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第082章
写个防盗提示开毛脑洞啦, 大家好这里是随机防盗章→_→ “圣光母亲忽悠着你,”肖宁说,“棉花, 知道吗, 这可是名梗。” 棉花糖不知道, 也完全不想知道! 在天使的歌声和长者慈祥的召唤下, 残存的居民鼓起勇气走出家门,活动场地开始出现汇聚的人群。 “不少啊, 好几十号人呢, ”棉花糖瞬间统计完毕, 计算了一下,说, “这应该是整个小区的全部幸存人数了。” 肖宁在思考:“你说这俩到底是不是神棍,宗教一般不都提倡末日是神罚天谴人类活该死球吗, 天使按说是神的仆人, 跑过来救世算不算跟上司顶头干, 这该扣绩效还是开除?” 棉花糖决定回去后就申请安装一个能主动掐死宿主的程序:“你吃饱了撑的管别人家教义啊,能不能说点正经的?!” 正经就正经,肖宁转身下楼,摆出一张颓废脸,一副胆战心惊又喜又忧的表情, 毫无难度的伪装成小区居民, 混进了幸存者队伍。 “万老师!祝老师!”隔壁单元的青年最先冲上去。 天使停止歌唱, 重新降临尘世, 姓万的女性转头看向青年,冲他点点头,说:“我记得你,你是王女士的外孙。” 祝老师上前,张开双臂给了青年一个有力的拥抱:“没事了,我的孩子,你很勇敢。” 他转向众人,温暖的目光如同母亲抚慰孩子的手,从每一个惊魂刚定的人脸上扫过。 “没事了,”他说,“你们已经安全了。” 不知是谁发出第一声哭泣,劫后余生的人们脱力般跪倒在地,认识的相拥啜泣,孑然一身的独自掩面哭号。 肖宁也捂着脸装模作样的干嚎,一边偷偷观察两人的行动。万老师弯下腰,悉心安抚老弱妇孺,祝老师打开手上的书,又是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场地中央的所有人都笼罩进去。 沐浴在光芒中,肖宁感觉浑身暖洋洋,情绪松弛下来,若有若无的疲惫瞬间一扫而空。 牧师的治疗就是给力,肖宁羡慕嫉妒恨的戳戳系统:“棉花,我想要个绑定奶。” 棉花糖摊手:“去跟你的女装大佬说。” 伴随着白光,祝老师轻声念诵祷文:“……愿圣光抚平世间一切痛苦,光明之下,不再有悲伤……一切生命终将回归圣光,光明之下,已经逝去的将与你同在,直至永恒……” 洋溢着慈爱的声线慰藉着幸存者的伤痛,一时连肖宁都感觉被治愈了,更别提才刚经直面过残酷死亡,一夕之间失去了所有依靠的普通市民。 人群的情绪逐渐平复,人们陆陆续续抬起头,向二人投以感激崇敬的目光。 同时,人们也十分好奇。 “祝老师和万老师是吗,两位……”一个中年男人出声询问,话音未落,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噪音打断。 一个人指着天空大喊:“直升机!是直升机!” 肖宁抬头望去,果然一架直升机悬停在小区上方,看涂装和构造,不像是普通的民用设备。 轰鸣的螺旋翼声中,响起清亮的广播:“这里是明珠市军区支部市民搜救小队,请诸位市民不要惊慌,搜救人员即将赶到,请市民不要离开安全区域,耐心等待救援。重复,这里是……” “行动这么迅速,我强烈怀疑是假军方。”无论发生什么,肖宁总能槽上一句。 “你再这样会被查水表的我跟你讲。”棉花糖说。 不管肖宁怎么想,幸存者们瞬间爆发出欢呼。 “听见了吗,救援队!是救援队啊!” “太好了……呜呜呜……” 人们终于开始为了劫后余生而庆幸,欢快的气氛比之前更加浓烈。毕竟比起底细不明的宗教,现代人对国家机器的信赖更为根深蒂固。 广播播报完毕后,军用直升机在附近的居民楼顶降落,没过多久,两辆装甲车驶入小区,停在活动场地附近,全副武装的军人鱼贯而出,训练有素的警戒四周,面对着人群。 面对冷冰冰的枪口,居民们变得惴惴不安起来。