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番外之迎新晚会
作为攻,要随时准备套套 新生开学日, 宁初坐在迎新帐篷里,低着头在纸上登记来报道的新生。 他今年已经大三,本来是不用提前几天到学校来迎新的,只不过在开学之前和闻景闹了点不愉快,所以直接收拾了东西提前返校, 恰巧有个学弟家里临时出了点事, 就拜托恰巧在学校的他来帮忙迎新, 宁初想着自己闲着也容易胡思乱想, 索性就应了下来。 “学长你好,请问……”那声音顿了顿, 带着似笑非笑地意味, 问道, “图书馆怎么走?” 听到熟悉的声音,宁初猛地抬头, 闻景那张脱了稚气的脸映在他的眼前, 脸上带着笑, 额头上隐隐冒着细汗, 拉着半人高的行李箱站在桌子前, 帅气无比。 “……” 宁初盯着闻景看了半天, 像是想起了什么,表情变得怪异无比,神情也变得有些不自在, 他压了压声音道,“这位同学, 你走错地方了。” 宁初知道闻景高考之后报的和自己是同一所大学,但是两人并不是一个专业,而学校迎新一般都是各学院负责各学院的,宁初还在为开学之前的事生气,说话语气也是冷冷的,像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 旁边的一个学姐看了看闻景,又看了看宁初,像是摸透了宁初的性格似的,忙不迭打圆场道,“那个……图书馆就在前面直走,然后右拐就能看见了。” 闻景面上带笑地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地看了一眼低下头不再说话的宁初,颇有些苦恼,看来性子再好的人被自己惹毛了也还是有脾气的。 “那谢谢学姐,对了,学姐,能再问一下哪里可以拿到自己寝室钥匙吗?总不好拿着个行李箱到处跑来跑去的。”闻景故意往宁初身边靠了靠,然后不动声色地看着对面的学姐道,手却是不老实地往宁初那边伸了过去。 那学姐也没注意,毕竟眼前的小鲜肉长的鲜嫩可口,光看脸已经看不够了,哪还有心思注意到别的。 “只要去自己学院的迎新帐篷那里领就可以了。”学姐十分有耐心地回答着闻景的问题。 宁初倒是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纸上写着什么,仿佛他真的有那么多东西要写似的。 “那学姐知道xx专业的迎新帐篷在哪里吗?”闻景像是舍不得走似的,不断地找着话题。 “要不我带你过去?”学姐人美心善,也是十分有耐心。 “可以吗?”闻景有些惊讶,忙不迭点了点头道,“那谢谢学姐了,不过……” 他看了看宁初,思索了片刻,才提议道,“要不学姐还是待在这里,太阳这么毒,女孩子来来回回这么跑也挺辛苦的,让学长带我去怎么样?学长,你觉得呢?” 那学姐有些为难地看了宁初一眼,其实她和宁初也不熟,准确来说,整个学院就没几个和宁初熟的,她虽说是学姐,实际上也就比闻景大一届,宁初说起来也是她的学长,她从开学的时候就听说过她们学院有一朵高岭之花,长的好看并且十分高冷,属于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那种,本来这次能和学院里传说中的高岭之花一起留守在迎新帐篷这里,她还是挺兴奋的,因为指不定就能擦出点火花来呢,谁知道,两人目前为止说的话还不超过三句知道自己没可能,也就熄了那份心。 所以她对于让宁初给闻景带路去帐篷那里是不抱任何希望,她找出自己的小太阳伞撑开道,“没事,我送你去……” “我去。”宁初放下笔,抬头看向闻景,语气平静,但是微皱的眉却说明了他心情并不是很畅快。 “啊?”那学姐一愣,然后“哦”了一声,显得有些惊讶,她绝不会自恋到宁初真的是为了避免她晒太阳才应下来这事的,毕竟之前几次,她撑着太阳伞给新生领路的时候,宁初也没说什么替她去之类的话。 于是,她的眼神不断地在闻景和宁初身上扫视着,像是要发现点什么蛛丝马迹似的,盯了半天,她才隐隐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具体是哪里不对劲她倒是说不上来,但是就冲这新生看宁初的目光,她就觉得有猫腻。 还没等她yy出来什么,宁初就一把扯过闻景的行李箱,闷声说了一句,“走。” 闻景眼睛一眯,笑着跟了上去,学姐定睛一看,才惊觉这两人的手居然牵、在、一、起!这么热的天?总不会是取暖? “松手。”宁初挣开了闻景死皮赖脸牵上来的手,颇有些嫌弃道,“全是手汗。” “……”闻景僵住,缓了好久才缓过神来,道,“明明可以一起来学校,偏要丢下我一个,有意思吗?” 