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①①章
叶笙抬起头，望向那双深邃的眼睛，淡笑：“啊……那个时候……我妈……” “叮咚——”门铃又响了。 苏旻问伸手按了下了监视器，叶笙侧过脸去看那个小屏幕，又是芮谦…… 苏旻问看了一眼叶笙，随后打开门。 芮谦站在门口，懵怔地望着齐聚门前的苏旻问和叶笙，困惑：“你们俩在站在门口干吗？” “我还没问，你又想干吗？”叶笙上前一步，一把拧住芮谦的耳朵。 “痛痛——姐——我来拿手机啊——”芮谦委屈地说。 原来是刚才芮谦在苏旻问家拿到定制版书时，活蹦乱跳，结果把口袋里的手机跳落在了苏旻问家地上的绒毯上，结果他还后知后觉，回到自己家才摸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 苏旻问去里面给他找来了手机，芮谦拿着手机，又一脸狐疑的望着门口的叶笙和苏旻问。 “苏yes。”芮谦叫着苏旻问。 “嗯？” 芮谦摸了摸下巴，疑惑道：“我姐高中时是不是得罪过你啊？” “嗯？为什么这么说？” 苏旻问倒也来了兴趣，毕竟芮谦的思维有违常人。 芮谦指了指叶笙，“我觉得你看我姐的眼神不对啊。” “哦？” “就是……”芮谦憋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形容。 叶笙扯着芮谦的手臂，就往对门拉，“苏天，我们就先回去了啊。”叶笙笑着对苏旻问说。 “姐——我还没说完……”芮谦被叶笙捂着嘴巴拖进了芮谦的家。 苏旻问站在门口无奈一笑。 叶笙把门关上，松开了捂着芮谦的嘴的手，芮谦郁闷：“姐——你怎么不让我把话说完……” “说说说，说什么说，死去画画。”叶笙气不打一处来。 看来有必要以后把芮谦带出去封住他的嘴，总觉得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叶笙垂眸思了思，随后问他：“你刚才想说苏天看我的时候是什么眼神？” “苏天？”芮谦眨巴眨巴眼。 叶笙揉了揉脑袋瓜子，“就是你家偶像。” “哦哦——”芮谦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叶笙叹气，叫来叫去，还是觉得叫苏天顺口啊…… “就是觉得苏yes他老用关怀傻子的眼神看你。”芮谦诚挚无比地说。 叶笙听了嘴角抽了抽，微笑：“关怀什么？” “关怀傻子——” 芮谦拖长尾调，见叶笙脸色不对，连忙拔腿跑。 “姐——我错了——不是傻子——就是关心——关心懂吗——” 芮谦楼上楼下乱窜，嘴里还不停叫：“关爱妇女儿童还不行吗——啊啊啊——” “姐——你别追啦啦啦——妇女又哪里错了——啊——” 当芮谦被叶笙按在书桌前画画，他大气也不敢喘一口，因为叶笙说如果他再敢随便说话，她就让他接下来一个礼拜喝清粥。 坐在书桌前的芮谦从二楼偷偷向下看，瞄着在客厅看电视的叶笙，随后拿出手机给苏旻问发微信。 芮谦：偶像！o(n_n)o 苏旻问：嗯？ 芮谦：你是不是喜欢我姐？ 芮谦等了一会儿，苏旻问才回：你猜。 芮谦绝倒，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他才不猜，反正他每次都猜不对。 芮谦：偶像！ 苏旻问：嗯？ 芮谦：唯一什么时候回国？ 苏旻问：一周后。 芮谦：好的！以后我姐有什么最新消息，我绝对通知你！ 苏旻问：好。 芮谦关了手机放一边，心里默念，姐……为了我的终身幸福……你就小小的牺牲一下……谁让情报是要交换才会有滴…… 叶笙坐在楼下沙发上打了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谁在骂她？抬头用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芮谦，芮谦对上那个眼神抖三抖，赶紧乖乖画画。 临近傍晚，叶笙用百度地图搜索着附近的菜场和大型超市，可是这个公寓地段稍稍有些偏僻。 虽然这个公寓是住宅区里的皇帝，但是……周围的大型超市和菜场也离得太远了！ 叶笙有些后悔，今天中午来的时候，她应该顺便再买些菜的…… “芮谦。”她喊。 “啊？”芮谦从二楼探个脑袋。 “我们晚上喝白粥好不好？” 芮谦那个演戏天分足的哟，分分钟眼内闪起来泪花，虽然叶笙在一楼看不到，可是声音也是可怜巴巴：“姐……” 叶笙最见不得他这副样子，“好啦，知道啦，想吃肉是？” 