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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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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南鸣把窗户关了,跟用疑惑表情看着他的宇文清解释道:“是不允许这么直接的打量帝君的车队的。”
    宇文清,“偷看?”
    司马南鸣点头。
    宇文清便开了一点缝隙,通过缝隙来看外面的情况。至于司马南鸣自然没什么兴趣去看那些。
    “原来真的要跪。”宇文清看着自语道。
    梁妃坐在马车上,四周用帘子隔着,她能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清楚她。
    想到今日安排好的事情,心情愉悦的她一路都勾着嘴角。不过……
    她抬头四处看了下,见没什么特别的动静,“不知道司马南鸣现在身处何处,一个假帝君如今占着他的位置去祭神神明,不知道他做何感想。真希望他能忍不住的冲出来才好,这样也能尽快的干净的解决掉。”
    想到司马南鸣那张一直都没什么表情的冷淡面容,虽然他长得很合乎少男少女的幻想,但对于梁妃这种需要哄着捧着的人来说,真算不上良配,不过,她看上的也不是对方那个人,而是他屁|股下面的位置,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好抱怨的。
    宇文清见帝君跟妃子的马车都过去后,也没什么兴趣看下去了。
    “都遮的很严,也看不到里面的人张什么样子。不过,我倒是看出来哪个是梁妃。”
    司马南鸣笑了笑,如果能让他看到那些人的长相的话,他今日肯定也不会带着他来了。
    等长长的车队都过去后,司马南鸣便拉着宇文清的手下了楼。两人挤进了人潮里。
    宇文清有些不适应这么多人摩肩接踵的,还好有司马南鸣在他身后护着。
    “司鸣,我们一定要跟着人潮去神庙吗?”四周太嘈杂,宇文清的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些。
    司马南鸣低声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不是喜欢身在其中吗?”
    宇文清:“……”现在反悔来的及吗?
    显然是来不及了,两人就这么随着人潮挤到了神庙那里。
    还好到了神庙,两人找个角落躲开了。
    一路上被挤得心有余悸的宇文清摸了摸汗,“这些人太夸张了,神祭日而已,至于吗?”
    “据说神祭日,神明会特别的灵,所以大家都想着抢先来许愿。”
    “再抢能抢过皇室跟那些大臣?”
    “百姓一直都是把那些人排除再外的。”
    宇文清看着那些还在上前涌的人群,还好,他们在祭坛不远处停了下来,还是归功于那些守卫的能力。
    见大家都安静了下来,等着祭祀出来。
    司马南鸣跟宇文清说:“我们也快点过去。”
    宇文清立刻皱起眉头,苦着脸,“我是看热闹的,不用凑那么近,这里也看得到不是。”
    “走,我们这么躲在角落里,很容易让人怀疑。”他隐蔽的看了下四周,很确定这里埋伏了许多人。
    “好,被怀疑为意图不轨的人就惨了。”
    宇文清跟着无奈的挤进了人群里。
    “祭祀出来了。”司马南鸣跟四处跑神的宇文清提醒。
    宇文清抬头看过去,不过碍于身高和距离,他也只是能看到个不太全的样子,白须白发看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作为祭祀形象挺让人信服的。
    听着对方念了一篇让他似懂非懂的祭文,然后看着小童把祭文烧了后。半空中慢慢的浮出一些金字。
    站在神庙高出俯视着下方的一切的皇族跟重臣门,也都神色各异的看着半空中那六个大字。
    “司马衰,梁氏兴。”
    梁文秉脸色平和眼含笑意的看着那六个金字,张诚思则面无表情,而梁妃则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些字,然后看向自己的父亲。至于“正主”帝君,则神色谦卑的站在他们几人的中间。
    “父亲这是何意?”梁妃声音冰冷的问。
    梁相笑了笑,“名正言顺罢了。”
    “父亲觉得女儿之前那个建议如何?”梁妃心有不安的试探的问道。
    梁文秉捋着胡须看着那几个字说:“甚好。”
    梁妃暂时安心了。
    而张诚思则面无表情的跟梁文秉说:“记好我们的约定,事情完了后,我要见我的女儿。”
    “张将军请放心。”梁秉文对着张诚思诚恳的说道。
    而身挤在众人之间,看着那六个字,“他们还真敢做啊。看起来真有信心啊。”这六个字可是把司马家都给得罪光了。他们控制了帝君,就那么确定其它那些王爷们也都一个个的会什么反应都不做。
    “神谕,神的谕旨,他们自然能摘得干净。”
    “不知道闲治王爷知道了是什么心情。司鸣,”宇文清压低着声音问司马南鸣,“你有没有把那件事情告诉闲治王爷啊?”
    “嗯,他知道的。”
    “那他有什么反应吗?他好像是那个帝君的亲小叔。知道自己的侄子被软禁了,有没有打算救援啊?”
    宇文清是趴在司马南鸣耳边说的,司马南鸣被他吐出的气息弄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我回去再跟你说。”
    宇文清以为是隔墙有耳,所以也就不问了。他也只是看这种环境想八卦一下而已。
    六个金字让下面的百姓有些面面相觑,但因为毕竟也不怎么关系到他们本身,也只是各自咬咬耳朵也就那么算了。相较于什么司马家,梁家,他们最关心的还是他们的小家。能比较靠前的祈福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
    ☆、104
    104.收网(上)
    梁妃回了皇宫,心里总是有些隐隐的不安。进了自己的宫殿,越想越是不对劲,便让心腹传了信出去。
    看着拿着信出去的宫女,梁妃喃喃自语,“父亲,您最好别逼我。”
    向南静静的躲在梁妃宫殿的暗处,气息都低的似有似无。
    他看着梁妃挺着肚子不停地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渐渐的变得狠历起来。也让他十分反感这个女人。
    以往向南对于司马南鸣的一些妃子都是很无感的,不讨厌,自然也不可怜他们。司马南鸣那些计策,他执行起来也丝毫不手软,可如今,他是实在厌恶梁妃。在他看来,梁妃简直就是个疯子,还是个自以为是的疯子。
    心肠狠辣的人他见得多了,而且,对于皇宫里的事极为清楚的他也不觉得手段狠辣有什么,毕竟都是为了自己生存下去。但梁妃不同,她完全就是执着于帝后那个位置,也一心一意的认为那个位置是属于她的,天底下除了她谁也不配。而最让他所看不上的是,梁妃就是个极为自私的女人。完全都不为她的家族考虑,一副理所当然的一心盘算着自己的利益,向南觉得十分可笑。梁妃能那么有自信的认为只有她配得上帝后的那个位置,自信心是从何而来,还不是因为她是梁文秉的女儿,还不是因为她身后的家族撑腰,如果没有这个背景,什么都不是的她有什么资格做帝后。不要说帝后了,她连宠妃的资格都没有。当然,这些也只是向南无聊的时候吐槽一下,身为敌人,他自然乐意看到地方队营反目为仇最好不过。
    梁浩宇神色恭敬的进了书房,“父亲,宫里有消息,姐姐进了宫后就很焦躁不安,并让香儿往外面传了消息,应该是联系那个人的。”他心里很不满自己姐姐的做法,但却也不敢显露在脸上。
    梁文秉叹了口气,拿出一封信,“让人送进宫给她。”
    梁浩宇也不问信里写着什么,他只要知道父亲已经对姐姐失望了就好。父亲的态度已经向他表情,帝君的位置,他们家如今已经不得不夺了。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不会放过他们家,张诚思不会放过他们,还有那个表面上的清闲王爷……他们只有得了帝位,才能真正的高枕无忧,她姐姐看着精明,也只是能在后宫横行而已,跟他父亲比,差太多。
    梁妃得了他父亲的信,心总算安下来了,想着不要几日后,她就会成为翔云帝国的帝后,高兴的不能自已。
    她看着信,嘴里喃喃道:“还是父亲疼我!还是父亲疼我!”
