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节
起来,可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她如钢筋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大力捶打他的后背,他纹丝不动,反而趁着她挣扎强行撬开齿关长驱直入攻城夺地。 乔稚楚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起来,天赐神力般挣开了他,条件反射地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两人对视着,呼吸都很急促。 季云深肤色偏白,橙色路灯下颊侧半个巴掌印刺眼至极。 乔稚楚捏紧手,几乎只是眨眼的速度,他又像是野兽一般扑上来,重重将她推在墙上,不管她后脑背脊撞上坚硬墙壁的疼痛,再次强吻上来。 他像一只饿坏了的野兽忽然看到野兔一般,强迫,撕咬,啃食,用尽一切办法征服她。 纠缠的身影跌跌撞撞,橙红色的地砖落着两道黑影,砖上蜿蜒的裂缝和纹路斑驳着影子,好似因爱因恨而体无完肤的她和他。 好久不见,我的前任先生 032章 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 这场别开生面的肉搏,久到乔稚楚都觉得马上会有城管过来,以破坏市容市貌为由,将他们两带回去写检讨书,她脸又红又青,胸腔中缺氧至极,一句话都说不上来,只能急促地呼吸。 季云深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没离开太远,就在她耳边喘息,一声声的撩人。 乔稚楚又恨又无奈地看着他,想骂他发什么疯,可她自己分明心知肚明知道他想要什么。 半响之后,乔稚楚终于放弃了和他较真,身体一松靠在了墙上。 女人是一种很微妙的动物,即便是骨子里觉得自己不输给任何男人的女人,其实也是渴望被征服的,乔稚楚至今才知道自己也不能免俗。 “季云深,你怎么能这这么霸道……” 他没有回答,只能将她拥入怀中,耳朵贴着胸膛,听着心跳声一下接着一下,如他们两人之间,其实从未断过。 …… 时间已经到了深夜十一点多,乔稚楚住的小区十一点后侧门会上锁,只能走正门,正门离她的公寓有点远,季云深想了一下,没经过她同意,直接将人掳上车,带回自己家去。 乔稚楚只能在车上给睢冉发信息,跟她说自己今晚有事,不回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季云深和乔稚楚搭乘同一辆车来上班,在十字路口乔稚楚要求下车,她不想让人看到他们在一起。 季云深笑:“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人还少吗?” “那不一样。”乔稚楚还是下了车,跟他挥手再见,季云摇摇头,启动车子离开。 刚到律师所,陈明就转着钢笔看着她笑眯眯地问:“老大,早啊,昨晚你男朋友没生气?” 如若是平时,乔稚楚哪里会理他,但现在却因为她的话莫名起码地昨晚的一些事,心口一阵莫名悸动,微低下头,假装整理桌面:“……没有。” 陈明手里的笔,嗒一声掉地上了。 …… 下午下班,季云深依旧接她一起吃饭,刚从餐厅走出来,天边密集的云层闪过雷电,登时就是一场大雨,乔稚楚仰起头看着密集的雨点,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忽然一重,诧异地抬头一看,原来是他脱了西装外套遮在两人头上。 “跑啊!” 就像是学生时代,上专业课偶遇大雨,男生脱了外套护着女生跑回宿舍一样。 不过这场雨太大了些,即便遮着外套,两人跑到车场上车,身上衣服也还是被淋湿了,初秋的温度已经开始有了凉意,乔稚楚忍不住抖了一下,连忙抽了几张纸擦拭。 季云深顺手开了空调:“去我家,近点。” “好啊。”乔稚楚没有多想,昨晚她也在他家过夜,两人住两个房间,安安分分过了一夜,她以为今夜也是如此。 乔稚楚穿得单薄,白色的衬衫已经淋湿,紧贴着身体,这种质地的衣服一旦湿了就成透明,什么都遮不住,季云深无意中看了一眼,连忙移开了头,只觉得喉咙有些干涩。 乔稚楚浑然不觉,畏冷的蜷缩起来,季云深加快车速,五分钟就开回了家。 依旧是他的复式公寓,季云深从浴室拿了一条大浴巾出来,盖在她身上:“去泡个热水澡,我给你煮姜茶。” 乔稚楚鼻尖微红,沙哑着声音说:“谢谢。” 他回头多看了她两眼,她头发微乱,原本在脑后扎了一个小鬏,也不知道何时被她解开了,微卷的头发披在后背,额角的散落几根发丝,从鼻尖眼睫擦过,又被她抬手随意掠到耳后,随着她抬手的动作,衣摆从包臀裙里拉出来,露出一小截细嫩的腰,曲线诱人。 乔稚楚进了洗手间,正侧对着浴室镜脱掉紧贴在身上的衬衫,忽然听到门把被人转开的声音,她手上动作一顿,感觉到他来到了自己的身后,下一瞬,披散的头发被人撩起放在了胸前,露出了如天鹅脖颈一般弧度优美而脆弱的脖颈。 