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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逼老爹给未来媳妇儿写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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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嘘——轻点儿声, 小心被奶奶听到了。”被她听到,可能牛孙子她都顾不上了。又要过来逼问她爹结婚的事……    关键,事情还没解决呢。他跟谁结婚啊?    李向阳大约也怕了他娘了, 捺下性子, 小声地重又问了一遍:“她家出啥事儿了?”    “她爸好像得罪了小人,被人揪住以前是资产阶级这一点不放。”    “这……”李向阳简直无法理解, 声音又高上去半个调。但他这回意识得快, 赶紧又把声音降了下来,“她爹不是把钱全捐了吗?财产全都没了,这不是正南其北的无产阶级吗?”    红果儿看着她爹, 有点不忍心告诉他残酷的真相。但不讲, 他跟黎阿姨之间就一直会处于僵局中。    终究, 她还是说了:“他那是爱国行为。但也掩盖不了他以前是资产阶级的事实啊。去年的反右倾运动,你又不是没经历过。很多事儿, 平常大家都不当一回事。但政局一动荡,有些宵小分子就难免会钻空子, 专门揪别人的痛处来打击对手。”    一提到反右倾,李向阳的心脏就嗵嗵地急跳了两下。    那场运动可是连参加过抗R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老元帅都挨了批的。这样的人物都落了马,更别提黎燕燕的父亲了。    李向阳垂头丧气, 却又不甘地低声呢喃:“难道就真的没办法了吗?”    “办法自然是有的。”    他燃起几分希望, 问她:“什么办法?”    “有谁会那么无聊, 没事儿揪着别人痛脚踩啊?要不然,就是他得罪人了;要不然,就是他挡了别人的路。不过, 不管是因为哪一条,只要他跑远点儿,别在人家面前蹦哒。时间一长,谁还记得他啊?”    这么一听,好像是有点儿道理。“跑哪儿?”    红果儿认真地道:“跑咱们东方红人民公社呗!他要舍得放弃首都的繁荣昌盛,到这里来,你是副社长,要照顾照顾自己老丈人还不容易吗?”    李向阳拍案称奇,顺便再问了问:“你咋想得到这些的?”    红果儿心里发虚,但欺负她爹读史读得少,于是无比自然地道:“史书上写的啊。以前的皇帝都要读《资治通鉴》的,那个就是史书。现在发生的事,历史上也发生过不少相似事件的。”    “多读史书,很多政治问题,你一看就懂的。”    她爹奇道:“你从哪儿找的书来读的啊?”    “借呗!咱们学校的老师就有啊。上回去县里讲课的时候,讲累了歇歇的时候,也可以在人家图书馆儿里看啊。黎阿姨也读史的!”    为了进一步取信她爹,她还很认真地背道:“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古人那么爱读书,是有道理的,爹。”    她爹本来对读书就有一种近似迷信的执着,这么一听,更是连连点头:“是啊是啊。爹最近都忙工作去了,学习老长一段时间都没在抓了。看来还是不应该啊。连你这样的小娃儿都懂的,爹这么一个大男人居然还不懂。不行,从明天起,我还是得好好学习!”    红果儿无比欣慰地看着她爹。    就是嘛,学习是好事啊。不仅能拉近他跟黎阿姨的距离,读史读多了,还能让他更容易看透人心,工作更顺利的。    欣慰之余,她还不忘把她今天抄到的地址,拿出来给她爹看:“爹,这是黎阿姨父母在京市的通信地址。咱们可以给他们写信。”    她爹骇笑:“你连这个都搞到了?”    红果儿表示这很正常:“你们大人不是不把小孩子当回事吗?我就是把地下工作搞到地上去,你们都注意不到。”    她还摊了摊手,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爹瞪大眼睛看着笔记本上抄录的通信地址,对自己这个女儿的能耐也是佩服的。    “信是你写,还是我写?”红果儿问他,踌躇了一下,又道,“你未来的丈人,还是你写。这样比较有诚意诶。遇到不会写的字儿,你问我就是。”    李向阳不满地道:“你咋这么小看你爹啊?你爹现在连有些古诗古词,都能信手拈来。你不信,我背给你听……”    “那你会背元稹的诗吗?”