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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这个绿帽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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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时章被这一声闷哼叫得喉头发紧。    他定了定神, 直接侧身拉开车门, 扯着青年的胳膊, 将状态明显不对劲的青年一把塞了进去。    等自己也跟着上了车,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居然把一个完全不知道来历的陌生人带上了车。    谢时章:“……”    大概是不想让青年继续在外面露出那种诱人的模样,所以才条件反射性地……    青年乖顺地坐在座椅上,身上廉价的白衬衫被蹭得有点歪, 一双雾蒙蒙的桃花眼茫然地看着他, 喃喃道:“先生……”    声音又轻又浅,还隐约带着一点说不清的意味。    谢时章和他视线相对, 沉声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我姓谢。”    男人的声线低沉, 此时不知为何带着一丝莫名的沙哑,更显性感, 低音炮一样落在人耳边,让人耳尖都忍不住发烫。    然而听到男人说出的这两个字,何晏面上继续神色茫然双颊泛红,内里却猛然咯噔了一下。    姓谢?    ……这让他条件反射性地想到了谢图。    不过这个世界上姓谢的人那么多,这种巧合也不用太过在意。    于是他继续顺着男人的话,轻声道:“谢先生。”    男人低声“嗯”了一句,表示同意了他用这个称呼自己。    因为放弃了用精神力抑制药效,那股热流已经涌遍了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让他手软脚软,脊背微弯,像是没骨头一样靠在后座椅背上。    这药的效果比他想的要猛一点儿。    看他这幅模样, 谢时章用手背探了探他的额头。    有点烫,不过应该不是发烧。    他接着问道:“名字?”    何晏听话地回答:“苏遥。”    男人显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用带着一丝沙哑的嗓音低声重复了一遍:“……苏遥。”    他这一世的爱人一看就身份不低的样子,不知道娱乐圈一个十八线的小艺人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何晏已经被药效烧得脑子都开始发蒙了,被他低声念了一句名字,更是热得厉害。    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他不想再耗下去,拉住男人的手,将脸颊埋入他温热的掌心中,轻声叫道:“谢先生……”    谢时章想将手抽回来,但是青年握得很紧,指节都用力到泛白。    就像一只饿急了的小仓鼠抓住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瓜子,一副坚决不肯松手的样子。    他皱眉问道:“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情况吗?苏遥。”    但是青年完全不理会他的问话,只知道将越来越烫的脸颊埋在他掌心乱蹭,一头黑发都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凌乱地搭在额头上。    青年口中呼出的灼热气息喷在他掌根,似乎点燃了手腕处缓缓流动的静脉血液,一股热流顺着血液流入胸腔,汇入心脏,让他的心脏也跟着紧缩。    青年忽然抬起头,将他的手往下拉,一双湿漉漉的黑眸望着他,似乎是在低声哀求他一样,轻声道:“谢先生,我很难受……”    男人的身体瞬间僵住了,包裹在挺括西装下的肌肉猛然绷紧,整个人身上的气息都变得晦暗不明起来。    一只手被青年拉着,他用空闲的那只手从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划亮屏幕,拨了个电话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个成熟的男声。    “刘先生,”他压低声音,言简意赅道:“临时有点事,今天不能赴约了。”    短暂停留在酒店门口的黑色轿车再次启动,车身在酒店门口金碧辉煌的灯光照射下划过一道刺目的反光,平稳地汇入路上的车水马龙中。    ……    大约半个小时后,轿车在一处豪宅面前停下。    这栋占地面积极广的别墅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即使保养的极好,也还是留存着一种古旧的韵味。    车门被司机从外面拉开,谢时章扶着从何晏从车上下来。    青年已经软成了一根面条,不过因为刚刚已经在车上稍微发泄了一下的原因,倒也没有在大庭观众之下露出不雅的模样。    也许是因为穿的太薄,冷风一吹,青年就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往他身边蹭了蹭。    他伸手将揽住青年单薄的肩膀,稍稍为他挡住了一些风,然后快速往前走到门前,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阿姨连忙来到门口,“先生,你,嗯——”    看到男人怀里还形容亲密地揽着一个面容称得上清秀的青年,阿姨的眼睛猛地瞪大了,话说到一半卡在那里,显然没能反应过来。    