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完)
戒指是姜闻昼临时从手指头上薅下来的,他眼睛巴巴地看着陈最,在等他的回答。
陈最忍不住笑,痛快地给了姜闻昼答案:“好,我答应你了。”
姜闻昼把戒指往前推:“再弹一次。”
陈最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投币兑换机,他活动了一下自己过于紧绷的手腕,然后笑着说:“一天最多一次。”
姜闻昼趴在钢琴上,眼睛盯着陈最不放:“你搞这么隆重,会让我误会你要跟我求婚的。”
陈最看向他,目光沉静:“如果是真的呢,你会不会答应我?”
姜闻昼的耳朵尖开始变红,他嘀咕着:“你可别拿我开玩笑,我什么都会信的。”
陈最从西服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钢琴上,推给姜闻昼:“姜姜,答应哥哥。”
陈最的脸和眼睛都是如此迷人,他微微仰着脸,灯光拥着他,让他看起来无比漂亮。
姜闻昼的喉结滚了滚,他手指碰到那个小盒子,然后又缩回去,他皱起眉,眼睛变得湿湿的:“你计划好的吗?”
陈最笑着摇头:“没有,今天只想弹首曲子给你听,但戒指确实早就准备好了。”
姜闻昼慢慢打开那个小盒子,一个款式简洁的铂金戒指被妥帖地安放着。
姜闻昼眼睛亮亮的,他无比热切地看着陈最,眼睛里的期待满得快要溢出来。
“姜闻昼,你愿意和我结婚吗?”陈最郑重地问他,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紧张。
姜闻昼这才发现,像陈最这样淡然沉着的人,也是会有这样局促紧张的时刻的。
姜闻昼不会让陈最空悬着一颗心等待,他凑过来吻了陈最的嘴唇,小声又坚定地说:“我当然愿意。”
于是陈最把戒指套上姜闻昼的左手中指,他低下头轻吻他的手背,模样十分珍惜。
姜闻昼眼泪汪汪的,他用空着的手抹眼睛,颤声说:“陈最,我真的很高兴,太高兴了。”
姜闻昼知道陈最没有安全感,可能随时会退缩,他其实做好了慢慢来的准备,但陈最跟他求婚了。婚姻应该是陈最很抵触的东西,但他却愿意和自己试一试。
姜闻昼耷拉着眼睛,脸皱起来。
“又要哭了啊?”陈最捏捏他的耳朵,笑着说,“怎么这么爱哭啊宝贝。”
姜闻昼抿着嘴,走过来抱住陈最的腰,整个人蹲下来,脑袋拱到陈最的怀里。
“你现在对我有责任了。”姜闻昼闷闷地说,隔了两秒又强调,“非常重要的责任!”
陈最吻他的发梢:“我爱你,想和你共度余生,这是我的承诺。”
姜闻昼紧紧抱着他,慢吞吞地问:“你什么时候瞒着我学的钢琴?”
“没有学钢琴,就学了这个曲子,还只会弹一半。”陈最叹了口气,“我确实没有音乐天赋。”
姜闻昼抽抽鼻子,很不给面子地说:“你弹错好多。”
陈最捏他的脸。
“但我好喜欢。”姜闻昼认真地说。
他们在昆布开了个房间,姜闻昼要了瓶香槟,他说必须要庆祝一下。
房间里有漂亮的落地窗,宣市高楼林立,夜晚的灯光铺成一片海。
“怎么想到要弹钢琴给我听的啊?”姜闻昼很在意地问。
陈最只穿了一件衬衫,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一段线条好看的小臂。他端着香槟杯,大大方方地说:“想哄你高兴啊。”
姜闻昼扑上来,环住陈最的腰,有点蛮横地说:“只能弹给我听。”
“好的。”陈最牵起姜闻昼的手,慢慢摩挲过手指上的那一枚戒指,他笑意盈盈的,“现在是我的老婆了。”
姜闻昼依赖地贴住陈最,哼哼唧唧地讲:“老公。”
陈最卡在姜闻昼腰间的手收紧了,他顺手把香槟杯往旁边的桌子上一放,直接把人抱了起来,他的呼吸有些重:“再喊一次,姜闻昼。”
姜闻昼正在害臊,脸埋在陈最的怀里不愿意抬起来,只是人跟个八爪鱼似的缠在陈最身上。
陈最把姜闻昼压在床上,眼神滚烫。
姜闻昼环着他的脖子,那样认真地看着他,声音很小:“老公,做|爱吗?”
陈最捏着姜闻昼的下巴吻他,然后撑起身子,伸手解自己的衬衫扣。
姜闻昼却拉住陈最的手腕:“衬衫不要脱了。”
陈最觉得姜闻昼对他穿衬衫这件事一定有执念,他爽快地满足了姜闻昼。陈最跪在床上脱掉了自己的裤子,衬衫下摆盖住他的大腿根,有一块还没褪尽的吻|痕被盖住了一半。
“明天拍戏吗?”姜闻昼掐着陈最的腰问。
陈最笑了下:“拍啊,怎么办?”
姜闻昼叹了口气,无比郁闷地说:“为什么还没拍完啊?”
陈最摸摸他的脸:“没事,可以做一次。”
姜闻昼抱住陈最,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可怜兮兮地说:“算了,我要体贴一点。”
“转性了?”陈最摸他的脸,指尖划过他的脖子。
姜闻昼点头,认真地说:“来日方长。”
陈最的眼睛垂下来,一种很复杂的情绪笼住了他,他很感谢姜闻昼的笃定,才会让他愿意相信。
“怎么了?”姜闻昼抬起头看他,眼睛睁得圆溜溜。
陈最亲了亲他的嘴角,笑着说:“嗯,来日方长。”
“不过我可以给你咬出来。”姜闻昼红着脸说。
“你会吗?”陈最十分怀疑地看他。
姜闻昼眼神飘忽:“应该会。”
陈最不信任地看他,姜闻昼乖乖的,眼神十分真诚。
陈最捏住他的下巴,心想光看这张脸应该感觉也会不错。
事实证明,陈最想得太美好了,姜闻昼完全不会,弄了一会儿陈最就受不了了,他揪住这人的头发,叹了口气:“用手。”
姜闻昼泪汪汪的:“哥哥嫌弃我了。”
陈最有点好笑,不忍心太打击他:“以后慢慢练。”
最后是两个拢在一起,在亲吻中释放出来。
姜闻昼抱着他倒下去,两个人面对面躺着,腿缠在一起,姿势十分亲密。
陈最喜欢这样的温存时刻,就这样拥抱着,什么也不用干。
“你知道吗,第一次去姥爷那,姥爷就知道我们是假的了。”陈最突然说。
姜闻昼“啊”了一声,心虚地说:“有这么明显吗?”
陈最笑笑:“毕竟是姥爷。”
姜闻昼又往陈最那里挤了挤,然后问:“是第二天早上姥爷跟你说的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陈最点头:“那天姥爷和我一起遛的狗,他说我不需要由着你任性,这么配合你,都是你惹出来的事,应该你自己负责。”
“那你是怎么说的?”姜闻昼问。
陈最回忆了一下,那天早上,李庭的话倒像是点醒了他。
“我跟他说,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但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顺着你,想让你高兴。”陈最说。
姜闻昼抬眼看他,很高兴地说:“因为你喜欢我。”
陈最想,只有姜闻昼能让他如此坦然地接受和承认感情,他低下头,吻了姜闻昼的眼睛。
“是啊,我最喜欢你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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