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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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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城某客栈中。    “明明武功不怎么样,还装模作样的。这么大一块肉都没了,还浪费这么好的药水。”    希白边嗑瓜子边看我往手臂上涂着药。    药是沈月卿走时留给我的。    白瓷瓶,里面是清凉的液体,涂在伤口上,止血又止痛。但毕竟是被削了一大块肉,触目惊心,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师姐,让贫道替你包扎。”    眼巴巴地在旁边站了很久的辞镜终于开口。他身上的红色袈裟已经换成了一件蓝色道袍——他还俗之后又迅速在当地的一家道观当了道士。    他的道号跟法号一样,依然叫作辞镜。因为道士可以离开道观远游,他便随我们一道来了凉城。    辞镜唤我师姐,我觉得心里膈应,巴不得他滚的远点,但碍于是沈月卿的命令,也怕日后再见他时,被辞镜告状惹他责罚,故只能耐着性子和他不冷不热地交流。    想想也好笑,不久前我还尽心尽力地去救他,怕他药后失德,可当沈月卿收了他为关门弟子后,我却巴不得他马上身染恶疾一命呜呼……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心生恶念。    我不再是沈月卿唯一的徒弟,说不定以后他还会收的更多,像他的师父一样。    “辞镜,你若是不当归雲山庄的弟子,我可以送你十座道观。”    我离他很近,说这话时他刚替我包扎好伤口,还在末端绑了一个整齐的蝴蝶结。    十座道观在一个穷道士面前,还是很有分量的,足以让他衣食无忧,半生不愁。    “师姐,十座道观于归雲山庄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辞镜抬起脸,也抬起了那双金色的眼睛。    先前没注意过,他除了一头漂亮的银色长发,竟然还有一双金色的眼睛。    我没吭声,倒是希白插了话:“归雲山庄散布四国的财力加起来,足以抵上半个西凉国。与它相比,十座道观算什么?但是,”    话锋一转,他道,“沈月卿早在三年前就挑了她当继承人,你没机会了。不当沈月卿的徒弟还有十座道观可以赚,你权衡自知。”    辞镜不用权衡利弊,他那双金色的眼睛眨也不眨:“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贫道是沈师父亲口应下的徒弟,就算是贫道尊敬的师姐,也不能抹杀这一点。否则日后见了师父,师姐如何交待?”    劝诱成了他口里的抹杀,我有一瞬的气结,恨不得把他的舌头□□,但想到沈月卿也可能会在附近,抬起到半空中的手转了方向,落在了他的肩头。    静默了两秒,我口是心非道:“师父没有看错你,不被财物诱惑,够资格进我们归雲山庄。”    我这一生都没这么虚伪过。    希白在旁边笑岔了气。    辞镜还想说些什么,有人来报:“楚溪大人来了。”    要去国师府并不容易,那里是西凉重兵守卫的地方。拜访莫修的所有人员信息都会被纪录下来,送进西凉国的内阁,而所有的谈话内容、留下的信函,都会被监听。    莫修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二十多年都是活在密不透风的监视之下。    如此,想要找他,只能先托人去找相对来说比较楚溪。    楚溪见了我的信物,来的也快。    他和两年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和三年前相比也没有变化,平平静静的一个美男子。    他的目光先是略过希白,然后在辞镜的面上停留了两秒,最后才落在了我这个三人组里颜值垫底的人身上。    他言简意赅:“何事?”    我回:“我想见莫修。”    楚溪抬脚就走:“国师每年冬至去归雲山庄一次,到那时你自会见到他。”    “沈月卿还活着。”    他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我会转告国师,告辞。”    “你当真一点情面不给?”    “我和朱庄主非亲非故,何来情面一说?”    “楚将军!”    没别的办法,只能以利益诱之,楚溪是唯一能延伸下去的线索了。若是他都不能帮我,就更别提那个心思诡谲的莫翎了。    “若你肯帮我,归雲山庄四分之一的财物,送给你。”    说到此处,我还是有一丝肝颤的,虽然不知道四分之一的财物到底是多少数目,但若是让沈月卿知道了我把他的庄子败了四分之一……一顿毒打估计是逃不掉了。    说不定还要被逐出师门。    可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三年都没来看过我,我二十岁生辰都没有回来过,若不是我主动下山来西凉,可能他三十年都不会回去。我只能先从他身边的人查起。    四分之一的财物,楚溪果然动了心。    他的手掌穿过我因卧床而稍显凌乱的长发上,稍稍往下,碰到了我的脸颊。    他面无表情地思量:“若是娶了你,是不是整个归雲山庄都将属于西凉国?”    我摇了摇头:“成亲之前我会传位,不再做庄主,到那时归雲山庄的财物自然和我也没有半点关系了。”    “如此说来,娶你倒是不赚。”    “不止不赚,还会亏。想娶归雲山庄的弟子,聘礼不是一笔小数目。”我站起身来,恭敬道,“楚大人,请带路。”    ……    我立下字据,楚溪也如约尽心替我安排了一场。    莫修外表混的光鲜亮丽,实则就是个替皇帝处理一堆操蛋事的机器。机器的周围还有很多只眼睛,没日没夜地监视他,几乎要把他整个人都盯出无数个窟窿。    这是沈月卿一直羡慕着的莫修。    同为双生子,一个背负了明面的命运,从小身份尊贵,琴棋诗词天文地理占星卜卦样样都学;一个背负了暗面的命运,不往才情方面培养,学的都是些杀人玩命的招数,至于其他,全是不甘次于胞弟,赌气自学的。    