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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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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正则已经和梁砚冷战四天了,是陈正则单方面的冷战,具体表现为不主动给梁砚打电话,发短信,对于梁砚主动打过来的电话随便应付几句就挂掉,对于梁砚发过来的微信随便回几句就装没看见。    其实陈正则也知道自己这样有点娘炮,想继续和梁砚住直接说就好嘛,干什么要费这么大劲呢,万一再把两个人的感情弄淡了呢。可是陈正则一想到要和梁砚说想和他一起住的话,就觉得抹不开脸。    而且梁砚那边不知道怎么,也和他较上劲了,电话照打,微信照发,就是不过来找他。于是陈正则更别扭了,更不想主动说话了。    于是就这么过了四天,然而这四天陈正则过得并不开心,不仅仅是因为和梁砚闹别扭,还因为另一件事——他家楼上不知道怎么了,不放王菲的歌,开始装修了。    说实话,四楼这家人还是很厚道的,因为他们家装修的时间是从早八点到中午十一点,下午两点到四点半,正好避开了整栋楼里上班的人的休息时间。    但是陈正则就惨了,这个时间正好是他码字的时间。写小说本来就是一件费脑袋的事,思路要是断了,那就是对着电脑看一天也写不出一个字来。所以这几天陈正则都快疯了,他一码字,楼上就咣咣敲墙。等到中午他坐累了,准备睡一觉的时候,楼上也停了。然后下午再如此重复。    这样过了一天之后,陈正则想了一个办法,他准备晚上码字,白天睡觉。    可是第一天晚上熬到十一点的时候,陈正则就后悔了,他本来就为了防脱,拼命地赚钱买霸王,结果现在霸王屯了一箱子,自己居然要熬夜,这和冬天不穿秋裤,然后疯狂喝枸杞水有什么区别,智障吗?    于是第一个方案告吹。    陈正则又启动了方案二——去外面的水码字。    然而在第二天,这个方案也失败了,因为陈正则这个人有一个毛病,在外面写东西的时候总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总觉得身边过去的每一个人都会看他的电脑屏幕。于是每过去一个人,他就把文档调到最小,然后打开电影的界面,假装自己在看电影。可是这样一来,哪还有心思码字啊。    同样性质的地点,因为滨大的图书馆不对外开放,陈正则还去滨大的食堂试过。可惜食堂更吵,而且还总有小情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地还搞点亲密动作,把正在和男朋友冷战的陈正则眼热坏了。    方案二告吹。    第三天,陈正则咬了咬牙,决定回江南的那个家。结果在家里白吃白喝一天,还什么都没写出来之后,陈正则灰溜溜地回了江北。    方案三也失败了。    陈正则被气成了河豚,但是他还不能去找四楼理论,毕竟人家的时间根本没有问题。眼看着电脑里的存稿越来越少,陈正则整天唉声叹气地想办法,然后感觉到自己好像又掉了几根头发。    现在唯一能让陈正则高兴点的事,就是那个叫“以身做则”的土豪读者又回来了,而且是上来就给陈正则啪啪扔了两千块钱,陈正则简直都想跪下来叫爸爸了。    今天是和梁砚冷战的第五天,陈正则不愿意在家听楼上砸墙,只好带着手机出来闲逛。今早那个“以身做则”又扔了五百块钱的地雷,陈正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一下子更新了五章,整个评论区都炸了。    但是陈正则看着还剩下十几章的存稿,心里都快绝望了,这特么楼上到底什么时候能结束啊?再不结束他就该喝风了。    走了一会儿,陈正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许临渊的。    之前给梁砚送了快一个月的饭,陈正则已经和梁砚公司的人混熟了,也知道了那天看见那俩个长得像的男人的关系,他们俩居然是夫夫,而且是已经领过证的。    许临渊就是那个高个儿的男人,他性格大大咧咧的,陈正则和他很能聊到一起。    一看电话是许临渊打过来的,陈正则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许临渊从来没给他打过电话,如今突然打电话过来,不会是梁砚出了什么事?    这么一想陈正则就慌了,他连忙接了。    接了电话,和许临渊说了几句之后,陈正则悬着的心放下了,梁砚什么事都没有,是许临渊找他有事。    不过许临渊找自己能有什么事呢?陈正则有些想不透,但是他在电话里问,许临渊还不说。    两个人约好在滨大附近的一家水见面,陈正则先进去找好了位置,他原本以为得等半个小时许临渊才能过来,没想到只过了十几分钟许临渊就过来了。    许临渊一进水就十分怀念地四处看了看,然后走到陈正则的位置,说:“以前上大学那会儿,我和姜驰经常来这聊天。那时候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估计心里得纳闷我怎么那么娘炮啊,天天找他聊天。不过他那时候脾气好,从来不生气,不像现在,一生气就掐人。”他说完想想自己说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    陈正则有些羡慕地看着许临渊,说:“你们俩真好。”    “还行,”许临渊走到陈正则对面坐下,有些自得地说:“我们俩是大二时候在一起的,他是被我给拐过来的,后来一起和家里出了柜,正好赶上同性婚姻法提案,也没受什么罪就在一起了。”    