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帝王之争（11）
此为防盗章~ 楚清, 苏兰的青梅竹马。 “原剧里似乎，也是有这么一个人的……” 陆致远回忆着说道：“但他的戏份并不多, 我也只是偶尔见过几次, 那时候苏兰刚考进京大, 她跟楚清又是同乡，走得自然近一些。” “但后来她跟季南相恋，楚清这个角色就不怎么出现了。”说罢他又看向苏浅。 “想来应该跟你的情况差不多, 你们俩都占据了外围角色的身份，不算破坏原剧的设定, 但也难免会有些不同。” 苏浅这时插话问道：“你见过楚清了？” 陆致远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系统刚才提醒我, 这轮试炼有竞争者。” 连个悲情男配都有人争着当, 苏浅真是醉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陆致远挑了挑眉看她，淡淡问道：“不想夺回你的系统了？” “你说什么？！”苏浅噌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两眼放着光芒, 又紧张地说道：“我, 还可以再夺回我的系统？” “有何不可？”陆致远歪头看她，反问道。 试炼场上，从来都是胜者为王, 败者为寇。 既然遇上了竞争者，那结局无非两种，楚清死, 或者陆致远死, 没人有第二次机会。 这才是试炼场~竞争模式~的正确打开方式。 但这些话陆致远不会告诉她。 一无所知的苏浅尤在欢呼雀跃, 激动地一把抱住了陆致远，兴奋道：“我爱死你了小陆陆！你简直是我的福星！” “你小点儿声！”陆致远一脸惊慌地捂住了她的嘴，压低声音训斥道：“注意点形象好吗？隔壁还有老师呢！” 其实她喊的声音不算大，但这房子毕竟不隔音。 “脚还疼吗？”陆致远松开手问她。 苏浅乖觉地闭上嘴，狂摇头。 不疼了！跟夺回系统的希望相比，这点磨难算什么！ “那走，我送你回去。”陆致远说着起身，低头看了眼表，季南也快放学了，一会儿人多眼杂，太高调了不好。 “不用了~”苏浅一甩手，无所谓地回道：“这地方你还没我熟呢~” 说罢她又蹦跶两下，伸伸腿，堵住了陆致远可能会说出的下一句话：“而且我腿没问题，每天十公里健步如飞，你放心啦。” “就是你这样我才不放心……”陆致远无奈，取了顶棒球帽戴上，又给苏浅也扣上一顶，他黑她白。 “走，一会儿人该多了。”陆致远说罢去开门，苏浅只好跟了上去。 从教师宿舍里出来，陆致远就带她走了后门。 苏庄小学建在山脚下，而苏庄却坐落在半山腰，两者之间有一条大路相通，平坦虽平坦，但却也蜿蜒。 陆致远带她走了小路，除了坡度有些大，距离倒是很近。 “你很轻车熟路嘛~以前没少往苏兰家跑？”苏浅在他身后调侃道。 “怎么？”陆致远扭头看她，顺便拉她一把，挑眉问道：“你吃醋？” “嘁…”苏浅嗤了他一声，反驳道：“你又不是男主，我干嘛要吃你的醋。” 陆致远停了下来，回眸认真地看着她，一动不动。 “干，干嘛？”苏浅被他盯得发怵，不自觉想往后退。 陆致远拦腰将她抱了回来，俯首贴近她的面庞，说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什么？苏浅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两人相贴的姿势有些暧昧，她想挣扎，可偏偏对方一副很正经的模样，难道正在非礼的人是她？ “我不是男主，所以才一直这么被动……” 陆致远自言自语地说罢，许久后，倏然笑了。 他松开苏浅，扭头继续往前走。 这个剧本，他想到要怎么刷了—— 想要季南的一声对不起。 那何不如从现在起—— 他捷足先登，成了苏兰的男朋友，届时季南要想再横刀夺爱，怎么着也得给兄弟一个交代？ 真是完美的攻略。 然而，可惜。 陆致远此时还不知道的是—— 另一头，洛县一高，三年四班。 