红果儿打断他道。    “……”她爹愣住了,“谁?”    “他《离思五首》中,有一首特别有名。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李向阳:……(⊙_⊙)    红果儿窃喜,他果然不知道,正方便她使坏!    于是她一本正经地对他道:“这句诗太有名了,文人墨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爹,你一定要好好记住这首诗啊。”    “这样啊,那你把这首诗默写出来,爹拿去背。不过,这首诗是啥意思啊?”    “这首诗讲的是,有一个年青男子被心爱的女人抛弃,内心千疮百孔。曾经,那名女子在他心目中,美好得如同广阔沧海,以及巫山之云。但现在,经历了伤害之后,他早已心如止水,对包括那名女子在内的如花美人,淡了心思,再没了亲近之意。”红果儿胡扯道。    李向阳瞪大眼睛,骂道:“你一个小娃娃,从哪儿学来这种诗的?!”    红果儿歪着脑袋问:“《唐诗》、《宋词》里这类诗句很多啊。新华书店里也有啊。这个哪里不对劲儿了吗?”    “这……这个不一样!小娃子看这个不好!”    “哪儿不好?那你意思是说,小孩看那些会死人的故事就很好吗?那我们的语文课本里还有《王小二的故事》嘞。王小二最后还是被鬼子用刺刀给挑死的,多残忍啊。”    说不过自家闺女的李向阳,急得抓耳挠腮的。    红果儿小大人般地拍拍他的肩膀,哄道:“爹,你还是好好学习。我都会背的诗,你连听都没听过,多丢脸啊。”    说着,就把诗句默写了出来:“你多抄几遍啊。多抄点,背起来更容易。”    多默写几篇,她也好拿给黎阿姨:看,我爹偷偷写的诗!这一定是想你了!    黎阿姨一看到她爹“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不感动才怪!    红果儿三两下就把诗句一笔一划地默出来了,把本子和笔一塞给她爹,人就跑了。    跟阵风似的。    留下李向阳一个人还在那儿冒包,但他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自己闺女。    想来想去又觉得,会不会自己确实是太大惊小怪了?连新华书店都有得卖,小孩看了应该也没事……    寻思琢磨了一番,目光又落在诗句上。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他早已不是以前那个不通文字的李向阳了。这些字,他都认得。想着红果儿刚刚替他解析的诗句概意,他嘴角忽然就泛起了一丝苦笑。    这首诗前半段,还真应他现在的心境。    在黎燕燕突然单方面不理他,又不告诉他原因之后,就像诗里说的那样,他有种内心千疮百孔的感觉。只是,诗人可以潇洒地说一句,我对你淡了心思,再也不想亲近你了,他却做不到……    他提起笔,字一笔一划地在纸上被勾勒出来。    越写,就越快。    不知不觉,他就把诗的前半段写了十数遍。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但他醒过神来时,看到那么多句相同的诗句,先自怔忡了一瞬。    然后,他像是掩饰一般,又在后面加了那句“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堂屋里这会儿并没有人。    他娘在院子里哄牛犊,而红果儿刚刚也溜回了她奶奶屋子。    他也不知道他在掩饰什么,又是掩饰给谁看的。    他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默写出后半段诗后,在后面加一个问号。    是还舍不得她吗?    意识到这一点,李向阳对自己的没用,又感觉到一阵阵地窝火。    她不理他当然是事出有因。也当然是为他着想。    可这种为他着想,怎么让人这么不舒服呢?    两个人之间的事,难道不应该共同商量决定吗?    也是。牵涉到她的父母,这种事是保密为要。    可……她为什么就不能信任他一回呢?    他的心一会儿为她辩解,一会儿又在声讨她不够信任他,没跟他商量。    内心纠葛下,他对自己身为大男人,却如此纠结又感到羞愧,心情越加烦躁。    忽然就抄起笔记本,扯下他默写的那几页纸,用力揉成团,往地上一掷!    夜,依然还是那么黑,那么安静。    只有他娘咿咿呀呀哄牛犊的鬼叫声,在院子里不断回响。    ***    第二天,红果儿早早就起了床,喜气洋洋地去了堂屋。