    隐在暗处的向南看着梁妃神色狂喜的样子,信里猜测着信里写了什么,知道不外乎是一些安抚梁妃,并且欺骗对方几日后让她做帝后的话。
    向南看着梁妃的样子,真想看看她在踏上帝后宝座前的一刻得知一切功亏一篑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想想,他还真有些期待了。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帝君要等到那个时候,才收拾这些人。
    宇文清两人在祭神活动结束后,也没立刻就回府,毕竟是打着来参加神祭日的名义出来玩的,早早回去了多没意思。而且,这个时候回去,府里也没什么人。他记得小可跟刘毅是打算好了要出来玩的,慕容跟王爷似乎也有活动。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要不要进神庙里去看看?”
    “好。”他抬头看了下,“现在貌似不是适合的时候,换个时间再来。”
    “既然都挤过一次了,自然也不怕再来一次。”司马南鸣说完,便拉着宇文清往神庙里走。
    宇文清,。
    “我是不怕,只是不喜欢。”
    “清,什么都要体验一下,才不枉此生。”
    “别以为你说的一本正经,我就不知道你心里在偷笑的事实!”
    ☆、105
    105.收网(下)
    乌云压顶,天空黑暗,阵阵的冷风不停的吹着。这样的天气让人有种无法呼吸的压抑感。即使是白天,为了房间里光亮些也点上了灯火。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沉重感。
    司马南鸣见宇文清神色担忧的看着自己,眼中满是担心,便安慰说:“清,放心,我一定会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宇文清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问道:“让我跟着一起去不行吗?”
    司马南鸣抚|摸着对方的脸颊,“我不想让你冒险,哪怕一丝一毫。你不用担心我,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我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等我把一切都处理完了,我就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诉你,好吗?”
    宇文清轻轻的点头,把脸埋在对方怀里,“……好。”
    在今早,当司马南鸣神色郑重的跟他说要去办事情的时候,他便意识到对方所谋划的事情到了该终结的时候了。他心里很想跟着,但又怕自己成为累赘,心里既担忧又烦躁。
    司马南鸣轻抚着对方的发丝,眼神坚毅,心中暗想:“一切都会在今天结束的。”
    司马南鸣还想说些什么,司马智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相拥的身体分开来。
    宇文清转身看了过去,见司马智跟慕容易两人抱着孩子走了进来。
    司马智,“我想让宇文清陪着易,两人在一起也安全。”他这话自然是跟在一旁站着的司马南鸣说的。
    宇文清连忙上前接过司马智怀里的孩子,见慕容易脸上也带着担忧的神色,便抱着孩子跟他站在一起,小声的问他孩子怎么怎么样的问题。
    司马智见都安排好了,便对司马南鸣说:“走。”
    听到司马智的话,宇文清立刻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见对方正好看向自己。
    司马南鸣对宇文清笑笑,便跟着司马智一起出了门。
    宇文清抱着孩子跟慕容易两人一起走到门外,看着司马南鸣的身影消失,“他们会安全回来的对吗?”
    慕容易眉宇间也带着愁绪,却也点头,“嗯。”
    宇文清低头,见小宝正乖乖巧巧的窝在自己怀里,亮晶晶的双眼看着自己,“慕容,我们进屋,外面有风,对孩子不好。”
    两人进了屋子,满怀心事,无言的坐着。没一会儿,向北过来了。
    “公子,慕容王妃,我家主子让我来保护你们。”
    宇文清抬头问:“我们待在府里也有危险吗?”
    向北,“主子说是以防万一。”
    慕容易点头,“谨慎些也好。”
    宇文清笑着对向北说:“辛苦你了。”
    向北嘿嘿的笑了一下,“应该的。我就在这屋子里守着,这样也安心。”
    宇文清点头,不再说什么。向北则在一旁桌子边坐了下来,还好桌子上有好些吃的让他打发时间。
    皇宫内,一个身穿灰色内侍衣服的小侍低着头匆忙的行走着,他穿过长长的回廊,来到一处布置的异常华丽喜庆的宫殿内。
    来到大殿出,他立刻低着头跪在地上,“娘娘,司天监那里传来消息,说今日天象不吉,问封后大典能否换个时间举行。”
    梁妃看着镜子里面容精致的自己,身上穿着自己梦寐以求的凤袍,身旁小侍宫女奉承的话,这一切都让她心情格外的好。听到传消息的小侍那种触霉头的话,让她立刻怒不可遏。
    随手拿了一样东西砸了过去,“混帐东西,这话还用来问我吗?!”
    她等了那么些年,终于可以把这身衣服光明正大的穿出来了,一个小小的天象又哪里能阻挡的了她。
    一旁宫女见梁妃动怒,立刻跟着训斥那位被砸了也一动不敢动的小侍,“我们娘娘成为皇后那是天命所归,哪里会有什么不吉利的说法,还不去回司天监,这天上的异象就是说明咱们娘娘是应天之命而坐这后位的。”
    宫女这话说的让梁妃心里极为熨帖,在她的心里这天底下只有她才配得上皇后的位置,可不就是天命所归吗。
    她挥挥手,“去。”
    那小侍立刻快步的离开了。
    梁妃看着自己的心腹宫女,也就是之前出声的小莹,“你的话让我极为舒心,赏了。”
    小莹立刻满脸欣喜的跪下,“谢皇后娘娘赏。”
    梁妃听她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你真会说话,不过,我喜欢。”
    宫里的宫女侍从们也都立刻跪了下来,齐声高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梁妃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跪伏的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忍不住仰天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从今日起我就是翔云帝国的皇后,雨妃你这个贱人,就看着我怎么登上后位,怎么母仪天下,怎么把你们张家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下面趴着的宫女侍从们一个个的眼观心,心观鼻,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梁妃发泄完了,大手一挥,“全部有赏!”
    众人再次齐声叩谢,“谢皇后娘娘!”