宁初没搭理他,而是带着他来到新生帐篷那里,领了钥匙,去了寝室,替他收拾好行李,再领着他去办理入学手续,一切都弄完之后,宁初洗了把脸,就准备出去。 “这就走了?”闻景有些不可思议,明明两人还是情侣,结果小别之后第一次见面,宁初就这样就走了? 宁初的脚步顿了顿,然后转身凑了过去,在闻景唇上吻了吻,本想一触即分,却被闻景扣住了后脑勺,狠狠地亲了几下。 “别生气了,下次不开那样的玩笑了。”闻景放低了声音,带着些撒娇的意味道,“我那不是有些着急了嘛,再多等几个月又不是事。” 宁初抿了抿微红的唇,没有说话,只是轻哼了一声。 “原谅我嘛。”闻景把脑袋放在宁初脖子那里蹭了蹭。 宁初推开闻景的脑袋,轻声警告了一句,“没有下次,否则……”宁初也没想好那什么来威胁闻景,一时间有些语塞。 “否则我就一辈子吃不到你。”闻景忙不迭接上,这个誓言可谓是毒中之毒了。 宁初的脸红了红,算是原谅了闻景。 闻景倒也不是犯了什么大错,只不过是开学前几天仗着宁初宠他,闹的有点厉害,说什么他忍了那么久,好歹让他尝点味道,宁初一时间没忍心就松了口,结果这小子倒好,想直接做了全套,愣是被宁初一脚踢下了床。 之前两人说好不管怎样都要等闻景成年之后再突破那一步,眼见着还有几个月,闻景却像是吃错了药似的精力旺盛,于是……就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闻景抱着宁初,心里却是乐的不行,说什么没有下次,这要是有了下次就已经能吃了你了,还管什么下次不下次的。 “你们这是……搞基?”完全陌生的室友刚进入寝室,就看到了这么具有冲击力的一幕。 “……”完全忘了这是在寝室的闻景和宁初一脸尴尬地看着门口。 “不是。”还没做好在学校里出柜的宁初下意识地否认,他不想闻景还没开始的大学生活就毁在了他的身上。 闻景有些不高兴地看了宁初一眼,他自己完全不在乎自己的性向问题,但是看到宁初这副样子,倒也不好不配合,于是解释道,“这是我哥,也是我们学校大三的学长,好久没见了,所以才……”抱在一起。 “学长好,学长好。”室友倒是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挠着脑袋颇有些尴尬道,“都说了这个学校男生多,女生少,所以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女比例3:1,一对情侣一对基,所以我下意识地就误会了,不好意思啊。” “……”闻景没想到自己的室友思想觉悟还挺高,看来即使以后出柜也算不上什么大事了。 “那我先回去了,有问题再找我。”宁初看了一眼手机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挺久的了,留一个女生在那里看着帐篷总归有些不大合适。 闻景虽然很想跟着,但是他毕竟刚开学,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只能依依不舍地把宁初送到了寝室楼下。 接下来就是苦逼的军训以及穿插在其中的各种迎新讲座,把闻景折腾的算是一点多余的精力也没有了,每天军训回来之后唯一能让他坚持醒着的动力就是和宁初打电话了,电话内容还腻歪到不行,搞得室友颇有些羡慕嫉妒恨,每天晚上闻景都要接受来自寝室单身狗的愤怒的凝视。 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事情便是学校联合各学院举办的迎新晚会,闻景向来对这些事情没什么兴趣,他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宁初能乖乖地顺从他一次,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什么都做了但就是没做到最后一步,虽说这种事情犯不上着急,但是闻景觉得自己那么多年春梦的对象已经和自己在一起了结果自己还依旧只能算做做梦,显得也是极为心酸。 但是偶然一次,宁初给军训中的闻景送水的时候,闲聊间不小心透露自己也会上台表演,闻景就有些期待,只不过宁初死活不愿意透露自己会上台表演什么,搞得闻景整个人都有些心痒难耐。 “你就别问了。”宁初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理了理自己的长裙摆,然后看着镜子对着身后的人点了点头,才接着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 电话那头的闻景坐在观众席里撇了撇嘴,像是妥协了似的道,“那好,我等你出场给我个惊喜。” 