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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观音堂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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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音堂案上供的是油灯, 燃出了酥油香气, 照亮了三十三座观世音菩萨的瓷像,最大一座乃是杨柳观音, 锦袍跣足, 右手执杨柳枝, 左手结施无畏印。    施无畏,即布施无怖给众生, 令众生不再忧怖, 心安平静。    见顾缜呆望着自己,谢九渊伸手抚上他的脸, 触之冰凉, 也不知一个人待了多久, “夜里不睡,偷偷求菩萨什么呢?”    顾缜勾了勾嘴角,转过脸看向宝相庄严的观音大士,轻声道:“求个平安。”    观世音, 观自在, 能察众生之音,分清虚实, 如如不动,可照见五蕴皆空, 救苦救难, 度一切灾厄。    可曾经家破国亡也未见菩萨显灵,也许在菩萨耳中, 他的悲求都是执、是蕴,是该放下,是不可解。    于是重活一世,他再不虔诚,也再不强求,跪倒佛前诵经一夜,只求个平安。    “信我。”谢九渊才不管什么佛堂清净,伸手将顾缜揽入怀中,温暖这个人的一身清冷。    顾缜靠在谢九渊怀内,故意曲解谢九渊的意思,笑问:“信你?你被佛祖点了禅,还是被姜子牙封了神?是仙家下凡,还是星宿转世?”    “看来陛下杂书话本看了不少”,谢九渊调侃他。    一时不慎被抓了马脚,顾缜红了耳朵,仰起脸瞪他,不服气道:“你没看过?”    “当然看过”,谢九渊丝毫不以为忤,还问,“陛下可看过水浒?”    顾缜板起脸,回道:“看过如何,没看过又如何?”    前世这时候,他还真没看过几本杂书,后来三宝见他劳累又没个娱乐,悄悄在他案上放了几本杂书,前朝的水浒、西游与三国都在此列,他也数日沉湎其中,之后时局越发不好,他哪有闲心再看,水浒只阅了半部,都没读完。    谢九渊在他耳边,压低了嗓子,说:“臣忽然想起,第四十五回 的前半回,‘杨雄醉骂潘巧云’,陛下可曾看过?”    这‘杨雄醉骂潘巧云’,写的是杨雄之妻潘巧云,假借还愿之名,与报恩寺的和尚海公在僧房偷|情之事。笔者以一阙词将二人那点子拉扯写得明明白白,最后以一句“可惜菩提甘露水,一朝倾在巧云中”收尾,可谓形象辛辣。    顾缜一回想,这下不止是红了耳朵,神情羞恼,伸手作势打谢九渊的嘴。他这般可爱,惹得谢九渊低笑起来,“看来是看过,还记得清楚。”    被调戏狠了,顾缜起身要走,谢九渊将他拉回来,压倒在蒲团上,炙|热绵密的亲吻叫人沉醉其中,缠|绵辗转,哪里还记得身在佛前。    次日,一队先行京卫赶至山下,其余人马已经遵调令行军入黔,这是顾缜早就安排下去的。谢九渊毫不惊讶,立刻下山检视这队先行军。    他们都一样,该做的事情,绝不会因私情怠慢。即使做出这样的决定,意味着他们一个将身临险境、一个将寝食难安。    “陛下,那猴子叫大猴子带走了”,三宝抹着眼睛上来禀报,很是不舍。    顾缜笔尖一顿,应了声“好”。    本该如此。    那就顺其自然。    谢九渊修整了列阵,回到山上,与顾缜二人一切照常,该看奏章的时候看奏章,该谈公务的时候谈公务。    到了晚上,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天光渐亮,离别在即。    顾缜枕在谢九渊的胸膛,看着透过纸窗显得蒙昧不明的晨曦暗光。    良将怎么能不上战场。    他抬起头,用手指在谢九渊的脸上轻划,勾勒出他的俊朗眉目,勾成心中的一幅画。    谢九渊任他在脸上作乱,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最终分别之时,谢九渊跪地一拜,起身一吻,转身出了门,下山上马,领着京卫们策马奔驰,朝着黔西的方向急行。    他们刚出城门,顾缜就召集了群臣。    启元帝宣布,突闻澜沧国大兵压境,朕急派钦差谢九渊领京卫前去巡查,赐虎符,可调黔省诸卫,传令下去,不遵虎符调令者撤卫,卫中兵士不论大小一律解甲归田。    此令一出,众皆哗然。    陛下再怎么宠信谢大人,也不能把边|疆军情交给一个从没上过战场的文官?儿戏至此,都快有先帝爷的风范了!    “诸位爱卿,可有异议?”启元帝问。    文党心怀不轨,恨不得启元帝和谢九渊出个大丑,自然无人站出来抗议,其他的要么没那个胆,要么没那个心,于是,竟是一片安静。    