下午最后一堂自习课结束。 黑板上醒目的高考倒计时，也已经变成了1。 “小兰。”楚清拿笔头戳了戳苏兰的右肩。 少女闻声转过身来，面带疑问：“嗯？什么事？” 楚清似犹豫了下，但也仅是几个呼吸间便又坚定了下来，对她说道：“后天考完试先别离校，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苏兰疑惑地问他。 周围一片乱糟糟的，即将步入考场的同学们此刻兴奋异常，翻倒书桌收拾课本，嚎叫着要拿出去扔，拉出去卖。 苏兰蹙了蹙眉，转回视线看向楚清：“你不说那可就算了啊，后天考完试我还真不一定有空，我姐跟我爹说不定会来接我的。” 她说罢便扭了回去，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书本。 楚清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走到她桌边，说了句：“考试加油。” 然后他就走了，竟然也不帮她搬书！！ 苏兰嘟了嘟嘴，瞪了他背影一眼。 不知从何时起，她这个幼时长起的玩伴，就突然变得深沉了，跟她也愈发疏远了。 苏兰心里，其实是有气的。 她又没得罪他什么，老摆一张冰块脸，给谁看啊？！ “考上京大了不起啊？哼！╭(╯^╰)╮” 她也能考上！ 苏浅沉默了很久，才问道：“他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治疗？” 陆老先生也许久没说话，大概他也在想，是啊，为什么呢？ 苏浅又换了个话题，但这次更加犀利：“那您方便告诉我，小远的腿是怎么回事吗？” 那边是更长久的沉默，最终化作一声长叹：“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小远这孩子……” “他父母走得早，这十几年我忙于公司的事，对他的关心实在太少了，一直到他出了事故，我发现这孩子的心里，已经是谁都走不进去了。” “后来我寻人查探，才知道小远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那姑娘也在事故中去了。” 陆致远竟然喜欢女孩儿？！ 这边儿苏浅惊得目瞪口呆，没敢打断，继续听陆老爷子感慨。 “我想这也许，就是小远不愿意治好眼睛的原因。” “可事情毕竟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小远的眼睛实在是耽搁不得了，他能这么快接纳你，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不过既然如此，我也就跟你直说了，那份合约不过是个幌子，说服小远接受手术，才是你真正的工作。” 按理说这种时候，坐地起价才是苏浅应该做的，这陆老先生诓她在前，如今又丢出这么大个盘，让她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那陆致远看似随和，但实际上那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疏离与戒备。 这也许是她不小心开启的副本，也许是通关的最后一道挑战，苏浅并不确定，她只在短暂的沉思之后，回了对方一句：“请给我时间考虑一下。” 楚清和左逸的事，一时半刻估计是整不清的，那陆致远这事儿……要接吗？ 苏浅正神游天外，身旁突然有人拿手肘撞了撞她，悄声道：“楚总叫你呢！” 苏浅猛然惊醒，这才发现满屋里的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苏浅微微一怔，随即将目光投在了楚boss身上。 楚清的脸色不大好看，称不上怒，但已有微微不悦。 “这件事你怎么看？”楚清沉着脸又问了一遍。 哪件事？苏浅一脸懵逼，但她却不能表现出来，于是微蹙下眉，抿住唇瓣，佯装思索了起来。 