    原来自从神祭日出了那六字真言后,整个朝堂议论纷纷,最后有人提出一个:“梁妃姓梁,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着梁氏的血脉,说明那是天命所归的帝君。所以奏请帝君封梁妃为后,梁妃娘娘肚中皇子为太子。”这么牵强的说法最后因为梁文秉在朝中一手遮天的态势,跟一向与他不对付的张将军都没说什么,所以,通告天下,封梁妃为后,她肚中胎儿为太子的谕昭便发往了翔云帝国各处。
    宇文清刚得到这种消息的时候便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就不担心自己生的是女孩吗?”
    当然,梁妃根本不用担心这种小事,只要她坐上皇后的位置,以她的手段,那太子之位自然必须是她的儿子!
    梁妃穿着凤袍,牵着“帝君”的手,从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面前走过,看着越来越近的后位,内心的激动无法自已。而就在后位离她近在咫尺的时候。
    “且慢!”
    梁文秉的声音让众人的眼光都投了过去。而将要梦想成真,却被打扰的梁妃心里十分的气恼,如果不是要保持脸上平和的面容,她早已满目狰狞了。
    梁妃看向自己的父亲,有些不明白他想要做什么。之前事情不是都已经商量妥当了吗,他这举动究竟是意欲何为!
    梁文秉不去理会自己女儿的目光,而是看向众位眼含疑惑的百官。他站起身来,说道:“我刚得到消息,因为事关重大,不敢不说出来。”
    一位年事已高的老者听他这么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话中带着责问:“什么事情需要梁相来打断封后大典,梁相的礼仪规矩何在!”
    梁文秉对那老者躬身一拜,“林老,自然是大事,不然,我也不敢在这样的日子里做出打断封后大典这般无礼的事情来。”林老是三朝老人,又有上任帝君钦赐的免死金牌,除非他篡位叛国,否则谁都要给三分薄面,好在这位一般也不会搀和朝中大事,不太碍着一些人的眼。
    其它跪着的官员除了个别的几个看了下梁相一派的那些人的反应外,其它人都没什么动作的低头跪着。
    林老也明白这朝中的局势已经被梁文秉掌控了,虽说因为免死金牌的事情,他们都得敬着自己,不过那也只是表面上而已。他自己心里清楚着呢,所以从来都不搀和到朝中争斗中去,他的荣耀是司马家给的,这上位坐的只要是姓司马的他就没什么意见。所以,林老冷哼了一声,听梁文秉说下去。
    梁文秉见林老默认让他说下去,便故作面带沉重的说:“我今日得到了一个惊天的消息,虽说听着有些让人难以置信,但却又不能不去查证。”
    林老厌恶他这般不痛快的样子,“到底是何消息,你说就是!”
    一些官员也应和着,“梁相的消息肯定事关重大,无论真假,也需让我们知道一二。”
    梁相看了看众位官员,有应和的,有沉默的,还有中立的事不关己的,对于这个场面,他很满意。
    “实不相瞒,刚得到这个消息时,我也觉得有些荒谬,但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几番道理,所以,便决定在这关键的时候,告知于各位。而我所接到的消息是,”他转身看向一直沉默着的“帝君”,然后说道,“我们这位帝君是假的,而真帝君早在半年前便被这人背后的乱臣贼子给杀害了。”
    梁文秉的话一出,底下一片哗然,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都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帝君”。
    梁妃一听父亲说出这种话,心里立刻慌了起来,立刻责难道:“梁相,你身为丞相,这么荒谬的话,可不能乱说!这可是大逆不道的罪行!”声音冷的像是带上冰渣子似的。
    梁文秉低头抱拳行礼,“娘娘,我也是心系国家,若那消息时真的,这后果如何,就不用老臣多说了。”
    梁妃气得发抖,她算是明白了自己父亲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原来他竟然一直都抱着要坐上帝位的念头,说出帝君是假,那害死帝君的是谁?肯定是有着继承帝君资格的那个司马智!司马家一直子嗣单薄,以往都是一脉单传,就到了上任帝君那里才意外得了两子。如今的帝君还没有子嗣,如果真帝君死了,有继位资格的闲治王爷又是凶手的话,那司马家就没什么人有资格坐上这帝位了。虽说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司马家子嗣,但到时候能不能生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到那个时候,梁相只要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有“司马衰,梁氏兴”这样的神谕,不说篡位,而是迫不得已的顺应天命,加上下面人的迎合,坐上帝位又有什么难的!至于真帝君出现,那个时候只要父亲说对方是假的,谁又会相信他!而到时候的自己……
    想通这一切,梁妃稳了稳心神,她绝对不能让人发现帝君是假的,“梁相,你说帝君是假的,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自然是需要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
    “那传信的人说,这假帝君脸上带着人皮面具,只需查看一下,便知真假。”
    梁妃点头,“这个法子倒是不错,不过……”她看向朝中众人,“帝君乃是万金之躯,尊贵无比的身份,他的脸可不是其他人想碰就能碰的,那样的话,置皇室的尊严于何地?”
    林老自听了梁文秉的话后,心里的震惊无法描述,回过神来,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帝君,心里也产生了怀疑,这帝君到底是真是假?
    他虽然不理世事,但因为每年的大典祭祀之类的事情,他也是会出来的。虽然世人觉得司马南鸣庸碌无能,无功无过,但他却不以为然。他从来不认为司马家会出什么庸才!更何况,那位帝君又是在那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而这个帝君……
    所以,他听到梁妃这般说后,接话道:“那娘娘的意思是?”
    梁妃微笑着看向林老,“我想由我来查看帝君的面容,您老觉得可好?”
    林老点头,对方是贵妃,又是要做皇后的人,她来检查帝君的真伪再合适不过了。
    梁妃见林老应了,心里非常高兴,面上不显的看向自己的父亲,发现对方脸上并无紧张,心里又开始担忧起来。想到这假帝君也是父亲的人,觉得自己高兴的太早了。
    她温婉的低垂着头,低声对身边的帝君说道:“臣妾逾越了。”
    “嗯。”帝君出声应了。
    梁妃笑着上前装着查看了一下,然后对众人说:“并没有梁相所说的什么人皮面具的痕迹。”
    一些臣子都惊讶的抬头看向梁妃,应该都是梁相一派,吃惊于为什么梁妃竟然不帮着自己的父亲。
    梁相并没有任何的意外,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不过假的就是假的,他并不担心什么。更何况,这个人,还是自己安排的。
    对于这个假帝君竟然没说什么来帮梁相,梁妃也有些意外,以己度人,想到对方坐上这个位置又哪里会舍得再放手,觉得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
    正在她得意于自己的反应,想着接下来自己就能坐上帝后的宝座,心里万分的激动。这时,竟然有一队人马冲了进来,大殿内一片骚动。
    梁妃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来人,“帝……”
    林老见来人竟然是司马南鸣,又看了看那个一直沉默着站着的帝君,心里虽然偏向于来人是真,却也没什么举动。而其他的官员,则惊讶于竟然又来了个帝君!这……真是奇了怪了!