虽说早有预料,但见他们全都如此,启元帝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    最后命道:“明日下山,启程回京。”    “臣等遵旨。”    顾岚一时没能劝住,谢十一和猿斗就怒气冲冲地跑到了王泽跟前,质问:“王大人!你为什么放人!”    他们收到消息,王泽将抓捕的官员全都放了回去。    王泽刚要解释,猿斗这个暴脾气已经对王泽怒声数落起来,骂得是对仗工整、文采斐然,王泽动了动嘴巴,干脆闭口不言。    顾岚慢悠悠地走进来,喝止了猿斗,略一停顿,才问王泽:“可是京中牵绊?”    王泽一摇头又一点头,怔了怔,自嘲一笑,才答说:“世子聪慧。还有一缘故,也许你们还未听闻,澜沧国调了两万大军压境。”    “两万大军?!”猿斗一愣,“要开打了?”    他话音未落,就收到了在场所有人不善的眼神,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说的?猿斗讪讪一笑,挠了挠脑袋,缩到了一边。    谢十一这时动了脑子,分析道:“王大人是京|官,不能调地方军|卫,可是黔西其他官员以此要挟?”    王泽点了点头。    “是在下鲁莽了”,谢十一拱手给王泽赔了礼,猿斗这才明白过来,也不好意思地跟王泽道了声抱歉。    顾岚心中却满是对谢九渊与皇叔的佩服。    他们怎么能料得这么准?    猿斗愁道:“我会打仗,可是我没兵啊,这下怎么办?”    “你会打仗?你领过兵,上过战场?”王泽看了眼这彪货,奇道。    猿斗一挺胸膛,骄傲道:“我虽没领过兵,但也为父兄献过计,一起讨过战术。”    大家都沉默了。    猿斗一急,“我真的会打仗。”    江载道一直跟个影子似的自顾自站在边角,这时候出声“附和”道:“嗯,你真的会打仗。”    语气中的揶揄把猿斗气得直翻白眼。    他们吵闹过了,顾岚才放出了消息,说:“大家不必着急,陛下已经派了谢九渊大人与京卫前来,不日就能到了。”    王泽面上一喜,又是一愣,喜的是事情有了转机,愣的是陛下消息竟然如此灵通,到底隐藏了多少势力?    见他猜疑,顾岚装没注意,放任他去猜。    江载道这次是真的疑惑了,皱着眉说:“谢大人会打仗?为何派谢大人来?”    不仅是于理不合的问题,陛下这样用人唯亲,恐怕是要出问题的。    他这话一出口,顾岚和谢十一都炸了毛。    谢十一板着个脸,说:“陛下自有决断。”    顾岚笑了笑,说:“谢大人奉陛下旨意前来,现在圣旨都没见,还是勿要妄测的好。”    若说谢十一是扯大旗,顾岚就是明着压人了,江载道不傻,见这二位如此反应,尽管自认怀疑得没错,也只得闭口不提。    顾岚:“近日咱们就尽量别出去了,静观其变。”    “是。”    在乡民寨老的帮助下完成了葬礼,芒筒芦笙造出的热闹尽散,卜羲朵坐在地上,身边是他的阿爷以前爱做的竹椅。    苗|人信祖先守护,传说人死后有三魂,一个投胎转世,一个在坟边,一个留在家中保佑亲人。于是他不点灯,也不说话,就静静地坐着,假装阿爷还在,还像往常一样坐在竹椅上,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有人走进屋内,用火引点亮了灯,声音中压抑着怒气:“去睡觉。”    卜羲朵不理他,像是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大活人。    灯下,卜羲朵苍白了脸,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失去唯一至亲的悲痛消耗着他,他还不肯休息,轮到他守寨巡夜的日子,他都不准别人替他,于是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    “卜羲朵。去睡觉。”阿大提高了声量,又说了一次。    卜羲朵动了动,这才抬眼看他,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阿大动了怒,一把将卜羲朵拎起来扛在肩上,三步两步上了楼,把人往床上一扔,“睡觉!”    卜羲朵被扔上|床,气得拿床头的竹蚂蚱、竹蝴蝶等等小东西砸他,“要你管,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阿大不为所动,躲都不躲,冷声道:“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    卜羲朵一怔,清醒过来,把手中的东西随手一扔,倒在床上,说:“你滚。