可今日看来,莫修实在不是沈月卿该羡慕的对象。    “大人,您的茶凉了。”    正在书案前写字的莫修眼皮都没抬,淡淡道:“劳烦青青再泡一壶,别忘了去拿一碟梨花酥。”    青青福了福身:“是,奴婢这就去。”说罢小心地捧着茶壶下去了,走之前还不忘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好好伺候着。    屋里没人了,但不代表屋顶、屋外、隔墙都没有人。    莫修又写了一刻,说道:“过来帮我看看,这里的字有没有写歪?”    我福了福身,毕恭毕敬:“是。”然后走上前去。    没毛病。    莫修有强迫症,一页的文书写歪一个字,也会让下人鉴定之后销毁掉重新再写。    我假模假样地看着他正在书写的文书,那是西凉皇帝三宫六院的侍寝排班表。    根据妃嫔的身体情况写的排班表,哪位夫人哪个时间点比较容易受孕都罗列出来了,假如再写详细点,估计连皇帝适合用的体.位都要画出来了。    南诏的皇帝招妃嫔侍寝是翻牌子,或兴致来了想宠幸哪位就哪位,但是西凉不同,皇帝的房.事皆有严密的考量和安排。    简直是为了繁衍而做.爱。    “回大人的话,字确实歪了。”    莫修听后抬手将这一页的文书撕成了碎片。然后扬在了我的面前,示意我收拾干净。    碎片中间夹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有事稍后床上说。    我:哈?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已经是亥时了,莫修在精修好后宫排班表,洗漱之后准备休息了。    “今晚绿珠留下侍寝,青青你先下去。”    “是。”    绿珠是我现在用的身份,我明白莫修讲的侍寝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种方式,但看着只着亵衣又和沈月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还是很可耻地……迎了上去。    他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不是沈月卿!    我一边告诫自己,一边爬上了他的床。    莫修抱住我的时候,我们两人顺势滚进了被子里。    他的身体极度冰凉,简直像是一块冷冷的冰块。    “你受伤了。”    他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覆在了我的手臂上,稍微施力,一股暖流从伤口出缓缓流进。    “我用了传音之术,只有你能听到。你若是有话想说,就在我的手心写下来。”    我心道真是折腾,见他一面本来就难,要说几句话竟也是这么麻烦。    我在他的手心慢慢写下【我见到沈月卿了。】    莫修没有任何情绪起伏。    我继续写道【他来去匆匆,你知道他现在身在何方?】    许久才听到他说:“月卿希望你安安稳稳地在庄里待着,你又为什么要来呢?”    【我想带他回归雲山庄。】    “那是不可能的。”    莫修替我疗完伤,用他冰冷的手心拍了拍我的额头,“你回去,只管等待。”    【要等多久?】    “不清楚。也许一年,也许十年。”    【他是不是被沈离星控制了?】    思及沈月卿脸颊手臂处延伸出来的黑色花纹,再联系沈月卿一向惧怕的母亲,我还是写下了西凉祭司沈离星的名字。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月卿为你置了一方山水,归雲山庄与白泽可护你百年平安。这里凶险异常,你不该来。”    【三年前在山上,你应该已经明白了我的决心。不带回他,我只能赖在这里。】    我态度很坚决,心里却没有多少底。    姑且不论沈月卿是不是在他这里,我也知道自己掂量掂量有几斤几两。    我武功不高,轻功也不卓绝,离了归雲山庄的丰厚家底,什么也不是。    唯一剩下的……大概就是死磕到底的决心了。    算了,我是沈月卿的徒弟,莫修和他是亲兄弟,也不会拿我怎么样的,估计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    “既然你赖着不走,”莫修顿了顿,手指上移,抚在了我的脖颈处,“那我只能掐死你了。”    …    ……    ……他是来真的。    脖颈处被越掐越紧,呼吸也越来越困难。    若是反抗了,又怕会引起屋顶或是外墙监视的注意,那枉费了和楚溪的一番交易,我也拿捏不准莫修是不是会真的掐死我。在“自制力”和“求生欲”中艰难地摇摆不定,最终大脑缺氧罢工,身体当机立断,一拳打在了莫修的下巴上,然后连同锦被一起将他踢下了床。    眼睛在接触到刺眼光线的瞬间眯了起来。    屋里的灯没熄,灯火通明。    在国师府的任何地方、任何角落都点着长明灯。除了被窝里,阴影无处遁形。    “完蛋了。”    莫修单手撑在地上,低垂着脸,长发微微有些凌乱,灯火在他洁白的侧脸上投下落寞的阴影。    “十、九、八……”    他伸出另一只手开始数数。    “……四、三、二、一――”    一字的声音戛然停止,门打开了。    两排护卫依次排开,中间快步走出一个衣容华贵的中年女子。女子约莫四十来岁,容貌虽然不美,气势却十分威严,一双眼睛锐利如同鹰目,狠狠扫在我们身上。    “祁夫人。”    莫修从地上起身,朝她点了点头。    楚溪讲过,祁夫人是负责照管莫修饮食起居的女管家,也是莫修的奶妈。祁夫人毫无顾忌地将莫修全身上下包括**部位都摸了一遍,确定他没摔坏,脸上的神情才缓和了一点。    随即,她侧过头看着我,一巴掌扇在了我的脸上,力道之大让我猝不及防地摔在了地上。    “小小贱妾,恃宠而骄,竟敢将国师大人踢下床榻。”祁夫人厉声道,“来人,把这贱人拖下去切碎了喂猪。”    作者有话要说:    CP已定,所以改了文名和文案,双处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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