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新闻布会
“我刚刚是不是说的太突然了？” 孟子昂扶着顾念躺下，给他调整了一下枕头高度。 顾念眨了一下眼。 孟子昂叹了口气。 眨一下眼的答案是：肯定。 他最后却还是笑道：“是我逾越了, 不该当医生问起我是不是你的家属时擅作主张。” 如果不是医生要求家属签字时, 说到的种种可能…… 他本来可以不用这么着急的表白。 不管是出于对顾念的尊重，还是对于婚姻的尊重都不应该这么草率的, 甚至有些乘人之危的告白。 好在，顾念似乎并没有把他当时脱口而出的话放在心上。 孟子昂看了看表，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 但是离晚饭还有几个小时。 “你刚醒，应该饿了？现在也不太适合吃硬的东西, 不如我去给你带份粥？” 顾念刚想开口说话, 就在孟子昂的制止下停了下来。 “有什么话，等身体好了再说。不用谢我, 难道你不把我当做朋友吗？” 孟子昂说着自己先笑了笑, “如果困的话就再睡会儿。我可能需要一点时间，回来我再叫你。”随后拿起外套走出了病房。 楼下, 聚集的粉丝在封怀离开的时候散了大半, 为了赶去追发布会。 剩下的一半, 则在警方的维护，驱散下，终于散去。 孟子昂下楼的时候, 警车和粉丝都已经不在了。他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的大楼，这才上车去给顾念买粥。 华艺成了最晚到达医院的人，几乎是孟子昂的车刚离开，华艺的车飘移着直接冲进了住院部的停车场。 跟车速一样耀眼的红发从车内漏了出来, 华艺抬手挡着眼睛上看了眼医院的名字，嘀咕了一声“没错”一面走了进去。 GIGI在短暂的失神后，终于从封怀的突然变化中回过神来。 她收起玩乐，连上星际网后，首先而来的就是封怀所在的公司发来的询问消息。 大大小小，这几天加起来的各种信件积累甚至超过了十封。 GIGI这才意识到事情的紧急性。 她不敢怠慢，快速的看完了公司的信件，简短的回复了一些。 最后将封怀的意见和公司对接后，才发布了封怀的个人声明。 忙完这一些，GIGI又回过头来在网上看起了整个事件的发展变化。除了现在的即时信息意外，还有公关部门整理的资料，两份信息在眼前的光屏上左右分开。 一边理清事情的经过和发展，一边补充着现在的情况到底发展成什么样了。 可是消息还才大致在GIGI的脑海中成型，就发现首页又跳出几条消息，而整个门户的即时消息也都在转瞬间被同一个话题占据。 封怀真身回怼了粉丝？！ GIGI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刚刚还冷静的拜托她帮忙的封怀在怼粉丝？！ 她刚刚就出现了幻觉，还是现在才出现幻觉？ GIGI看着不断翻滚的消息，倒抽了一口气。 一面加紧联系公司，确认发布会安排的进展如何，地点和时间确定在哪儿渠道都有什么。 挂掉通话后，GIGI根本不敢停歇。她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给封怀发了语音通讯的请求。 过了大概半分钟，封怀那头接通了。 “发布会准备好了吗？”封怀的声音带着一丝隐忍。 GIGI作为经纪人的敏锐的，几乎在第一时间就听出来封怀正在愤怒中。 难道顾念的伤势……不行了？ 她原本要出口的咆哮，又被吞了下去，“你现在在哪了？不要再理会网上的消息了，会场大概还有十五分钟才能准备完。到场的记者都是比较有分量的，电视台也是比较知名权威的那几家，你……” GIGI停了一下，放下鞋，深吸了一口气：“你冷静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面对记者的时候冷静点。这不仅仅只是关乎顾念的事情，这对你的影响也很大。绝对不要再回复网上的消息了，你想让自己在发布会开始之前就站在下风吗？” 封怀沉默了一会儿，“是我失态了，网上的消息我不会再回复了。” 封怀看着终端上投射出的光幕，他的言论已经被轮了起来。只有一小部分正视了他的发言，在他被人劝解后，这一切现在再看起来似乎都没有任何力度。 还不够。 还不够把顾念，从这些人的视线里摘出来。 反而，有一定的可能激化矛盾。 ……不该这样的，明明想要改变的。 还是他太冲动了吗？ 可是想到顾念的状况，都是因为网上这些虚构的事件，有意的引导造成的。 他又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封怀的呼吸沉了下去，握着终端的手再一次收紧，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刺痛感。 只是片刻，殷红的颜色从虎口的位置溢出，染上终端的边缘。 封怀看了一眼手上的伤口，像是一瞬间看到了顾念在水底挣扎的样子，他紧抿的嘴唇仿佛一道决绝的线条。 封怀闭了下眼，压下胸口的情绪，冷静的说了最后一句话，“GIGI，把地址发给我。” 