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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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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一棠早晨去了一趟城西,单林黛给的地址还是很准确的。    那一片地方在多年前也算是繁华的地儿,只不过政策变了又变。拆东拆西的,最后不知道因为什么又废弃了,所以又成了一块有点乱糟糟的地方。    那个迪厅多年后还是一个娱乐场所,只不过低级了很多,来往的还是那些头发颜色堪比调色盘的货色,还有几个穿校服的小孩。    灯红酒绿倒是不至于,因为还是早晨,逃课的还没这么不知轻重,孔一棠进去的时候台都没人,只不过是大堂有个扫地的阿姨在。    孔一棠刚想问问聂齐在不在这里,余光就瞄到台边上一张躺椅上躺着的人。    她走过去直接一拐棍敲在了对方肚子上。    都是酒气。    地上的酒瓶估计是被收走了,尽管地面再干净,也不难闻到对方身上那股酒味儿。    孔一棠皱了皱眉,聂齐被这么一拐棍怼醒了,眯着眼打量了一下站在面前的女人,认出是谁后嗤了一声。    慢悠悠地坐起来,「我说是谁,有病呢么。」    保洁阿姨倒是走了,走的时候还带上了门,哐当一身,险些要把门框震掉的那种力度。    「装什么装,」孔一棠环顾四周,倒是一点也没怕的样子,黑黢黢的周围,装修老土的地方,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这里缅怀什么,「你现在不做徐宛诗的狗了?」    聂齐站起来,他个子很高,剃了个寸头,侧边还能看到青皮,一身的匪气,怎么也不像是徐宛诗能生出的货色。    不过本来就不是亲生的。    「我做我的事儿,还用你问,」聂齐打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倒是你,有时间费尽心思地找我想收拾我,不如去看好的你的人。」    他的一只眼睛总是睁不太开,细长的疤痕似乎破开了脸皮,使得睨过来的一眼有点像一头猛兽。    孔一棠笑了一声,「我反正是不懂你这种人居然还有喜欢的人,反正你因为当初单林黛流产的事儿要弄死我,我觉得没意思,不过你跟我的账都算不清,算上你那个干妈的。你自己的女人自己护不住,还玩报仇十年不晚的套路,有什么意思呢?」    酒柜后面的墙上有一个排风扇,扇叶转动把照进来的光切割得四分五裂。    聂齐跟孔一棠前几年见到她的样子看上去倒是收敛了一点,当初在那个餐厅两个人就这么大打出手,显得现在的气氛特别奇怪。    「我就是想看看的你能把我怎么样,」聂齐倚着酒柜,抬眼的时候的额头都是褶子,「我已经和孔家断了关系了,以后我做的事儿,都跟干妈没关系。」    「一边说没关系,一边又干妈,你们还真是关系好,难怪当初有那种传闻。」    被切割的光线落到孔一棠身上,她的头发都萌上了那种有些灿黄的光,看人的眼神依旧轻蔑。    很多时候粗暴能解决很多问题,但如果想滴水不漏,还是得花很多功夫。    当初蒋航只教了她以暴制暴,教了她随心所以,无论她做什么,后面都有家人帮她。    这么多年下来,她自己也稍微收敛了一点,世界上能无师自通的事儿太少,剩下的都得自己琢磨。    就像这种场面,这种缠绕成死结的问题,到底要怎么才让自己喜欢的人不被人动一根毫毛,就很僵了。    蒋家是挺有背景,当初把聂齐送进去的理由有点搪塞,但聂齐的确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但是现在呢,那个伤了应昭的小孩认罪不指证,尽管知道他是收了别人的钱,但他就是不承认,终究还是不了了之。    孔一棠有点烦躁,她想做那个可以完全保护应昭的角色,但是却还是一次次地让对方受伤,还处于不安定的氛围中。    但她不想去假如她俩不在一起,因为她们变成彼此,终究比之前她一个人暗中窥探好得无数倍。    又有点自私,保护不了又想占有。    她深吸一口气,最后问:「你想要什么?」    聂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有点惊讶。    他是疯子,孔一棠也不予多让,可能还更疯一点,当年被他打断了腿,第二年回到孔家还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这帮人,小时候就性格深沉,大了还是阴阳怪气。    「要什么?」聂齐笑了一声,他的声音很哑,让人听着很不舒服,像是刀跟石头摩擦的那种钝感,但偶尔冒出一律尖锐,发刺。「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    「你孔一棠现在也有怕的时候了?」他看着孔一棠,室内昏暗,大白天都得开灯,现在灯没开,只有排风扇能透出几缕光来。    孔一棠就迎着光站着,外头的日光落在她的脸上,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是什么神情,但也不会柔软就是了。    这个女人,也挺狠的。    聂齐是在孔一棠被蒋家送回孔家的第二周才被下套送去坐牢的。    所以他和孔一棠一起在孔家的那一周在多年后还很清晰。    拄着拐棍的姑娘对自己的房间在三楼也没什么反应,拄着拐棍每天往上走,偶尔会出现饭桌上,拐棍的笃笃笃声敲在木板上声音特别容易辨认。    对这个突然要长住的人,徐宛诗人前倒是喜笑颜开,孔一棠他爹反正只有晚上在,偶尔问一句过的怎么样,也没什么下文。    至于孔和光,叫姐叫不出口,只有徐宛诗拧着他才开口。    聂齐自己跟看好戏似的,他读书不好,一身腱子肉,本来就是徐宛诗之前跟的男人捡来的,男人被徐宛诗联合别人弄死了,他也无所谓,比起**只会毒打的男人,他跟喜欢徐宛诗这种柔声说话心思歹毒的女人。    能养得起他,救他出苦海,他就认她,喊一声妈也没什么。    