我睡。”    阿大立刻走了出去。    他听着阿大的脚步,听阿大走出房间,下了楼梯,出了门。那脚步没有一点迟疑和停留,干脆利落,就像阿大的人一样。    他盯着窗口,月光洒落,一只枯叶蝶飞了进来,停在换下的衣服上,微微震颤着翅膀。    不知盯着蝴蝶看了多久,直到模糊了视线,他太累了,再也撑不住,于是沉沉睡去,呼吸渐渐匀亭。    一个人从树上跳下,又走进房中,上了楼,他开门的动作很轻,惊走了蝴蝶,却没有惊醒熟睡的人。他没有走近,在门口看了很久,然后关门离开,没有留下一丝痕迹。    小时候的卜羲朵身体不好,又弱又小,没人跟他玩,天天跟在阿爷身后,阿大是个沉默不合群的,阿爷就让两个孩子一处做个伴,不知不觉,卜羲朵天天跟着的人,从阿爷变成了阿大。    谁知道这样两个不合群小孩,长成了寨子里最招惹人的小阿哥。    “我娘给我订亲了,是阿月”,阿大说。    卜羲朵皱了鼻子,阿月那个小丫头,长得好看,心眼坏,带头排挤胖胖的小满,于是就不开心了,说:“你让你阿娘换一个嘛,我不喜欢她。”    “不能换的”,阿大认真的说,“我娘要我多和阿月在一起,以后你不能老跟着我了。”    吓唬谁呢,卜羲朵扬起了漂亮的眉眼,傲气道:“那你和阿月走,我也不要你了。”    阿大皱了眉,“我又没说不要你了。”    卜羲朵对他吐舌头,“那我说我不要你了,滚。”    两个少年人冷战多日,又别别扭扭地和好了。    阿月跑来找卜羲朵,“你不要老是缠着阿大!”    “我才没有,明明是他缠着我”,卜羲朵得意道,还给阿月出主意,“他不缠着你,你怎么就不会缠着他。”    阿月觉得卜羲朵说得很有道理,开始缠着阿大。    一天不见,两天不见,十天不见,卜羲朵吐出嘴里叼着的小草,哼,很好,都滚,这次是真的不要你了,我跟阿爷出寨玩去。    跟着阿爷走了两个寨子回来,卜羲朵一进寨门就听说阿月没了,怎么没的?说是想炖汤给阿大喝,摘错了药材,试喝一口就毒死了。阿月父母很是伤心,还上阿大家里闹了一场,在寨老的劝说下才讲和,但阿月父母提了条件,要把阿月葬在阿大家屋后,阿大父母同意了。    卜羲朵赶去看阿大,阿大额头嘴角都有乌青,坐在新修好的坟边。    “阿大?”    阿大转过头来,眼神里一点往日的温和迁就都找不到了,卜羲朵心里发慌,又喊了一声,“阿大?”    “你回来了。”阿大应了一声,卜羲朵放下心来,认真拜过了阿月,回了家。    从那以后,一切都没了变化,再也起不了什么变化。    卜羲朵开始不明白,后来,慢慢地也懂了。    于是他还是那个漂亮傲气的卜羲朵,阿大也还是那个阿大。    那就这样。    偏偏有人不识相,问他为何不定亲,他才故意装作遗忘,回问一句“你不也是”,那人沉默下来,他也只能拍了拍那人肩膀,几步走进屋,扑到阿爷身边,心里气得难过。    现在,阿爷也不在了。    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幸好,他还有必须要做的事情,他还不能垮。阿爷的仇,他一定要亲手从倭|人身上讨回。    礼佛的车驾浩浩荡荡进了京城的城门,没多久,谢氏就收到了宫中传出的消息和谢九渊的亲笔书信,总结出来就一个意思,她小儿子在的黔西要打仗了,从没上过战场的大儿子领兵赶了过去。    谢氏身体晃了两晃,闭上眼,咬紧牙撑住了自己,厉声吩咐下去,关上谢府大门,今日起直到谢九渊归来,谢府不见外客。    消息回报到宫中,顾缜心中不忍,也不由称赞,谢九渊有这样一位母亲,真是好福气。    顾缜宣布休沐一日再上朝,召来了海统领,将近日京城的动向再过了一遍,心中有了底,又吩咐了一些事务下去。    即是休沐,秦俭没穿官服,打算去西市巡视一番物价,刚跨出自家大门口,被文崇德堵了个正着。    秦俭当做没他这个人,目不斜视,文崇德只得一把拉住他袖子,没想到秦大人艰苦朴素,衣衫穿得珍惜,但多年洗晒过的布料却不争气,文崇德这么一拽,就把秦大人袖子给撕了下来。    “嗞——”    往来路过的百姓循声一瞧,文崇德呆在原地,手里还捏着秦俭半个袖子,围观百姓立刻就窃窃私语起来,目测“文公子与秦尚书在秦尚书家门口断|袖”这消息午后就能传遍京城。    秦俭怒不可遏,喝道:“干什么你!”    秦俭捂着袖子一喝,那小样儿跟黄花大闺女遇了流氓似的,文崇德就很是无语,他心想这能怪我吗?我他娘的断袖也不跟你啊!真是祖坟冒烟,哪朝哪代的尚书大人能混到这地步,抠门成精了!    “见谅、见谅”,文崇德忍了脾气,赔笑道,“咱们进去说话。”    哦!要进府了!围观百姓们的眼神都亮了起来。    秦俭拉着个脸,扬声道:“不必,明人不说暗话,文大人有什么事,就在这说。”    