军人们左顾右盼,在确认现场安全之后,将枪口调转朝下,拉开了遮挡面目的护目镜和面罩。 他们狐疑的打量着装束格格不入的一双男女,向居民们露出微笑:“我们是救援小队,请不要惊慌害怕,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相信今天大家都经历了许多,现在请随我们前往救助站,帝国会妥善安排好大家的生活。” 幸存者们面面相觑,脸上终于露出笑容,性急的已经爬起来迎上前。 “请等一下。” 祝老师和万老师忽然出声阻拦。 他们翻开书页,雪白的光柱再一次降临闪耀。 军人们纷纷面露讶异,为首的一个皱了皱眉,挥手命众人止步,疑惑又略带恭敬的询问:“两位是……异能者?” 两人没有回答,祝老师越众而出,转身缓缓扫视居民们,沉重而又庄严的说:“世间已经被罪恶污染,唯有圣光能清洗罪恶。” 再一个转身,他面向救援小队,高声道:“罪恶正在破坏世界,圣光不允许罪恶染指这些可怜的无辜之人。” 什么鬼? 军人们一头雾水,皆不明觉厉。 队长问:“阁下什么意思,我们是帝国的军人,奉命前来救助市民,并不是可疑的犯罪者。恕我冒犯,敢问两位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是帝国异能者协会的大人,可否出示身份证明?” 他的目光冷锐如电,在人群中搜索知情者。 青年小王骤然和他视线对上,猛地打了个寒颤,下意识说:“这两位是十字街圣光教会的讲师,万老师和祝老师,刚才就是他们杀了这些……怪物,救了我们大家。” 队长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教会讲师,不是异能者?” 另一个军人忽然想起来:“队长,刚才天上的异象不正好是这一片吗,八成就是他们搞的鬼!” 话音刚落,救援队所有人齐刷刷举起枪,对准祝、万两人。 气氛刹那间紧绷,眼看救命恩人被当做坏人,居民们的情绪激动起来。 “什么异象,那是天使!两位老师是上天派来拯救我们的使者!” “就是,你们没看到这么多怪物的尸体吗,要不是两位老师及时赶到,还不知道咱们能不能活到现在!” “军部有什么了不起,拿着枪就可以随便冤枉好人吗!” 群情激奋,肖宁抱着系统蹲在角落安静看戏。 “他们到底打算站哪边啊?” 看见军方就忘了神学,这会儿又帮着天使怼救援队,立场就不能鲜明一点。 好学生棉花糖不耻下问:“不是异能者怎么了,为什么一听是教会的,对面的态度忽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哦,是这样,”肖宁解释,“异能者珍贵而且稀少,统一收归帝国管理,那个帝国异能者协会就是专门管理异能者的组织,只有通过帝国认可才能被称为异能者,拥有使用异能的权力,不然一并以叛国罪论处。” “……”棉花糖沉默许久,问了一个十分严肃的问题,“……你有许可吗?” 肖宁回答:“遇上你之前我只是个普通人,遇上你之后咱俩形影不离,我有没有许可你不知道?” 棉花糖抓狂:“叛国罪啊!你为什么还这么淡定?!” 肖宁的淡定由内而外:“今天之前我真的还有点发愁,但是现在……你是认真要在末世跟我纠结末日前的规章制度?你还不是和平年代黑条手机短信都不干,一末日就把大佬卖了个底掉。” “哦,也是。”棉花糖想了想,觉得蛮有道理。 个鬼! 叛国罪啊亲!看看你眼前全副武装的军人小队!帝国吃枣药丸但现在还没完啊亲! “能补办吗?”棉花糖问。 “似乎、好像……”肖宁认真回忆,“异能者没有后天觉醒的先例,所以按照规定,十六岁之前没有依法上报有关部门的,一律……” “告诉我,不是叛国罪……”饱含着最后一丝脆弱的希望,棉花糖战战兢兢的说。 “很遗憾,回答错误。”肖宁回答。 棉花糖:“……”辣鸡帝国吃枣药丸! 