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节
目光诧异,她嘿嘿地笑:“你刚才说什么?” 季云深无奈地摇摇头,眼底却有不易察觉的宠溺。 其实乔稚楚也想了,季云深不是意气用事的人,他做这么大的决定,不可能是为了个人感情,所以她在犹豫后还是选择了支持:“既然你决定好了,那就去听你的,反正我都是支持你的。”他的选择,她永远唔条件拥护。 季云深勾唇一笑,虽然声音还是那么平缓,但语气里的紧绷已经不见:“放心,我从来不做赔钱生意,就算是看在我们孩子的未来的份上,我也不能赔钱。” 乔稚楚一时跟不上节奏:“什么孩子的未来?” 季云深重新搂住她,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轻笑:“现在有团子,将来还会有馒头、肉圆,这么多个孩子,我不多创业,将来拿什么哄他们开心?” 乔稚楚有点被雷到,感情他创业赚钱就是为了将来让孩子们当富二代好随心所欲地败家啊。 “你就这点出息。”她娇嗔了一句,但心里清楚地滑过一股暖流,咬着唇和说,“谁要跟你生馒头肉圆,我不跟你生。” 季云深不言语,他的回答就是直接偏头含住她的唇,灵活的舌尖在她口腔里扫荡一圈,重重吸允她唇瓣,让这个嘴欠的女人再也说不出话。 “唔……”乔稚楚笑着要把他推开,“别这样,在客厅里呢……” “没外人。”他搂住她的腰不放开,乔稚楚心痒痒的,闭上眼睛回应,两人就像干柴勾动烈火,愈演愈烈。 然而就在这时,却插进来一个唐突女声:“……我的孩子呢……” 两人立即分开,齐齐看向楼梯口,原来是睢冉——他们怎么忘了,家里还有睢冉。 睢冉的病情有些复杂,按照精神科医生说的,就是精神分裂了,她会一会儿痴痴颠颠,一会儿抑郁沉闷,病情反反复复,也不知道该怎么医好。 睢冉在大厅里到处翻找,嘴里还念着:“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 乔稚楚走过去看她,喊了她的名字,睢冉抬起头,盯着她看了半天才把她认出来:“楚楚啊,你有没有看到我的孩子?” “阿慎刚吃饱,在睡觉。”乔稚楚说,“你想看他的话我让保姆带你去。” “要的要的。”睢冉眼睛发亮连连点头,乔稚楚回头找来保姆,让保姆带她去看孩子。 被睢冉这么一闹,两人也没了兴致,乔稚楚耸耸肩说:“她的病情还是没有好转。” 季云深并不关心她,只道:“不能让她单独看孩子,身边一定要有人看着她。” 他只担心孩子。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173章 我终将站上巅峰 一个月后,肖启年案彻底从新闻报纸上烟消云散,没有人再关注这个过时的新闻。 等再过些时候,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他的名字,最多只残留零星半点模糊记忆,记得曾有一个人,将国内外搅得风云变色,然而最终也难逃一死。 COCO大厦被法院公开竞拍,但因为看好的人不多,没什么人愿意为其出价,最后被季云深以不高的价格买下,证实成为COCO的新主人,这个消息很快在江陵不胫而走,一度被大众热议,就如乔稚楚之前担忧的,有人开始在揣测季云深在肖启年案里扮演的角色,以及他推动案情是什么目的。 那段时间,乔稚楚偶尔会在网络上看到那些妄自揣测和污蔑季云深的评论,心里总忍不住生气,反倒是季云深这个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没关系,就当是宣传,找人专门刷热度都要不少钱,你看,COCO还没开始营业,我们就赚了一笔,这钱都够我们一家三口来次海岛游了。” 乔稚楚都不知道该笑还还是该气好,没好气奇地瞪了他一眼:“还说我心大,你才是心大。” 季云深嘴角微勾,琢磨了一下自己刚才说的话,忽然觉得那也是个好主意,挑眉看过去:“你手头上的工作忙不忙?上次说要带你去海岛别墅住,最近天气不错,要不然我们去A市接团子一起去。” 乔稚楚闻言眼睛顿时一亮,然而很快她又想起别的事,连连摇头道:“算了,最近我走不开,手上有很多案子都是急着要处理。” 知处律师所在杨康案后再次声名鹊起,劲头直逼威格信,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大小案子,不容有一丝懈怠,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陪他出去度假。 “不行不行,不去不去。”她越想越觉得不能。 季云深摸摸她的头发,他最近很喜欢做这个动作,总觉得她的头发软软的像蒲公英,只是这几天她熬夜加班,脸色被乌黑的头发衬得很差,眉心一皱,轻声道:“你不用这么拼。”他们现在已经不分彼此了,她想要的他都可以给她。 乔稚楚却是一笑:“那可不行。