挂了电话之后,宁初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学长,裙子的尺码合适吗?”一个学弟拿着针线站在宁初身后询问道。 宁初的演出服是破有点像古代舞女风格的红色纱裙,但是毕竟不专业,事实上除了好看,基本上也没什么可参考的历史价值,服装组为了更有感觉,还特地去找了俩铃铛穿线系在了宁初的脚腕上,这让宁初还颇有些窘迫。 “可以。”宁初点了点头,“辛苦你们了。” “没事的,本来学长愿意答应这件事就已经挺出乎我们大家的预料的。”那学弟挠了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道。 宁初没说话,而是把视线重新放到镜子上,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腰上的褶皱。 前两天因为和闻景闹不愉快,宁初做什么事情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胡乱就答应了一个学弟的请求,参加了这么一个舞台剧演出,拿到剧本的那一刻才知道是个反串的角色,原来是舞台剧的导演觉得宁初气质特别像舞台剧里一个角色,便大手一挥,让宁初来演这个角色。 起初宁初是拒绝的,但是由于人手紧缺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替,宁初也就半推半就地答应了,这也算是有了一个正当的理由穿上女装,想想宁初的手还隐隐有些发颤。 前一个演唱的节目已经落下帷幕,宁初长长地舒了口气,该轮到他们上场了。 舞台剧的剧本是同届一个学姐编的,讲的是个古代宫廷爱情故事,宁初演的是个视跳舞为生命的舞女,戏份不多,就只要上去念段台词,然后跳一段舞,然后退场,之后就没什么事情了,算是推动剧情,加深男女主角感情的一段戏。 宁初身形纤细,但却并不羸弱,脸长的好看还一副禁欲的模样,气质清冷,据负责人的话来说就是非常适合演个舞女,跳起舞来肯定特别有感觉的那种,为此还特地给宁初找了个学舞蹈的学姐教了他一段动作,动作不难,难的是韵味要够,宁初为此还练了许久,才勉勉强强合格。 音乐骤停,宁初赤着脚,脚踝上还带着铃铛,走起路来发出清脆的声音,让宁初也稍稍平静了一些。 登台,背对着观众,灯光还没打上舞台,观众只隐隐约约看到了一个背影,台下的闻景本来有些等的不耐烦,刚想着要不给宁初打个电话,观众席的呼声却让他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往舞台上看去,然后便是呼吸一窒。 鼓声乍起,台上人影转身,熟悉的脸让闻景脸一黑,灯光落下,轻纱半掩,身姿妙曼,弯腰,抬腿,扭臀,只一分钟不到的舞蹈,音乐渐止,各角色登场,宁初微微颔首,踩着碎步退下,旁白声起,帷幕落下,宁初倚在柱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任务了,现在也是庆幸让编舞蹈的没把舞蹈编那么长。 不过,他上台一紧张,都没看到闻景在不在台下,应该是在的?宁初默默地想着。 “学长好棒,现在外面的掌声都还没停下来呢。”不知道是哪一届的学妹凑了上来,宁初 颇有些尴尬,只点了点头便忙不迭回了后台,准备趁着演出的人还没回来,把衣服换下。 “你说的演出就是这个?”清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初刚好只穿了个裤衩躲在帘布后面,还没转过身,他就意识到自己身后专门为了换衣服搭的小隔间的帘子被掀开了来。 宁初扭头看到是闻景便稍稍放下心来,顺手拿了裤子准备套上,“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待会去找你的吗?” 谁知道裤子刚套好,还没来得及扣上,闻景的手就突然搭了上来,宁初一惊,忙扭头问道,“闻景,松手。” “我不。”闻景把其中一只是手往宁初腰上放了放,然后细细摩挲了两下,感受着那里传来的触感,贴过去,张口咬在了宁初赤|裸的肩膀,咬一下还不够,还顺势往脖子上蹭了蹭。 宁初全身一颤,手上力度顿时松了下来,于是,裤子……掉了。 “是你自己没拿住的。”闻景眼尾扫了一下地上的裤子,一副“责任不在我”的语气。 “你先让我把衣服穿好。”宁初拿他没辙,便软下声来央着道,“万一被人看见……” “被人看见怎么了?”闻景努努嘴,不太高兴,但还是往后退了两步,让出宁初穿裤子的空间,“你还不是穿成那样在台上……扭……” 宁初搭着腰带的手一顿,语气无奈道,“什么扭?