    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不过,没有让他们纠结多久。那位一直沉默的帝君突然跪了下来。不知道用什么东西除去了脸上的伪装,然后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对司马南鸣说道:“帝君,帝君!您别杀我,这一切都非我自愿的。都是梁相逼我的!”
    他说出这话,梁相却没有什么举动,仍然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小人只是擅长易容之术,梁相找了小人,威胁小人假扮帝君。还说要在今日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嫁祸说是闲治王爷指使的,到时候梁相再除去梁妃肚子里的孩子就能因为那六字真言,顺理成章的登上帝君的位置了。小人得知,那六子真言也是假的,是他让人捏造的。帝君!帝君,小人也是身不由己啊。”
    一些官员表情惊诧的看向梁相。
    那假帝君继续说道:“梁妃肚中孩子是我的,我怎么忍心让梁相给害了,所以,之前就没按照梁相的吩咐做事。帝君!这都是小人的错,小人情愿赴死,只希望您能宽恕我的孩子,饶了梁妃肚子里的孩子,求求帝君了。”
    司马智看着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边竹筒倒豆一般把事情给说清楚的人,冷笑着说了一句:“真是个好计谋!”只不过他这话到底是说的梁相,还是司马南鸣就不可知了。
    梁妃本来震惊于司马南鸣的出现,如今听到这假帝君竟然说自己肚中的孩子是他的,怒上心头,骂道:“你这个乱臣贼子,我腹中孩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她看向司马南鸣,“帝君,您别听他胡说,我腹中胎儿如今已经六个多月了,那个时候帝君还在宫中。帝君,这个您是清楚的。不能冤枉了臣妾啊!”她跪在司马南鸣面前梨花带雨的哭着,喊着自己是无辜的。
    司马南鸣丝毫不理会跪在地上的这两人,他坐到帝君的位置上,沉声道:“孤半年前遭到袭击,受了重伤,直到最近才痊愈。却听到宫中还有位帝君,真真是好笑!”他说着眼神凌厉的看向梁文秉,“这事,不知道梁相有什么说法?”
    梁文秉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老臣没什么可说的,这人本就是假的,如今信口雌黄,没人会相信他的话。至于你,又怎么证明自己是真的帝君呢?”
    司马南鸣不言不语。
    梁文秉见他这么反应,笑道:“我收到的消息,说帝君是假的,这帝君真是假的。说帝君已死,自然也是真的。至于你为何假冒帝君,”他看向司马智,若有所指的说,“想图谋什么,这朝中的大臣的眼睛可是雪亮的。”
    司马智哈哈大笑道:“梁相自觉聪明,可不能把所有人都当做傻子,帝君是真是假,太容易辨别了。”
    梁文秉一笑,“我说是假的,自然就是假的。张将军,你说是也不是?”他早知道隐藏在暗处的司马南鸣今天绝对会出现,他不会容忍梁妃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做太子,而混了他们司马家的血脉,今日是斩草除根的最好时期。所以,跟张诚思联手是不可缺少的。
    张诚思走上前,跪下,“拜见帝君。”
    一直成竹在胸的梁文秉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裂纹,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张诚思,“张将军你!……你这是不打算顾及你跟雨妃的父女之情了。”
    张诚思双眼含恨的看向梁文秉,“我的雨儿早已被你们害死,你真当我不知道吗?!”张诚思子嗣不丰,就只有一儿一女,当初雨妃闹着要嫁给司马南鸣的时候他就是极力反对的,他们家握有兵权,本不用把自家的女儿送进宫里来连接跟帝君的情谊,却无奈雨妃性子太倔,最后无法,张诚思无奈的答应了。这也是他最后悔的事情,使得他女儿年纪轻轻就丧了性命!
    梁文秉见张诚思这么说,便知道了原委,心里恼恨梁妃不顾大局而害死了雨妃,如今后悔也已迟了。他如今唯一希望的是能逃出去。可在他一连使了几次暗号,本应埋伏好的黑衣人却没有踪迹,便知道大势已去了!颓然的瘫在地上,成王败寇,他已经能预料到他们梁氏一族的下场了。
    司马南鸣坐在高位上,看着底下群臣的表情,有坦然的,有惶恐的,一切尽收眼底。嘴边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然后沉声说道:“来人,把这假冒帝君之人打入天牢。梁文秉谋权篡位,拉出宫门斩首示众。直系家人全部赐死。梁氏一族贬为奴隶。”
    “是。”得了命令,立刻有两位侍卫把梁文秉拉了出去。
    司马南鸣见瘫软这的梁相被粗鲁的拉了起来,“慢。”两个侍卫立刻推到一旁。
    司马南鸣走到梁文秉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说:“梁相一向自恃多谋,如今败了,也不枉费我用了那么多年。”
    梁文秉听了他的话,反应过来,立刻愤恨的看向司马南鸣,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司马南鸣如今早已千疮百孔,“你……这一切竟然……”
    司马南鸣不想再听他说什么,“把他拉下去。”
    梁文秉整个人都蔫了,他本以为弄到最后,自己输了,是因为自己的女儿不跟自己一心,不该把雨妃给早早的害死,却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对方布的局,就等着自己入局罢了。成王败寇,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司马南鸣看向跪在地上神色慌张的梁妃,他走到对方面前。
    梁妃听到自己父亲要被处死,自己整个家族全部垮了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个时候她才意识到,他们的命就这么轻易的攥在司马南鸣手里。看到面前出现的鞋尖,她更家害怕起来。
    她上前抱住司马南鸣的脚,“帝君,我肚中的孩子真的是您的,那个人说的都是假话,他要害死臣妾啊。帝君,您要明察啊,孩子已经六个多月了,那时候帝君您还在宫中呢。帝君,帝君,这孩子真的是您的,真的是皇子啊帝君!”她一再强调着肚子的月份,希望司马南鸣相信她的话,可惜,一切并不能如她所想的那般。
    司马南鸣看着地上哭泣的梁妃,她这个时候把自己放的真低,想着这人以往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跟现在真是天壤之别。
    他蹲下,抬起对方的脸,轻声说:“我信你。”
    梁妃听他这么说,立刻笑了起来,“帝君圣明,帝君圣明,我腹中的孩子是皇子,是皇子!”只要她的孩子是皇子,她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梁妃,你这人很精明,可惜,却太过天真。”司马南鸣语气冷然的说。
    “什么?”梁妃发现司马南鸣的语气不对,心又跟着紧张起来。
    司马南鸣低声的说道:“你是梁相之女,我又怎么会让你怀上皇子呢。雨妃是个意外,我又怎么会让意外出现两次!”