云深,你知道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是什么吗?” “嗯?” “那就是超越你!”乔稚楚认真道,“大学时每年的校级辩论赛你还记得不,那时候总是你第一我第二,我在你之下当了三年的老二,气死我了,那时候我就暗自发誓,总有一天要在你引以为傲的领域里站得比你高,让你也仰视我!” 她说完重重一哼,下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季云深看着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倒是真的不知道,这个小女人竟然藏着这个小心思。 乔稚楚狡黠地笑了:“最近你都忙着你的公司,没时间打理律所,正是我反超你的好时机,我怎么能放过这种好机会呢?等着,等我这几个案子胜诉了,从此以后江陵律界数我第一,你——”她手指戳到他的胸口,妍丽的脸上满是骄矜,“第二!” 季云深目光从她戳着自己胸口的手指一直看到她的脸上,深深地凝望着,忽然把她从椅子上拉下来,拽到地毯上乔稚楚吓了一跳,手中的书本落地,被从落地窗吹进来的风哗啦啦地翻了几页。 季云深抱着她的腰一个翻身,自己躺在地毯上,让她跪坐在他身上,两人近距离地对视,气氛已经在悄然间变化,乔稚楚忍不住揪紧他的衣服,就听见他嗓音沙哑说:“你想要让我仰视你还不简单……看,我现在不就在仰视你了,只要你想,我可以每晚都仰视你。” 乔稚楚:“……”臭流氓! *** 乔稚楚的话不是说说而已,她的确有野心要超越威格信,专挑具有社会影响力的大案接,以至于后来有一段时间社会榜报纸上经常能看到知处律师所和她的名字。 有眼尖的人发现了这一点,觉得有趣,还专门做了一个合辑,将她办过的案子挑了一些具有代表性的放在一起,大概是因为她的女子身份,加上律师这个职业本身就有种莫名正义和神秘感,一时间竟在网络上引起轰动,甚至还有导演编剧联系她,说要写一个以她为原型的剧本做电视剧,算是红得一塌糊涂。 唯一可惜的就是,大家记住的不是乔稚楚,而是闫亚楠——是的,常有清到现在还没找到,这个案子还无法翻案,她依旧只能做闫亚楠。 年末江陵律界有办年会,季云深和乔稚楚都收到邀请函,季云深那天没时间就没去,但这是‘闫亚楠’第一次受邀参加聚会,乔稚楚不好不去,只能一个人去参加,她的脸已经被大众接受,倒也没什么人再议论,只是律协主席亲自端酒给她引起了小骚动,那晚也数她最耀眼。 楚铭城外国外疯玩了几个月回国了,约季云深出去喝酒,拿着手机浏览网页,看到处都是乔稚楚的新闻,啧啧感慨:“季情圣,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又是你在背后推波助澜?” 季云深喝一口啤酒,嘴角微弯没说话。 “真是服了你们夫妻两了,又不缺钱的,干嘛都那么虚荣心?”楚铭城无语。 季云深看着酒瓶,漆黑的眸子有邪性的笑:“她想要的,我能给的,我都会满足她。” 既然她想登顶,他就送她云梯,既然她想赢她,他让她一步又何妨? 楚铭城这个单身狗是不会理解他的行为的,只觉得肉麻得一阵恶寒。 季云深说回正经的:“我的人跟闫老接触了几次,但他并不想把手里的股份转卖给我,你让你老子帮我去试探一下他的意思。” “好。”楚铭城没多犹豫就答应了,但又说,“只是两百万,在你的S.A也占不到多少分量,别那么耿耿于怀。” 季云深摇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闫老这个人啊,他总隐隐约约感觉,他会是他的敌人。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季云深放下酒瓶起身:“回了。” “这才几点就回了?季云深你回来继续喝啊!”楚铭城看了下时间,才十点多。 季云深到家时,乔稚楚已经回来了,她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擦头发,目光却落在IPAD上,还在看文件。 “我以为你要很晚才能回来。”乔稚楚意外,毕竟约他出去的人是楚铭城,他还以为他们会很晚才散场。 季云深门框凝视了她一会儿,目光在她侧着的白皙脖颈扫过,他走过去说:“我是有家室的人,不能跟他同流合污。” 乔稚楚忍不住一笑:“对了,今年新年我们回A市吗?” “不回。”季云深从她手里接过毛巾,帮她擦着湿发,“让哥带团子来江陵。” 乔稚楚没意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抱着IPAD继续看,看着看着,忽然感觉脖颈贴上来什么东西,软软的,凉凉的,她忍不住一缩,季云深的唇已经从脖颈移到她脸上,捏着她的下巴往后仰,他就着站在她背后的姿势,含住了她的唇。 意乱情迷间,乔稚楚理智占了上风,忍着情动推开他:“不、不行的,我明天早上还有案子要开庭。” 季云深脸色一沉,不高兴了。 乔稚楚讨好地亲亲他的嘴角:“对不起对不起,等过段时间有空些哈。”