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
防盗, 你的购买比例不足50%哦亲爱的!买够即可!(比心 也许他的养父母会为无端少了一笔财富而大骂, 不过这也跟他没关系了。 翊常眯起眼睛,看见房门外似乎有一条红色的流苏一晃而过, 快的像是错觉。 他知道那是什么,那是大天狗衣袖末端的东西。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 走到门外探头一看,走廊上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耳边也只有不知名的虫子的叫声。 哦豁。 翊常知道大天狗在躲自己, 他这些天都没有出现,有什么要说的话也只是嘱咐小妖怪然后让其转达。 可如果是抓住对方去询问,想必那只大妖怪也只会一脸淡漠的否认。 明明经常在门后面偷看? 翊常一想到这个就乐得不行,可是他不能拆穿,毕竟对方可是清高的大妖……噗。 他一边笑着, 手中编织着草环, 可渐渐,他手上轻快的动作慢了下来, 笑容也消散了不少。 真好啊, 这样的日子。 如果,能再长久一点就好了。 翊常背对着那个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的大妖怪,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 ——我此生,是为你而来的呀。 *** 大天狗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持续到那个人类老去, 死去, 化为灰烬。 实际上,跟少年在一起的时光,让他根本没有想到那么久远的以后。 他很强大,不管是妖怪还是人类,全都畏惧着他。 将少年庇护在羽翼之下,护他周全,让他一世安康,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等大天狗反应过来,却发现自己似乎在无意识的躲避着少年。 明明只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这实在是不应该。 可是大天狗控制不住。 跟少年待在一起,自己似乎会变得不正常起来。 身体会僵硬,心跳会加速,体温会升高,心情会变得无比欣喜。 这就是,世人所说的,‘爱’吗? 如果靠近他的话,感受到他的气息的话,喉咙却又会变得干渴,浑身焦躁。 这是说明,他对少年所抱有的感情,比‘爱’还要更深的意思吗? 大天狗一展翅膀,飞出了原本待着的房间,想让自己有些发热的头脑冷静下来。 这一飞,的确是让他在一瞬间冷静下来了,因为他发现了不少人类。 大天狗的居所在森林的深处,平时在森林的外围就有妖怪,更不用说森林深处,所以哪怕是阴阳师,都不会贸然的就冲进来。 那么,就是有目的的了。 大天狗的翅膀一扇,刮起了一阵强风,底下人类的队伍顿时惊叫了起来,被风刮的睁不开眼睛,符纸卷轴什么的飞了满天掉了一地,因为实在是猝不及防,被吓得不轻,看上去狼狈极了。 大天狗拍打着翅膀浮在空中,语气冰冷:“人类,滚回去。” 不能杀人,会沾上血气。 阴阳师的队伍看见他顿时乱成一团。 “大天狗?那是大天狗?大天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占卜的结果不是这个方向吗!!而且大天狗不是早就被封印了才对?!” “怎么办?我们、我们快逃!” 有几个心志不坚的年轻阴阳师本来已经打算逃走了,不如说,遇上大天狗这种级别的大妖怪,对方肯给你逃跑的机会就已经实属难得,现在还不跑,留下来过年啊?? 可他们还没迈出脚,便被厉声喝止:“你们难道忘记了你们的使命了吗!!” 出声的是站在队伍前的一个老人,头发已经花白,眼睛里没有任何恐惧之类的情绪。 他抬头望向大天狗,道:“万分抱歉,我等无意与您敌对,只是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在身,我闻您是一个胸怀大义之人,虽不知您的大义为何,但事关京都的生死存亡,还请您……” 他对着大天狗深深的鞠躬。 大天狗没有丝毫动摇,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阴阳师,周身杀气不减。 “嚯,我为什么要关心你们京都的死活?” 大义?说的比唱的好听。的确,他是一直在寻找自己应该维护的大义,并曾经消灭过不少奸邪的人或妖,也同人族具有名望的武士携手过。 可他身为妖一天,人类就忌惮他一天,最后,终于找到了机会将他封印。 人类的寿命,翊常最多也只能活一百年,一百年何其短暂,大天狗现在只想跟他一起活一百年,期间不许任何人打扰。 老人叹了口气,再次抬起头,似乎是想再说话,却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一样猛的往后退了一步,紧紧的盯着大天狗。 “是吗,是吗,我还疑惑为什么,原来是这样!” 他脸上的表情一变,变得严肃起来,大喝一声:“布阵!!” 在他身后的众人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他的命令却是神色一凌,动作熟练的各自站位,手上结印,之前想要逃跑的几个年轻人眼中虽然还是有些许害怕之色,但步伐却仍旧坚定。 不过几息时间,竟已将大天狗围了起来。 大天狗看着,嘴角竟是勾起了一抹笑容,眼中不带任何情绪,却显得嘲讽。 “这可真是熟悉的阵势,阴阳师哟,汝等这是何意?” “你身上有天麒麟的气息。”老人缓缓说道,随后变得激动起来。“你这妖怪,将他,将天麒麟怎么了!!” “老的太严重连脑子也不清楚了吗。”大天狗语气平淡,“什么天麒麟,要动手就……!”他猛的顿住。 天麒麟…… 老人口中的天麒麟,是一种传说里的生物。 名为天麒麟,但实际上却没有任何人见过他的样子。 天麒麟温和仁厚,对世间所有的一切一视同仁,为‘天’所爱。 因此,每当世间有大灾发生,天麒麟便会降世,帮助众生。 可众生却不会对天麒麟友好,因为天麒麟的血是宝物,他的血几乎无所不能,只要分量足够的话,就连起死回生也不是什么难事。 