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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意料之外:被选中的是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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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不周微微一愣,就认真仔细地摸了一遍展昭的脸,“没错啊,是真猫,不是易容。果然,猫大十八变,你也敢求留宿了。    不对,口误了,纯属口误。我该称赞展护卫尽职尽责,公而无私地舍弃了你那暖和宽敞的床,委屈自己来我的侧卧之榻。”    展昭笑而不语,就是满眼真诚地看着言不周。    当下,他也有些不敢相信刚刚自己真敢开口求留宿,但脑中即刻响起义正言辞的声音——没什么不敢的,这么做是为两人的安全考虑。    “还傻坐着?快去洗漱了,取枕头铺盖过来。我可没冷酷到让你在床边站一晚。”    言不周借着看向大门就微微侧脸,真不能再这样对视下去。万一不小心把贴身保护坐实了,生怕重点没放在保护上,全都落实到贴身上。    “好,那就定了。”    展昭答应得极快,不给言不周改口的机会。    一夜安稳。    黎明时分,却有了些许动静。    这动静是言不周的肚子在提抗议。昨夜,晚饭的话题始终围绕尸体与蛊虫的细节,何谈吃到七分饱。眼前又应了习惯性卯时二刻自然醒,外加窗外雨声淅沥,更让人难以忽视腹中饥饿。    窗外还是一片漆黑。    言不周尽量轻手轻脚地起床,并不想打扰展昭休息,但即使随意用炭炉煮些暖茶过糕点,那些器物都放在在外间。    一灯如豆,炉火渐燃。    竹筒里的清水与茶粉相继被倒入铜壶,不必再加什么饴糖调味,只待茶水温热就好。    侧塌上,展昭早在隔门推动时就醒了,也差不多快到平日的起床时间。屋内一角灯火朦胧,这就安静凝视着言不周的背影,却一直没有出声。    既然言不周有心尽力不弄出响动,他又何必戳破这份好意,不曾想言不周忽而转身。    ‘看就看了,为何要迅速闭眼?这装睡装的,连呼吸都伪装到位。难道我会饿傻了,感觉不到背后有一只猫目光灼灼。’    言不周却把这些话咽了回去,走到软塌边,在逗猫与否中犹豫了三秒。    忍了,又忍。    她没忍住撩起展昭的一缕头发,目光扫过装睡美人的鼻尖、耳垂、脖子,如果用发尾挠痒痒,先从哪处下手更加痒?    “阿言。”展昭及时醒来,握住了某人作怪的手,“你……”    言不周抢先说到,“想说让我别闹?难道就许你偷看,被发现了还迅速闭眼装睡?”    “怎么会是偷看,不过是恍如在梦中。”    展昭说着不由以指尖轻轻摩挲起言不周的手,“醒来第一眼能见到你真好。好到唯恐美梦易醒,才不自觉又闭眼了。”    屋内,一时无声。    半晌后,言不周缓缓摇头,弯腰贴近展昭的脸,“不得了了,这还是我的展大人吗?你喝了多少蜜糖,竟能张口就来甜言蜜语。    等一等,必须让本大仙仔细看看。观你面相,桃花正盛,以而有进化成猫妖的迹象,可能魅惑众生。”    展昭也笑了,他又非木讷刻板,难道还缺与自己人实话实话的胆量。“现在我算明白了,真话往往没人信。”    下一刻,展昭突然起身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似在淅沥的雨声干扰中,听到了屋外有什么异常的动静。    “西跨院,从无偃那里发出的声响。好像有重物坠落,我去先看看。”    言不周听着不由疑惑,难不成变态采花贼先冲无偃去了?她从储物袋里掏出一根大石杵也追了出去。    庭院里,防风灯笼里的蜡烛快要燃尽。    小径里窜出了一条黑影,此人自认动作灵活隐秘,却是在半道被展昭拦了正着。    狭路相逢,展昭一袖挥在面前挡住忽来的药粉,另一手探出转动巨阙剑。    这会剑未出鞘,一柄剑却在手掌间迅速旋转,砰的就砸中了夜行者的面门。    