果然在堂屋里看到她爹发疯的痕迹——被揉成纸团的手抄诗句。    嗯,不错不错。揉成了纸团,更能体现她爹的难过与心绪的烦乱。    这样就更容易引发黎阿姨的愧疚了。    黎阿姨知道自家的麻烦事,可能会拖爱人下水,因而忍痛断绝往来,这一点她是佩服地,也是感激的。    但她做得这么决绝,伤到了她爹,这也是事实。    她爹的心毕竟也是肉做的。除非他不爱她,要不然,心里没有隔阂才奇怪了。    凡事都是讲因果的。因为黎阿姨做了这么一件努力保全所有人的事,所以她反而可以放心地让她当自己后娘了。    但在她当她后娘之前,黎阿姨也需要为伤害她爹付出一点代价。    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好。    只要够让她爹心理平衡就可以了。    这样,他们的婚姻才能走得长远。要不然,有一根刺插在心上,这根刺会一直是一个不安定的因素的。    这个诗嘛,嘿嘿,可以在黎阿姨接受“报应”,难过的时候,拿给她~。    想到这里,她好好地把纸团展开,把它对折后,珍而重之地放到了自己的帆布包里。    然后,她又去看了看她奶奶。    她奶奶昨天晚上一夜都没回屋,一直陪着小牛犊。也幸好李副队给小牛犊造了张简易床的,稻草也铺得特别厚实。这会儿,她奶正抱着小牛犊困极而眠。而她身上,盖着一件挺厚实的衣服。    这衣服,是红果儿昨晚偷偷给她盖上的。她叫了她几次回去睡觉,但她生怕小牛犊捱不过去,没肯回屋。于是红果儿只好给她找了件厚实的旧衣服,给她披了上去。    托她奶精心照料的福,小牛犊看上去精神已经好多了。只是,它依然赖在她奶怀里。    看到红果儿看它,它还好奇地抬起头来望了望她,眼里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时的害怕和紧张。    你还记得我啊?红果儿笑着轻轻摸了摸它的头。    它也没避开。    是个感恩的小东西呢。    正想着,院门被人轻轻叩响了。    那声音特别低,像是有人只拿一根手指在叩门。    红果儿不想惊醒奶奶,于是轻手轻脚地去开了门。    门打开后,外面站的是队会计李爱华。    她手里抱着一个罐子,着急而按捺地低声问红果儿:“牛犊子怎么样了?”眼睛还不断往院子里瞅。    瞅到小牛害怕地抬头看她,李爱华松了老大一口气,把罐子递给红果儿:“这是今天份的牛奶。这可是给小牛喝的,你可别偷喝啊。”    红果儿也压低声音道:“我昨天买的牛奶,一多半都拿给它喝了,我还会贪它这几口奶?你赶紧走。没看到小牛又在害怕了吗?”    “哦哦哦,好,我这就走。”李爱华转身欲走,忽又回头对红果儿由衷地道:“小丫头,这回真的是多亏你了。”    红果儿笑道:“你快走,我给队里办的事儿,又不止这一件了。还用得着你表扬?”    李爱华失笑:“也是。你跟你爹都为乡亲们做了不少好事。”    她以前还曾经因为李向阳身为一队队长,却在为别队的事操心,而心有怨言过。但随着时间的推移,看到李家父女为大家做了越来越多的事后,她也渐渐心服口服了。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李向阳能一辈子都当一队的队长,也一直留在东方红人民公社里当干部。    毕竟,好干部虽然多,但像李向阳这样又有能力,又肯为群众办事的,却是少数。    红果儿笑着对李爱华挥了挥爪子,然后关了门。    李爱华心情也变得轻松起来,赶着往队办公室跑。她得赶紧把小牛犊好转的情况,跟大家说说呢。    李家小丫头,又帮大家办了件大事!    因为头天的牛初乳还有剩的,红果儿早餐做得特别简单,就烙了三张大饼,再把牛初乳给热了。    小牛嘛,就直接喝李爱华送过来的牛奶就好。    她再去自留地里又摘了些水藤菜,拿回家切碎了喂小鸡。    小鸡们啾啾啾地,欢快地围过来吃食。    那啾啾声把侯秋云给吵醒了。    她睁开眼,就是一片蔚蓝天空,而牛犊子的大脑袋很快就抬起来了。两只大大的牛眼睛,正欢喜地看着她。    好像在说,啊,你终于醒了。    她笑笑,摸了摸它的头:“孙子诶,睡得好不好?”    小牛直接把脑袋靠到了她怀里,撒娇地“哞”了一声。    红果儿嘟着嘴巴,假装不高兴:“你孙子在这儿的。奶奶就想抱孙子,你咋不抱抱我嘞?”    侯秋云哈哈笑道:“你都那么大了,奶奶抱不动啊。不过,你要肯让奶奶逗着玩,奶奶肯定不会放过你啊。来来来,小红果儿,奶奶帮你把肉肉、鱼摆摆,还有菜菜切碎了,放一起熬成羹啊。再一口一口吹凉了,送到你嘴里啊。