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章
夜深了，红艳的船漂泊在海上。 除了海浪声，便是那嬉戏的吆喝声。 这一次香克斯不小心喝多了，醉倒在甲板上。 耳边的嬉闹声在香克斯的耳中也模糊了起来，眼睛所看到的景色也一样，他侧过头，黑色的眼蒙上了一层薄雾，模糊不清。 他恍惚看见了灰蓝色。 “哈哈，船长喝醉了！！”拉基的声音就在耳边，却驱不散香克斯恍惚。 “你怎么喝醉了，香克斯？” 他真的看见了，灰蓝色的眼的少女站在他的面前，眉头皱着，面上带着丝不悦，朝他伸出手。 “快点起来，甲板上凉。” “好……” 香克斯伸出手，朝着少女的手伸出。 握住，然而什么也没有，他抓住的只是虚无。 这一刻香克斯醒了过来，他眨了眨眼，什么灰蓝色眼的少女，根本就连个影也没有。 “船长，怎么了？” 探过看来的是他的副团长贝克曼。 那副失落的表情可不常见。 “嘻嘻，做了个好梦。” 香克斯翻身坐起来，不过身体有些晃悠，所幸稳住了，没再次倒下。 “好梦？”贝克曼抽了口烟，目光带着丝探究。 “唔…喜厌掺杂。” 香克斯低垂着头，红火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消沉的气息只出现了短短的一刹那便消失了。 他笑哈哈的举起手中的酒杯，高喊道：“小的们，我们继续喝哈哈哈！！！” 香克斯越喝他越是听见有人在他耳边说话。 谁？ 酒精麻痹了他的大脑。 “香克斯！！” 一声带着怒火的低喊。 香克斯应声抬起头，少女再次站在他的面前，记忆中清冷的双瞳难得带着些温怒，指着他的鼻子，道：“不是告诉过你，不能这么喝酒的吗？！你的脑子到底记了什么？是想被我揍吗？” 如此有活力的声音。 这次是真的？ 香克斯伸出手，火艳的头发在火光的照射下，变得更加鲜艳了，他的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少女的身影，含糊的喊道：“阿尔卡……” 最终他再次摔倒在甲板上，面朝地，口中还在低念着：“阿尔卡，我、我……” 最终安顿好他的人是他那些干部，谁也没想到，以往不发酒疯的香克斯这次发了。 他揪着一个人的衣服，就不松开，还喊着一个他们没听过的人名。 阿尔卡。 还好，他只是揪着人的衣服，而不是其它什么的。 拉基、贝克曼他们花了点力气把香克斯搬回自己的床上。 几个人的虚喘了口气，擦了擦汗。 “嗨，阿尔卡是谁？”拉基撞了撞身边最早上船的耶稣布。 然而对方也不知道的耸肩，回一个不知的眼神，说：“我从没听过船长说起这个名字。” “该不会是恋人？”养了只聪明猴子的巴萨说：“毕竟船长之前的事我们不是很清楚，同伴也好，恋人也好……” “这么说也有可能，这时候能船长口中冒出来的名字，在他心里估计分量不轻。” 干部们猜测着‘阿尔卡’的身份，同时香克斯还细细碎碎的说着什么，只是过于的含糊，没人听懂，不过也就这时，香克斯忽然高喊了一声，吓得在场的几个人寒毛竖起来了。 “阿尔卡！停下，别、别……” 原以为被抓了，结果没想到居然是梦话，不过，这梦话似乎证实了什么。 几个干部交换了一下眼神，然后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贝克曼抽了口烟，从口中吐出的雾气，模糊了他的眼，他说：“看了是个很重要的人……” “不过船长没把人留下。”拉基补了一把刀，所幸香克斯现在是睡得，不然他就等着吊挂风干。 “没事了没事了，散了，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贝克曼驱走了他们。 