只此一记,还想再洒第二把药粉的夜行者就头晕眼花地倒下了。    “小心药粉。”    与此同时,展昭提高声喊了一句,显然想提醒言不周,不论她有没有跟出来。    紧接着,东跨院门口就传来两道闷响。    一轻一重,像极了被敲闷棍后,有人正面倒地的声音。    “还活着吗?吱一声。”言不周掂量着手里的石杵,一般她甚少出手,只因着实不好拿捏分寸,就怕将人弄得非死即重伤。    地上的人本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但模糊间听到那句‘吱不了,以后就再也不用吱了’,那是晕乎乎地勉强吱吱吱起来。    此刻,东面传来重物擦过地面的声响,随之是无偃毋庸置疑地说话,“有两个窜到你们那里去了。我确定过了,这个团伙一共四个人。”    不多时,头破血流的四个凶犯被拖到正堂。    言不周多点了些灯烛,看清了被无偃一手一个拖来的贼人。    原来他们不是晕了,竟是全都抖如筛糠,脸色惊惧到连话也不敢说了。    “脸上有刀疤的就是那个奸尸模仿犯,名叫李吉,其他三个都是今天他请来的帮手。    就其交代,择日不如撞日,趁着黎明坠雨便于行动。这是来一个措手不及,趁着我们刚刚入城,旅途疲劳而疏于防备,该出手时就出手。”    无偃脸色平静,似乎没有因被奸杀犯当做目标而动怒。但若非动怒而用了些特殊手段,又怎么能在瞬息间摸清了凶犯们的具体意图。    “李吉从去年十月开始杀人奸尸,手里已经沾着七条人命。胆子是越来越大,从一个月杀一个人,到十天半月杀一个,这会还想要买一送一。”    买的一与送的一分别是谁?    展昭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地追问,听无偃的语气越发平静,则能猜测凶犯李吉怕是想要挑战刺激的,这次竟是看中和尚了。    他将四个凶犯捆绑好,则直视李吉的眼睛,“李吉,你说是从去年十月杀了第一个人,动机起因为何?把所有的情况,从头说个清楚。”    “我说,我都说。求你们,不要再放恶鬼咬我。”    李吉的身体仍在不住颤抖,从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被咬伤的伤口。眼下不必计较什么伤口,主要是李吉为什么开始杀人奸尸。    李吉二十出头,出生武陵山山脚下,自幼父母双亡没有长辈管教,饥一顿饱一顿地吃百家饭长大。    如果没有脸上一道疤,他的相貌本也算有五分俊朗,可偏偏正是坏在了俊朗上,让他没有办法去做赶尸人。    赶尸,这一行颇为神秘。    李吉自小在山林采果摸鱼,遇到收成不好的年月,他就不得不深入武陵山找食物,好几回遇到过赶尸。    别管赶尸有多离奇可怕,当时李吉只想求一份生计养活自己,最好是学一门过硬的手艺。    不知是不是打小起生出的执念,后来混迹市井做些小偷小摸的事,他还是没放弃要做赶尸人的想法。    三年前,李吉好悬逮着一个面熟的赶尸人,死皮赖脸地想要拜师求艺。但赶尸人说的入门三个基本点,却是断了李吉的念头。    首先必须胆子大,第二要独身无牵挂,三必须要面相丑陋方可入门。    三条铁律是历代传下来的入门规矩,不好说是否有人被破格录取,反正李吉的资质绝不在此列。    李吉被断了从小起的执念,他并没决心为了入门而毁了自己的脸。继续在市井里混日子,不久后看中新搬来的邻居家漂亮陈姑娘。    陈姑娘随着改嫁的母亲来到湘西,不等李吉使出什么一百零招追求方式,他就被陈姑娘狠狠鄙视了一番。    无外乎是说,李吉也就是一张脸能看看,身无长物又无家产,竟然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那可不是两人私下里说的,陈姑娘当着不少街坊领居的面,将李吉一顿冷嘲热讽。    这事没到此结束,陈姑娘的继父后来找人毒打了李吉,在厮打中他的脸毁了半张。李吉被警告有多远滚多远,否则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后来我离开了黄叶镇,在江湖上学了些捣鼓迷药的本事。