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永远不要小看粉丝。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粉丝是由什么群体构成的, 学生，工人，白领，技术宅…… 世界上的人千千万万，总会有人的技能适应当下的事情。 一切皆有可能。 常芷发微博后的一个钟，就有人顺着常芷图片那仅有的几个内容, 摸到了月牙那去。 随后, 常芷的部分粉丝发现, 月牙曾多次给某几条微博点赞, 内容大多是黑常芷的。 她不小心关注了其中一个僵尸号, 不巧那个僵尸号里又有软件的广告。 做贼心虚的人是承受不了这种压力的。 月牙刚毕业没多久, 她是艺术生考上大学的，然而文化成绩不好，考上的学校还是一般，毕业后因为家里有点钱, 她家里蹲了一年。 去年《极乐净土》血洗b站, 常芷也翻跳了，跟阿囡合作, 月牙看到了，就开始疯狂的补常芷的视频。 然后, 她就开始在房间自学，混起了宅舞区。 一次偶然听说认识的学姐提起常芷的事, 当时她震惊于此, 看了照片没想到这个“棠止”真的就是她以前在学校听说的常芷。 后来月牙再发翻跳有人说她是模仿常芷, 常芷发什么她发什么……月牙开始不爽了。 明明常芷跳的大家都有跳，抓她一个什么意思？她也只是随大流，偶尔也有自己的作品好吗？ 粉转黑很简单。只需要一个瞬间。 常芷长期压在她的头上，月牙不甘心，她跳了也有一年多了，参加了很多展览，可是还是不成气候。 后来，她亲自做了推手，月牙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愤恨，也许是嫉妒，也许是想看常芷从没黑点到被推到泥潭滚过一回染上洗不掉的污渍。 但后来她就后悔了，然后月牙就看到了常芷的微博。 月牙焦虑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做回电脑前，私信。 ［月牙弯弯］：对不起。 常芷没有想到月牙居然会这么怂，一个小时不到就私聊她了。 ［棠止］：按微博内容办事。 ［月牙弯弯］：………… 半个钟后，几乎半个b站舞蹈圈的人都知道，月牙做了什么。 一封长长的道歉信，还有宣布退圈。 月牙原本就不多的粉丝，又因为这件事大面积的脱粉。 阿囡和乔姐之类的，一众常芷的圈内朋友都转发了常芷的微博。 月牙可谓是在圈里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人民币玩家，第一次砸钱就踢到了铁板，各个up痛斥她败坏风气，而月牙只能名声狼藉的退圈。 网上的风波余韵犹在，可生活，还要继续。 …………………… …………………… 常芷不到六点就醒了。 大清早的，常芷坐在被子里，望着黑漆漆的房间发呆。 卡机的大脑重新运行，常芷想起来自己今天早上要做什么——告诉焉知她的回答。 可是她到昨晚睡着钱都没想好。 不知道你有没有这样的困惑。 原本循规蹈矩的生活，突然有一天，两个不同的人闯入你的生活，用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和你产生交集。 常芷说不清是哪种感觉先来的，但是她知道这样不好。 她趴在床上，打开微信，在凌晨五点私聊邓嘉黛。 ［棠止］：在吗？江湖救急啊大姐。 虽然她知道邓嘉黛这个时候应该是在睡觉，可是她知道邓嘉黛最晚七点起，希望邓嘉黛第一眼就能看到她的消息。 哪知道邓嘉黛居然……回她了。 ［你的嘉］：干啥，你这么早起？我蹲马桶呢。 ［棠止］：……这么早起来开大？ ［你的嘉］：这两天上火的吃多啦嗯你懂的啦，多吃了点蔬菜，半夜肚子痛，此时不蹲更待何时？ ［棠止］：……突然不是很想问你了。 ［你的嘉］：别啊，你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得负责回答我。 ［棠止］：我怕你一激动憋回去…… ［你的嘉］：你怎么这么重口，不会的不会的，赶紧说。 ［棠止］：同时对两个男的有好感，一个见过一个没见过，前者聊的一般后者聊的挺好，前者疑似对我有好感后者明确告白……如果是你你选哪个？ ［你的嘉］：………………吓得我瞬间崩。。 ［你的嘉］：三年……卧槽我的妈你这铁树开花了？ ［棠止］：我去你的铁树开花，不是这么用的。 ［棠止］：这个问题我是认真的，看着我，我很认真的，回答我，我该怎么办，好迷茫，昨晚立了个fg今早说好不玩消失的，可是我好想把自己窝在家里啥也不看啊啊啊啊…… ［你的嘉］：行，我看看，第一个先不提，第二个……焉知？ 常芷吓到了， ［棠止］：你怎么知道？ ［你的嘉］：那第一个就是那天送你去医院的那个温先生。 ［棠止］：……………… ［棠止］：你是不是在我房里安了监控？或者在我手机安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你的嘉］：姑娘你脑洞真大，放心没有，怎么可能有这种玩意， ［你的嘉］：其实傻子都看得出来，温先生抱你上救护车是出于人道主义，你去医院他还跟着这是啥？看热闹？搞笑，再说焉知，他又老帮你讲话，你自己看看，才多久，几次。 ［你的嘉］：不过说起来我个人是喜欢现实里见到的而且有实际行动的，偏向你邻居，对了，焉知真人你见过没？ ［棠止］：没呢，他说跟我同城。。焉知也有帮我啊，那个雇水军的事，是他找的…… ［你的嘉］：同城好啊，跟他见啊，见了再决定。 ［你的嘉］：不过就怕这种宅男，不是我偏见啊，在家蹲久了不见天日昼夜颠倒的，肥胖痘痘很可能会有的，你面基前做好心理准备。话说回来你居然跟他聊的合拍……有意思。 ［棠止］：……别这样说的好像很夸张似的。 ［棠止］：我怎么说啊，我直接跟他说我们见一面？ ［你的嘉］：焉知不是b站的up？你不是b站的up？我最近看到了啊，这周五六七不是那什么bw活动吗，你不去？ ［棠止］：去啊，之前就邀请我了，周四下午的机票…我不知道他去不去诶。 ［你的嘉］：这样，我再给你出个馊主意，我以前就是这样来的，等等我先擦个屁股。 ［棠止］：……………… 嫌弃，嫌弃，嫌弃。 大概三分钟后，邓嘉黛才慢悠悠地回复她。 ［你的嘉］：躺在温暖的床上了，我跟你说方法。 ［棠止］：好，你说。 ［你的嘉］：首先，拿出你的钱包，然后找出一块钱的人民币。 ［棠止］：你让我投硬币？你没毛病大佬这种事投硬币…… ［你的嘉］：我说了这是馊主意，你别管先按我的做。 ［你的嘉］：数字焉知，花面温先生，投完告诉我。 于是，凌晨五点，常芷摸下床，找到钱包从里面掏出一块钱的硬币，陷入了茫然。 食指微曲，硬币放在上面，微微用力，硬币被抛起来，在空中赚了几个算，被常芷接住双手合上。 她维持接住硬币的姿势，透着昏暗的光移开了盖住结果的手。 花面，是温彦行。 那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冲动，常芷想，假的，要不再投一遍？投？ 然而，她还是拿着那面朝花面的硬币，去跟邓嘉黛汇报。 ［棠止］：……花面。 ［你的嘉］：嗯，想重新投一次吗？ ［棠止］：…………………… ［你的嘉］：如果你想再抛，不用我说，我想你自己应该已经知道答案了。 常芷看看邓嘉黛说的话，又看看攥在手心里的硬币。 手心有些粘腻，居然是出汗了… 摆在眼前的某些迷雾忽然被拨开，常芷收紧了手，下了决心。 …………………… ［8:30 am］ ［朴素勤劳的棠止］：周五的bw，你去吗？名单上没找你的名字。 ［朴素勤劳的棠止］：如果你去的话，我们见面。 ［焉知］：………………… ［焉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