芮谦点点头。 叶笙叹气，个死孩子…… 叶笙拿着钱包出门，伸手按了电梯的下楼键，要不她叫个滴滴打车？要不然哪个出租车会来这儿啊…… 叶笙低着脑袋进了电梯，电梯门快合上的时候，一只脚伸了进来，电梯门被迫再度打开。 白色运动鞋……叶笙盯着那双鞋看…… 她缓缓抬起头，苏旻问一脸冷冰冰的模样走进了电梯，他喘气声有些重。 “你在家里运动了？”叶笙问他。 苏旻问清了清嗓子，含糊的应了一声。 天知道他收到芮谦的微信，上面说叶笙出门买菜去了，他二话不说合上笔记本跑了出来，连衣服也没换，无规律的加速运动才让他喘气声稍重。 苏旻问看了看自己的灰色卫衣白色运动鞋，又看了看叶笙的灰色卫衣白色板鞋，唇角微微上扬，没换衣服也挺好。 “你去哪儿？”电梯向下降，苏旻问温和问。 叶笙老实说：“去超市，给小毛孩采购点东西。” “一起吗？”苏旻问手插裤袋，目视前方问。 叶笙侧过脸，抬头看他，只看到他的侧脸，棱角分明，“你……也要去超市？” “嗯。”苏旻问淡淡应。 叶笙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带钱了吗……” 苏旻问一愣，除了裤子口袋右边的车钥匙和左边口袋的手机，他什么也没带……走太急…… “没……”苏旻问有些尴尬说。 叶笙恍惚点点头，扬了扬手里的钱包，“要我借你吗？” 苏旻问侧过脸低下头看她，淡笑：“好。” 于是叶笙就那么再一次坐上了苏旻问的车，的顺风车…… 叶笙一直望向窗外，风景飞驰后退，她也心不在焉。 “叶笙，你还没告诉我原因。”苏旻问的声音在车内想起。 叶笙疑惑，“嗯？”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苏旻问补充。 叶笙看着窗外偷偷笑了，语气有些好玩：“我妈，她把电话线拴在腰上带出去了……” 苏旻问听后一愣，也轻声笑了，“阿姨她……很有趣。” 叶笙低头憋笑，“是吗……你想笑就笑。” 苏旻问轻笑出声，持续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苏旻问眼角余光看着叶笙，低沉问：“你那时为什么两个星期多没来学校上学？” 叶笙扭过头看他，因为被发现早恋了呀！ “爸妈……发现……我早恋了……”叶笙嘴里含含糊糊说。 一辆大卡车开过，按了下喇叭，苏旻问什么都没听见。 “什么？”苏旻问示意叶笙再说一遍。 “你还记得那年冬天你第一次送我回家吗？”叶笙清了清嗓子问苏旻问。 苏旻问回忆，“记得，送到了你家小区门口的小卖铺。” “嗯……然后小卖部的阿姨跟我妈聊天聊到了这回事……嗯……然后我就被禁足了……”叶笙断断续续讲。 那时被她妈妈发现，真的是被骂了一通，骂得她哭得可惨了，还被狠狠地打了一顿，可是没人知道……她也没法跟别人说…… 叶笙心中叹气，想起那段时间，有些难受。 苏旻问沉默，那时叶笙一个多星期没来学校，他给她打电话没人接，又去她家小区门口等她，也没见她出来。 他父母告诉他，因为工作原因，他需要转学，跟着他们去他们工作的那个城市，学校已经联系好了。苏旻问让他们再给他一个星期时间，至少他要跟叶笙说，可是一个星期过了，叶笙依旧没来上学，像是人间蒸发。 他最后被迫转学，两人就这样无疾而终。 车子驶入大型超市的地下车库，苏旻问将车停好，叶笙解了安全带，想要开门，车门依旧紧锁。 叶笙回头看他，“车门……” “叶笙。”苏旻问声音沉沉叫她。 “怎么……”叶笙见他又这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苏旻问侧过脸看她，深邃的眼睛望着她，不移开视线，“还记得我在维也纳说的话吗？” 叶笙心里咯噔一下，她咬了咬下唇。 再续前缘她不是没想过，但是两人之间，还是差了点什么。 “苏天，我实话说了。”叶笙也认真起来，“以前我们想的少，那时的恋爱真的纯粹，没有任何东西能干扰。” “可是……我在机场没认出你，这是真的。” “那说明什么，你知道吗？” “说明我叶笙以前对你的喜欢真的很浅，浅到都没能好好看清你的脸，因为不够爱。” “你懂吗？” 以前那样，她都不够喜欢他，不够爱他，现在经过世俗的洗礼，她变得世故，会顾虑和思考更多，她没把握，会很喜欢很喜欢，很爱很爱他。 苏旻问视线定格在她脸上，温和道：“我明白，我就是想告诉你。” “叶笙，我还放不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