然而半晌没动静，楚清迟迟不肯给她台阶下。 苏浅等得有些急了，便不断往身旁的杨欣使眼色，就是刚才拿手肘戳她的那个人，策划部的副部长。 杨欣瞥了她一眼，虽然很不服苏浅当了策划部部长，但两人到底是一个部门，气氛一直这么僵着她也面上无光。 杨欣清咳了一声，说道：“其实相比拓一网络，我们也有自己的优势……” “杨部长这是做什么，”对面一年轻男子半笑着打断了她的话，看了眼仍在'苦思冥想'的苏浅，“楚总问的可是咱们的新任苏部长。” 苏浅抬眸扫了他一眼，原本她还没反应过来，杨欣也才刚提了拓一网络，但毕竟这会议她开第三回了，多少也能猜到楚清的问题了。 唇角一勾，苏浅似笑非笑地看着刚才使绊的年轻男子，这人是技术部负责ui设计的，说起来，倒跟男二号左逸还是同行。 “我觉得杨部长说得没错，”苏浅顿时有了底气，“拓一网络的确是一个实力很强的科技公司，虽然游戏业务他们刚开展的时间还不久，但他们之前所推出的那几款手游，像《丛林乱剑》，《巅峰夺冠》，成绩也都非常不错。” 她夸的明明是对手，但楚清的脸色竟逐渐转好了，楚boss饶有兴趣地抱住了双臂，眉头一挑：“说下去。” 苏浅又想了想，淡笑着回道：“所以我个人之见，拓一网络即将推出的那款仙侠类手游，势必会对我们的《仙游天下》造成影响，原因也很简单，对方公司的手游界面设计，实在是太赞了。” “仙侠世界嘛，玩家们肯定是要看脸的，人物造型，山水风景，坐骑宠物，哪一样设计的不好，都可能成为游戏的一大败笔。” “所以，”苏浅最后总结道：“如果我们ocer不能在画面设计上赶超拓一网络，那就要做好迎接挑战的准备。” 她话音方落，杨欣便接了过去，有些得意地看着对面男子：“乔部长意下如何，可别在画面设计上，拖了我们的后腿啊。” 那人嘴角抽了抽，却没搭理，而是将目光转向了楚清：“拓一网络毕竟才刚涉足游戏业务，还没到能与我们一较高下的地步？” 所以说这人就是蠢，楚清若当真没把拓一网络放在眼里，还召集开什么紧急会议。 听他问罢，果见楚boss沉了沉脸，冷扫了他一眼，却是朝着苏浅这边儿问道：“既是同类手游，那就辛苦你们策划部，再多出些新意了。” 这是想让她们策划部挑大梁啊，苏浅哪里肯干？ “老板，”苏浅笑得有些讨好，“据我所知呢，其实拓一网络目前还没有独立的游戏设计部，他们的画面设计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外包给了一支叫做“忆江南”的美工团队。” “两方也谈不上是正式的合作关系，这忆江南接的单子也不止拓一网络他们一家。” “有这事？”就连楚清也有些意外。 苏浅赶紧点点头，这马上就又能给男一和男二牵上线了，楚清这会儿还不知道，他的邻居左逸，就是忆江南的创始人。 “如果老板您肯屈尊，三顾茅庐去请对方出山，加入我们ocer设计部，那对我们必定是如虎添翼啊。” 就剧本而言，左逸加入ocer是迟早的事，只不过前两回是顺其自然，这一回是苏浅推波助澜。 楚boss若有所思地垂下了眸，片刻后又抬起眼来，对苏浅说道：“你这个主意不错，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啊？”这不在苏浅意料之内，有些为难道：“老板，这恐怕不大合适，以我的身份去请人，会显得我们很没有诚意啊。” 左逸那可是个骄傲到不行的小孔雀，让她去谈判？必败无疑。 但楚boss却不是很在意，反而笑得有些暧昧，从位上起身，走到苏浅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弯腰凑近她耳边说道：“你放心，就是你的身份，才显得我诚意十足。” 满室寂静。 “散会。”楚boss直起身，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态，仿似刚才调戏苏浅的那个人不是他。 苏浅僵着脖子半天没动，直到楚清走了，会议室里瞬间哗然。 “什么情况？你跟老板在一起了？”杨欣最先忍不住问她。 