两人结束通话后，GIGI立刻给封怀发了地址过去。 封怀原本开向公司的目的地被重新更改，直接驶向会场。 发布会的现场完全是赶出来的，整个会场依赖着原本的使用途径倒是省了些力气，只是一些酒水设备摆放位置和联系媒体花了不少时间。 封怀是第一个到场的，可就在他身后，陆续也进来了好几家媒体。 毕竟是一个或许能算得上是本年度最热话题的发布会，早在GIGI公布封怀要开发布会，一大堆闻风而动的媒体就活跃了起来。不管是受邀请的还是没受邀的，对这件事和发布会的关注度还是特别高，就算不能按邀请的正常程序请进入会场。 有些媒体仍然侥幸的觉得，或许能在发布会开场后混进去。 当封怀到场后没多久，发布会的会场外就因为越来越多的媒体热闹了起来。 但是暂时只有几家，被放进了会场。 封怀在会场没待几分钟，就被急忙赶来的GIGI叫走了。 “你这次是打算说些什么？” GIGI问着，手中却给封怀递了一份小本子。 封怀：“这是什么？” GIGI：“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之后，公关部临时赶出来的发言稿，如果你没有整理好思绪为你自己和顾念两个人说话，这份发言稿很重要。” 封怀怎么会不知道GIGI话里的真实意思，他挑眉，“两个人？” GIGI翻了个白眼，“行了，你自己明白就好。我看了一下，至少不是把事情弄得更乱或者……都推给顾念。” 惯用的公关手段都是些什么，会做些什么。这些，GIGI觉得根本不用她给封怀解释。 她说完话上下打量了一下封怀。 “你这样不行，就是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大家就不会把视线转移到你要说的话上，只会在往脑中脑补出的真相靠近。” 而那些真相，显然对顾念很不利。 GIGI皱了皱眉，“化妆师应该没跟过来，但我给你带了衣服，你先去二层找个小会议事，我去帮你拿衣服。至于造型……你只能自己先想办法了。” 封怀听GIGI这样一提醒，也是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 一直被激烈的情绪主导的脑子在冷静下来后，也知道现在的形象实在是太过狼狈了。 他就……这样去见了顾念？ 封怀的心咯噔了一下。 这样子的道歉，难怪顾念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过他。 封怀苦笑了一下，“谢谢你，GIGI。” GIGI面色古怪的咳嗽了一声，“帅帅，你快别这样说话，我感觉你都不是你了。”说着GIGI干脆在封怀面前打了个颤。 “快去，发布会一会儿就开始了。对了，二楼尽头是洗手间，你将就着处理一下形象，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GIGI就像来时一样，又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 等到封怀换好正式的衣服，整理完面容，距离发布会只剩两分钟了。 封怀最后理了下自己的头发，“走。” GIGI点了点头，帮他拉开了会议室的门。 楼下的场已经在简单的开始会前的互动，当有人发现封怀从楼梯上下来的时候，摄像机也都移了过去。 此时的封怀，散乱随意的发，没有戴上领结的正装，一副随性的样子却显得有些凌厉。原本就淡漠的表情此时似乎也有别于往日的高高在上，疏离中透出一种攻击性，像一个准备上场的战士。 封怀刚坐下，就有记者举手。 “封影帝一直以来都不喜欢接受记者的采访，即使必要的宣传会出面也甚少回答记者的提问，请问这次又为什么突然决定开一个发布会，是因为离婚的事情已经彻底影响到你的生活，所以才会想要这样做吗？” 尖锐的话题一上来就直指封怀已经因为离婚风波，被逼的不得不走到人前来做这样的发布会，关于顾念却一句不提。 显然不是安排好的提问环节，GIGI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推了下桌子上的小本。 封怀看着眼前没有带着标牌的记者，“作为记者，你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发展到现在，最大影响到的人是谁吗？” 这看是随性，却实际上毫不留情的尖锐回答，却没有堵住那位记者的口。 那位记者的眼神一亮，“你的意思是指顾念，他受到这件事的影响最大？这是不是表明，网上传的消息都是真的？” 封怀：“如果我理解的没错，你是想说那些你们臆想中的事件，都是真的？抱歉，在这件事上，我恐怕不能配合你的想法。” 记者还想提问，但是连续两个问题抛出后，已经没有了再次提问的机会。并且会场上，已经有工作人员正在走向那显然是不知是用什么办法混进来的记者了。 封怀突然抬手拍了拍话筒，在下一个人开口提问前，先让会场静静地将注意力转回到他身上。 “我知道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封怀看着台下不断闪烁的灯光，讽刺的一笑。 “我为什么会想要做这样一个发布会，这恐怕是你们的第一个问题。