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圣者和教母
“只有找到那位传说中的圣者我们的镇子才能扬名立万，到时候多少朝圣者多少力量崇拜者会注意到我们的镇子。”这个女人眼中带着狂热的颜色，她对着自己的同僚诉说着。 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摇摇头：“你已经完全魔障了。这么多年过去了，谁都不知道到处那道光中 的人影如今到哪里去了，或许那个什么你所谓的圣者就是一个幻觉。” 那个女人不同意站起来用食指指着那个金丝边眼镜男：“他不是幻觉！他是赐给我们的礼物，是 一个机遇，你这个心中没有信仰的男人。你永远看不到他的存在。” 男人不说话，只是用一种看着无理取闹的猴子的眼神看着女人。 * “洛，洛？洛！”发现洛走神了，莲把手放在她面前招了招然后打了个响指：“嘿，小姐，听到 我说的话了吗？” 洛微微一愣然后向对方道歉：“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能不能重新说一次？” 莲无奈地看着她：“你呀，在想什么啊？” “我……其实也没有什么，”洛微微一笑：“刚刚你说了什么？这个才是重点。” “啧，你都不告诉我，算了算了给你留一点小秘密好了。我刚刚就是问你，你要不要到我们学校 来？”莲很期待如果可以和洛成为同学的日子。 洛听到莲这样说，其实是有些心动的，毕竟那样的环境下能看到更多的同龄人感觉很有意思，可 是……洛有些失落：“莲，这个我可能不能做到，因为我答应过教母不会轻易离开她的视线，离 开也不会离开太久。” 莲努努嘴：“洛，你是要永远成为你那个教母的乖宝宝然后孤孤单单的吗？”莲看着她，拉着她 的手：“洛，你还这么年轻，你有的是活力，你看看你为了你那个教母每天戴头巾每天都小心翼 翼，她是在保护你还是在扼杀你的生活？我说实话，你别生气，我觉得你那个教母真的很奇怪， 她是不是另有企图啊。” 洛不想怀疑教母，她摇摇头：“莲，不会的，你不要胡说。教母尽力给我最好的，那么重视我， 除了我，她一无所有。” 莲叹了一口气：“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想让你我的朋友走出你的象牙塔。” 洛沉默了，教母为自己设计了一座象牙塔这个说法确实是太贴切了，让她无可反驳。 * 夜晚的时候，洛因为莲的话陷入了纠结这导致她彻夜辗转难眠。莲的话反复出现在洛的脑海里 面，外面的虫鸣“呖呖”让人思绪连篇。 “嗑。” 洛听到她的们被开了，能够进入自己房间的人，除了教母不可能有别人。这么晚了，教母来到自 己的房间干什么？洛有些紧张起来，她猛地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放松下来不要看出是在装睡。 黑暗中，她听到了故意放轻下来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自己所在的方向。是教母吗？如果是，她来干 什么？或许只是看看自己，洛心里闪过各种疑惑和猜测。 然后脚步声停下来了，洛感觉到一只手为自己掖了被子。 洛心头的疑惑被打散了，教母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她自己的孩子一样疼爱啊，自己还想要离开她真 的是太没良心了。洛好想睁开眼睛，抱着她对她说对不起。 “洛？”教母放轻声音喊她：“洛？”又喊了一声。 洛以为是自己装睡被发现了，正要睁开眼睛，心底里那个消失的声音又出现了： 【不要睁开眼睛】她这样对自己说。 洛维持着睡着的姿态不动，她听着教母又喊了一声：“洛？” 洛没有动，闭着眼睛平缓呼吸。然后她没有听到教母再叫自己的名字，但是她感觉到一只手放在 自己的额头上面，然后自己的额头上面轻轻抚过又靠近她的头发： “我很抱歉，可是这是为了保护你。那个女人带给你的伤害大过她给你的快乐，我必须保证你的 生命不会再一次受到她的威胁，毕竟我是你的保护者，你说是不是？你怪我吗？” 洛听到教母用一种无比悲伤的声音诉说着，洛听不懂她的话，她是在对自己说吗？ 教母的手从洛的头发上挪到了洛的脸颊，然后她的手指放在洛的眉心之间：“以后，不要想起任 何一点点有关她的事情，我们离开好不好？去一个更好的地方，没有人会扰乱你的思绪。