    梁妃抬头神情恐惧的看着司马南鸣。
    “来人。”
    早已在一旁等待的内侍端着碗上前,碗里的是打胎药,至于给谁的,已经很明显了。
    “喂梁妃喝下。”
    意识到内侍手里端的是什么的梁妃,立刻挣扎起来,“我不喝,我不喝,帝君,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是你的,你们放开我,我是皇后,我是皇后!你怎么能杀自己的孩子呢!你这个暴君,你……”侍卫们把她控制起来,内侍把药灌了下去。
    “痛……好痛……孩子,孩子!我是皇后!我是皇后……”
    “念梁妃并不知假帝君以及其父篡位之事,把其打入冷宫。”
    内侍立刻把梁妃用最快的随度给弄出大殿,以免弄脏了这个地方。
    司马南鸣吩咐好这一切,看着下面不言不语,一直低着头的百官。
    他给五喜打了个眼神,让他把自己的旨意念于他们听。
    旨意的意思很简单,宇文清品质高洁,又有救驾之功,被册封为后。这旨意,在这个时候颁布,没有任何人敢出来反对,事情就这么在宇文清还不知道的情况下给定了下来。
    退朝后,司马智走到司马南鸣身边,感叹道:“本来还以为会有一场恶仗要打,谁知道竟然这么简单的就把事情给解决了。话说,梁相养的那些私兵,都被你给控制了?这事我怎么不知道?”
    司马南鸣皱起眉头,“没有。”
    “什么意思?”司马智有种事情不妙的感觉。
    司马南鸣立刻往外走,“我根本没有料到会这么简单,梁文秉的私兵去哪了?”
    司马智明白了,“易!”立刻跑了起来。
    ☆、106
    106.知道真相
    宇文清跟慕容易两人紧张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刀剑相击的声音,喊杀声,都让他们两人心里分外的着急。
    “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了,向北,你去外面看看。”宇文清神色焦急的说。这府里有好些毫无功夫的仆人丫鬟,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向北摇头,“不行,主子吩咐了,我只要寸步不离的保护好公子,其他的不许我理会。”
    宇文清看向慕容易,“慕容,王爷有没有给你留下暗卫保护你啊?”
    慕容易点头,“有的。”
    宇文清放开神识,感觉到了房间里的几个隐秘的气息,便知道那些是暗卫:“你们既然在房间里,就好好守卫王妃。”
    房间里突然出现两人,对于这种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人物,宇文清已经习以为常了。
    “拜见王妃,宇文公子。”
    宇文清见这两人包的十分严实,根本看不清面容,点了点头,然后对慕容易说:“让他们两人保护你,我跟向北出去看看。”
    慕容易,“你注意安全。”
    宇文清微微点头,“嗯。”
    向北见宇文清一定要出去的样子,只得他在身后跟上。
    两人刚出了院子,便被几个黑衣人给包围了。
    宇文清看着围在他们四周的八人,这些人给他一种很熟悉的感觉,让他双眼眯成一条狭长的细线。他想起来了,那些埋伏过他们的黑衣人!
    向北抽出随身带着的长剑,“公子请放心,跟紧些,我能保护你。”
    宇文清点头,他右手一翻,一把宝剑出现在他的手中,向北看到他手中的剑眼神变得十分火热。宇文清觉得对方甚至都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向南,为向南默哀一下。当然,现在也不是调侃的时候,那些黑衣人见他突然变出的宝剑,神色更加谨慎,立刻向他们冲了过去。
    宇文清抽出宝剑,通体血红的鸣凤因为他注入的灵力显得更加诡异。他利用自己独特的身法游刃有余的游走在几个黑衣人的攻击之中,这次他可不会手软。
    向北见宇文清手中泛着红光的宝剑,有种想流口水的感觉,手中想快速的解决着围攻自己的人,好去近距离的看一下宝剑。
    宇文清并不习惯杀人,可惜,得了灵力的凤鸣激动的不能自已,剑气所到之处,常人根本无法抵抗,所以一圈下来,围攻宇文清的三人都受了重伤,但因为有命令在身,即使拼着死亡也要抓住或击杀宇文清。
    宇文清见他们的招式明显变得如以命搏命一般,也收起心里的那点不忍,招式变得凶狠起来。
    一剑拨开对方击来的长剑,无意间,向北看到了让他难忘的一幕。红色宝剑身上散发的红光,让整个剑身显得更加长了许多。只见宇文清把剑横着一挥,那向他砍过去的三人便倒了下来,一剑毙命!
    这一幕也刺激到了其余的黑衣人,他们击向向北的招式更加狠辣,急于把向北给击毙。可惜,这个时候宇文清加入了战圈。
    向北激动的说:“公子好厉害,一招就解决了三个。”
    “是凤鸣的功劳。”
    向北的剑划过一个黑衣人的喉咙,“公子,凤鸣你都放哪了?”
    宇文清觉得有些无奈,这可是在搏命的时候对方竟然还有闲心聊天,不过见他游刃有余的样子,也没开口说什么。听他这么问,心里翻了个白眼,回道:“我若说是放在丹田中的,你也信?”
    “信,为什么不信!宝剑的待遇当然非同一般了。”
    宇文清,“……”
    府邸大门外,蒙面的男人坐在马上等着里面的消息。
    他声音平淡的说:“司马南鸣,等我抓到你的心上人,到时候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这时,一人骑着马跑了过来,到黑衣人面前,立刻翻身下马跪下说道:“主子,……”
    那黑衣人听完来人的话,脸色变得狰狞起来,双眼怨毒的看着司马南鸣的府邸,“一群废物!撤!”
    他的话音一落,在他身旁的人立刻拿出一个小巧笛子吹了几下。而这个时候,黑衣男人已经离开了。
    宇文清跟向北正应付着黑衣人,现在还只剩下三人,两人心里没什么负担的一边打一边聊天。突然传来的奇特响声,而那三个黑衣人听了之后,立刻转身逃走。向北因为要保护宇文清没有追过去,而宇文清则觉得没有追的必要,如今安全为上。
    宇文清收了剑,“他们应该都撤了,不知道府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向北,“公子放心,咱们府上的人多多少少的都会些手脚功夫,主子也安排了不少人守护,应该损失不大。”
    宇文清看到地上的尸体,院子也因为打斗跟血液变得杂乱不堪,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去找人收拾,只能皱着眉头回了屋子里。
    慕容易见他们进来,立刻关心的上前查看,“你们两人没有受伤?”