在一起？是情人的在一起，还是恋人的在一起？ “楚总这是要使美人计去破敌吗？”有人想得更深远。 美人计？去对付一个小受？你们可真有想象力。 “楚总的心胸可真够大的。”有人意味不明地瞥了眼苏浅。 那当然，反正绿帽子也带不到他头上。 “呵，商人嘛。”有人略带嘲讽地低嗤了声。 以利为先吗？那你可错了，楚boss还真不是这样的人，人家用情至深，痴心一片。 众人嘀嘀咕咕絮絮叨叨地离场了。 唯独苏浅一脸扭曲地还坐在原位，低头攥拳，迟早，总有一天…… 搅毁这一方天地。 而与此同时，苏浅脑海中不断闪过——片段。 某一晚，她站在陆家别苑外问一人：“可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那男子说罢便转身离去。 …… “看见你妹！你被他拉进我剧情里了！”陆致远又又急又恼地吼道。 …… “就你这体重，都快顶的上两个季老师了。”苏父在猪圈外这样说道。 等等！季？ “季南！你是季南！”如醍醐灌顶般，苏浅终于想起了他是谁，不过是模样年轻了几岁，不过是此刻雨幕稍大了些，她竟没能一眼认出来！ 对方闻言转身，面上带着怒意，斥道：“你到底还有完没完了！我上次说得还不够清楚吗！” 他几乎是咬着牙又重复了遍：“我对你，没！兴！趣！别再来纠缠了！” 可是我对你有兴趣啊！！ 你在这儿那陆致远呢？！ 我死了他任务成功了吗？！ 开启正式的快穿之途了吗？！ 你现如今又是哪个剧本的龙套？！ “喂你回来！把话说清楚！”苏浅隔着铁栅栏，伸出尔康手：“你——别——走！” 但季南最终还是走了。 苏浅带着满身狼狈和颓败回家，整个人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配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别提多可怜了。 “咋了这是？摔哪了？”她一进堂屋，苏父就问她。 苏浅垂桑着头摇了摇：“没事。”又抬起，问道：“苏继承回来没？” 苏父磕了磕手里的旱烟杆，指了指他手边的小屋：“回来了，在屋里头写作业呢。” 又转回眸，看向苏浅：“你赶紧回屋去换身衣裳，要不你妈一会儿回来看见又该骂了。” 苏浅点点头，没说话，她老娘估计是出去串门了，但外面雨下这么大，一时半刻估计是不会回来的。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身上，蹙眉，这不是换身衣服就能解决的事，这得好好洗个澡。 可这地方柴要上山去砍，水要从井里去挑…… 她又开始怀念……前世的长京了。 “等等！”苏浅正在舀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水瓢“啪”一声又落回了缸里，她往地上一蹲，啃着指甲，开始思考。 其实她心底一直有个疑惑—— 既然试炼失败了，那她为什么还活着？ 还有那个季南……季南还是季南，名字没变，容貌没变…… “卧槽！”苏浅猛然站了起来，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这是陆致远的任务失败重练了？！ 而她是被季南拉进来陪练的？！ 难怪她还活着啊！ 苍天啊！有眼啊！她还在试炼场上啊！ 苏浅垂下头，肥胖的面容因仇恨而扭曲成团，咬牙低声道：“那楚清，你给我等着！” 天涯海角…我都要找到你。 你想通过试炼？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苏浅接下来的减肥计划就更有动力了，同时她也在策划着——离开这座村庄。 于是整个四月和五月，苏浅每天都雷打不动地爬山，跑步，练瑜伽，以及——上苏庄小学，去监视季南。 没办法，谁叫这厮，是本剧的男主角呢。 “奇怪。”