先生居然带人回家了?    她在谢家干了整整三年的活,谢先生都是形单影只的,外面说不准,但家里是从来没带回来过人的。    而且先生怀里那个青年面色潮红,神色暧昧,怎么看都是一副……    谢时章出声提醒:“给他拿一双新拖鞋。”    阿姨这才回过神来,慌忙找了一双新拖鞋出来,和他的拖鞋一起放在玄关处。    谢时章的视线在那对毛茸茸的新拖鞋上停留了数秒。    那是一双浅黄色的拖鞋,圆乎乎的,鞋面上还缀着两只小小的仓鼠耳朵,短短圆圆的往上翘着。    嗯……他家里还有这种风格的拖鞋?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些小细节的时候。    青年的状态显然不是很稳定,为了防止这人换个鞋一头栽倒在这里,他干脆让青年自己扶着墙,然后蹲下身褪去青年脚上的白色球鞋,捏着纤细的脚踝给他穿上那双毛茸茸的仓鼠拖鞋。    被伺候着穿鞋的人倒是很配合,垂着眼往下看,让抬脚抬脚,一点儿不挣扎。    他这一连串动作做的自然而然,直到做完了才察觉出一丝不对味儿。    ——他什么时候是个这么体贴的人了?    阿姨站在一旁,抑制不住地露出了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    谢时章扫了她一眼,淡声道:“去煮一碗醒酒汤,送到我房里。”    说完就扶着青年的上臂,带着他上了楼。    阿姨应了一声,在原地站了半晌,才一脸魔幻地进了厨房。    因为主人家时常需要应酬,所以家中做醒酒汤的材料一应俱全,阿姨很快忙活开了。    谢时章把人放在床上,扯开领带,脱下西装外套,想先去洗个澡。    他有一点儿轻微的洁癖,在外面待了一天,无法接受自己带着一身灰尘上床。    当然,因为外面还有人等着,再加上他也已经被撩拨出了火,他决定今天在浴室里草草冲上几下就出来。    然而坐在床边的青年却不肯放他离开,他刚准备转身离开,青年就动作迅速地搂住了他的腰,    没有了冷硬西装外套的阻隔,只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青年口中的热气不断吐在他身上,激得那里的肌肉抽搐了一下。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揉了揉青年的发丝,声音中的沙哑已经完全遮掩不住:“我先去洗个澡。”    青年却丝毫不肯通融,而是将脸在他硬如石块的肌肉上蹭了蹭,无理取闹道:“谢先生……我们能一起洗吗?”    何晏觉得很热。    虽然刚刚在车上男人帮了他一次,可那一下更像是饮鸩止渴,不仅没能让他体内的热潮消退,反而让它们汹涌得更加厉害。    谢时章低垂着的眼眸中一片晦暗,指尖深深插入青年凌乱的发丝中,哑声道:“……可以。”    他本来还想体贴一下青年,但既然青年那么主动,他也没有推拒的必要了。    ……    醒酒汤煮好后,阿姨细心地用小风扇吹凉了些,让它变成恰好能入口的温度,用托盘盛着小心地端上了楼。    她腾出一只手轻轻敲响房门,“先生。”    没有动静。    又敲了两下,房间里依旧是一片寂静。    阿姨放下手,低头看了看托盘里已经被先生遗忘了的淡褐色汤汁,眼中浮现出一抹高深莫测。    她将走廊上的灯按灭,从主卧门前悄然离开。    ……    时钟走到深夜两点,房间里的混乱刚刚结束,何晏已经累得一头栽倒在枕头上,睡得神志不清了。    枕头上熟悉的薄荷味让他十分安心,整个人沉浸在黑甜的梦乡里无法醒来。    因为过于疲惫,他喉间发出细微的呼噜声,不仔细听根本无法察觉。    谢时章没有睡,床头昏暗的灯盏刚刚灭了,厚实的窗帘也闭合的严严实实,房间里一片漆黑。    身上一片汗湿,理智告诉他应该去立刻洗个澡,顺带着给同样一身粘腻的青年也冲洗一下,但因为不舍得放开已经累得打呼的青年,也就难得放纵自己这样一身狼狈地躺在了床上。    也许是在药效的作用下,青年虽然表现得大胆又缠人,实际却意外的青涩。    ——完全是在不计后果地瞎撩拨人。    家里一贯是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他又不舍得将这瘦弱的人弄伤,实在是磨了很久,最后冷汗都流了一头。    循着细微的呼噜声,他摸上青年喉间突出的喉结,在上面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    青年似乎是被他捏烦了,微微挪了挪脑袋,将自己往下缩了缩,身体微微蜷着,大半张脸都埋在被子里。    他将被子往下面扯了扯,防止青年将自己闷死。    忽然一道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深夜里响了起来,高亢的流行歌曲的旋律发出扰人的动静,一道亮光从地板上射出,模糊地映照出床上相拥的人影。    ——这不是他的手机铃声。    正睡得舒服的青年似乎是被彻底激怒了,喉间发出一声不满的闷哼,像一只气鼓鼓的小仓鼠一样,一头埋进他怀里。    眼看着青年就要被吵醒,谢时章一只手捂着怀中青年的耳朵,一只手在地上的衣物中摸索着,将不停吵闹的手机从牛仔裤口袋中掏出来。    他正想点拒绝的时候,那边却忽然主动挂了,发出“嘟”的短促一声。    铃声戛然而止。    青年无意识地嘟囔了两声,彻底安静下来。    他刚打算将手机按灭,却在看到来电显示的一瞬间,动作猛然顿住了。    锁屏界面上清清楚楚地显示他大侄子的名字:谢图。    手机屏幕发出的白色冷光照在他脸上,加深了他五官的轮廓,无端显出了几分阴沉。    那双灰蓝色的眼眸微微收缩,视线在手机屏幕上停留了半晌,最终落在怀中那颗发丝凌乱的黑色头颅上。    数秒后,无人操作的手机屏幕自动熄灭,唯一的光源消失,房间里重新归于黑沉寂静。    ……    第二天,何晏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男人已经不在了,只留下围绕在身旁的浅淡薄荷气息。    他微微侧了侧头,捞起旁边的枕头盖在自己脸上,又迷迷糊糊地眯了半天,才彻底清醒过来。    身上很酸,特别是从床上坐起身的一瞬间,骨缝深处传来一股钻心的酸痛,简直让他有一种腰都要断掉的恐怖感觉。    他眼前一黑,扶着腰在床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用精神力给自己舒缓了一下,才缓过来劲。    真是撩人一时爽,做完火葬场。    不过这具身体的身体素质实在太烂也是一个原因。    苏遥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宅男,性格虽然谈不上孤僻,但也十分沉闷。    因为只是一个不受公司重视的十八线,所以平时工作也并不多,没戏的时候他就宅在家里,看看剧或者刷刷小说,总之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长时间的缺乏运动,就导致了像昨天一样,一下子运动得太激烈,整个人就像去了半条命一样。    昨天脑子发晕,没精力仔细打量这个房间,现在清醒了,他也就慢悠悠地打量了起来。    这间卧房很大,但是也很空,所有东西都井井有条地放在该在的位置,简洁利落,基本没有多余的装饰物。    底色是沉稳的灰色,一股性冷淡的气息扑面而来。    当然,现在还在腰痛的何晏无比清晰地知道,男人绝对跟性冷淡这三个字扯不上关系。    窗帘的遮光度很好,只有一点稀薄的日光通过缝隙照了进来,看不出时间。    总之不会早到哪里去。    何晏在找自己的手机。    他没穿衣服。    依稀记得昨天衣服都被乱糟糟地扔在了地板上,但现在地板上干干净净,他又掀开了被子,在床上搜寻了一番,依旧没能找到自己衣物的踪迹。    倒是在床头上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点开一看,已经接近中午十二点了。    ……他也是睡得够久。    正准备将手机按灭,又忽然看到一条未接来电。    联系人那栏显示的是谢图,来电时间是半夜两点。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完全睡死过去了,根本没听见动静,不知道男人看到这通电话了没有。    谢图在C市的上层圈子里应该还是很有名的。    抬手揉了揉隐隐发涨的脑袋,何晏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算了,反正那份包养合约他还没给谢图,严格来说,现在他们之间的包养关系根本不成立。    等他把那份合约人道毁灭之后,也就彻底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样想着,何晏准备先起床。    他的衣物看起来是彻底从房间里神秘消失了,不知道是被拿去洗了还是直接扔了,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了床去男人的衣柜里翻找。    房间中的空调保持着恒温,所以不穿衣服待在这里也并不冷。    男人的衣柜中大多数都是黑色、灰色的正装,而且尺寸都比他应该穿的大了整整一圈。    何晏勉强从里面挑出了一件款式简单的圆领白T恤和一条休闲款的短裤。    T恤有点大了,直接盖到了大腿根。    原本应该没过膝盖的驼色短裤穿在身上则直接成了七分裤,还好这个裤子是系带子的,才不至于从身上滑下来。    干净的衣物上满是洗涤剂的味道,但是依靠着敏锐的嗅觉,仍然能闻到一股很淡的、混杂着烟草味的薄荷草气息。    卫生间里倒是有准备好的崭新的洗漱工具,放在很显眼的地方,连拆开都没拆开。    洗漱完毕后,他把手机塞到宽松的裤兜里,推开主卧的门,循着昨晚的记忆下了楼。    男人果然在客厅里,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一份薄薄的文件翻看着,旁边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    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男人抬起头来,然后将手中的文件往茶几上一放,发出“啪”的一声。    男人的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了数秒,灰蓝色的眼眸中浮现出一抹不明的意味,而后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弧度。    他拍了拍身旁的沙发,对着何晏温声道:“过来。”    何晏听话地走过去,在男人身边坐下了。    虽然沙发很软,但屁股着力的一瞬间,那个被使用过的地方还是传来一股酸痛。    男人见他皱起了眉头,主动伸手,用温热的掌心给他揉了揉腰,关心地问道:“很疼吗?”    然而何晏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的视线落在茶几上,陷入沉思。    ……茶几上扔着的那玩意儿他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白底黑字,上面赫然写着“贴身助理合约”几个大字。    何晏:“……”    这不是——他和谢图那份还没来得及销毁的包养合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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