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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罗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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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离子音犯的错在我们看来并不算是大错,但在白三看来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第一,他不穿上衣,死也不肯穿,始终坚持露着上身。    第二,他调戏了白七,还问他愿不愿意嫁给他。(根据楚无疑所言)    这第一件事,我们还可以帮忙说说情,用人家初来乍到不懂事之类的理由敷衍过去。这第二件事,他调戏了西凉皇子,还不知悔改,我们也只能看着他挨打了。    白三作为一个称职的弟控,为了惩罚流氓可谓是使劲了浑身解数。    楚无疑不知道犯了什么病,看到钟离子音被绑在柱子上接受鞭刑,竟然十分不忍,他知道央求我是没有用的,转而去央求沈月卿:“沈先生,钟离身上还有伤,要是这么打下去,要出人命的啊,你想想白泽啊。”    沈月卿原本作壁上观,经楚无疑这么一提醒,思虑到钟离子音是白泽的燃料供能机,上前劝阻道:“三殿下,钟离他有伤在身,请您三思,网开一面。”    他也不是不知道白三十分不待见他。沈月卿与莫修原本就是双生子,除了发型和衣着不同,几乎一模一样,知晓他身份的,除了我们,也就是被白七提前告知的白三了。但白三特别讨厌掌权的国师府,连带着把沈月卿也一并讨厌了。    白三半分面子也不卖给沈月卿,冷淡地瞥了他一眼:“你算老几?”    手里的鞭子一刻也没停下。    钟离子音不愧是山里出来的硬汉,原本光洁锃亮的黝黑皮肤上已经被抽的尽数是鞭痕和血迹,但他垂着头愣是一声没吭。    沈月卿眼眸微敛,目光不悦,他又何曾把白三放在眼里?但他现在身份悬殊,并不宜多言。我望了望周围,白七不在,也没有围观的士兵。一般来说,军中惩戒是需要当着众人的面进行的,但白三选择私下进行,多半是不想将此事公诸于众。    白七不在这里,估计是被他扣在了营帐里。    一百鞭全部抽完,钟离子音身上已经模糊到找不到一块完整的肉了。    白三收起手里的鞭子,冷冷警告道:“你再敢对我弟弟意图不轨,我就摧毁你,听到没有?”    钟离子音抬起乱糟糟的头发,嘴巴动了几下,似乎是有话要对白三说,但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你想说什么?大点声!”    钟离子音的嘴还在动,但依然听不清他说的话。    白三犹豫了一下,缓缓凑近他。    我心道不好,说不定钟离子音要一口咬下白三的耳朵了。    在白三完全凑近钟离子音时,钟离子音的嘴刚好贴在白三的耳朵前。    这说明白三还是挺心大的,如果是我,为了防止敌方耍诈,我肯定会指派一个小兵去听,然后传话。    钟离子音忽然再往前凑了凑,张嘴含住了白三的耳朵。    还发出了“嘬”的声音。    白三整个人都石化了,钟离子音还在舔舐他的耳朵。    我侧过脸来,看到沈月卿一只手已经捂在了楚无疑的眼睛上。    “师父,他这这这――”    沈月卿平静道:“他要作死,我们也拦不住,散了,各自回营。”    ……您刚才还那么拼命要保他现在就放弃了?    钟离子音爽朗地笑道:“不招惹你弟弟也行,可以招惹你吗?三儿,你耳朵很敏感哟。”    三三三儿……英明神武又绝对直男的白三殿下大概是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称呼并且舔舐耳朵,他整个人完全看不出羞怯,只有滔天愤怒。    于是两只手左右开弓,将钟离子音的脸打的拍声震天。    楚无疑急了:“这样下去要出人命的,沈先生你快想办法!”    沈月卿无奈地摊手:“他调戏七殿下,七殿下不会计较,本来这事已经揭过去了。可他又调戏三殿下做甚么?”    我提醒道:“白泽白泽,攻破南诏的关键!想想灯油,他是灯油。”    “三哥,不要再打了!”    白七的声音恰到时机地传来,白三果然停住了手。    “弟弟,你怎么跑出来了?这儿有脏东西,会脏了你的眼睛。”    他用身体挡住白七的视线,无意将手臂搁在了钟离子音的身侧,手背正好对着后者。    钟离子音毫不客气地又伸出舌头在上面舔舐起来。    白七眼疾手快地抱住了白三,才没有酿成一出惨剧。    “三哥,钟离他――”白七没法用粗俗的语言来形容钟离子音的恶劣行径,只好美化道,“他是无心的。”    钟离子音倒是会错了意。    “七殿下,我对你是无心的,但对三儿,我真的是一颗真心都捧给他――”    “放手,我今天非剐了他这张烂嘴不可!”    “三哥!”    白七都快拦不住愤怒的白三了,钟离子音还得意地冲我们眨了眨眼睛。    这无耻又淡定的行为,看的我们三个目瞪口呆。    白三在被白七拖走前恶狠狠地警告钟离子音:“要是你再敢在军营里胡说,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    钟离子音耸了耸肩:“嘴硬,你哪里舍得这么对我?”    ……    白三被顺利拖走以后,钟离子音脸色一沉,拼命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呸呸呸,舌头烂了,要中毒了!鬼才把心给你,大变态!”他边咒骂边看向我们,“指望你们来救我,这速度,我差点被打死。”    沈月卿不客气地说道:“看样子你似乎是不怕打的。”    我补充道:“打的实在太少,白三今天还挺慈爱的,如果是我,还得拔了那根舌头不可。”    “别别别,是他自己太恶劣了,我不过是替七殿下整理了一下头发,顺便问他愿不愿意以后跟随我去雷音谷玩,那个死白三就跟我动手打了起来。”钟离子音扯掉身上的绳索,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真当我看上他了?做梦,我看上无疑小友都看不上他!”    年仅八岁被强行拿来作比较的楚无疑叹了口气:“喂,成人话题别带上我啊。”    白三对白七的弟控可不止一点两点,他甚至不愿意白七同沈月卿及楚溪有过多接触。    前者和他最讨厌的国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还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后者出身于败军之家,百战百殆。    这不,楚溪又被罗厉虐了一次。    罗厉没杀他,却当着战场上两兵的面,打断了他的一条腿,又给他接上了。    楚溪很淡定,无论将士们如何惊愕,他都坚强地指挥退兵,坚持独自骑着战马回了营。受到这样的侮辱,别人觉得他应该寻死觅活舍生取义,但他没有。他平静地找来军医给他治腿,还亲自监督起楚无疑的功课。    军医看了楚溪的伤并无大碍,只是需要静养。白三去冷嘲热讽,他也没当回事。    他的状态很平静,静到他简直不像是个活人了。    这晚我去他营里送汤,忽然听到了一个陌生又有点熟悉的声音。    “你这副德性还真像你家老爷子,明明只想着报私人恩怨,真的值得被那么尊敬吗?”    “嘘。”    旁边有人朝我轻轻竖起一根手指。    我看了一眼沈月卿,凑近小声说:“宁王怎么会在这里?他是来策反楚溪还是打听情报的?”    沈月卿摇了摇头:“恐怕来培养徒弟的。”    “啥――”    沈月卿捂住了我的嘴,示意我认真听不要再讲话了。    我背贴着他的胸口,与他挨的近,此等好机会,有豆腐不吃是傻子,于是干脆整个人都倚靠在了他的身上。    营帐里的罗厉还在说话:“如果打败我就是你的人生目标,那你这辈子都实现不了,你现在就可以自我了断了……南诏什么局面你也清楚,但如果连我的军队都胜不了,东玄和北冥你想也别想了,趁早滚回家当你的闲官去。”    罗厉走出营帐后,对着我们藏身的方向说道:“既然来了,就聊聊,沈兄。”    沈月卿捂着我的嘴走了出来,罗厉的眼神落在了他的手上,他背着手道:“怎么?你这是要捂死你徒弟了?”    “抱歉,朱珠。”沈月卿这才想起来松开他的手。    我打量着面前的宁王罗厉,我曾经“效忠”的对象。他的宁王府和宁王府的一草一木我至今都很熟悉,但他本人,我却并不是很熟悉。    