但不妨碍他在学校里喜欢单林黛那种老婆脸的女人,温温柔柔,以你为主。    而孔一棠,豆芽菜似的,一个没长开的丫头,狠厉倒是率先发芽,有一天聂齐大半夜回来,还看到徐宛诗端着点心送到孔一棠的房间里。    他去楼上是去找徐宛诗的,有些见不得光的事儿,他去做还是得汇报汇报。    这家人也奇怪,夫妻俩各玩各的,他长到那么大,也有人说他是徐宛诗养的小情人,孔士华也没什么反应,瞧见还是小聂地喊。    那个男人看上去没什么心眼,还有点蠢,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对自己这个打断他亲生女儿腿的人,也不会出什么坏脸色。    二楼没人,他走上三楼,一眼就看到孔一棠的房间大开着,穿着睡衣的孔一棠倚着门,而徐宛诗背对着他,在跟孔一棠轻声说话。    女人的事儿,啧。    臭丫头没大没小,拎起凉茶就往徐宛诗身上浇,还说了句装模作样。    浇完把水壶往地上一扔,碎瓷片跟着噼里啪啦一起飞溅,小女孩低头跟着掉在地上的托盘一起落地的饼干,塞到嘴里的同时切了一声。    徐宛诗笑容有点挂不住。    聂齐也不知道自己干妈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找麻烦。    当初让她去跟一个小女孩打架的时候他还有点无语,但收拾人不分男女,报答恩情也不需要好坏,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得了,没想到碰到个烈的,还伤了一只眼。    所以他对孔一棠当然没什么好脸色,要不是不能弄死,早就下手了。    臭丫头一头遗传她爹的卷毛总是遮住眼睛,也不知道眼珠子里藏着什么怀心思,对徐宛诗的示好没什么表示,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嚼着饼干,关门的时候还打了徐宛诗一巴掌。    聂齐当时吓了一跳,喊了声干妈,要冲过去的时候一地碎瓷片都没办法下脚。    徐宛诗的声音冷冷的,「你来干什么。」    女人穿着丝质的睡裙,身材凹凸有致,转过的时候脸上的巴掌印特别明显,带着指甲印,看上去下手特别重。    但她居然还笑着,蹲下身去捡瓷片。    这让聂齐有点毛骨悚然。    他第一次看到徐宛诗的时候也是个小鬼,那时候做黑吃黑生意的男人在这片还是独大,徐宛诗也不过是十六七的女孩,跟着一群莺莺燕燕比实在没什么出彩的,偏偏就是这么个人,把掌权的男人哄得晕头转向,还把他这个自己也不知道是被捡来的还是拐来的小孩带身边自己养。    女人不会有生气的时候,最后说要把自己的男人悄无声息地弄死还是那副样子。    精致的妆容里像是洇出了无数的恶意,偏偏被卷翘的睫毛给勾了回来,又变成了淬毒的风情万种。    这样的人,对继女有时候关怀备至,有时候有冷眼相看,旁人都猜不透。    偏偏年纪小好几轮的孔一棠在这方面也旗鼓相当,不跟蒋家人告状,反而阴了他一把,关了那么多年他不是没恨过徐宛诗不把他保出来,到现在两个人的关系也没最开始那种他单方面为了报恩的满腔尽。    结果孔一棠问他要什么。    他也不知道。    他活着本来就是徐宛诗给他续上的命,不然早被对方之前的男人淹死了。    现在人家说不用他报恩了随便他了,他也无事可做。天性的偏激没办法消除,倒不如找点乐子。    不对头就是不对头,还问什么想要的。    连这种疯女人都有弱点了,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有点可悲。    又觉得这些年犯过事吃过牢饭打打杀杀跟别人比精彩过头,沉下心来,想起的还是十几岁跟姑娘谈恋爱的时候。    「你要是敢对应昭做什么,你不死,也得残,要么你就消失。」    孔一棠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    聂齐一点也没当回事,「我死我残废我都无所谓了,孔一棠我告诉你,你命比我好,走到哪都有人帮你,要什么也有什么,但是你别得意,你家那个女人,惦记她的可比我狠多了。」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居然笑了出来。    「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见不到你好。要不是我现在想通了,你以为你放在外面的那俩保镖真的保得住你么?」    「我直接把你杀了,你可能会在咽气前和选择让我重伤。这都不是什么好事,我现在就想活着。」    孔一棠懒得听他的鬼话,「乔含音在哪里?你用孔和光的钱放她出来还有理了?」    「我用他的钱怎么了,他小时候可都是我带大的,」聂齐开了瓶酒,直接对着瓶喝,「你说那个明星的话,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把她弄出来,就是想给你找不痛快。」    「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就见了一次,这次这个也是她的主意。」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真有意思,妹妹要让养他长大的姐姐去死。孔一棠,说到底,还是因为你,人家好好的,你非得掺一脚,现在好了,招惹个神经病。」    「女人都是疯子。」    孔一棠看着囫囵喝酒的男人,最后拧着眉,转身走了,出去的时候给蒋航打了个电话。    外头天气很好,昨天下了一场雨,今天倒是不热了。    她让司机开车去了一个墓园,坐了一会儿,想回去的时候拿出手机看到上面来自应昭的未接电话,想了想,还是给对方打了个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棠总:你们原来都不叫老婆的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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