    宇文清摇头,“没有。”他说着上前看了下床上的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一双眼睛滴溜溜的转个不停,很精神的样子,便笑着说道:“他们两个胆子倒是挺大,外面那些声音也没吓到他们。”
    慕容易看着床上两个孩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嗯,刚才院子里那么乱,我还担心他们会哭闹不停呢,结果什么影响都没有,大宝依旧活泼的不行,小宝也依然乖乖巧巧的。”
    宇文清在床边坐下,也不太靠近孩子,他身上沾了血,孩子肯定不喜欢血腥味。
    “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好在那些人已经离开了。”
    慕容易,“我听王爷说,一切都布置好的,应该很容易把事情解决,我想他们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宇文清看了他一眼,他觉得慕容易应该是知道事情的始末的,不过对方没有说什么,他也不好问。
    没有等多久,司马智跟司马南鸣带着人便匆忙的赶了过来。刚到门口,便发现不对。司马智慌忙的冲了进来,见院子里有好些血迹立刻慌张的往司马南鸣他们的院子跑去。
    司马南鸣看着那些血红,心里也着急,两人这么施展轻功很快的到了院子里。
    他们刚来到客厅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的孩子的声音和大人的笑声,都放心下来。
    两人走进屋子,立刻就被房间里的人发现了。
    其实在他们刚进院子的时候,宇文清就发现有人,以为是下人,没怎么在意。见两人推门进来了,他立刻高兴的来到司马南鸣面前,把人仔细的看了一下,“不错,没有受伤。”
    司马南鸣倒是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立刻紧张的问:“你受伤了?”
    宇文清连忙摇头,“没有,都是别人的。你的事情解决了?”
    司马南鸣笑着点头,“嗯,除了还有些细节问题,都解决了。”
    宇文清松了口气,然后笑了起来,“那就好。”
    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你把衣服换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宇文清,“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
    宇文清之前等司马南鸣回来,便没做别的心思。听他要带自己去个地方,立刻高兴的去换衣服了。
    司马智看完孩子跟媳妇儿后,听司马南鸣这么说,便调侃道:“你确定要今天告诉他真相?”
    司马南鸣微微点头,答应了他的事情,他不想食言。
    司马智给了他个“自求多福”眼神后,便搂着自家亲亲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宇文清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出来就见到司马南鸣一个人,“怎么,大家都走了?”
    司马南鸣向宇文清伸出手。
    宇文清把手递给他,两人十指相握,“司鸣,府里的事情还没解决好,我们就出去,这样好吗?”
    “放心,这些他们能解决好。”
    出门后,两人坐上马背。
    两人坐在马背上交谈着,没多久便到了目的地。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建筑,有些疑惑的问:“我们来皇宫做什么?”
    司马南鸣没有回复他。
    宇文清看着司马南鸣的脸,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他却可以看出对方内心的紧张。紧张?紧张什么?
    守宫门的人,见到两人,立刻把门打开,然后恭敬的跪在地上。看到这一切,宇文清的心沉了下去。
    一路上所到之处,人人跪拜,宇文清的心也跟着越来越沉重。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自己不想面对的猜测。
    来到一座宏伟的宫殿前,司马南鸣下马,并把宇文清抱了下来。
    宇文清双脚落地后,抬头看着那个宫殿,内心很排斥。
    司马南鸣拉着宇文清的手,走进大殿。一入大殿那张明晃晃的座椅便映入眼帘。
    司马南鸣一边拉着宇文清的手往前走,一边说:“这是正和殿,君臣议事的地方。”
    本要拉着人继续往前走的他发现宇文清停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见宇文清的脸色十分平静。往日环绕在周身的温和气质也消失无踪。
    “清。”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
    宇文清看着那高高在上的位置,“你是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
    司马南鸣沉默了一会儿,微微的点头。
    宇文清放开司马南鸣的手,声音不带任何感情的问:“告诉我,你的名字?”
    司马南鸣看着面前的宇文清,这个时候的宇文清让他有种抓不住的感觉,他内心慌张的厉害,却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声音干涩的说:“司马……南鸣。”
    宇文清扯出一个自嘲的小,“也是假的。”他转身就要离开。
    “清。”司马南鸣立刻拉住宇文清的手,“别离开我!”
    宇文清甩开对方的手,声音冷然的说:“站住,不准跟过来。”说完便离开了大殿。
    司马南鸣眼睁睁的看着宇文清离开,他不是不想追,只是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跟过去,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
    ☆、107
    107.冷战
    五喜从门外走过来,“帝君。”
    “你去跟着他。”司马南鸣掩去脸上的神色说。
    “是。”
    在五喜离开后,司马南鸣神色颓然的坐在玉阶上。
    宇文清出了正和殿,整个人心乱如麻的不分方向的乱走。“司鸣竟然是帝君,不,什么司鸣。人家是司马南鸣!”
    宇文清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乱了,他没办法接受司马南鸣是帝君这个事实。他之前还以为是司马智要做帝君,而司马南鸣是帮忙的那个人,却没料到事情却正好相反!
    宇文清浑浑噩噩的在宫里走着,直到发泄完了,才发现自己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转过身去,声音冷厉的问:“你是谁?”
    五喜立刻恭敬的回道:“回公子,小的叫五喜,是帝君身边伺候的内侍。”
    “帝君。”如今一想到这个称呼,宇文清心里就有一种悲戚的感觉。他曾经试想过对方的身份,但从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帝君,翔云帝国的帝君!一个他最不能接受的身份!
    五喜见宇文清一脸的悲伤,便上前小心翼翼的问:“不知公子要去哪里,小人给公子带路?”
    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处可去。
    “我要出宫。”他一刻都不想在这里待下去。
    五喜神色困扰的说:“公子,这个小人没法帮您。”
    宇文清,“你走,不用你引路,我也能出去。”说完抬脚就要走。
    五喜哪敢让他就这么出宫了,立刻上前拦着,一脸愁苦的说:“公子,您不能出宫,您要是出宫了,小人就惨了。”
    宇文清看着眼前的内侍,年纪挺大了,低声下气的,自己虽然很生司马南鸣的气,但却不想牵连别人,“那你带我去冷宫。”
    五喜犹豫,心想,“那哪是您应该去的地方啊。”五喜虽然知道宇文清以前也是在那里待过的,可今非昔比,这位可是将来的正宫皇夫,他哪里敢让对方去冷宫。
    宇文清见他这个也不行,那个也犹豫的,心里本是烦躁,说话也没法好声好气了,“你若不带我去,我自己走,若我自己走出了宫,就不愿我了。”
    五喜不敢再犹豫,冷宫跟出宫比起来要好多了。
    宇文清来到冷宫门外,看守的依然是林凯他们两人。
    小文本来正在院子里缝制衣服,见有人来还奇怪了一下,抬头见是自家主子,立刻高兴的跑了过去,“主子,您怎么回来啦?”他看到一旁跟着的五喜,立刻行礼,“见过五喜公公。”
    五喜让他免礼,虽然他是整个皇宫里内侍最大,却也不敢在什么人面前都随便托大。
    五喜对宇文清恭敬的说:“小人这就回去回复帝君。”
    小文已经从小可那里知道了司马南鸣的真实身份,当时也是狠狠的惊讶了一番。不过事情已经是那样了,他也不敢去提醒宇文清。他也明白,宇文清如果知道了真相,肯定是要伤心的。
    宇文清看着冷宫里的一切,虽然他走了没几个月,如今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看宇文清的神色就知道心情不好,小文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跟着。
    宇文清走进大厅,回到自己的房间,见房间被收拾的很干净,就知道小文一直都有打扫。
    他回头对小文笑了一下,只是笑容没以往那么自然。
    “小文,辛苦你了。”
    小文立刻摇头,“不辛苦,不辛苦。”他说完,然后小心的问道,“主子有什么事让我做吗?”
