下人的手碰上房门,作势要推开,岑丝淼连忙声音颤抖着说:“没事,你回去歇着。” 杨扶卿作乱的手趁机使坏,她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开始了喘息,他眼神一暗,痒到了骨子里。 他吻着岑丝淼的脖颈,尤为用力,抬了抬头,去吻她的红唇,却瞧见她眼睛泛着水汽,紧咬着唇,模样颇为勾人,却像是受了委屈。 他动作一顿。 伸手把她贴在侧脸上的碎发别在耳后,极为温柔,眼神却是恨不得把她吃了,杨扶卿唇角弯了弯,眼里没有一丝笑意,黑沉沉的。 “委屈?这么多年下来,养了我这么一个祸患,你是不是很后悔?” “……”这怎么还停下来了? 杨扶卿眉眼越发深沉,衣领有些凌乱,脸上还有着没消散的欲|望:“你可知我每天跟你相处时,都恨不得把你按在床上,扯开你的衣襟,听你喊我的名字。” 岑丝淼抽噎,那你倒是快啊。 他嗤笑,脸上的表情透着绝望,摩挲着她的耳垂:“你夸我夜晚勤奋,天天亮着灯熬夜念书。可是,我夜里只要一闭上眼睛,你就会出现在梦里。” “我只有点亮灯,打开窗子看向你的房门,想着你是如何躺在床上的。” 岑丝淼情绪激动。 杨扶卿垂着头,声音低沉:“我就是这么的龌龊。” 他抿唇:“母亲,您确定还要我这个儿子来让您承欢膝下吗?” 说完以后,杨扶卿像是失去了力气,下巴抵在她的肩窝,鼻尖满是脂粉香,眼泪落下:“我不要当你的儿子,你也不能不要我。” 他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搂住岑丝淼,尤为的依赖。 岑丝淼哽咽,完了全完了。 压抑着的情绪一旦暴露出来,就会变得不一样。杨扶卿即便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可对待岑丝淼的态度已经变了。 过后好几天,岑丝淼一直冷着他,让下人瞧见他时,直接把杨扶卿拦在门外,不准进到屋子里。 若是换做以前,杨扶卿绝对会乖乖的站在门口,眼巴巴瞧着屋门,盼着岑丝淼心软。可如今,他不理会岑丝淼下的命令,越过下人,推开门进去。 岑丝淼气急了,拿起桌上的茶杯冲他砸过去,杨扶卿站在原地不动,直勾勾盯着她,眼里的情绪再也不隐藏。 等她砸完了,杨扶卿弯着身子把碎片捡起来,怕她踩到伤着脚。 岑丝淼看见他时,是真气得慌,白折腾那么一圈,到最后关头了,他非要矫情。杨扶卿垂着头站在她旁边,冲她说道:“还气不气了?我再给你买些贵的,让你砸过瘾?” 岑丝淼冷冷地看他。 杨扶卿抿了抿唇,又垂下头。 她顺手拿起桌上的衣裳缝,没有再理他。杨扶卿瞧见,蹙起眉头,眼里透着醋意:“为何还要给他做衣裳?” 岑丝淼没好气:“不然给你做?” 杨扶卿立刻点头。 她瞥了一眼。 过了几天,衣裳做好后,岑丝淼没有出门,让下人给李之修送去。杨扶卿到了中午才过来,一进到屋里,就去瞧桌子,眼神愣了一下, 空荡荡的,衣服没了。 他眉头一蹙,问着岑丝淼:“我的衣裳呢?” 岑丝淼莫名其妙:“哪儿有你的衣裳。” 杨扶卿眼神冷下来,透着怒气。岑丝淼抿唇,声音极其冷淡:“忘了那晚的事情,你我还像原来那般相处。在我心里,爷还是我的夫君。” 杨扶卿胸口起伏的厉害,快被她气死:“你再说一遍!” 岑丝淼抬眼:“你出去。” 竟是都懒得理睬他了。 杨扶卿攥紧拳头。 接下来几天,岑丝淼一个劲儿的让下人去李之修那里,不是送衣裳就是送点心,反倒比之前她没拿到休书时,显得更加真心。 杨扶卿气得咬紧牙,目光晦涩,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岑丝淼就这么折腾了一阵子,李之修忽然开始忙起来,天天见不着人,连那个江湖郎中他都顾不上理会。 而且杨扶卿也是这样,往日见天儿的来这里,如今却瞧不到人影了。 