她心如鼓动,被雨水冷却的血管一下子烧到了高温。 唇贴了上去。 乔稚楚手一抖,最后一颗扣子被她解开,衬衫自两边散开。 她被他转了过来,然后就是一个竭尽全力深入的亲吻。 上下左右都铺满白色瓷砖的浴室锃亮至极,灯光自上而下落在他们相贴的身体上,每一寸肌肤都被照得分明清晰。 窗外狂风暴雨,室内**,彼此的体温燎起了草原,然后就是一整夜的灼烧。 久别重逢后,他们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 乔稚楚是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她混混沌沌地去摸索手机,全凭感觉地按了接听,声音沙哑道:“喂……” “老大老大老大!!!你在哪里啊!都几点了!快开庭了!” 陈明的声音穿过电流直袭而来,乔稚楚倏地睁开眼睛,电光火石间终于想起来今天她有一个案子要开庭,而此时时间已经八点半,距离开庭不过半个小时,她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起来。 这时,浴室门打开,穿戴整齐的季云深靠着门看着她,那眼神却像是在欣赏什么作品。 “均匀。” 这是他看了半天后给的评价。 “什么?”乔稚楚傻愣愣地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一件衣服都没有,而他的‘均匀’,说的应该是她**上密布的吻痕。 “啊——”乔稚楚窜回被子里,可时间紧迫拖延不得,她都要急哭了,季云深这才不再闹她,随手将一个袋子丢在床上给她:“快点,现在走还来得及。” 说着,他先出了房间,到楼下等她,乔稚楚伸出一只手去拿袋子,里面装着一套全新的套装和……内衣裤。 上了车,乔稚楚跟陈明说她直接去法庭,让他带上案件材料,到了法院门口再汇合。 看她挂了电话,季云深才将两条巧克力丢给她:“吃了。” “我不爱吃甜。” 他眼神专注前方,绕开所有车辆,淡淡道:“补充体力。” 也对也对,她昨晚过度运动了一夜,早上也没吃东西,如果不吃点什么补充体力,接下来四五个小时的庭审她可能撑不住,乔稚楚连忙撕开包装低头吃掉。 季云深说:“别紧张,深呼吸,一个小案子而已,你手上证据充分,绝对会赢。” 乔稚楚闭上眼睛,听他的话深呼吸,安抚好砰砰乱跳的心脏,车子在法院门前停下时,她基本冷静下来了。 乔稚楚快速打开车门下车,手腕却被人忽然抓住,她一愣回头,对上他波澜不惊的眼:“结束给我打电话,我来将你。” “不、不用了,我可能还要和委托人一起吃个饭。”昨晚那件事后,她此时竟然有种……羞涩感。 季云深挑了下眉:“好。” 放她离开后,季云深顺手接了个电话,听着电话里的人说了几句话,他的长眉慢慢拢起,半响沉沉应答一声:“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调转车头,季云深眼角扫到站在台阶上的人影——陆于皓。 …… 结束庭审已经是四个小时以后,乔稚楚发挥正常,毫无意外地胜诉了,陈明很兴奋,在她身后叽叽喳喳,乔稚楚头晕脑胀:“别吵了,我快饿晕了,去吃饭去吃饭。” “委托人要请我们吃饭,已经在酒店定好酒席了,直接过去就行!” 乔稚楚胡乱点头,拧开矿泉水喝掉大半瓶,一旁忽然窜出个人,挡在她面前:“乔律师!还记得我吗?” 乔稚楚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把喝下的水喷了出来。 楚铭城:“……” 乔稚楚连忙从口袋里翻出面巾纸递给他,十分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楚铭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没事。” 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没事,乔稚楚尴尬地笑笑:“你是哪位啊?” “我是云深的发小啊,我们见过的。”楚铭城说道。 季云深发小? 乔稚楚仔细想了一下就想起来了,毕竟季云深那个人,平时能和他相处得好的,其实也就几个人:“我记得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楚铭城没好气地说:“来当护花使者。” 乔稚楚没听清:“什么?” 楚铭城拉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没什么,来,我们走这边。” 乔稚楚一头雾水:“为什么?” 楚铭城笑靥如花面不改色地说:“这边空气好。” 乔稚楚莫名其妙地被拉着走了后门。 陆于皓也莫名其妙地在前门等了一整天。 好久不见,我的前任先生 033章 他一直在欺骗你 乔稚楚和季云深,从那天之后,自然而然地恢复了情人关系。 老情人的好处就是,无需怎么磨合,他们之间就存在默契,知道彼此敏感点,不会刻意去触犯,互相尊重,合拍得就好像生来就该属于对方。 