说着她就逃进书房了。 季云深捏捏酸疼的眉心,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早知道,他就不让她这么红了,本来是想让她高兴,结果最后‘受苦受难’的是他自己。 …… 事实证明,季云深的苦难没那么容易结束,后来有一段时间,别说是亲亲抱抱,他甚至连她的人都没见着。 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情深 174章 我就是个闲人 最近乔稚楚手上有个很难缠的案子,再加上半个月后就是春节,她想要尽快解决,不得不住在律所里加班,此时她在书桌前写着卷宗,桌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季云深打来的电话,只是她的精神都集中在案卷上,没注意到那边。 季云深打了三个电话都没有人接听,虽然知道她是在律所加班,陈曦,张思翰也都在,不会有什么问题的,但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没有多想他就拿着车钥匙要出门,刚走出房门口,脚边就撞上在楼道口玩耍的阿慎,他侧头一看,睢冉就站在不远处,呆呆地看着他们这边,他弯腰捡阿慎抱起来让他自己站着,淡声道:“天气冷,地板上凉,别坐着。” 阿慎一知半解,点了点头。 季云深又喊来了保姆,让她看着阿慎,自己转身下楼,全程目光没有多分一点在睢冉身上,可没想到,他才走到楼梯最后最下一层,就听见保姆惊呼一声,他猛的转身,竟看到睢冉跨过二楼护栏,神情木然,直接松开手跳下来。 二楼和地面高度不高,但那样坠下来难免摔伤,季云深想也没想三步做两步跑上前去,张开手接住她,他的臂力很强,睢冉也不重,但毕竟是从高空坠下来,有惯性在,季云深接住她后,手臂明显咔嚓一声,强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他忍不住皱起眉头。 季云深将睢冉放在地上,随即握住自己的胳膊,眉心浮现出痛色,保姆从楼上跑下来,着急地说:“少爷,大少爷……” 睢冉眼睫毛一颤,眼泪随即掉了下来。 …… 乔稚楚得知消息后马上就赶回家,急匆匆地上楼,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靠在床边半裸着上身的季云深,还有坐在床头手里拿着药膏,手还握着季云深胳膊的睢冉。 她脚步很快地走进去,眼神心疼地看着季云深胳膊上的淤青:“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会扭到手?” 季云深对她安抚一笑,还没说话,睢冉就哭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哽咽抽泣:“楚楚,都是我的错,云深哥是为了救我才会扭到手,是我连累他了,对不起对不起,你要骂就骂我。” 乔稚楚皱了下眉,莫名其妙道:“为什么要骂你?你又没有对不起我什么,他为了救你而伤了手,难道我要骂他为什么救你?” 睢冉被她堵地没话说,讪讪地笑了:“我是怕你误会什么。” “我的人我清楚,我要误会什么?”乔稚楚抢走她手里的药膏,“从楼上摔下来受惊吓了?早点回去休息,这里有我呢。” 睢冉没有立场留下,只好走了。 乔稚楚抱着他的胳膊左看右看,双眉拧得紧紧的,季云深用没受伤的那只手去碰碰她的脸:“生气了?” “生气什么啊生气。”乔稚楚没好气地嚷嚷。 季云深带着笑意看她,乔稚楚咬着下唇,骂道:“我为什么要生气啊!你做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虽然语气不好,但是她将药膏涂抹上去的动作却很温柔,“让医生看过了吗?怎么说的?” “医生刚走。”季云深道,“没大碍,擦了药酒修养几天就好。” “你真的英勇啊,都没看过新闻吗?就算是训练有素的警察,从高空接人都把手弄成粉碎性骨折,你以为你多厉害啊。” 季云深一手将她搂过来,低头在她耳边说:“还说自己没吃醋。” 乔稚楚抿唇,死活不承认:“季先生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吃醋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她得能成为我的情敌才能让我吃醋,你给她资格让她成为我的情敌了吗?” 季云深一愣,随即就是讶然失笑,这个小女人最近怎么越来越…… 虽然彼此心知肚明没什么,但他还是认真解释一遍:“别胡思乱想,当时的情况根本轮不到我多想,救她只算是看在阿慎的面子上。” 乔稚楚心里释怀,她虽然没有多想,但终究心里会不舒服,他这样解释了,她也就好受些。 擦完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