去年七月,我想着毁了半张脸应该就符合赶尸人的标准,这就又去山里碰运气拜师。”    李吉交代此次再说拜师,已经不是单纯学赶尸的本事那么简单。    他想要学那般鬼魅般的真本事。不用说,学会了第一个就是去找陈姑娘一家报仇。    不过,此次李吉进山却目睹一场凶杀案,两拨赶尸人发生了冲突。    说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反正当夜是群尸斗乱。    大致能看得出是一波戴着面具的赶尸人,他们指挥尸体攻击李吉认识的那个老赶匠。    出去救老赶尸匠?    李吉半点都没有舍己为人的想法,只求别被殃及了鱼池,他一动不动地躲在在坑洞里。    那是躲得身体僵硬了,可能过了两三刻钟,李吉听到外面的打斗的动静停止了。他仍旧没有出去,因为面具人们正在毁尸灭迹,断断续续还听到他们的谈话。    大致听明白了两件事。    今夜会有两拨人打起来,是因为老赶尸匠发现了面具人们的触犯禁忌。    面具人们不是寻常赶尸人,其中不少精通蛊术与法术,竟是一个专业杀人、盗尸、运尸的犯罪团伙,买卖尸体给那些有变态需求的人。    “是他们的话让我鬼迷心窍了。我想着没有蛊术与法术,但迷香可以用来控制人,我一开始只是想要找陈贱人出口恶气。”    李吉说到这里听到无偃轻哼一下,哪还敢有半点理智气壮的样子。    后来一切都失控了,杀人奸尸了一次就会放出了心底潜藏的恶鬼。这种感觉会上瘾,对于尸体的绝对控制让人欲罢不能。    李吉杀了一个又一个,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完全没有了杀人的负罪感,反而越来越有兴奋快感。    今天,李吉远远一瞥言不周与无偃,就恶向胆边生想要来一票大的。    他见无偃皎如月华,虽不是男生女相,但也雌雄莫辩的超凡脱俗之美。    随着手染人命数量的增多,李吉心中的欲念越发向不可控的方向发展,居然想求刺激尝一尝和尚的滋味。    非但如此,前些天他就更加大胆地计划,也想做买卖尸体的勾当。正是择日不如撞日,招呼三个只为求财的帮手一起行动,想要兵分两路把言不周也一块也劫走了。    谁想夜路走多了真会撞鬼。    李吉与大胡子向西跨院卧房吹了迷烟,原本以为等一炷香就能和以前一样得手。    他们蹑手蹑脚地挑开窗户栓,跳入屋内就朝床的方位去,还没来得及手起刀落地杀人,这就见四周忽而烈火暴起。    两人的脚下不知何时塌了一大块,低头就见尸山火海,有无数恶鬼从四面八方来。    不由分说,两人忽然间就如坠落修罗地狱,那是被无数狞笑的妖魔鬼怪啃咬撕扯起来,一时间仿佛身体已经被五马分尸了。    “别废话。”言不周打断了李吉惊恐不已的描述,他真是没脑子了还敢多说,是想再尝一次无偃的幻术。    言不周不愿勾起无偃的不快,让李吉老实交代去年七月听到的第二件事。“除了盗尸杀人的勾当,那些面具人还说了什么?”    当时,李吉瞧见两拨赶尸人对战,尸体们群魔乱舞,躲在坑洞里惊吓不已。只听进去了他心中所想,其他的没有留意。    “我真的没听到多少,说是什么杀了一头白鹿,好像引发了大水,还有在水中找什么王鼎?”    展昭想起去年八月沅澧二水洪汛突至,难道不是纯粹的自然天灾?“他们说的是沅澧二水的洪灾吗?他们提过一个叫洪天的词吗?”    无偃看着李吉摇头发愣,冷不丁地说到,“李施主,是要贫僧帮你一把,仔细回忆清楚吗?”    “不用,不用,我想起来了。”    李吉拼命摇头,头都快摇得断了,“他们真没说过洪天,但说了在问鼎河杀鹿。”    不过,李吉指天抢地地发誓,他真的不知道什么问鼎河,从小到大没在武陵山或者沅澧二水听过这个地名。    言不周却微微沉吟,白鹿与洪水倒让她想起某个妖怪。    那本是一种貌似白鹿的祥瑞妖兽,情状似温柔洁净,可一旦出现,就很有可能引发洪水肆意,正是那样矛盾而古怪。    “夫诸,会是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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