那是正常的舞蹈动作好不好?” “切。”闻景心里不爽,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宁初光|裸的后背,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宁初的蝴蝶骨,喃喃道,“下次不穿了好不好?” 宁初没听清楚,扭头看了闻景一眼,“你说什么?” “你不是说只穿女装给我一个人看的吗?”闻景像是一瞬间又变回了小孩子,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了出来。 宁初套上T恤,理了理领口,皱着眉头想了想,道,“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闻景沉默半晌,扑过去狠狠地在宁初的锁骨处亲了一口,直到看到一个微红的印记,他才松开来,然后一眼不发地扭头就走。 宁初低下头看了看自己锁骨处的痕迹,愣了愣,然后才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一红,追着闻景就跑了出去。 舞台剧已经演完了,所有人陆陆续续回了后台,撞上了刚准备出去的宁初,“学长,待会我们要一起去庆祝一下,你要去吗?” 宁初下意识地遮了遮锁骨处明显的吻痕,颇有些尴尬道,“你们自己去,我还有点事情。” 学弟脸上表情莫名,刚要上前劝说一下,却被身后一个学姐拉住,“你学长现在有个对象要哄呢。”说完,眼神暧昧地往宁初脖子上扫了一眼。 宁初撇过脸看向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留下了个红痕,这个闻景,还真是…… 宁初默不作声地跑了出去,却没有看到闻景。 “这呢。”闻景靠在墙上朝着宁初招了招手。 “生气了?”宁初看他一脸不高兴的样子,笑了笑道,“我都记得,逗你玩呢,这么容易生气?” “……” “那没有下次了,好不好?以后都穿给你一个人看?” “……” “闻景,你再不说话,我要生气了。” “这就是你和我道歉的态度,也太没诚意了。”闻景伸手牵着宁初的手,两人在学校的小道上走着。 “那什么道歉才有诚意?” “你想知道?” “想。” “那你和我走。” “嗯?” 宁初就这么跟着闻景去了酒店,开了房,前台的小姑娘眼神莫名地看着他俩,弄的宁初尴尬不已。 “所以,你想干什么?”宁初坐在大床上,像是明白了点什么,脸上带笑地看着闻景。 “我说是来玩游戏的,你信不信?” “……”宁初睨了他一眼,道,“那你一个人玩,我先回去了。” 闻景脸色一垮,“一个人玩有什么意思啊……” 宁初就这么和他对视着,然后…… “赶紧去洗澡。” 闻景一喜,忙不迭凑上去亲了宁初一口,就乐颠颠地去洗澡。 最终,两人还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不过,该做的也做了,该摸的也摸了,情到深处也不差那一步……个屁。 闻景十分幽怨地窝在床脚,拿后背对着宁初,宁初踢了他一脚,闻景像只死狗一样,什么动静也没有。 “你就那么想要?”宁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闻景窝在被子里点了点头,道,“想了很久了……” “算了。”宁初扶了扶额,赤着脚下了床,弯腰拿起地上的裤子。 闻景一慌,忙不迭道,“别生气啊,我不任性了……” 宁初看了一脸慌乱的闻景一眼,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莫名的东西,闻景看着愣了愣,“……这是?” “那个润滑液……和套……”宁初脸上红的能出血,但是还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准备工作还是……要有的,否则……会疼……” 闻景的脑袋轰的一声炸开来,妈蛋,作为一个攻,连套套和润滑液这种东西都要宁初来准备,自己也太不是东西了。 “你到时候……轻点。”宁初把东西往闻景手上一塞,然后就躺到床上像受死一样一动不动了。 “……”为什么有种上刑的感觉…… 闻景最终还是没有用那两个东西,而是把东西往枕头底下一塞,搂着宁初躺回床上,轻声在他耳边道,“等你最好准备再做也不迟。” 宁初没说话,默默地揪着被子松了口气。 第二天,宾馆保洁阿姨对于枕头底下的不明物品十分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