我只能说，这是最快也是最有效的解决方式。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接受记者的采访。 如果在这时候，还为了揣着影帝的架子保持沉默通过官方的口来解决问题，说那些刻板的话，你们不觉得这种想法本身就很可笑很虚伪吗？ 至于这件事情影响最大的人是谁？ 我的答案是：受到最大影响的，是我的家人。 不管是顾念还是我的父母或者亲戚，这些人，都是我的家人。 甚至于我的朋友，与我相识的人。 你们或许会问，顾念已经离婚了，算不上封家的人。 可即使我们离婚了又如何，不可否认的是，顾念也曾经是我的家人。 这些我深爱的人，受到了本不该受的伤害。 至于所有人都想知道的离婚真正原因？ 在这里，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们。” 封怀说到此时，收敛了笑容，“我和顾念之间，我们之所以会离婚，完全是因为我糟糕的性格和行为，而婚姻从来不是靠一个人就能维持的事。至于网上广传的照片，请媒体人也恪守自己的底线，不要因为有心人的恶意造谣而成为伤害他人的帮凶！” 他严厉的说完后，又突然放松了语气。 封怀微笑着问道：“不说那些照片有多模糊，就是我被拍摄进去的画面，想必在座的都分不出来到底是哪张？既然如此，又凭什么断定那就是顾念出轨的正剧？” GIGI都忍不住诧异的看了封怀两眼。 封怀还偷偷和顾念出门约会过？ 作为经纪人的她竟然不知道！ 可是GIGI的诧异在下一秒就变成了扶额。只要稍做联想，她就明白过来封怀这根本就是在为了减轻这唯一能调动群众情绪，让极端的粉丝重伤顾念的理由变得模糊。 如果所谓的出轨对象，都是封怀。那外人又有什么理由，再去拿着那些不知真假的照片去虚构去引导？ 根本不可能。 至于更捕风捉影的家暴，性冷淡等等乱七八糟的话题。 在封怀都自己承认，是由于他的糟糕性格和行为，导致了两人离婚。 那所有的谣言，不都更应该是针对封怀吗？ 他这是把所有的问题，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啊！ 这场发布会，他就是想要彻底站在所有人的对面，让一切都冲着他来吗？！ GIGI想叹一口气，她能理解封怀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说顾念被极端粉丝伤害入院，这场他们安排的发布会竟然也有记者进来带节奏。 仅仅就事论事，在这种谣言已经升到顶峰的时候。其实真正关心事情真相的人，几乎已经不存在了。所有人的情绪都被调动到了极致，比起一遍遍的劝慰，人们更想要的是一个可以倾泻情绪的出口。而在这时，这样的出来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反而是最快能够解决的办法之一。 只是这同样也是一种很决绝的做法，毕竟这种做法只是把所有的伤害都集中转移到一个目标上。 即使是封怀这样咖位的存在，也不能保证什么。 GIGI扶着额的手放了下来，拿起了面前放着的饮用水，想要给自己压压惊。 如果不看她那有些僵硬的动作，似乎只是在灯光下坐的久了有些干渴而已。 封怀的一大段话砸下来，不只是GIGI有些回不过神来。就连在场的记者们，也在他的话结束后，互相交换了一下意见。 过了好一阵，才有第二位提问者。 “请问封影帝……” 在现场的气氛从一个爆点，到直接引爆只花了几句话。甚至是在引爆后，就彻底堵死了一大堆问题，这会儿又再次重启的话题，就显得温和了些。 封怀也收起了身上的气场，开始配合的回答这一些问题。除了最关键的离婚，显然众人对他突然消失的这段时间也感到十分好奇。 唯一稍显尖锐的话题是，对于顾念遭到来自封怀的极端粉丝的迫害这件事，他有什么看法。 对此在GIGI眼神死的状态下，封怀并没有松口给粉丝一个喘息的空间。 他甚至显得有些怒火中烧的，表达了他对于这种行为的强烈不满，也对于自己没能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表明立场，感到深刻的歉意。 最后断言能够做出这样事情的粉丝，真的算不上是粉丝。 他不能去管辖、约束、强制别人不喜欢他，又或者是划分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他的粉丝。但这样的极端失去理智的粉丝，根本只是一群伪粉。 在拿到一个捕风捉影的借口后，借着所谓的正义的名义，就去肆意伤害他人的人，恐怕根本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群无法约束自己，只会趁乱用践踏伤害别人的方式，来获取满足感的危险分子。 封怀这毒舌到近乎刻薄的实话，将他自己彻底钉死在了这个对立面上，再无转圜余地。 发布会结束后，会场上没有离开的GIGI和封怀相视一眼。 “你这真是给自己，给我们找了个大麻烦！” “我很抱歉，但我必须这么做。” GIGI哼了一声，扔掉桌上的小本子。 