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云雨
临江区的巴厘岛西餐厅建在一个不太大的人工湖里,小楼仿佛一座水上宫殿,山石小径、木板甬道、来自印尼的石像、水上漂浮着的莲花和蜡烛碗,虽然是山寨版,但商家也尽量渲染出巴厘岛风情的味道。 入夜时分,好几对男女落座在小楼里享受晚餐,耳畔飘荡着舒缓浪漫的钢琴曲,烛火摇曳,莲花绽放,散着醉人的暖光。 牛声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过生日。” 覃柔道:“那你以前的生日怎么过的?你妈也不给你过吗?” 牛声道:“我妈也不过生日。” 覃柔嗔道:“你们都是怪物。我本来还自以为很正常的,但跟你在一起久了,我都快怀疑是我不正常了。” 牛声笑道:“你慢慢儿会习惯的。” 覃柔道:“今天是5月29日,你是双子座的人。” 牛声道:“女生都信这个吗?” 覃柔道:“我看一点。双子座的男人沉静而忧郁,爱思考,观察力和分析力都很强,但他们内心敏感,性格复杂多变,爱耍小聪明,不够专一。你不正是这样吗?” 牛声道:“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埋汰我?” 覃柔道:“你这人禁不住夸。虽然也有几个优点,但主要还是缺点,你应该多多反省自己在以往的生活中都做错过什么,尤其是对我做错过什么。” 牛声故作惊讶地道:“我有对你做错过什么吗?” 覃柔娇嗔道:“罄竹难书。” 牛声道:“请指教。” 覃柔翻了翻眼,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她道:“你打枪不让着我,争嘴不让着我;你从不夸我,不给我送花,不陪我逛超市,不陪我追韩剧,不陪我一起烧香拜佛;你还欺负过我,还误会过我,还让我当众出丑;你还擅自跟陌生女人多次开房……” 牛声当即打断,道:“你手指头不够用了?把我的也借给你。”他把自己双手递过去。 覃柔嗔笑一声,拍打下他的手,道:“还不够。” 牛声道:“你是来给我过生日的,怎么变成批/斗会了?” 覃柔道:“在我看来这是同一件事。谁让你以前做那么多错事?” 牛声觉得自己若再这么纠缠下去,又会多一条罪状,当即主动把话题从自己身上岔开。他道:“那你是什么星座?” 覃柔道:“我射手。活泼开朗,热情好动,风趣幽默,待人平和,崇尚自由。” 牛声不以为然,道:“呵,都是好词儿啊。我抗议。” 覃柔道:“网上说这两个星座宫位相对,两个人在一起要么极端的好,要么极端的坏。” 牛声道:“那我们两个肯定属于后者。” 覃柔道:“你这张嘴一直很欠,真该好好修理修理。” 牛声道:“我打娘胎里出来就这样了。” 覃柔道:“你妈可不是这样的。” 牛声道:“我是遗传的我爸的基因。” 覃柔道:“你又没见过你爸爸,你怎么知道他是这样的?” 牛声道:“他昨晚给我托梦了,我在梦里见到他就是这样。” 覃柔瞪了他一眼,道:“那你在梦里有没有见到过我?” 牛声翻了翻眼,道:“好像没有。” 覃柔娇啐了一句,当即操起叉子就要叉他。 牛声笑道:“那你有梦见过我吗?” 覃柔道:“我从来不做梦。就算做梦也肯定不会梦见你。” 牛声道:“怎么才能让咱俩相互梦见?” 覃柔道:“我哪儿知道?” 牛声道:“烛光晚餐结束以后,你安排的下一个节目是什么?” 覃柔道:“没有节目了。” 牛声道:“你大半夜把我叫到这里来,就为点几根蜡烛?” 覃柔道:“那你还想要怎样?” 牛声看了看她,笑道:“你说我们谈恋爱都快一年了,相互之间够了解吗?” 覃柔道:“了解到呕吐。” 牛声道:“是不是还缺点儿什么?” 覃柔道:“缺什么?” 牛声道:“你不是看过《泰坦尼克号》吗?跟男女主角相比,我们之间好像还漏了一步。” 覃柔立即满脸飞红,骂道:“别痴心妄想。” 牛声笑道:“你就从来没想过?” 覃柔微一低头,面颊的红晕更润了,在昏黄的烛光映衬下,竟显出几分醉人的娇羞。她今天主动给牛声过生日,还特地打扮一番。身上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着了淡妆,粉底、腮红、唇膏都薄薄打了一层,宛如蓝仙子一般,此刻愈发娇艳动人。 牛声看在眼里,心下不由一阵悸动。他左手探过去抚住她的右手,她想脱开,他微微加了点力就扣住她了。 覃柔抬眼瞥他,对方正目光如水,满眼柔情地注视着自己,唇角略带笑意。覃柔又一低头,瞬间无限娇羞。 “我还没想好呢。” “那你就再想想呗。” 烛光晚餐吃到十点多才结束。覃柔今天是开车接牛声过来的,她想送牛声回去,牛声婉拒。 他们沿街走了一段。此刻月色迷蒙,霓虹幽暗,夜风微扬,刚刚飘落一阵小雨,昏黄的水雾在路灯下荡漾,树影婆娑,灯影幢幢。 两人刚刚喝了点红酒,人不醉,影自醉,仿若心间有什么东西在暗自骚动。他们竟然鬼使神差地走到一个酒店的门口——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瞧了一眼,又彼此对视了一眼,不禁哑然失笑,双双面泛红晕。 “还是去我家。” “合适吗?” “有什么区别?” 两人又相对笑了笑,随后一起去她家,都在临江区,隔得不太远。 ** 他们洗漱一番,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 此刻夜深人静,覃柔播放着贝多芬的《致爱丽丝》,钢琴曲舒缓悠扬,深情款款,在卧室里飘荡开来。 两人坐到她床上,顶灯关了,只开着橘黄色的床头灯。她家里没准备男人换洗的衣物,她临时给牛声找了条长毛巾遮羞。她自己披散着长发,穿着粉红色睡衣。 覃柔皮肤很好,人也漂亮,刚出浴的样子比之沉鱼落雁也毫不逊色。牛声突然有些恍惚,不由浑身发痒。 牛声道:“我还是第一次睡女人的闺床。” 覃柔笑了笑,道:“原来你胸口是有纹身的,这是什么动物?” “麒麟。” “纹的时候很疼吗?” “咬牙抗一抗就没事了。” “都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疼。” “总不会比我做纹身时还疼?” “我这里没有套套。” “我直接射在体外。” 她淡淡一笑,伸手抚摸着他厚实饱满的肩膀和胸脯。 两人伴着抒情的旋律吻在了一起,跟着相互退去外衣,搂着躺到床上。他们是第一次看到对方全/裸的样子,彼此都有些紧张和兴奋。他的六块腹肌很显眼;她肌肤雪白,b罩乳胸坚/挺,深深的脐窝很动人。 她吻到牛声胸口的纹身,他浑身一阵战栗,这种感觉比他当年做纹身时刺激多了。 “为什么你全身都这么黑?” “我们刚好是白加黑。” “在我之前,有其她女人碰过你吗?” “除了我妈。” “不老实,那个跟你开房两回的女生不是也碰过吗?” “你还记得这茬儿。” “你们两个人坐在床上含情脉脉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我不懂什么是含情脉脉,如果懂,那我现在看你的样子就是含情脉脉。” 他略带一些紧张,静静地注视着她。他的眼睛很有神,流动的情意如水银泻地,深不见底又无懈可击。 她凑上去吻他的眉睫,他一阵酥/痒,禁不住地轻咬她的下巴。 她闭着眼,微微仰头,任他的唇舌在自己下巴和脖颈间游走。 他翻身上来,她手指扣住他的背脊。 他的唇舌从脖颈游走到耳根,跟着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廓,又往耳朵里缓缓吹了几口暖气。她登时筋麻骨酥,娇喘微微,手指扣得更紧了。 “你竟然知道向我耳朵里吹气,谁教你的?” “网上学的。” “你是不是早惦记这事儿了?” “你不也一样吗?” “王八蛋,男人都是王八蛋。” “我是王八蛋。王八蛋现在还要继续咬你。” “一咬还一咬。现在该我咬你。” 她翻身上来,贝齿扣在他的耳郭上,比他咬她时更用力一些。他也不由得一阵筋麻骨酥,紧紧搂住了她。 他吻遍她的全身,探到她的下端,已经有些湿润了。 “我现在要进去了。” 她有些紧张,咬着牙关,紧闭双眼,微微点头。 他刚一进入,她就“嘤咛”一声,跟着十指深深扎入他坚实的背脊。 锐刺之下他不由自主地往前猛窜,深深地进入了她。初尝禁果的疼痛很自然地撬开了她的牙关,她跟着便叫出了声——那一声是他以往从没听过的,有挣扎的感觉,拖着余音。 他觉得下面热热的,潮潮的,但很舒服。他在里面停了一会儿,她示意他开始。 他如幼虎下山一般,奔突了三四分钟便气喘吁吁,浑身已经渗出汗来,因长期健身而练就的肌肉也自然凸显出来。 他们都是第一次,动作还不太协调。在他激烈的奔突下,她的叫声和喘息声更急促,十根手指在他的背脊上刺出血痕。 “要射/了就抽出来。” 他又来了几次,只觉有一股炽流快要喷薄而出。他立即抽出来,炽流瞬间倾射在她小腹上。 她微微挺头看了看满身汗珠的他,又看了看自己腹部,淡淡一笑,又躺下了。 他略作喘息,用纸巾擦去她腹部的液体。两人躺到一起,她枕在他的臂弯里。 “我觉得很舒服,你呢?” “我也很舒服,就是有点儿不习惯。” “刚才有多疼?” “应该没你做纹身那么疼。” “除了疼以外,还有什么感觉?” “热。痒。就像三伏天在丛林里奔跑一样。” “我们今天晚上还休息吗?” “你是猎物,我是猎人,放不放枪我说了算。” 两人又相视一笑,深深地吻在了一起。 他们当晚共有三次。两人从浪头跌到船尾,再从船头翻到浪尖,都觉得既刺激又好玩儿。很多女孩子初夜不见红,覃柔也是,一来双方还不够默契,二来牛声也心疼覃柔。三战之后他们相拥而眠。 两人血气方刚**,初尝鱼水之欢自然觉得兴奋,接下来两周又连续约了四晚,有两次是在酒店开房,他们想换个地方试试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牛声觉得一躺到酒店的床单上就有拍a/片的感觉,问覃柔想不想录一段。覃柔说他技术太烂,录出来也不好看。牛声提议对着小电影边学边做,覃柔觉得那样容易走神。两人磨合了几次,这事儿也渐渐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