他们的关系没有公开,但总瞒不过身边的人,陈明和睢冉都知道两人复合了。陈明之前看出点苗头,倒也不是很惊讶,只是担心他们两人的关系会影响到律师所,毕竟律师所才有点起色,要是不好好处理,可能会被打回原形。而睢冉,她很震惊,脱口而出道:“你们怎么能在一起?!” 乔稚楚抱着抱枕,有些走神地回答:“就稀里糊涂地复合了……其实这样也不错。” 睢冉神情很复杂:“……你们,就这样,复合了?你难道不恨他了?” 乔稚楚缄默。 是啊,恨了这么多年的人,就这样不恨了吗? **** 周六,季云深说带她出去野餐,乔稚楚欣然答应,他们在登山时,遇到了一群驴友,像乔稚楚这种办公室白领,平素极少运动,对他们这些用一双脚走遍千山万水的人,有一种天然的崇拜感,不禁过去攀谈了两句,驴友们都很开朗热情,于是等到了山顶,好好的二人世界,已经变成了团游。 季云深一脸无奈地看着她,乔稚楚干咳两声:“他们今晚也要在山顶过夜,邀请我们参加他们的酒会。” 他们的酒会,自然不是像上流社会那样,女的礼服加身,男的西装革履,然后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觥筹交错,他们只是自己带了几箱啤酒和烧烤用具,大家围着火堆做成一圈,一边喝酒一边聊天,虽然简陋,却很轻松自然。 期间大家玩起了最恶俗,却也最能活跃气氛的真心话大冒险,那时大家已经玩到一个小**,季云深不幸被转瓶选中,他想了一下,选了真心话。 大概是看出他不是那种能随意开玩笑的类型,驴友们不敢问太过分的问题,中规中矩地问:“你人生到此为止,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和最痛苦的一段时光分别什么时候?” 莫名的,乔稚楚的心跳无端加速。 季云深微仰起头,半眯着眼睛喝了一口啤酒,火堆跳跃暖橙色的光点,映在白皙的面容上,生出几分邪魅。 “大学。” 他答了这两个字,乔稚楚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脸上情不自禁带上了笑意。 “最幸福时光是大学时期?那最痛苦的时光呢?” 季云深薄唇轻勾:“都是。” 像重锤忽然敲击冰面,乔稚楚脸上的笑意霎间出现了裂痕,然后一点点脱落,直至最后只剩下无从掩饰的尴尬和难堪。 她忘了,他们是问了两个问题,本身就有两个答案。 驴友们不明所以,还在起哄笑说怎么可能有一段时光既美好又痛苦,非说他是耍赖,要他罚酒,季云深只是笑,开了一瓶啤酒大口灌下,眼角余光似乎在看她,乔稚楚慌忙站起来说:“我可能是喝太多了,有点头疼,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不顾其他人挽留,直接钻进了帐篷。 第二天他们就下山了,大概是在山上又吹风又喝酒,乔稚楚感觉自己真的有些头晕脑胀,但她没说,和季云深一起吃了晚餐,八点多时,她婉拒了去他家过夜的邀请,让他送自己回家。 “晚安。”他微微低头在她唇上亲吻一下, 乔稚楚抬头看他,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冷傲,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 “晚安。” 看着季云深远去,乔稚楚才想折返出去药店买药,低头在背包里翻找钱包时,楼道里忽然窜出个黑影,将毫无防备的她推到墙上,不由分说就强吻下来,乔稚楚大惊失色,当即推开来人,一脚踹上他的小腹。 那人喝酒了,没什么力气地就被她踹倒在地上,借着昏暗的楼道灯光,惊魂未定的乔稚楚看清了他。 ——陆于皓。 她又惊又怒:“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从遇到你开始我就疯了!” 陆于皓脸色酡红,醉眼朦胧,想起她刚才和季云深吻别而的画面,想起她夜不归宿的一天一夜,心中一团妒火以燎原之势将他化为灰烬,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近她,戳着自己的胸口压抑咆哮:“我陆于皓要什么女人没有!我他妈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 乔稚楚拂开额前的碎发,根本不想和他这个醉鬼说话,拿出手机给他朋友打电话,让人过来把他带走。 陆于皓忽然又扑上来,将她紧紧抱住,声音低哑中有几分哀求:“楚楚,楚楚,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回我身边?我真的爱你,没有你我好难受,我试过跟别的女人接触,可是不行,不是你就是不行。” 乔稚楚皱着眉头挣开他:“你喝醉了,你先回去,等你酒醒了再说。” “我没喝醉,我比什么时候都清醒。”他往后退了几步,眼眶通红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