孔铮说不过他,叹气:“八二,武器给我留一半!再讨价还价我削你了啊,别以为我看不出你已经搬了不少!” “噫,”小姑娘鄙视他,“欺负女孩子,你也好意思。” “说出这种台词,你也好意思。”棉花糖道出肖宁的心声。 搬完了物资,时语把异化不会传染的事告诉孔铮,又跟他说了地下室的情况,然后牵着肖宁,绕过一楼幸存者们的所在地,从另一条路离开。 好马不吃回头草,女装大佬不开回头车,又就近开了辆小轿。 不得不说大佬选车的延光果真不凡,肖宁坐进副驾,感受着高档座垫的柔软,舒适得几乎没躺下来打个滚。 时语把手机拿出来,往肖宁耳朵里塞了一边耳机,另一边耳机自己戴上了,开始播放轻音乐,然后才发动引擎。 比起车载音响,分享同一副耳机更能产生亲密的错觉,伴随着轻柔乐音的流淌,夜晚的空气都仿佛多了几丝甜腻的味道。 乐声舒缓着神经,舒缓不了心跳,肖宁觉得再不说点什么他怕是卒于心跳过速,急切之间找到话题:“那个孔铮……” 时语叹了口气,严肃的纠正:“不是孔铮,是孔爷。” “你大爷,我大爷,都是孔大爷。”他又叹了口气。 肖宁笑出声。 “别笑,”时语叫肖宁别笑,自己却也笑了,说,“我和他认识几年了,那时候我上高一,刚到明珠城。学习压力大,半夜出门勾了一伙二流子减压,孔铮正好出任务路过,看见了就插手了。” “是孔爷,”肖宁纠正,然后问,“他救了你?” 相似的开头,肖宁想。 时语摇摇头,一脸往事不堪回首:“嗯……他……救了那帮小混混。” 肖宁一愣,脑补了一下当时的场面,当即笑趴下了。 醉醺醺的小混混将清纯可人的少女拉进无人的小巷,以为可以趁着夜色摘下这朵楚楚动人的小花,结果小花一秒变成食人花,歹徒们吓得面无人色仓惶逃窜,此时跳出一个人大喊:“全都不许动,我是警察!” 小混混们冲上去,抱着警察大腿哭喊:“警察叔叔救命啊!” 棉花糖体贴的放了场情景模拟。 肖宁给逗得眼泪都快下来了,直揉肚子,忍住笑,问:“……后来呢?” 时语幽幽的回忆:“后来那几个小混混进了看守所,我被当做是被害者,做完笔录就回家了。” 故事戛然而止,等了一会儿没有后续,肖宁诧异的问:“没了?” 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时语又露出那种并非演技的痛苦表情:“……孔铮、不,孔爷从笔录上抄了我的家庭地址,一个刑警不务正业天天上门来开青少年身心健康讲座…… 你试过整整三年每天抄十遍中学生行为规范守则,逢年过节加量不加价吗?你体会过明明是走读,却隔三差五被刑警查房,不在家就得写一篇时间地点人物俱全,内容详实的说明文,然后他去一一核实查证的恐惧吗? 三年啊……他把我学校留的联络电话都改成了他自己的,还出席我的家长会……” 大佬说着说着泫然欲泣,忽然紧急刹车,扑过来抱紧肖宁,大型犬般蹭着撒娇。 肖宁已经笑惨了,被突然扑倒,顿时有点岔气,一边笑一边咳一边擦眼泪。 他抱着时语摸摸头。 “大佬也不容易啊。”肖宁感慨万千。 “能在如此严密的监管矫正下,毅然决然的长成如今这个德行,大佬真是不容易啊。”棉花糖感慨万千。 闹了一阵,车继续往前开,肖宁陷在软绵绵的座垫里,困意逐渐上涌。 朦胧之间,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时语,”他喊,“说是送我回去,你好像两次都没问我住在哪?” 时语耿直的回答:“昨晚我是故意的,根本没真想放你走。” “这次呢?”肖宁问。 夜色中,美得不可思议的人偏头看过来,微微含笑,眸中的光彩如星辰闪烁。 “我数到三,你不跳车,人就归我了。” “过分了,”心跳乱了一拍,肖宁故意沉下脸,说,“你就没考虑过,万一有人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