如果将天麒麟送回‘天’的身边,更是能让献祭的那方天地收到恩泽,土地肥沃,百年富饶。 可想而知,怀着一颗仁心而来的天麒麟,不会有好的待遇。 如果被人或妖发现,最可能的下场就是被放干血液,然后献祭给‘天’。 但这毕竟都是传说里的东西,口口相传流传下来,也不知有多少东西被夸大扭曲。 所以大天狗在听到老人说起的时候,不假思索的就否认了。 可他随即又反应过来。 正是因为这份不假思索,所以在最初才会没有认出来。 天麒麟的血,要破除封印,只能说是大材小用了。 奇异的是,如今在他心中涌起的,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怒火。 这是第二次了,大天狗再次被同一个人气笑了。 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但却又总在一个妖怪面前晃荡,不加防备。 你对谁都这样吗。 开始有点不快了。 当然,不是因为你。 是因为世人看你的眼神,就如同——眼前这些人。 大天狗的眼神冰冷,抽出了原本挂在腰间的,写着‘祭’的团扇。 “天麒麟啊,”他开口,“我倒是想起来了……” “只可惜……” ——你们都要死在这里了。 老师虽然有些生气,但看着他们的样子,却也让他们进来了。 两个少年有些羞涩的在讲台上补上了自我介绍。 夏目贵志,跟四月一日君寻吗。 关翊常眯起眼睛。 都不是一般人呐,一个身上有着强大且清澈的灵力,一个的身上则有魔女的气息。 至于其他人……好,他没记住。 老师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让他们解散了,第二天才正式上课。 关翊常略带怀念的走在了放学的路上,跟王小明告别后,回到了家里,第一时间抱起了之前放下的两把刀,将寄宿于其中的付丧神召唤了出来。 ……恩,总觉得他身体的自愈能力也开始变强了。 关翊常看着自己手上逐渐愈合的伤口这么想到,然后又望向眼前的两名刀剑付丧神,眼眸微弯。 “好久不见了,髭切,膝丸。” 能一次性将俩兄弟都带回来,真是太好了。 可这么想的话,粟田口一家却还只有一期一振跟药研藤四郎。 啊……他还有多久才能找回那群小短裤。 而髭切跟膝丸被召唤出来,看着关翊常却是沉默了一会儿。 半响,是有淡金发丝的付丧神先开了口。 “嗯,久别无恙吗,主君?”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温柔。 付丧神一手拉着披在肩上的白外套,身上的黑衬衫为他染上了些许禁欲色彩。 而一旁与他长相相似的付丧神却是捂着自己的眼睛,指尖有些颤抖。 “……没想到,居然有跟兄长,以及主君相聚的一天。” 关翊常有些无奈的看着他。 膝丸的话,性子其实跟长谷部一样,是严谨的人,像这种尽心尽力全为主人的刀,在这种情况下会变成这个样子也不奇怪。 嗨呀,长谷部都没有哭,你哭什么啦。 ……哦不,他召唤出长谷部的时候昏迷了一段时间,也许他已经哭过了? 其实关翊常觉得膝丸很可爱,但也许就是因为这个,他经常就会被人作弄,比如他哥。 “哈哈哈,你在哭吗,漆丸?” “呜、……我才没有哭!而且兄长,我的名字不是漆丸!” “哎呀?那就是……嗯,什么来着?” 今天阿尼甲也依旧记不住我的名字。 亲哥。 “是膝丸!!” 膝丸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个,他也恢复了平静,转头看向了庭院。 “说起来,主君,我在那边感受到了浓郁的妖气。” “嗯,是呢,有鬼的气息。”髭切微笑着说。 恰巧大天狗扇着翅膀从天空中落下,看向关翊常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因为他身边的付丧神而顿住。 “斩鬼刀,跟斩妖刀吗。”他淡淡开口。 “啊,大天狗不是敌人噢,他是我的式神。” 关翊常看着膝丸微变的脸色,赶忙说道。 “是、吗。”膝丸一顿,放下了搭在腰间本体上的手。 “诶,主君还是阴阳师啊,好厉害。” “……兄长,多少也有点戒备心……” “为什么?好不容易见到了主君,我现在很高兴啊,其他事情都无所谓。” 髭切的样子则与膝丸完全不同,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语气轻松。 接着他们就按照关翊常所说的,去找药研藤四郎了解情况。 …… “诶,酒吞童子也是主君的式神吗?” 髭切的眼睛微微瞪大,似是非常惊讶。 药研藤四郎却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劝你住手,那样做的话局面会失控的,对方怎么说也是大妖怪,虽然是大将的式神,但也不会平白无故就让你砍一刀的。” 这把刀,跟表里如一的膝丸不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好相处又软又温柔,但其实恶劣的很,切开来黑的透透的。 髭切,源氏的重宝,因为在将罪人行刑的时候连同对方的胡子也一起砍了下来,因而得名。 但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鬼切。 罗生门之鬼,茨木童子的手臂,就是被渡边纲用他斩下的。 “哈哈哈,不会啦不会啦,我怎么可能会有那种想法呢?” 付丧神的嗓音依旧轻柔,他金色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的关翊常,微微眯起。 “我是不会做出让主君困扰的举动的。”那么,要怎么样才能赢得宠爱呢? 这边关翊常正在跟大天狗交谈着。 “酒吞童子呢?” “出去外面的妖街之类的地方了,请您放心,我上次已经将需要注意的事项告诉他了,想来他也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大天狗说道。“另外,我先前出去外面的世界观察了一番,看您的样子,应该是与您原本的世界有所不同。” “嗯……你知道什么吗?” 岂止是不同,简直就是两个世界,他都变成高中生了。