公关部的发言稿也很好，只是太过中庸，在这场发布会上如果用上那样的话，最好的结果也不过是为封怀保身。 毕竟封怀才是他们的艺人。 “看来你要有一段时间的假期延长了，而苦命的我只能继续加班了。”GIGI突然回过头来，壮着胆子捶了一下封怀的胳膊，“不过这样一力包揽全部后果，不惜牺牲自己的形象，还是有点小帅哦。” 在这样巨大的矛盾下，即使是封怀这样的，也需要让网上，让粉丝自行消化一段时间。 封怀并没有介意GIGI的动作，只是苦笑了下，“辛苦你了，只是还需要拜托你查一下，消息走漏的来源到底是怎么来的。” 忽然想起自己曾经收到过的威胁，封怀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查查顾泽这个人，他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关键。” 音频的事几乎可以肯定是来自顾家，再结合顾泽曾经发过的消息几乎没有什么意外存在的可能。 但落魄的顾家，还有能力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抓握好舆论，而且是针对顾念的把这件事引导到这样吗？ 他有必要这样去做吗？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事情或许没那么简单。 封怀的眼神沉了下去。 网上的风向随着封怀的发布会结束，而彻底发生了一个大的扭转。 原本还在为了男神各种愤愤不平的粉丝们，在发布会上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后，都有些茫然了。 大部分正常粉陷入了寂静中，思考着自己是不是也成了被利用的对象，一时不再出来发表言论。而那些发表过过激言论，又或者较脑残的粉丝就直接炸了锅。 比较温和的是发发说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我们只是出于对你的爱，既然你是这么看待我们的我们也不需要在为了你做什么了。脱粉，再也不见。” 比较激进的就是各种开始反扑，开黑。 封怀的粉丝几乎在一瞬间停止了增长还掉了快十万粉，而网上的言论也在一时之间，被这些反扑的占据了大半。 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少部分理智粉开始回击黑子们。 在顾念的官方发声转发了封怀的发布会后，线下的动荡也似乎已经彻底就此结束，一切归为平静。 虽然封怀的人气在这次发布会后受到了极大的影响，但随着这件事渐渐淡下去，顾念的人气反而得到了提升。 致歉的，帮转的，支持的声音，在离婚的词眼消下去的时候越来越多的出现。 甚至有人在星网上公开表白。 “作为一个顾粉之前一直默默围观。现在整个事件结束之后，感觉到自己的良心有一点点痛，但是更多的是！男神果然是最帅的！一想到男神这可是甩了封影帝，竟然觉得有种莫名的爽！啊啊啊啊，日常表白，男神嫁给我！” “楼上这么一说，忽然发现念念的勇气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不给念念招黑，封影帝的行为不作评价。” “我也觉得！就念念敢顶着全民压力甩掉封影帝这种行为，只是回想一下，就被感觉被念念的霸气帅了一脸呀！比心。” 只是即使这样，还是有少数极端粉丝，或者不能称之为粉丝的黑子们。 他们一面骂着封怀离了婚还这么袒护，只怕脑袋上绿色圣光照耀四方都不知道，一面又说顾念是有眼无珠。 让人实在看不清这些人的到底是来自那方，又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一场闹剧来得快去的也快，在大多数人都开始渐渐遗忘的时候，当事人却并没有真的就这样放松下去。 疯狂的粉丝到底有多危险。 不管是封怀，还是曾经经历过娱乐圈沉浮的顾念，都十分清楚。 在事情真的彻底消退出公众视野前，自己先大意放松，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不负责任。 早在顾念康复出院前，孟子昂就向他表达了想在这一段时间跟在他身旁，保护他的想法。 顾念没有多想，只是愣了一下后，就接受了孟子昂的好意。 他在郑重的感谢过孟子昂之后，也同时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事情可能没有这么快结束，大概会有两三个月的缓和阶段，之后才会彻底开始进入削减期。” 好在，孟少将此次的假期还有很长，大致的算算也正好是三、四个月的时间。 他略加思索后道：“我正好还有三个月的假期，如果不嫌弃的话，就让我在这段时间做你的专属司机。” 顾念原本以为孟子昂提出这样的想法，最多也只有一个月的时间，没想到竟然正好有三个月的长假。 顾念笑着道：“那看来，从此就要麻烦孟少将多多关照了。” 作者有话要说： 压，压力好大〒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