许临渊说完,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次约陈正则的目的,于是说:“你和梁砚也很好啊,他受伤的一个月你一直照顾着,上班送,下班接,中午还给送饭。”    “不过,”许临渊话音一转,说:“这几天我看梁砚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啊,跟制冷机成精了似的,每次一去公司都要吓哭好几个小姑娘,我问他怎么了,他又不说。所以我就想来问问你,梁砚这是怎么了,还是——”    许临渊试探地说:“你俩吵架了?”    陈正则明白了,许临渊这是做说客来了。不知道为什么,陈正则突然想起了肖钰,许临渊之于梁砚,大概就像他之于肖钰,都是为人家操尽了老父亲的心。    这么一想,陈正则竟然觉得许临渊有些可爱,但是许临渊再可爱,他也不能和他说自己是因为玩脱了才和梁砚冷战,太丢脸了,于是只好说:“那个,我们俩前几天因为一件事有了点分歧,不过现在已经好了,我正想一会儿去找他呢。”    陈正则说完就决定一会儿等许临渊走了,他就去找梁砚把话说开,面子再重要也比不上老婆重要。    听见陈正则松口了,许临渊也松了口气,说:“你俩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容易才又在一起。”    许临渊说话的声音有些小,碰巧有一对小情侣在这个时候吵起来了,陈正则没听清他说什么,于是问:“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在一起?”    许临渊刚一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立马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因为自己把梁砚的事给搞砸了。他大脑的CPU飞速运转之后,说:“哦,我说你和梁砚在一起特别般配,一定要好好的。”    陈正则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谢谢,我会的。”    说完了正事也不能立马就走,这样有点不太好,于是两个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    同一时间,在江南的梁砚接到了沈玉茹的电话。    沈玉茹在电话里先是问了一下梁砚最近的情况,说了一会儿之后才说明的自己打电话的意图。    “小梁啊,我知道你和则则最近闹别扭了,我也猜到了是因为什么。要我说啊,这件事陈正则有错,但是你也有错。你说你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你就没听出来陈正则是什么意思?”    梁砚被问愣了,下意识地问:“什么意思?”    “哎呦,”沈玉茹哭笑不得地说:“你怎么一到陈正则身上就犯傻呢?我问你,陈正则为什么住到你家去了?”    “因为我受伤了。”梁砚答道。    “对啊,”沈玉茹说:“因为你受伤了,但是现在你伤好了啊。”    “可是伤好了和他不继续住有什么关系呢?”梁砚不解地问。    “我的傻儿子啊!”    沈玉茹下意识地感叹了一句,结果说完反应过来之后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那边梁砚也愣了一下,然后觉得鼻子有些发酸,生平第一次像一个孩子一样和长辈撒娇:“阿姨,你就告诉我,我真的想不出来。”    沈玉茹想想梁砚家里的那些事,心里也有些不落忍,暗暗叹了口气,说:“你呀是遇到陈正则就犯傻,陈正则呢是真傻,你俩遇到一块可真是配套了。”    “陈正则口是心非啊,他说自己想回去住,实际上就是觉得你伤好了,他在你家住着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所以就想说一句。他还以为你会拦着他,结果你居然还让他走了,你说他心里能不别扭吗?”    沈玉茹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等着那边的梁砚回话,结果过了半天,梁砚才磕磕巴巴地说:“我以为,以为他是因为什么事和我生气了,可是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我做错了什么,所以,所以······”    “所以你也开始别扭了。”沈玉茹接着梁砚的话说:“梁砚啊你忘了,现在的陈正则是从十九岁直接过渡到二十六七岁的陈正则,从本质上来说,他还是个不成熟的孩子,想一出是一出。而且我说一句你不愿意听的话,以后陈正则肯定还会做这种无厘头的事,你······”    后面的话沈玉茹没有说,但是梁砚知道她是什么意思,虽然隔着电话,那边的沈玉茹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还是十分严肃地说:“阿姨,六年前您也问过我和今天差不多的问题,我和您说我对陈正则是认真的,我想和他过一辈子。今天我还是这么回答您,我想和陈正则过一辈子。这次这件事是我犯浑了,我和您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好了,孩子,”沈玉茹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对陈正则是什么感情,我也没想因为这件事说你什么,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拌嘴的,就是舌头和牙还有打架的时候。我就是想说,以你的条件,和陈正则在一起有点,有点耽误你啊。”    