不过他还留在香克斯的门口，里面还有这细细碎碎的声音，大致也就那三个字‘阿尔卡’。 这样的船长真是难得一见。 贝克曼拿着烟杆，敲了敲，灰色的渣掉落在甲板上，他看着天空，迈出脚步，然后吐了口烟，月亮模糊了。 月亮可真圆，明天会是好天气？ 不是航海士的贝克曼猜测着。 第二天，醉酒醒来的香克斯头疼的要死，一出门，拉基几个人的目光就转过来了，每个人的目光中带着揶揄之色。 “你们怎么了？”头还疼着的香克斯问。 “船长不记得昨晚的事了？”耶稣布小心翼翼的问。 “昨晚？不是开宴会喝酒，然后……”香克斯揉着太阳穴，说着，忽然停住了。 耶稣布随之眼睛一亮。 干部几个人搓了搓手，笑呵呵的看着香克斯，等着他的回答。 结果…… 几个船员经过的时候，看见甲板上顶着水桶罚站的几个干部。 “副船长，他们这是？”有人就好奇的问了。 “哦，他们嘴贱，欠削，被船长罚了。”贝克曼倒是淡定的说。 “啧，没想到船长这次，嘴挺严的。”什么也没问出来的，反倒被罚了的拉基一只手提了两个水桶，而空下来的手，则是拿着肉，吃着，含糊的说：“超级感兴趣嗷~” “这件事还是到此为止，难得船长嘴这么严，再问的话，我们就太过分了。”巴萨的猴子啪啪的爬上了他的身，蹲在他的肩上扯着他的头发，吱吱的喊着。 “我也这么想的。”耶稣布表示同意。 “啊咧~我也就这么说说，如果‘阿尔卡’真的跟船长有关系，还是那种关系，嘻嘻，我觉得船长也会有坐不住的时候，那时候就是真相大白了。”拉基笑嘻嘻的说，因为吃肉，他的嘴巴周边满是油渍。 “呵呵，我们可是海贼，常人的手段不行，那就掠夺呗，只要船长没钻死胡同就行。” 三个人站在甲板上，晒着太阳，哈哈笑着，看起来，他们一点也没领会着罚站的意思。 很快，他们来到了一座热闹的小岛，有些人去采购些生活所需的物品，而另一些人，则是很快找到了一家酒馆，准备大喝一场。 原本打算进去的香克斯忽然停住了脚步，堵在了门口，扭过头，看向远处。 一闪而过的粟色。 他的眼捕捉到了，随之瞳孔猛然一缩。 而被堵在门口的伙伴中，有几个催促着香克斯快点进去，可这已经进不了香克斯的耳了。 “不会有错的……” 香克斯自言自语道，他唰的一下，消失在了门口，灰色的风衣翻涌着，最终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耶？船长——” 等人喊的时候，香克斯已经不见了。 留下的人一头雾水。 但也没几个人担心，毕竟香克斯，他们的船长可是很强的。 追逐着之前所看到的那一抹一闪而过的发色的香克斯终于在一个拐角口看到了。 粟色短发的女人背对着他，指着摊铺上的几样东西，要求着打包。 或许感觉到了视线，女人侧过身，看过来，和醉酒后看见的眼睛一模一样，灰蓝色，里面有着冷淡及不悦，不过当看见他的时候，冷淡和不悦消失了，出现的是错愕和惶恐。 她扔下买下的东西，就这么在他面前跑了，那跑得利索。 “噗，哈哈。” 香克斯没忍住，笑了。 眼中满是笑意与愉悦。 猜想过再次相遇的场景，但就是没想到对方像见了猫一样，跑的这么快。 他有这么恐怖吗？ 香克斯摸了摸长了胡渣的脸。 不过…… 既然你自己撞上枪口，那么就别想逃。 香克斯堵在街口，像流氓一样，一只脚踩在另一边的墙壁上，目光盯着面前半个身隐藏在阴影中的女人，最后轻笑了一声。 他念着分别了五年的女人的名字。 “阿尔卡~好久不见。” 你、想我了吗？ 香克斯隐去了下半句，在心里问道。 你想我了吗？阿尔卡。 我倒是想得发慌啊，阿尔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