你可不许嫌奶奶烦。”    红果儿:……是有点烦……    但她还是装作无所谓地道:“好啊,奶奶你去熬啊。”    “奶奶虽然没力气了,但还是想背背我们家小红果儿。你就在奶奶背上呆着啊,哪儿都不准去。”侯秋云笑眯眯。    ……你逗我玩吗?    算了,老人家想抱孙子的想法,可能跟她最初养小豹子的心态差不多。    什么心态呢?    养宠物呗。    宠物越小越萌啊。    这么想着,她心里的醋劲儿就褪了许多了。    唉,跟头牛争宠,也是真没意思。    等全家都吃过早饭,李向阳也去上班后,红果儿主动去了隔壁,站在隔壁院门前喊道:“牛翦哥哥,上学啦!”    一个惊喜又有些失措的声音立即响了起来:“诶?哦,我马上出来!”    没一会儿,院子里就“哒哒哒哒”地,响起一连串轻快的脚步声来。    院门被猛地拉开,牛翦高兴地望着她:“红果儿,你是来喊我一起上学的吗?”    红果儿点头:“嗯,我也要上学啊,一起走呗。”    牛翦高兴得不行,这还是她头一回喊他一起走呢。    走了一小段路后,红果儿就从帆布包里拿了一瓶小香槟出来:“我昨天买的,这个是汽水口味儿的酒,一次喝得少的话,不怎么醉人的。给你。”    直接说小香槟,估计牛翦是没啥概念了,干脆说成是汽水还好解释些。    牛翦喜滋滋地问:“给我的?咱俩一人一半?”    “我自己有,这一瓶是专门留给你的。”她昨天买了4瓶,其中1瓶就是给牛翦买的。    他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都挺帮她的。    其实,两个人现在能成为好朋友,红果儿自己都挺意外。前世,她和他可是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呢。    听到这瓶酒是专门给他留的,牛翦更高兴了。由衷地说了一句:“谢谢你,红果儿。”    她笑了笑,知道他谢的是她的心意。小香槟固然难得,但她今天的做法,才是让他这么开心的原因。    ***    全国性的救灾工作在这年的十一月初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不管是国家级报刊杂志,还是省部级,抑或是更小级别的各种纸媒和广播,都疯狂性地在报导这一喜讯。    而之所以说是阶段性胜利,是因为人们的饥荒问题得到了基本解决。但物质依旧匮乏,肉类、蔬菜还有粮食的生产,并未得到恢复。    我国的农业经济经此大难,明显倒退了数年。但因为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人们依然看到了复苏的希望。    与此同时,国家当年的秋收征粮工作,按照各地旱灾灾情程度予以免征或减征农业税,并宣布已与部分周边国家达成协议,签订粮食进口合约,将大量进口各种食品以缓解食物类物资的不足。    于是,到十一月中旬时,红果儿这边的县城发生了一件稀奇事——全县正全面进入秋种阶段时,这边食品公司竟然开始在各个主要街口摆摊卖猪肉了。    在此之前,猪肉还一直在实行灾荒初期的减量供应方案。可现在,食品公司却居然开始大量供应起猪肉来。    各主要街口,食品公司的工作人员在地上铺几张草席,就把切割成半只半只的猪,往席上堆好。旁边再放一个切肉的桌案,就开始卖了。    而更神奇的事也出现了,这些肉居然都是不要票券的。而且价格比高价肉还更便宜,只要2块5一斤!    还不限量!    第二天,全县城的报纸都把这事儿当成了头版头条!这背后的意味可就惹人深思了。    照理说,卖肉买肉这种事,就算能上一些小报的头条,也不可能上所有报纸的头条的。但现在它就是上了!    报上还写着什么“各主要街口都排了几十上百人的长队。每个人一买就是十几、二十斤!后面的人眼看猪肉越来越少,都急得大声吵嚷,要求工作人员限制每个人的购买数量。但工作人员只是笑着安抚大家:别急,都有。过了一会儿,一辆大卡车开了过来,从车上卸下来的猪肉,又堆满了草席……”    在公社里读到这条消息的红果儿,喜不自胜。    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事肯定是政.府安排的!国家这是在给广大人民群众放消息,告诉大家,灾荒已经正式结束,食品业已恢复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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