已经瘦了很多的苏浅，此刻正蹲缩在一棵树上，天气逐渐变热，她却越裹越严，一条红色的纱巾将头缠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没办法，这盯梢监视，可要考虑到强烈的紫外线，和残暴的蚊虫…… 苏浅抬手擦了擦汗，伸长脖子往校园里看，蹙眉疑惑道：“这剧里的女主角呢？” 她都监视季南快两个月了，别说女主角了，连个配角都没见着，丫净是龙套出来抢戏！ 什么卫生所的小护士啦，村长家的闺女啦，校长的侄女外甥啦……每天来找季南的，基本都是这些人。 苏浅越盯越烦躁。 偏她家那个小弟还一点儿不配合，但凡她一开口问季南，这小子就立马跟她对吼。 苏浅感觉头有点儿蒙，今天太阳太毒了，她大概是中暑了，不盯了，不盯了，回去睡一觉下午再来。 “咚”一声，苏浅从树上跳了下来，这人瘦了以后不仅身子变轻了，连应激反应也变灵敏了。 有人朝她丢了块石头，苏浅立马就躲开了，两眼冒火地瞪回去，但见小路对面不远处，一十七八岁的少年正单手插兜看着她，颀长的身影，村子里找不到第二个。 混蛋！又是这厮！怎么称呼来着？ 啊对，她大强哥家的侄子。 艺考完了你牛逼啊！马上就高考了你还在村子里晃悠！不怕名落孙山啊！ “嗖！”苏浅抬起一脚，一个标准的回旋踢，踢飞了地上一颗石子，直朝着对面男子而去。 对方不慌不忙，连脚都没挪一下，只微侧了下.身，便躲开她的攻击，嘴角轻扯了一下，似乎在嘲笑她的反击，这么无力。 卧槽！苏浅顿时大怒，哪里来的龙套？！竟敢接二连三地挑衅她？！欠收拾！ 苏浅两个大步走了过来，放开她的嗓门质问道：“为什么拿石头砸我？” 走近了才发现，这少年竟长得眉清目秀，是块不错的小鲜肉。 但苏浅不感兴趣！因这人的目光还在嘲笑她。 “我也不想的。”他淡淡回道，又往苏浅刚爬的那棵树方向抬了抬下巴，道：“但那棵树是我的。” “哈~”苏浅气急反笑，“上回那山头是你的，现在这棵树又是你的了？你怎么不干脆说，这部剧都是你的呢！你当自己是男主角呢？！啊？” 苏浅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喊了句：“龙！套！” 少年蹙了蹙眉，似乎有些听不懂她的话，但又很快抓住了重点，他眸光微诧，惊讶道：“是你？” 不可思议的目光，将苏浅从头打量至尾，上回两百多斤的胖子么，这才俩月过去，竟瘦成了这个样子了么。 苏浅心知他是认出她了，不过没关系，她还纱巾蒙着面，将来见了也未必认识。 “快点道歉！”她把脸一甩，放言道。 仰头看他实在太累了，关键还没有气势。 男子轻“嗤”了她一声，回道：“要道歉也该是你道歉，不过我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但那棵树是我种的，你以后别再乱爬。” 苏浅又忍不住转回脸，好笑道：“树是你种的？证据呢？我还说它是我种的呢，我想爬多高就爬多高！” 她吼弯，那男子竟然笑了，还一笑再笑。 苏浅一脸古怪地看着他，真不懂他笑点在哪。 少年拍了拍她的头顶，笑道：“树顶有我的名字，你爬上去就能看见了。” 说罢他便走了，可背影肩部却还在微微耸动，似乎还在笑。 “有什么好笑的？神经病啊你！”苏浅后知后觉地骂道。 那道身影走远了，苏浅回眸往树上看去—— “不会真的有？”她嘀咕了一句，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顶着大太阳爬了上去。 如果真是他种下的，那名字一定刻在树木的主干上。 苏浅往上爬了没多久，便看到了两个因岁月侵蚀而变得模糊不清的字迹——楚清。 卧槽！！ “咚！”苏浅从树上掉了下来。 事关饭碗，无人不忧。 “浅浅，”杨欣最近对苏浅热络地很，连称呼都变了，下班后跑到苏浅的办公室里，半伏在她办公桌上，悄声问道：“楚总让你去招贤纳士的事谈得怎么样了？” “还没顾得上呢，”苏浅说着，看了眼手表，微微蹙眉：“《仙游二》的策划初稿被打回来了，老板让我重做呢，忆江南的事过两天再说，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