你就永 远自由轻松的，和我在一起。我已经不想再放开你了，违背道德也好违背神的旨意也好，我要带 着你躲开那些无关的一切。” 说完，洛感觉到自己嘴唇上面落下柔软触感。 教母亲吻了自己，洛无比震惊，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亲吻嘴唇不是恋人自己表达爱意的方式 吗？ 洛的心头冒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可能：教母对她有那种爱，恋人的爱慕。 教母用手指沾着什么在洛的额头上描画着，洛微微皱起了眉头，湿湿的感觉。教母并没有任何停 顿。 洛听到她默念着自己听不懂的咒语，然后她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浸没在温暖的液体，飘飘荡荡的灵 魂一点点感觉到困倦。 【不要沉溺于这种感觉，清醒一些，洛】 那个女人的声音又出现了，带着焦急还有祈求。 洛：可是我很困，就这样睡一觉，也许明天醒来依旧是和平常一样多好，我不会再想离开教母， 教母也不会对我有那种感情。什么都没有发生，和平常一样。” 【可是，她怎么办？】 洛感觉一双冰冷的手轻捧着自己的脸，她一个激灵：她是谁？ 【一个很重要的人，对你来说就像是生命一样重要的人。如果你选择了和教母过回从前的日子， 那么她会很心痛的。她如果心痛，这世界上最痛苦的人会是你自己。】 洛不知道对方口中的她是谁，可是听到对方这么说，她确实觉得自己心里变得难受。 教母，你到底瞒了我什么？我到底不知道多少事情，这就是你那么抵制我与其他人接触的原因 吗？就是因为你爱上了我吗？ 不，我也是爱你的。可是，那样的爱我给不了。 洛感觉到自己摆脱了那种被温和浸没的感觉，周围一片冰凉。 晨曦的时候，洛醒来了，眼中却不再是过往的无忧无虑。她抬起手触碰，教母用手指涂画过的额 头还有眉心，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湿润，可是当她把手指放在人中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花草 的味道。 忘忧草、琳琅凤尾花、琴木的汁液；还有淡淡腥味，像是莫莫鸽的蛋液…… 这是什么配方？洛思索着她看过的书籍。 【‘海神的灵魂沉睡’，这是这个药的名字。它能洗涤人的灵魂，忘却过往。】那个女人的声音 里带着苦涩【她是被逼急了啊。】 洛喉咙发紧：忘记过往？ 【让你彻底想不起来被你遗忘的东西。】 我遗忘了什么？ 你们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洛烦躁极了。 * “女皇，您看起来脸色不好。” 比荷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昨晚睡不好。”后半夜突然做梦了，梦到的全都是她离开那个时 刻……感觉太过让人害怕。 该亚，我想你了……一遍遍让我失去你，就算是做梦也让人心悸。 “女皇，你要不要看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会不会是身体出现问题？”医师很关心她。 “没事的，只是心里的问题，我亲爱的神医，你没办法帮我治疗的。”比荷苦笑。 医师似乎听懂了女皇语气里的悲伤：“女皇……” “早上好两位。”平召出现在书房，医师恭恭敬敬对她行礼： “平召大人早上好。” 比荷看到她：“你怎么一大早就过来了？来干什么，找我聊天？要是公事，今天不是议会的日子 。” 平召靠近之后拧着眉看着她：“你怎么回事，这么重的黑眼圈？” “昨天晚上她离开的场景一次次在我脑海里重现，我能睡好吗？” 面对平召，比荷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失眠的原因，这让医师再一次感慨平召大人和女皇陛下的 关系是有多好。 平召抿唇：“要你放下是不可能了，不过，你也不要太……啧，反正她也不愿意你为她受折 磨。” “我倒是乐意她一直折磨我，从前我折磨过她，现在也算是公平了，不是吗？”她倒是开起玩笑 一般和平召说起。 平召无奈笑了：“好像有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