院子里的下人出府去置办东西,当街瞧见有叛贼在闹事,官府派兵镇压,却还是没抓到人。场面惊心动魄,可害怕了。 下人回来后跟岑丝淼仔细说了一遍,仍是心有余悸。 岑丝淼愣了愣,听着下人描述的叛贼招式,怎么这么像她手底下养的那帮人。眉头一蹙,想起杨扶卿最近的反常,和李之修的忙乱。 她揉揉额头,杨扶卿的动作还是真快,刚把钥匙交给他,就立马开始了。 她那晚交给杨扶卿的钥匙,不仅是装着金银财宝箱子的钥匙,更是权力的象征。她养的那帮人,只认这枚钥匙,如今落到了杨扶卿手上,便只听他的了。 两个人都不在,她也难得清静。 这阵子在屋子里睡睡觉,看看话本子打发时间。偶然有一次岑丝淼在院子里遇见杨扶卿,他袖口沾着几滴不明显的血迹,她蹙起眉头。 杨扶卿低头看了眼衣袖,像是做错事了一般。 岑丝淼抿唇:“你最近在忙什么?” 他身子僵了僵,摸出来钥匙,是岑丝淼那晚交给他的。杨扶卿抬眼:“我见过你养得那帮人了,很厉害。” 岑丝淼没有说话。 他抿唇:“我在谋划事情,你若是想把钥匙收回,就拿去。” 岑丝淼态度颇为冷淡:“当初就是为了给你留个出路才养那帮人的,我要来做什么。” 她转身离开,没有看杨扶卿的表情。他盯着岑丝淼的背影,眼神越发深沉,攥紧了钥匙,弯起嘴角:“我说过的,要把李之修杀了,即使你喜欢他也没有用。” 过了几天,外面叛贼的事儿越演越烈,岑丝淼在屋子里都能听到最新的传言,都说这帮人是冲着李之修去的,已经下手好几次了。 她扬了扬眉,没有去想这些,还是捧着话本子打发时间。刚觉得舒坦些,杨扶卿却突然在半夜出现,闯进她的屋里。 岑丝淼穿着里衣躺在床上,听见动静,顿时吓了一跳,从床上起来,厉声问道:“谁?” 杨扶卿迈着步子走到纱帘后面,声音有些虚弱:“是我。” 她眉头一跳。 顺手解开几粒衣扣,露出脖颈,然后再表情故作惊慌,掀开纱帘正要说话,却瞧见杨扶卿穿着一身夜行衣,还蒙着脸,只露出熟悉的眉眼。 他衣襟上染着血迹,湿了一片,唇色苍白,她顿时睁大眼:“怎么弄得!” 杨扶卿盯着她看,弯了弯眉眼,透露出满足,他身子没了力气,瞬间跌坐在地上:“你还是关心我的。” 岑丝淼紧抿着唇。 他的伤势严重,用一般的金创药没什么用,只能让系统开金手指,给他仔细包扎好。岑丝淼冷着眉眼,神情却忍不住流露出担忧。 杨扶卿疼得面色苍白,唇边却还泛着笑意。 岑丝淼气得问他:“到底怎么弄的?” 他说的含糊不清:“打架了。” “跟谁?” 杨扶卿抬眼,目光沉沉:“李之修。” 岑丝淼眼神一动,冷了神情,看了眼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把干净衣裳扔给他,然后转身离开。 只听见她开口说:“我给你攒下这些银子跟人手,是为了让你不受欺负,有自个儿的势力。不是让你去为难爷的。” 他张了张嘴,嘀咕道:“偏心。” 岑丝淼掩人耳目的把那件沾了血的衣裳拿去烧掉,杨扶卿借着养伤在她屋子里待了好几日,岑丝淼让人熬了补汤,他喝的尤为开心。 只是在瞧见她又给李之修送点心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岑丝淼瞥了他一眼,没理会。 杨扶卿却憋不住了,等到只有他们俩人在屋子里时,冷冷说道:“你给他送点心也没用,他怕是也正在养伤,药都顾不上喝了。” 岑丝淼惊诧地看他。 杨扶卿收紧下颚:“我都伤成这样了,他还能好到哪儿去。” 她皱紧眉头:“你伤到他哪儿了?” 杨扶卿瞧见她担心的模样,气得发疯,冷冷地别过头。岑丝淼直接动身去找李之修,他要是现在死了,原主的逆袭任务就要完。 杨扶卿急的出声喊她。 岑丝淼回过头,声音发冷:“好好喝你的汤,再多嘴就出去。” 他抿紧唇,眼里多了一抹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