文崇德笑了,故意道:“秦大人,我觉得在外面说,不太方便。”    哦!不太方便!围观百姓们的眼神闪烁起了八卦的光芒。    秦俭坚持不让他进屋,文崇德干脆放低了音量,直言道:“秦大人,王侯将相,宁、”    他这个“宁”的嘴型一出来,秦俭就把他拽进了秦府。    哦!拽进去了!围观百姓们满意地带着八卦四散而去。    “你是不是有毛病?”    挥退了下人,秦俭站在大门后,对对面的文崇德说。    “非也,秦大人,在下是诚心来求与秦大人合作的。秦大人,葛右相那般侮辱于你,甚至年纪轻轻就居于高位,不就是因为他是高贵的葛家人?而当今、不就是因为投对了胎?我文崇德,不也是因为亲爹是文相,就当了吏部侍郎。”    “世道不公啊,这些人凭什么压在咱们头上?”    “秦大人难道没有鸿鹄之志吗?”    面对文崇德的慷慨激昂,秦俭一直面无表情,听到文崇德的问话,他镇定地回答:“没有。”    文崇德一口热血哽在嗓子眼。    “我没什么鸿鹄之志”,秦俭认真道,“我也不觉得这些瞎话,是你文崇德的心里话。你要是以为我秦俭这么好骗,那你想错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我也不想知道。我是个户部尚书,也只是个户部尚书,食君禄,奉臣职,天经地义。”    看着秦俭这一身正气的模样,文崇德反倒笑出了声。    “如果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来找你,秦大人信吗?”文崇德道。    秦俭摇摇头,坦言:“我无所谓信不信,因为我根本不关心。倒是你,难道你不怕我将你说的禀报圣上?”    “谁会信?”虽可以说是冲动之举,但他文崇德从来不是无谋之人。    也对,秦俭略一点头,也不在意。    这样的无心之人,到底有哪里好?    文崇德看了他一眼,自己动了手开了门,大步离开。    秦俭皱了皱眉,回房换衣服。    他们都没有料到,京城百姓传播消息速度之快、范围之广,简直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第二日上朝,启元帝调侃秦俭:“秦尚书,宿卫们换制服的布料还有得多,要是不介意,下朝量一量尺寸,让他们顺便给你裁两套新衣,你意下如何?”    众臣哈哈大笑,秦俭干脆利落地一拜,道:“谢陛下赏。”    启元帝又看向文崇德,说:“听说文大人当街撕了秦尚书的袖子?所为何事啊?”    文谨礼当场涨紫了脸,文府不是没人听说了这个八卦,可谁敢对文谨礼说这个?于是满朝文武,就他一个不知情,刚才还咧着嘴笑秦俭呢。    文崇德倒是十分坦然,谢罪道:“臣一时激动,并非故意为之,请陛下明察。”    哦,一时激动,百官们都听到了关键。    秦俭气得直咬牙。    启元帝也不好怎么样,只得揶揄他:“在街上还是不要激动的好。”    “臣遵旨”,文崇德一本正经地回。    除了文谨礼头上乌云罩顶,朝堂上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谢九渊在黔东停留一日,与京卫大部|队汇合,然后凭圣旨和虎符直入黔西,敢阻拦的知府县令全都抓走一锅端,本就背着个宠臣的名声,不嚣张一点都对不起自己。    反正名声这种东西,打赢了仗就有了,而骂名,打赢了仗也免不了。谢九渊这一路来就一条宗旨,效率为先。    到了镇龙县门口,谢九渊下马与世子殿下、王泽大人见了礼,走齐了官场面子,命令部|队在查探好的位置扎营,他带着亲兵策马进城,到了顾岚他们这几日的住处,谢九渊这才松了口气,卸了盔甲。    “大哥!”谢十一满脸的喜悦化作惊愕,瞪直了眼睛看着谢九渊那一头雪白银丝。    众人循声看去,俱是惊诧。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文坏人和谢小叔属于求而不得的关系,前世的谢小叔和秦大人没来得及有什么交情    *待会儿放两个预收,都是现代**,我发现我是个文案废柴,简单描述下:    一个是《组队复制体》,无限流,现代修真背景,一对CP(地府桃花攻X小师叔祖受)卷入无限流世界,和他们的复制体(一虾双吃有没有www)组队升级,努力回到原世界的故事~    一个是《一次男男相亲的后续》,一个攻一个受被组局相亲,但都没有看上对方,因为这次相亲各自和CP发展出的故事,我很想写都市轻松狗血啊_(:з」∠)_    其实还有一堆脑洞,但是,慢慢来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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