    “没有。你去忙你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小文贴心的没有多问,便离开了。
    宇文清进了屋子,躺在床上发呆。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能够接受一个同性伴侣,但却没办法过那种指着对方的喜爱而过日子的生活,想想都觉得太悲哀了。他不能让自己沦落到那种境地,他也无法接受跟许多人分享一个伴侣的事情。
    宇文清一直都知道自己是个现实的人,没有那么多的梦幻想象,他不是小女生,会认为只要两人有爱情,什么都不是阻力。在他心里,婚姻根本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两个家庭的问题,更甚的是两个家族的事情。一对平凡的夫妻都是这般,更何况对方还是一国之君。他太明白了,即使身为帝王,也会有很多的无奈。
    他无法面对要跟很多人结为伴侣的司马南鸣,他知道自己的性格,即使一时的忍让了,长此以往,他们之间的那些感情也会消磨殆尽。如果要等到那个时候,还不如现在就早早的放手。
    司马南鸣周身气息冷冽,让人不敢接近。五喜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汇报了宇文清的状况,知道他回了冷宫,司马南鸣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夜晚,一直将下未下的大雨终于下了起来。狂风肆虐,暴雨倾盆,和以往的淅淅沥沥的春雨很是不同。
    宇文清站在二楼高台上,看着远处的黑暗。因为风而飘入的雨水滴落在脸上也没有任何的反应。
    司马南鸣走上楼来,默默地站在他身边。
    宇文清知道是他来了,声音没有起伏的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这些时日,我不想看到你。”
    司马南鸣沉默了一会儿,“好。”声音轻的好像随风而去了一般。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前一天还相互依偎的人,如今却让他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感觉到对方离开后,宇文清眼泪混合着雨水流了下来,他其实根本不用想,能选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即使很不舍,很伤心,他还是要离开。他知道,自己追根究底只是个自私的人罢了。
    小可走上楼,今天一大早他就跟着刘毅一起出府为司马智办事去了,所以也避过了黑衣人的击杀。刚回到府中,就接到司马南鸣让他进宫的旨意,他知道一定是因为宇文清的事,所以便急急忙忙的进了宫。知道宇文清心情一定不好,也没敢上来打搅他。直到他看到司马南鸣脸色不好的下楼后便忍不住上来了。
    小可看着宇文清的背影,看着让人心酸。他走到宇文清的身边,声音哽咽的说:“主子,你没事?”
    宇文清见是小可,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事,别担心。”
    小可知道宇文清肯定不会跟他诉苦的,只能小心的问道:“你是在生那人的气?”
    宇文清看着小可,想到以前的事情,问道:“你们都知道他的身份是吗?”
    宇文清的问话让小可吓了一跳,就怕对方生气,小可着急的抓了抓头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后来才知道的。”他越说越心虚,虽然不告诉宇文清司马南鸣的身份,也是迫不得已,但还是有些对不起宇文清。虽然他当时也是怕宇文清伤心的。
    “主子,他是帝君,还抓了我的把柄。而且,他那个人那么坏,你一定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所以,所以我就没告诉你。主子,你别生我气啊。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司马南鸣那人非常奸诈的,而且,我见主子你也对他有意,知道他是帝君肯定会很伤心,所以就没忍心告诉你。别生我气好吗?”
    虽然他们都知道,却独独瞒着自己这件事真的让他很生气,但见小可这么紧张害怕自己生他气的样子,他也气不起来了。
    “好了,别紧张了,我不生气。”
    “真的?”
    宇文清点头。
    小可立刻高兴起来,想到他跟司马南鸣之间的问题,有些犹豫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宇文清见小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有什么话你就说。”
    小可皱了皱包子脸,“其实我也不是为他说好话,只是觉得,主子你跟他之前那么好,他对你也是真心实意的,你们两个如果真的分开了,感觉好可惜。”
    宇文清笑了笑,“小可,你不懂。你去休息,我再待会儿。”他何尝不知道司马南鸣对他的好,也正是这些好,让两人的关系更加的亲密。所以,他更不希望,两人从情侣变怨侣。其实他追根究底的不是在气司马南鸣对他的欺瞒,而是伤心于对方的身份。
    小可有些不放心,但见他坚持,自己也不好继续留下,只得心存担忧的下楼了。
    第二日,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的宇文清早早的便起来了,他本是走出院落想再看一下。却见一个将领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那将领走到宇文清面前,跪下行礼,“拜见公子。末将孙冒,奉帝君之命来保护公子。”
    宇文清心里恼怒,“保护?我看是软禁更加贴切?”
    孙冒低头,“末将不敢。帝君有命,他说他知道我们守不住公子,但若公子在宫中失踪了,他就处死我们所有人。望公子体谅。”
    宇文清看着跪在眼前的将领,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司-马-南-鸣!”这是赤luo、luo的威胁!
    将领低头就当自己没听到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最后,宇文清无奈的松开了手掌,他虽然气愤,却不会连累别人,司马南鸣不就是抓住了他这个软肋了吗?
    “你下去。”
    从这天起,宇文清两人便开始了冷战,虽然是单方面的。也让心情越来越不好的司马南鸣在朝堂上行事手段越来狠辣,整个朝堂无人敢出声违逆他。
    ☆、108
    108.启天帝国
    正和殿内,如前几天一样,众人大气也不敢出,有事说事,如往常那般扯皮的事是没人敢做了。
    刚开始,梁相一派残余想要试探一下司马南鸣的态度,在商讨事情上,不停的推诿扯皮,最后直接被心情不好的司马南鸣下旨给砍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言臣敢出来直言进谏,说什么不可乱杀臣子。毕竟,才经过一场动乱,帝君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这个时候上来劝谏,那不是言臣,那是傻子。
    在众位臣子把要上报商讨的事情说完后,临近下朝的时候,张诚思出列。
    “臣恳请帝君让臣解甲归田。”
    张诚思的话,让本是极为安静的朝堂又嗡嗡的乱了起来。
    司马南鸣看向张诚思,点头道:“准了。念张将军劳苦功高,钦赐……”一连串的赏赐之后,便直接是退朝的声音。
    司马南鸣离去后,一些与张诚思交好的人都纷纷上前询问原因。毕竟是手握兵权的重臣,怎能说请辞就请辞呢。可惜张诚思不愿多说,匆匆离开了。
    留下来的一些臣子一边走,一边三五成群的讨论着朝堂上的事情。
    “这梁相被杀,张将军又交了兵权,怎么帝君脸上仍然没什么笑容?”一位官员小声说道。
    “帝君一向如此,脸上看不出什么来,只是最近心情像是非常的不好。我本来还以为是因为梁相叛逆的事情,如今看来并非如此。”另外一位大臣说道。
    将近宫门的时候,跟他们一起的一位大人低声与他们说道:“我从宫中得了些消息,可能就是烦扰帝君的原因。”
    另外两位立刻看向他,“快说说看。”
    “二位可还记得那位被封后的人吗?”