传闻他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战神,刀下亡魂无数,至今个人没有任何败绩。    墨发红衣,与记忆中踩着花瓣走往浴池的长发少年又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宁王罗厉在沈月卿的营帐里坐下饮茶。我也沾了他的光,有幸能进到沈月卿的营帐内一睹风采。    内里陈设依旧不多,值钱的怕是早已变卖提现了。    宁王捏着茶杯,凝神望着杯中的茶叶,许久才问道:“沈兄你这茶,是不是在宁王府时顺手带走的?”    一开口就是如此令人不好回答的问题。    我猜是的。    沈月卿轻咳一声,正色道:“殿下说笑了。”    “也真是难为你了,当年诈死还不忘先进行财物转移,贪了我府上不少好东西。我最讨厌你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的狗屁作风。”罗厉瞥了我一眼,转开话题道,“啧,你既然已经找到了朱颜的后人,怎么还把这丫头带在身边养着,不像你的作风啊?粮食不要钱了?”    沈月卿但笑不语。    罗厉又慨叹道:“月卿,你当真是变了很多。”    沈月卿说:“殿下也变了很多。深入敌营,不斩杀敌方将领,却是为了指点用兵之道。”    罗厉抚掌而笑:“可惜他的目标只是打败我个人,而非打败我的军队,私人恩怨在国家大义面前,太分不清轻重了。论个人单挑,没有人会是我的对手。”    我因为不在罗厉手底下做事了,思及目前也属于西凉阵营,便有了几分底气,出口吐槽道:“宁王殿下真是很自信啊,天底下人外有人,可别把话说的太满。”    “丫头,你不信?”罗厉摇了摇茶杯,漫不经心道,“十招之内,我能拧下你师父的头。”    他的眼神过于锋利,眼角堆悉着属于少年人的傲气,但这种傲气和碧池、罗寒不同,是真真正正从沙场浴血中磨出来的。    我的手覆在了腰间的惊鸿剑上。    “你要试试吗?”    沈月卿放下茶杯,苦笑道:“宁王殿下,朱庄主,求你们二位别拿沈某的性命开玩笑了,沈某还想再多活几年呢。”    这还是他第一次叫我“朱庄主”,听着有些瘆人,我也知道他在提醒我玩笑到此为止了。    罗厉喝完茶就离开了,临走时避开沈月卿单独跟我说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没想到你这丫头能爬到这种地步。”    他从来没想过,我会从他府中的一个摘花丫头,爬到归雲山庄庄主之位,并且到现在还没有易位。    第二句是:“人生苦短,你早日收了沈月卿这个妖怪。”    我抱拳向他的背影行了礼:“定不辱使命。”    他回头朝我一笑,如星黑眸,又灿灿丛生。    真是个怪人。    但人生确实苦短呐。    沈月卿吩咐我收拾掉茶盘和茶碗,我在罗厉喝过的杯口处发现了一抹淡淡的血迹,应该是已经被擦拭过了。沈月卿见状说:“他早已身患绝症,现在只是拖着一副残躯在勉强支撑罢了,你还真信他十招之内能拧下我的头?”    我有些心虚地回答:“我可没这么说过,师父你不要胡乱带入。”刚才我居然真的信了。    事实上,罗厉在杀掉楚溪的祖父前就已经身患绝症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骁勇善战,几乎除了冬日休战期,时时都在战场奔波受累。且没有任何败绩,这才有了杀王之称。    ……照此说来,罗厉想打赢胜仗至少比楚溪有把握多了,为何他却一再拖延?还不顾危险亲自深入敌营放水指点,简直就是相爱相杀的经典戏码。    “师父。”    沈月卿正在摆弄他的新宠棋盘,头也没抬:“什么事?”    “……罗厉是不是喜欢楚溪?”    沈月卿缓缓放下棋子,淡淡道:“我们,”    “嗯?”    “所有人,”沈月卿一字一顿,“都、不、喜、欢、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沈月卿:我徒弟居然腐。。她会不会追不到就YY我和其他男人啊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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