把这句话说出口,沈玉茹在说后面的话就顺畅多了:“虽然陈正则是我儿子,但是我也得说实话,陈正则不配你,以你的条件,你完全可以找个更好的,你别因为,因为那件事对陈正则······”    沈玉茹说完,梁砚沉默了很久,然后说:“阿姨,我是因为和陈正则有感情才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以的人格担保,我对陈正则的感情全部都是爱情,没有一丝丝的愧疚,更没有存着报恩的心思,我真的爱他。”    电话两边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长时间,沈玉茹开口说:“梁砚,阿姨和你道歉,阿姨说错话了。”    梁砚用手指无意识地点着桌子,说:“您别这么说,我理解您。”    沈玉茹心里对梁砚有些愧疚,于是又问:“家里今天卤了两只猪蹄,我一会儿让淳淳给你送去一个。”    想到那个粉色的保温桶,梁砚一下子想起了之前陈正则说过的话,他看了眼自己的腿,笑了一下,说:“不用了,阿姨,我一会儿要去找陈正则,让他知道就不好了。”    两位说客都走了之后,上午九点多,就在陈正则打算给梁砚打电话的时候,梁砚来电话了。    “陈正则,我们去学校里走走,我一会儿就到江北了。”    陈正则看了眼外面高高升起的太阳,心里想这个时候出去走走还不被人当成智障了?但是梁砚主动来电话了,陈正则也存了和好的心思,于是赶紧同意了。    九点四十,梁砚来了。    陈正则一看梁砚满头的汗就知道他是肯定是跑过来的,他有些心疼,埋怨似的说:“你着什么急,我在这又不能跑了。”    梁砚把呼吸调整均匀后,笑了一下,直截了当地说:“我想你了。”    当时两个人就站在主教前面的小广场上,正好赶上学生下课,周围都是来来往往的学生,陈正则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他拉着梁砚的手,想赶紧去一个没人的地方,谁知道梁砚又说话了,而且还很大声。    “陈正则,和我回家,可乐没有你不行,我没有你也不行。”    那一刻,陈正则觉得周围的学生都在看他,梁砚说的话太引人误会了,就像是,就像是丈夫在哄负气离家的妻子,而且还是拿孩子加砝码的那种。    周围有人起哄的吹了声口哨,甚至还有人开始喊“答应他”,“答应他”。    陈正则整个人从上到下都红透了,他拉着梁砚赶紧走出了人群,嘴上嘟囔着:“你等回家的!”    最后,陈正则又回到了那个住了快一个月的屋子。    屋子里的摆设一点都没有变,陈正则的东西四处散着,就像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可仔细看就会发现,那些东西都是全新的。    “你可真是。”陈正则被梁砚磨得没了脾气。    梁砚没有说话,他把沙发下面的大猫唤了出来,塞到陈正则怀里,然后去了厨房。    直到晚上,两个人都没再提过这次乌龙冷战事件,像往常一样吃饭,洗碗,闲聊,洗澡。    不过到了洗澡这道程序的时候,陈正则发现梁砚这次洗的时间比往常长多了。    难道说,梁砚觉得可以了,在浴室里做准备呢?    这么想,陈正则觉得美滋滋,他闻了闻身上的沐浴露味儿,又对着卧室里的镜子摆了几个姿势,还特意对着镜子吸气,绷紧了腹肌,看了半天,笑得像个傻子似的。    梁砚从浴室里一出来就觉得陈正则有些怪,但等他上了床,发现陈正则主动往自己身上爬的时候,他就把那点奇怪的感觉扔到了脑后。    毕竟小别胜新婚,陈正则一爬到梁砚身上就觉得自己有点飘,他看着梁砚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任凭自己摸来摸去,内心极其膨胀,于是趁着这个机会,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比如梁砚的屁股。    梁砚感觉到陈正则的手不老实了,他目光沉沉地看了陈正则一眼,可惜陈正则一心忙着吃豆腐,没有看到。    陈正则摸得正开心,但是隐约感觉有些不对劲,他想抬头看眼梁砚,可惜还没等他抬头,突然天旋地转,然后,他发现自己被梁砚压到了下面。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可这次陈正则觉得有些不对劲。    直到梁砚的手一路摸到了屁股,陈正则终于知道为什么不对劲了。    “陈正则,陈正则,陈正则······”    梁砚趴在陈正则的身上,把脸埋在陈正则的颈窝,手不规矩地放在陈正则的屁股上,一声一声,嗓音沙哑地叫着陈正则的名字。    陈正则被梁砚叫得腿都软了,他努力想从梁砚身下出来。    不该是这样的啊,陈正则想,我找的是老婆,不是老攻啊。    可惜梁砚的动作告诉陈正则,就是这样的。    梁砚放在陈正则屁股上的那只的手已经不满足于隔着睡衣了,他缓缓地伸进了陈正则睡裤里面,在接触到皮肤的那一瞬间,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又叫了一声“陈正则”。    陈正则彻底举起了白旗,梁砚势在必得的表情告诉他,他今晚逃不了了。    陈正则在梁砚的颈侧亲了一口,说:“乖,我去洗个澡,等我回来。”    梁砚知道陈正则这是妥协了,他重重地亲了陈正则一口,哑着嗓子说:“快点。”    走进浴室之后,陈正则愣愣地打开了花洒,心里一直在想,或许他现在可以去某乎回答那道“有哪些大局已定,却又被极限反杀的操作”的题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妹子们 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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