    “自然记得,听说本是位因为犯错而被打入冷宫的侍者。真没想到,一向不喜男色的帝君竟然会立一个男子为后,身份还是低微的侍者。”
    “这宇文侍者还真是好运气。”另一位感叹道。
    那位有宫中消息的大人听他们这般说,立刻小声接着说道:“帝君吩咐了,不许叫那位侍者,而统称公子。而帝君心情会如此不好,也是因为那位公子。”
    “因为那位公子?所为何事?”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位公子被接进宫后就住进了冷宫,帝君还派了一队侍卫人把守着。”
    “这是软禁啊,难道帝君厌弃了那位公子?”以为自己发现了什么真相。
    “我本来也跟仁兄想的一样,但却不是。帝君每日都会去冷宫守着,一待就是一天,听说是那位公子在生帝君的气,不愿意见他。至于为什么让人守着,据我猜测是怕人给跑了。”
    那两位大人听了,一边心里感叹着帝君对宇文清的宠爱,一边觉得匪夷所思,不过不管内情如何,只要知道帝君十分宠爱那位公子,他们知道这个态度就行了。
    向南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司马南鸣,这整个皇宫内能够不被司马南鸣的冷气压给影响到的也就只有他了。
    司马南鸣看着手里的东西:“启天帝国!没想到,梁相所勾结的国家竟然是启天。”
    这个大陆上实力较为强大的三个国家,除了翔云帝国和踏翼帝国外,就是启天帝国。但事实上,在很久很久以前,却只有一个强盛的国家,那就是启天帝国。而翔云和踏翼都是从那个国家中分列出来的。至于启天的国姓,则是司徒。翔云帝国也是由启天帝国的皇室成员所建成的,不过建国后改姓司马,其中缘故不可而知。
    启天帝国本是盛世繁荣的景象,每个皇帝都是非常睿智的人物,但可惜却出了一位异常残暴的皇帝,使得治下之民苦不堪言,最后导致了战争的爆发,几经周折形成了如今三国鼎立的局面。而事实上,每位启天帝国的皇帝都有一个共同的毛病,他们太聪明睿智了,他们可以把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可以把其它国家收拾的服服帖帖,所以,接下来,日复一日的生活就变得异常的无聊。是的,无聊。这是个很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实,但没办法,他就是事实。好在大部分的皇帝都是能控制的住自己的这种心理上的毛病的,除了那位导致国家分|裂的皇帝。那位异常残暴的皇帝也只是因为无聊,想给自己找些事情做,而把手伸向了臣民,看着他们的凄惨,觉得有意思,所以上瘾了。
    如果宇文清知道这种情况的话,就会用很适合的词汇来形容启天帝国的掌权者,说好听些叫高处不胜寒的寂寞,说难听些就是:他们都BT了。
    而最主要的原因是,启天帝国的掌权者感情都极为的淡漠,他们觉得什么事情都能轻轻松松的做到,人生简直太无趣了,所以他们会想方设法的去做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能控制住本心的人,会找一些不伤人的事情来打发时间,而控制不住的人,则会拿人来打发时间,那结果就悲惨了。
    “所以,梁相的这次事情,事实上或许就是那人的一个游戏。”
    向南点头,“我是这么想的。”他接着说道,“我也有想过他是不是想把三个国家再次合并起来。”
    司马南鸣摇头,“合并,哪里有那么简单。仅仅靠一些计谋是根本行不通的,除非他掌控了我跟踏翼的帝君。踏翼的帝君如今有些老了,可他的子嗣中却有不简单的人物。”
    至于为什么启天帝国不直接发动战争,这是和他的地理位置有关系的。启天与翔云之间,启天与踏翼之间,有一条弯曲的沙漠,把启天隔离在沙漠的另外一端,而翔云和踏翼之间却可以直接交流。至于启天的帝君为何不在沙漠这一端建立军|事基地什么的,因为,让军队横穿大漠这种劳民伤财,又不确定一定会赢的举动,太玷污他们的智慧了,他们自然不愿意去做的。
    司马南鸣把信件放到一边,“那个黑衣男人还没找到?”
    “还没有,不过各个城门已经封锁,他应该还在帝都。”
    “尽快找到他,那个人才是关键,他应该就是那人直接派来的。”
    “是。”向南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我想,宇文公子在意的是您的身份,而不是您欺瞒他的事情。”
    “你下去。”
    向南走后,司马南鸣靠在椅背上,他也知道宇文清是在介意他的身份,可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事情。他本来以为宇文清会因为他们两人的感情而原谅他,他会尽自己所能的为宇文清提供对方想要的生活,尽量不让自己的身份给他带来困扰,却没想到事情发生的跟自己预想的根本不一样。宇文清的态度十分的坚决。如今,他已经半个多月没有见到对方了,心里说不出的苦闷。
    ☆、109
    109.
    夜深人静,毫无星月的夜空一片黑暗,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
    本是众人安睡的时候,冷宫大殿里此时却依旧灯火通明。四周一片静谧,只有不知名的虫鸣声在黑暗里声声吟叫。
    司马南鸣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中,一手酒壶一手酒杯,自斟自饮,一杯杯的不停喝下去,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水一般。依旧毫无表情的面容却让人觉得他此刻痛苦不安。
    宇文清静静的坐在房间里,屋子里一片黑暗,心里同样痛苦的他却没有像司马南鸣那样借酒浇愁,而是静静的摸索着手里的杯子。他知道司马南鸣此刻就在外面,依然想不通的他没法出去见他。
    小文从楼上下来,听到脚步声的司马南鸣立刻看了过去,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见的人,眼里闪过失望,继续接着喝酒。
    小文看着不停喝酒的司马南鸣,又看了看宇文清的房门,心里跟着发愁。这种一个在屋外,一个在屋内的情景已经持续半个多月了,他看着也觉得揪心。虽然是主子单方面的不理会帝君,但他知道主子是喜欢帝君的,这样的状况,主子心里也不好受。
    看着这种情况,小文只能心里叹口气,他没法让房间里的主子出来,也没能力让不停喝酒的帝君回去,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他左右看了看后,只得上楼去,因为这个时候的帝君除了主子外,谁都不乐意看到的。
    司马南鸣把酒壶里最后一点酒喝下肚,脸上却没有显示出丝毫的醉意。看向依然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宇文清没有睡,他知道。可他也知道,对方不会出来见自己,不止是因为自己当初的欺骗,还有……
    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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